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既然是旭哥說的
“昱老大,你是我親哥!”安德魯賤兮兮地拎起貓籠和塑料袋,說,“你跟小研究兒去跟小娜娜玩,我這邊馬上就要上場了!” 他拎的貓籠里,裝的是我和小研究兒,大塑料袋里,裝的是貓糧和貓沙盆。他想把我們送到二樓小娜娜的房間。 小研究兒低聲問道:“昱久,小安要干啥?為啥非要把我們送走?” 我回道:“他要打游戲?!?/br> “打游戲,就是在電腦上忙忙乎乎的那個事兒?”它又問。 “對,”我幫它詳細安利了一下,“小安打游戲的水平,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他是在網絡上跟人打比賽?!?/br> 此前,在我循序漸進式的安利之下,小研究兒已經明白啥是網絡,并且能夠通過手機,在網絡上找到它喜歡的圖片,還能夠下載保存在它的手機上。 在電梯里,小研究兒輕聲兒道:“岳林也打游戲。但是他不會玩兒這么晚?!?/br> 我很能理解岳林,解釋道:“因為岳林更喜歡做偵探,破案才是他最喜歡的事兒。經常熬夜會損害他的記憶力和判斷力,不利于他的偵探生涯?!?/br> 小研究兒道:“那我就懂了。他更多的不是玩電腦,而是在紙上寫寫畫畫?!?/br> “他寫什么?”我問出來了,又自己回答,“哦,他恐怕是跟旭哥學會了思維導圖。他在紙上畫的大概就是案情分析?!?/br> 電梯停在二樓,安德魯火燒了p股似的,忙不迭地拎起東西奔進走廊。在小娜娜門前,他抬起手要敲門,又猶豫了,摸出手機撥電話。 電話那頭兒響了半天,也沒人接,斷了。他抓抓腦袋,輕聲兒問道:“什么情況?小娜娜睡著了?手機靜音了?我不會這么背吧?” 他急得團團轉,拎起東西往一個方向走了幾步,又停下了,自言自語道:“不行,姥姥肯定睡得更早。哎呀……” 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趕緊接起來,壓著嗓音道:“jiejie,親姐,快開門,我把兩只貓放你這兒,我還有事呢,急事兒,快點兒!” 小娜娜說:“我洗澡呢,你先放門外,一會兒我出來拿。有籠子沒?” “有有有,還有貓糧、貓沙盆。那我走啦?你別忘了?!卑驳卖敯褨|西扔下,跑了。 過了一會兒,小娜娜來開門,把一堆東西拿進屋。 她打開貓籠的門,笑道:“出來吧,你們哥兒倆咋混的?怎么還被小屁孩兒嫌棄了呢?” 她頭上裹著大毛巾,身上穿著浴袍,棉拖鞋上面,露出一段白嫩的小腿和腳腕。她滿身沐浴露洗發水的香氣,一張小臉兒也蒙著一層霧氣一樣,鮮嫩粉白。 “你瞪著我干什么?”小娜娜把貓糧和貓沙盆安置好,回身看我蹲著沒動,新奇道,“小三子,你是這么拘謹的性格嗎?小研究兒都比你熟絡了。你看,它還記得,我上次幫你們帶來的貓抓板,跑去抓個不停?!?/br> 她蹲下來,摸摸貓腦袋,嘆息道:“東方旭為了他的寶貝弟弟,丟下你在蘭苑就不管了。你不知道,之前他每次出差,走之前,可舍不得你了?!?/br> 她又摸了兩把貓后背,似乎愣了一會兒神兒,長出一口氣,站起身,道:“去玩吧。我洗完衣服就陪你們玩兒哈!”說完,她走進浴室。 小研究兒趴在貓抓板上,問道:“昱久,她是不是沒認出來你?她以為你是小三子呢?!?/br> “是呀?!蔽易吡藥撞?,跳上書桌,喚醒筆記本電腦,說:“她以為我睜開眼睛了,就不會再回到貓身體里了?!?/br> 小研究兒“噌”地一下跳上來,推了推鼠標,又在觸摸板上劃拉幾下,打了p和y兩個字母,說:“昱久,岳林又教給我幾個詞,他說py是朋友。他為了讓我明白什么是朋友,在手機里打開旭哥的照片和他自己的照片,又打開娜娜的照片和一個女孩的照片?!?/br> 我問道:“哪個女孩?是林春曉?還是桂桂?” 它有點發蒙,不知道應該怎么描述那是誰。 我想了一下,道:“頭發,她的頭發很長,還是很短?” 小研究兒道:“比娜娜的頭發短,跟岳林的頭發差不多長?!?/br> “噢。是桂桂?!闭f完,我又問道,“岳林手機里怎么會有小娜娜的照片呢?還有桂桂的照片?” 小研究兒沒有回答我,而是在觸摸板上劃拉一下,轉換了輸入語言,兩個小爪子在鍵盤上摁了四下,在文檔里打出了漢字:貓。 “這是岳林教會你的?”我驚喜道。 小研究兒似乎也很得意,道:“他說這個字就是貓?!?/br> “嘿!你們倆……”小娜娜從浴室出來,叫道,很快,她的眼睛瞪圓了,放下手里的東西,跑過來,道,“你是昱久?你還能跑進貓的身體里?” 我一時也沒理解,她為啥那么激動? 我打字:旭哥大概還沒跟你說,老夫人把掛在我脖子上的吊墜,還給旭哥了。老夫人說,這吊墜是一對,到旭哥和我這一代,已經在陳家傳了五代。 小娜娜坐在椅子上,道:“哦,我哪會注意到這個東西。我給你擦過臉和手,可沒擦過你領子里面?!?/br> 她提起這個,大概也就是隨口說說,但我突然想起,她也幫旭哥擦過臉和手。這么一想,心里還真有些別扭。 我打字,我跟你提起吊墜,是想告訴你,旭哥說,這吊墜有點邪性。他拿走一個吊墜,不知會對我的身體產生什么影響。 小娜娜眨眨眼,問道:“難道,你們發現了?發現了有什么影響?” 我打字:你已經看到了。我睜開眼睛了。我又能回到貓身體里了。 她繼續眨眼,道:“不懂。昱久,你能說的再明白一點嗎?” 我想抬手去摸摸她的頭,發現抬起來的是爪,想想還是算了。 我認命地打字:旭哥跟我討論,他說,這個吊墜可以寄居靈魂,我脖子上掛一個,頭枕里放一個,可能對我的身體產生了不好的影響。他帶走一個后,我這么快地就睜開眼了,應該是跟這個有關。但一切都是我們倆的猜測。 她跟我對視著,說:“既然是旭哥說的,那就應該有一定道理。所以,你今天帶著小研究兒來我房間,就是想告訴我吊墜的作用?” 我不想打字了。她說了什么?什么叫旭哥說的就有一定道理?關于吊墜和意識空間的一系列猜想,都是我跟旭哥討論的結果好嗎?不是旭哥一個人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