分卷(46)
被捂住嘴的年星元瞇著眼伸出舌頭舔.了舔秋昀的掌心,嚇得秋昀連忙收回手。 這一舉動惹得年星元暢快地笑了起來。 他用指腹抹了下嘴角,伸出長臂把一臉錯愕的小青年納入懷中,愉悅地哼笑道:你們趕緊滾蛋,沒看到嚇著我家小秋秋了嗎! 這就成你家的了?有人調笑。 當然年星元似是想到了什么,摟著人轉過身,余光掃過隱在人群中的蔣宵梁,殷.紅的唇微微勾起:暫時還不是我家的,等我.干掉小秋秋的那位男朋友,上.位成功就是我家的了。 老大,玩這么大? 有人驚訝就有人激動:星元,你這玩得夠刺激啊。 跟能年星元玩到一塊的人,都是能玩、會玩、玩得開的主。 除了個別是跟余東凱來的,知道'秋安舒'的身份,其他不知情的人一臉興奮地爆發出歡呼聲和吹口哨聲,把幽靜的走廊氣氛炒了起來。 年星元攬著秋昀在眾人狂熱的目光中,猶如眾星捧月地走進包廂。 包廂再次淪為狂歡的海洋。 在勁爆的DJ音曲中,朗聲大笑的年星元拉著秋昀走到舞池,用他所說的超級柔韌的腰.肢在舞池中瘋狂的搖擺。 他浪蕩的舞姿和空氣中迷離的酒香,就像是催化劑,掀起的浪潮引發了所有人的sao.動,所有人沖進舞池,圍著他二人跳起了狂歡的舞。 在場唯二沒有參加的就是隱在光線不明朗處的蔣宵梁和余東凱。 蔣宵梁第一次沒把目光落在年星元身份,而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初時舞動的動作有些僵硬生澀,在年星元的引導下.身體動作越來越流暢,幾乎能跟年星元斗舞的秋安舒身上。 舞池中的秋安舒一改昔日作風,行為舉止大膽開放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秋安舒,他不由地深思,難道以前的溫柔靦腆都是裝出來的? 蔣宵梁印象里的秋安舒,是個用溫柔掩藏自卑的小青年。 可此刻隨光影和節奏晃動的秋安舒明明只著一件簡單的白襯衫,可一舉一動卻充滿了力量和誘.惑,愣是把陽光干凈的白襯衫穿出了性.感的味道。 他不由地想到了在走廊上秋安舒投來的那一記冷光。 一雙黑色瞳孔幽幽凝視著自己,不帶任何感情,仿佛無盡的深淵,危險之中卻又透著致命的探索欲。 這場狂歡終結在凌晨十二點整。 秋昀走出天府公館時,迎面一股寒風襲來。 冷風灌進他單薄的衣料里,將滿身的熱汗吹干,只留下一陣陣寒意。 他正要穿上外套,一具guntang的身體裹挾著濃郁香水味從后面貼了上來,附在他耳邊用低淳的嗓音道:我剛才發現了你的一個優點。 什么優點?秋昀問。 緊追出來的蔣宵梁也聽到了倆人的話,促足在原地。 年星元輕笑了一聲,呼出的酒氣伴著暗啞的嗓音拂過他的耳廓,穿進耳膜:你跳舞的時候,撩起的衣擺下有腹肌。 這是哪門子優點? 年星元卻是喘了口氣,壓抑聲音道:我想咬你的腹肌。 倆人身后的蔣宵梁愣了一愣,走上前隱晦地朝秋安舒的腰看去。 一身干凈的白襯衫,下擺扎進皮帶里,勾勒出流暢的腰線他又是一怔,秋安舒的腰這么細的嗎? 注意到蔣宵梁眼神.的年星元不悅地皺起眉,松開手拿起秋昀手臂上的外套,便披在了他雙肩: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秋昀瞥了眼杵在旁邊的蔣宵梁:我跟我男朋友同居,你確定要送我回去? 秋安舒的住所確實是蔣宵梁安排的。 但蔣宵梁并不經常住在那,只有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住下。 大概蔣宵梁覺得這就是個玩意兒,不配讓他碰;又或是蔣宵梁只是找個玩意兒緩解心中求而不得之苦,還沒到讓他碰的地步。 因此秋安舒跟他在一起半年,還沒上過床。 秋安舒并不知曉這些。 在他眼里,這是他們二人的愛巢;可在蔣宵梁看來,那套房子不過是他豢養秋安舒的金絲牢籠。 年星元扳過秋昀的肩膀,細心地為他一顆一顆地扣上紐扣,眼中漾起的溫軟秋波像是在對待珍視的情人:這么晚了,你男朋友應該已經睡了。 秋昀見蔣宵梁一聲不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還是算了。 別算了呀。年星元將紐扣扣到領口,手指轉上,捧起他的臉,望進那雙牽動他心的雙眼,嗓音迷離:你想不想跟我試試更刺激的? 今晚已經夠刺激了。秋昀心說蔣宵梁都要被氣死了。 這算什么呀。年星元唇角蕩起好看的弧度,余光都不帶瞟蔣宵梁一眼:我還沒說去你家,在你跟你男朋友的床.上驗驗貨呢。 蔣宵梁以為自己今晚受到的沖擊足夠大了。 可眼見二人的嘴又要黏到一塊,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商量怎么給他戴更大的一頂綠帽子,頓時只覺眼前一黑,氣血翻涌。 他攥緊拳頭,一忍再忍,還是沒忍?。盒窃?,你注意點,別被狗仔偷拍到了。 拍就拍年星元話音一頓,倏地扭頭,好似才看到杵得跟電線桿子似的蔣宵梁,心下一轉,伸手摟著秋昀上前,不懷好意地道:蔣宵梁,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什么時候過來的? 蔣宵梁咬了咬牙,正要說話,對方一擺手,率先道:算了,什么時候來的不重要,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正在追求的小秋秋,你以后見了他要叫嫂子,知道嗎? 蔣宵梁似乎聽到了血液一瞬間沖進腦子里的聲音,眼前一陣陣發昏。 讓他管自己的男朋友叫嫂子? 怒到極致,他反而笑了一聲,說的話也不過腦子,直接道:星元,你跟一個男人攪合在一起,年叔年姨知道嗎?而且今晚的事我都看到了,他就是個欲情故縱的撈男,這種玩意兒也配讓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年星元的臉在他的話中一點點變冷:讓你叫聲嫂子是抬舉你,下次再讓我聽到什么撈男、玩意兒這種話,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蔣宵梁胸怒氣洶涌,指著面不改色的秋昀道:星元,你要為了這樣一個玩 他下意識想說玩意兒,可對上年星元那雙冰冷的眼,不自覺換了言辭:年星元,我跟你認識了二十五年,有二十五年的朋友情誼,你今天卻要為了他跟我翻臉? 我重色輕友不行嗎?年星元說得理所當然。 把蔣宵梁給說怔了,好半響才道:行!說罷,攥緊拳頭轉身走了。 走了沒幾步,身后飄來年星元討好的話音:小秋秋,我表現的棒不棒?棒的話,就獎勵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合著他成了年星元討好秋安舒的工具了? 蔣宵梁面孔一獰,額頭上青筋暴跳,沒忍住低罵了一句cao,又抬腳踹向旁邊的車子滴的一聲急促警報聲驟然響徹夜空。 聽到警報聲的保安齊齊把蔣宵梁圍住,恰時門童也把年星元的車開了過來。 秋昀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被保安攔住的蔣宵梁,扭頭道:我男朋友藏了幾瓶紅酒,你要不要去品嘗一下? 年星元微微一怔,一股巨大的驚喜砸到他心臟開始狂跳。 他勉強維持著冷靜,試探道:你知道這個時間請我回家喝酒是什么意思吧? 秋昀伸手,一把拽住他的領口,邊拖著人朝車子走去邊道:你不是說想試試我跟我男朋友的床?他今晚不在家。 至于會不會半夜回來 秋昀瞥了眼已經解決完麻煩的蔣宵梁,坐進后座位,解開衣領的扣子,露出精致的鎖骨。 秋安舒本人是一身冷白皮。 在光線昏暗且閉幽的空間里,白得能反光。 年星元拿出手機剛發完信息,扭頭就被他領口的雪白晃得眼前一花,整個人跨.坐上去,抬手托起他的下巴,目光下的臉被酒精渲染過,是麗色難掩。 小秋秋,不如去我家喝酒吧?他眨了眨好看的桃花眼,心中有些迫不及待,便不住地用他那甜得發軟的聲音撒嬌道:我家就在附近,有一整個酒窖的酒可以慢慢的品,而且我家的床很大的,也很軟,躺在上面就跟躺在棉花上一樣,我家的浴缸也超大,可以橫著躺,也可以豎著躺。 秋昀把這個時刻都在挑戰他意志力的小妖精剛推下來,正要說后悔了,公館準備的代駕已經敲響了車窗。 車子啟動,緩緩駛出公館。 一路疾馳向城西一處高檔小區。 進小區的時候,代駕突然說:這一路有個車子一直跟在咱們后面。 年星元低頭看了看靠在他肩頭睡覺的人,都不用回頭看就知道跟來的是蔣宵梁這個惡心的玩意兒,不但找替身,還找到小秋秋頭上來了。 不用管他。年星元低聲說著,讓代駕把車停在樓下,再叫醒秋昀,柔聲說:已經到了,你是不是很困?困的話咱們這杯酒可以留到下次再喝。 秋昀還以為他要放棄了,沒想到對方話鋒一轉:咱們略過喝酒,直接睡覺吧。 不愧是你。 秋昀打開車門,領著人直接進電梯上樓。 打開門的時候,里面一片漆黑。 他抬手去摸開關,手腕忽地被人抓.住,大門也是忽地一下關上,旋即整個人被抵在了門板上,兩手環住他的腰,啞聲道:小秋秋,我餓了。 靜謐的空間里暗流涌動。 未知的又黑暗調動了其他感官的敏銳度,秋昀能清晰地聽到他胸膛里的心跳如擂似鼓,也沒矯情,直接精準地攫住了他的唇。 唇齒間都是酒的回甘。 倆人在酒精的作用下,神智逐漸迷亂,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倆人衣服從大門口,一路蔓延到緊閉的房門口。 蹲在樓下的蔣宵梁抬頭看著五樓。 五樓的燈光一直沒亮,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手背更是因心中的煎熬而青筋暴跳。 上不上去? 上去,那他找秋安舒的真.相就會暴露給星元。 不上,樓上那倆人就會同時給他戴上兩頂綠帽子。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多了一千二,也算是多更了? 感謝在20210416 23:28:10~20210417 23:57: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龍西 3個;冥蟲、elllll、晚睡專線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龍西 16瓶;端有句 10瓶;君清 9瓶;小熊軟糖? 3瓶;冥蟲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8章 我在給白月光當替身(05) 沉沉夜幕下。 寂靜的小區里只有兩旁的路燈默默堅守, 揮發出柔和的橙光,輕輕地灑下一片光芒,掃去行路上的陰暗, 也映照出了行路上來回踱步的身影。 蔣宵梁邊抽著煙,邊不時抬起泛著血絲的眼往矗立在夜空下的樓上觀望。 但凡是有血性的男人, 得知自己的人跟別人同處一室, 還有可能上.床, 都無法忍受,更何況那個別人還是他心里的白月光。 可問題的關鍵就在這個白月光身上。 秋安舒長得與年星元那么像, 蔣宵梁又一整晚裝作不認識秋安舒,但凡他一上去, 傻.子都能猜到他的用意。 蔣宵梁丟下手里抽了一半的煙,一腳踩上去到底是他被雁啄了眼引狼入室, 還是秋安舒知道了他愛的是星元, 繼而勾搭星元來報復他? 先前在天府會館他被妒火沖散了理智,現下冷風一吹,酒精消退,理智回歸,他便開始深思。 秋安舒的信息早就被他調查了個底朝天, 親爸早早去世,跟著親媽進了繼父家, 前頭有個不待見他的繼兄, 后面又有個受寵的meimei,作為拖油瓶, 在那個家里本身就沒地位。 這樣的人要真有這么深的城府和心機,就不會把日子過成那副德行。 所以,他更傾向于對方知道了自己喜歡星元, 還把對方拿來當做替身的事,這也就能解釋對方突然性格大變,不但當著他的面跟星元親.親我我,還把人帶回來給他戴綠帽子! 蔣宵梁篤定秋安舒是在報復他,心中也就存了點僥幸秋安舒那么在乎他,或許只是做戲給他看,目的就是引他上去當著星元的面拆穿他的真面目? 因著這點自信,他心中雖是憤怒,卻也沒著急上樓,而是蹲守在樓下思索到底是誰把這事兒泄露給秋安舒的? 知道這事兒的人不多。 除了余東凱就只有幾個關系近的朋友。 但那些朋友見秋安舒的機會不多,唯有余東凱 就在他沉思間,一道光影從樓上打下來。 蔣宵梁抬起頭,就見原先一片漆黑的樓房中,一扇窗戶突兀地亮起了一盞燈。 燈光將一道纖細的身影投射.出來,他連忙躲進車內,清楚地看到一個只披了件睡袍的人逆光走到陽臺,關上窗戶,又拉上了窗簾。 看到這一幕,蔣宵梁心中僅存的那點僥幸徹底破碎。 他目眥欲裂地咬緊牙關,含.著一嘴的鐵銹味,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因事已成定局而忍下了沖上去的沖動,啟動車子打著方向盤消失在了夜幕中。 而氣氛旖旎的房間中,全方位闡釋了腰有多柔韌且如愿以償地上了秋安舒和他男朋友床的年星元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趴在床.上大口喘息。 秋昀拉上窗簾,回頭看到赤身果體的男人只用一點被角蓋住了一點,堪堪擋住了挺翹的弧度年星元常年練舞,身材練到近乎完美的黃金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