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極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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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堯在電影院,折放的外套里發出一陣陣亮光,旁邊的女人碰碰他的手臂,李堯說:我出去接個電話,拿著外套走出放映廳,以為是醫院打的,看屏幕是李瑾媛。李堯接起來:喂?李瑾媛說:哥,我回來了,你在哪???怎么打兩個了都不接。李堯說你沒回家吧?李瑾媛說:對啊。李堯說:你在哪?李瑾媛說:高鐵站。李堯說:讓司機接你吧。李瑾媛說:那我給你打電話干嘛啊。李堯說:我有事。李瑾媛說:你沒上班?李堯說:沒上,李瑾媛說:快來吧你。李堯說:我有約,你叫孫超。孫超是公司司機的名字。李瑾媛發怒:你就懶吧,晚上回來我就揍你。李堯說:我晚上又不回去。李瑾媛說:我去你家等你。 把電影看完也就九點了,相親第二次見面,一頓飯加一場電影也就夠了。李堯把女方送回家,等她進了小區才起步,沒有去李父李母那。李瑾媛在他家里點了一桌的外賣,一樣嘗一筷子,余下都是剩給他的。李堯脫下外套,后面門鈴又響了,李瑾媛點的奶茶和水果,桌上已經放不下了,壘著放,李瑾媛問:你去哪了?李堯說:相親。李瑾媛說:能相個什么。李堯掃桌子,瘋了你了,又懷了?李瑾媛用塑料袋砸他,奶茶戳開喝了一口又放下了。她說:好久沒回來了,饞咱們家里的飯,北京那都沒有。李堯說:吃吧,每回都吃成個豬樣再回去。常跟手術,所以逮著什么吃什么,李堯接著李瑾媛的筷子開始吃桌上的冷菜,他口味和李瑾媛一樣,從小李瑾媛愛吃什么家里就做什么,久而久之他倆就吃一個口了。李瑾媛擺弄遙控器,撿著兩個臺跳來跳去,李堯抬頭,李瑾媛掐住他脖子:看,你meimei我。李堯半嘴菜,仰著臉:這什么。李瑾媛說:舞蹈比賽啊,昨天決賽,錄到叁點多,今早補了點素材,結束了我就回來了。李堯說:比了第幾?李瑾媛說:當然第一了,不然讓你看什么。 錄制的時候節目編劇非要采李瑾媛當聾子的經歷,給她拍感動故事,李瑾媛臉立馬就拉下來了,說我不拍,副導演都來說,一邊勸一遍支著鏡頭,以為李瑾媛在演,李瑾媛嘭地一聲把化妝室的門摔鏡頭上,場面一下子非常尷尬,幸災樂禍的人也有很多。晚上陳居儉問她怎么回事,李瑾媛說我不愿意想這事兒,我恨死那時候了。陳居儉靜靜地看著她,以為她說的包括他拿她耳朵要挾她。李瑾媛坐在那里,一會兒流下眼淚,把劉章華的事說了,沒說劉章華當時要用刀子劃她臉,說劉章華當時要強jian她,她拼命跑,就出車禍了。她說她怕別人說她的閑話,沒有回去念完高中,這些是陳居儉幫她辦入學的時候知道的,陳居儉說:好吧,不拍就不拍了。其實你過得好不好,自己清楚就行了,不用管別人說什么,給你什么臉色。今天李娜跟我打電話說了一堆,我也是這么說她的,你愿意拍什么就拍什么。明天也說說他們,讓他們不要提這件事了。李瑾媛把眼淚都擦干了,握住陳居儉的手,用濕手心托起來揉捏把玩,她說:我知道了,我今天也做的不好,明天我給大家道歉。陳居儉說:道歉就不用了,小問題,不說就好了。李瑾媛把側臉放在那雙手上,她說:我的耳朵是你給我治的,你讓我又活了一回。 李堯邊吃邊看,吃完了也看完了,鏡頭不斷掃過李瑾媛濃妝重彩的臉,背上李瑾媛就騎在他身上,猴子一樣賴著,電視上散起了彩片,李堯兩手往后一撈把李瑾媛馱到肩上,李瑾媛尖叫著,頭頂差點擦過吊頂,李堯托著她在客廳走了兩圈,故意兩次穿過吊燈,在李瑾媛尖叫的時候蹲下來,李瑾媛的手緊緊攥著他的頭發,李堯頭發短,讓她揪了又丟。又叫又笑地,進了浴室,兩個人倒分開洗澡,把自己輪流弄得干凈,衣服沒穿好在濕熱的浴室里纏吻起來。入秋后李瑾媛在北京老想起夏天在縣醫院的宿舍,又潮又霉的混了李堯晾衣服的味,李堯后來說不把衣服晾在外面是因為有人偷,李瑾媛哈哈笑起來,李堯說:好的差不多都給偷完了,李瑾媛說你不說讓我給你帶兩件,李堯說:前天剛買的,給她指著胸口看,阿迪達達斯。李瑾媛扣著那兩個字母,把李堯摳癢了,跟著李瑾媛一塊兒笑了。 李堯在院里處于一個讓別人比較尷尬的地位,一是李堯的導師地位比較高,大家對他的學生還是愿意愛護的,二是李堯前妻的現任還在院里坐鎮,李堯畢業了也不知留不留得下,也不好意思太給李堯好臉,好讓那位看見了留心,然而李堯的人才、交際都不算差,沒道理天天對著這么一個好人冷臉冷語,于是大家對李堯的態度堪稱恭敬。李堯自己是不尷尬的,說到底他沒有什么損失,因為結婚還從李父李母那得了套中心大平層加兩個車位,婚戀市場上李堯炙手可熱,信息被倒賣了好幾回,每天有不同地方的人給他打電話,要介紹優質婚源給他,李堯準備找機會把電話換了,反正也是以前讀書那個地區的號碼。 李瑾媛在李堯這住了幾天,才裝風塵仆仆的回到家去,李父李母打電話叫李堯來吃飯,桌上李堯懶得跟李瑾媛說話,李父李母還以為他真正跟李瑾媛生疏了,畢竟那點胡鬧已經是好久前的事,而且兄妹間長大自然就是這個樣子。李瑾媛問李堯什么時候畢業,李堯說早畢了,證書過兩天郵寄過來。李瑾媛說:哥,要不你去北京陪我吧。李父李母都抬頭了。李堯說:我去那干嘛,能找著工作?李瑾媛說:怎么找不著,你那么厲害。李堯說:太累了。李瑾媛說:我認識人,他們那里招人呢,我讓他內推你,一個私立醫院,環境特別好,一點也不累,工資也高。李父問:你認識誰?李瑾媛說:我舍友的男朋友,他在那里,也是剛畢業一年,那新醫生挺多的。李母說:這樣也可以啊,你們倆在那也能有個照應。李父說:小醫院,發展不太好吧。李瑾媛說:哥不是還讀博呢,現在也出不去了,要不就去北京讀,這個工作先過渡著,然后就去讀博唄。說得太真了,李父反倒不知道怎么接話了,李母出來打著哈哈,祝賀著讓他們接著吃菜。晚上李母問李瑾媛到底怎么想的,李瑾媛說:我一個人在那害怕嘛,而且經常出去演出,家里沒有人,每回我到家都不敢開門,怕里面有賊已經在里面住著了。李母抹著她的額發說:不該讓你出去的,小時候你都沒離過我們。李瑾媛說:我現在要回來,你們肯定還不要我呢。李母說:都盼著自己孩子好,之前說不讓你去,你一心去,我們怎么能拖你后腿?只是你今天說你哥,你哥年紀不小了,成家的事耽誤一次,不能再耽誤了,你也是,在家里這邊我們還能幫著看點。李瑾媛說:你們看,看我前嫂子那樣的?而且我哥在這別人老拿以前的事說他,在醫院他也不好過,咱們家也沒有誰是學醫的,不如到北京,我朋友能幫他呢。李母說: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李瑾媛說:你勸勸他吧。李母說:媛媛,你跟我說句真的,你 知道你跟你哥……李瑾媛說:當然知道!其實那時候我也就把他當哥哥,他也是當哥哥照顧我的。李母說:那就好,以前那是沒辦法,現在,你們都過好了,我們才更放心。李瑾媛說:你就放心吧。 李堯拿著學位證畢業證跟著李瑾媛去北京了,她還真有一個男朋友當醫生的舍友,在餐廳里相互引薦了,吃了點就去喝酒,喝半醺又去跳舞,舞池里李瑾媛拉著李堯的手,倆人一會靠近一會離遠,手臂垂了又直,近的時候兩個人的臉都貼在一起,rou是熱的,皮膚是冷的潮的,李瑾媛看著李堯,想他終于把他帶出來了,好多人都有看李堯,早說過,李堯長得比很多男演員都好看,主要是長得讓人來勁,他哥還會念書,這么好的人物,全天下都該看見,看了還是他們的福氣。李瑾媛讓李堯摟著她,她踩在卡座上,上身掛在李堯身上喝酒,李堯站著攙著他,臉側著看著舞池里的人抽煙,吐出的煙霧擦著李瑾媛的頭發過去,李瑾媛把他的煙摸下來抽,李堯重點了一支,剛認識的醫生朋友在那邊叫了幾個新人,一圈一圈地玩游戲喝酒,他們倆在這邊一站一掛,李瑾媛說:哥,你看吧,以后該我帶你玩了。李堯低頭看著她,李瑾媛含著煙長長地笑著,其實越大他們反倒越有點像了,他們鼻子上都有一塊兒結,下頜角都沒有一絲軟rou,拐得干凈利落,李瑾媛跟別人說李堯是她親哥,還有人問他們是不是雙胞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