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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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報他什么? 強制標記omega。修翎迅速找到舉報入口, 注冊自己的信息。 修丞苦笑一聲:我查過了,監察司的司長是他的舅舅。他考上帝國大學那年,他舅舅還專程去參加了開學典禮。 修翎的手指懸空在提交鍵上,看著那兩個代表著希望的小字,一瞬間心里生出了深深的無力感。 忽然終端的界面一閃,修丞伸過一根手指,按了撤回。 哥他抬起頭,有些不解地看著兄長。 修丞比他高一些,抬高手,正巧能摸到弟弟的發頂,他在修翎半長的頭發上揉了揉,低聲說:走,回家。 哥 怎么哭啦?修丞微微笑著,只是笑容有些無力:放心,你哥哥不會虧待自己的。 修翎突然抱住哥哥的腰,把頭埋在修丞的胸口。 當天傍晚荀盛就趕到了修家,他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消息,進門時腳步輕快,臉上甚至掛著淺笑。 修家人對他沒什么好感,荀盛也不介意,他在樓下找了一圈,沒看到修丞,剛要上樓,修翎一下子擋在他面前,冷淡地說:我哥哥身體抱恙,需要休息,荀先生改日再來吧。 荀盛難得好脾氣地后退一步,語氣里竟有幾分懇求的意思:我腳步輕一些,不打擾他。 那也不行。修翎堅持道:他睡眠很淺。 荀盛看著眼前擋路的omega,心里微微不快,不過念及他是修丞的弟弟,只好暫且把不悅壓下去,轉身坐到客廳沙發上:我在這里等他。 修翎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吩咐管家機器人前去招待,徑直回到了房間。 荀盛一個人在客廳里坐了很久,按理說這是晚飯時間,但修家人全都窩在樓上,并沒有人下來張羅飯菜。 都在刻意躲著他。 這是變相地趕客。 荀盛是不見到修丞不罷休的,即便他的驕傲和自尊不能忍受這樣的冷落,甚至有幾次想直接摔門而去,但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他想見修丞,魔怔似的想,用盡各種辦法轉移注意力,到了最后,腦海里那些東西,一個個卻都幻化成修丞的影子。 微笑的,冷漠的,嚴肅的,溫柔的 他的心臟被這些影子抓著,撓著,又酸又脹,卻還是在酸脹中流出一點癢和甜蜜。 修丞懷孕出乎他的意料,他在收到醫院發過來的報告時,第一個想法就是:我要見他。 他想和修丞一起分享和體會稱為父親的喜悅。 荀盛后面傳來一道聲音,清清淡淡,沒有任何感情。 荀盛卻像是被人兜頭撒了一筐糖果,周圍的空氣都浸染地甜絲絲的,輕柔地把他包裹起來。 學長荀盛站起身,從身后拿出一只禮盒。 他這些天經常送東西過來,有時親自送,有時是派人送過來,吃的穿的用的,什么都有。像是在追求修丞,又像是在表明他對修丞的占有。 修丞把禮物收下,卻從來沒有拆開看過。 學長。荀盛向前走了幾步,沒有忍住,把修丞抱了起來。 修丞掙扎了一下,就心灰意懶地閉上眼睛,任由他抱著自己坐在沙發上。 盡管把修丞這一天的行動摸查地底都不剩,荀盛還是小心翼翼地問:我們是不是,要當爸爸了? 是。 荀盛刻意忽略對方的心不在焉,興致勃勃地問:是個小a,還是小omega? 不知道。 我無所謂。荀盛自顧自地說:什么都好,只要學長喜歡。 我不喜歡。修丞睜開眼睛,兩個瞳仁清透地映著荀盛的臉龐:你知道,我并不喜歡。 荀盛愣愣地看著他,臉色變了數變,手臂用力地箍著懷里的人,沉聲道:你會喜歡的。 修丞嗤笑一聲:你總是給我強加喜歡。 荀盛把頭埋在他雪白的脖頸間,一下一下啄著那塊柔軟的腺體,沒有再說一句話。 你走吧。修丞簡短地下了逐客令,荀盛再不走,恐怕這一晚上父母和弟弟都睡不著覺。 荀盛當真走了,不過他順便帶走了修丞。 依舊是回到青楓園的小別墅,這幢房子大概是荀盛的私產,因為荀家的本宅并不在這里。 房子里有傭人、家庭醫生,還有專門的廚師、園藝師等。這幾乎是青楓園住戶的標配,奢侈地令人眼紅。 這段時間正好是假期,修丞沒有辦法去實驗室,整天呆在書房里看書。 他結婚后,學業很有可能會被迫停掉。很多有天分的omega,就是因為結婚生子,不得不放棄自己喜歡的工作或學業。 不過令他奇怪的是,荀盛竟然無所事事,閑得仿佛不是一個大家族的內定當家人。 他走到哪,荀盛就跟到哪,假裝不經意地看著他,眼神里充滿戀慕。 修丞看得出荀盛的心意,可是他回報不了。他不喜歡荀盛,甚至因為荀盛的所作所為,他對荀盛全無好感。 修丞沒有辦法反抗,卻也不逆來順受,他有意地忽略掉荀盛,十分平靜地在青楓園住了下來。 帝國的祥慶節那天,荀盛和修丞舉行了婚禮。 婚禮頗有世紀婚禮的味道,媒體全在報道,很多平臺全程直播。 荀盛二十歲,荀家未來的掌門人,光是如此年輕就結婚這一條,足以讓各種媒體在對這樁婚事的分析上肆意發揮。 一時間修丞成了全帝國的焦點。 他穿著雪白的禮服,跟荀盛挽著手走過一條長長的紅毯,并在神像面前交換了誓言。 最后他把手里的鮮花交給了修翎,祝福他一生都平安喜樂。 修翎靜靜地看著哥哥,突然就落下淚來,一滴滴,砸在手中的水仙花上。 似乎就在那個瞬間,帝國人民的注意力就被修翎吸引走了。 儀式整整持續了一天,修丞按部就班地走完流程,神色平靜地不像話。 荀盛把自己在荀宅的房子修飾一番,作為他和修丞的新房。這是荀家的主宅,上下共兩層,全是荀盛的地盤。 臥室在樓上,修丞被傭人領進去,簡單吃了點東西,又看了會書,準時洗澡睡覺。 半夢半醒間臥房的門被打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闖了進來,修丞睜開眼,打開床頭的一盞小燈。 荀盛本來是想去浴室洗澡,看到修丞打開燈,突然就停住腳步,他轉了一圈,走到床前,低低地叫道:學長。 濕熱的氣息里夾雜著淡淡的酒味。 修丞不著痕跡地扭過頭,重新閉上眼睛。 學長荀盛借著酒勁,趴在修丞身邊,不依不饒地說:今天真好啊。 很久沒有得到修丞回應,荀盛似乎是習慣了,他起身去走向浴室,半路忍不住回轉,在修丞額頭輕輕地親了一下。 這是極親昵的一個動作,他平時也喜歡這樣親修丞,只是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這份親昵不自覺地加上了許多旖旎和曖昧的色彩。 他情難自禁地抱住修丞,連同被子抱在一起,緊緊地把人嵌進自己懷里,低聲說:小丞我 你去洗澡吧。修丞用力推了一下,淡淡地說:我累了。 荀盛沒有松手,他把臉貼在修丞的耳朵旁,修丞溫熱柔韌的肌膚幾乎燒紅了他的眼睛,他根本無法抑制地咬上修丞的耳朵,喃喃道:我 你夠了沒有? 修丞冷漠地打斷他。 修丞是個溫潤純真的omega,他從未對人發過脾氣,只是多日來無可奈何的順從終于變成了壓斷他理智的那根稻草,讓他猝不及防地爆發了。 或許這種親昵在荀盛眼中是愛意的表達,但對于修丞來說,這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羞辱。 荀盛的身體一僵,慢慢松開手臂,借著燈光去看修丞的臉龐。 依然是美玉一般的一張臉,睫毛烏壓壓一片,目光中有一股鋒銳地寒意。 荀盛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從腳心慢慢地涼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其實荀盛這個時候,還是費盡心思想得到修丞的愛情的,畢竟年輕嘛。后來是真的破罐子破摔了 第124章 番外七 修丞的作息十分規律, 第二天早晨七點準時醒來,沒想到荀盛比他起得更早,他剛走到樓下飯廳,就看到荀盛滿頭大汗地從門外走進來。 荀盛將來是要進軍部的, 這是板上釘釘, 除了學業外, 他每天早上還要去模擬艙進行體能訓練。由于前段時間在青楓園黏著修丞,耽誤了許多課程, 不得不在新婚第一天去補課。 兩個人目光相接, 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修丞坐在餐桌旁,聽到客廳里荀盛在問廚師燒的什么菜,吩咐廚師以后多做些有助于胎兒成長的食物。 結婚前荀盛讓私人醫生給修丞做了檢查, 醫生告訴他,他們的孩子是一個健康的alpha男孩,并且從母體里探測到的精神力波動來看,這個alpha將來精神力的等級不會太低。 荀家上下對這個未出世的小alpha抱有很大的期待。尤其是荀盛, 他已經把這個孩子內定為自己的接班人。 根據帝國的習俗,婚后第一天omega需要回家省親。修丞吃完早飯,換了一身休閑衣服,帶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 有些急切地走向飛行器??科?。 剛一出門,媒體的**短炮就圍了上來,草坪上站著幾十個記者,似乎很早就在那里等他。 修丞不太善于應對這種場合,尤其是記者一窩蜂地涌上來, 七嘴八舌地發問,饒是他聰慧異常, 也應接不暇。 荀盛倒是人模狗樣,一只手攬著他的腰,嘴角微微含著笑意,很有耐心地回答問題。 a沖到前面,臉龐因為興奮泛起紅暈,開口便問:荀少爺,你和修先生,是如何認識的? 開學典禮上。荀盛慢條斯理地說:我們都是需要上臺發言的學生代表,在準備區,我看到很多omega圍著他,向他請教問題。你知道,這種發言都是有專人擬好發言稿,學生只要背熟,上臺脫稿念下來即可。當時稿子剛剛發到我們手中,我怕他沒時間準備,就上前打斷了那些問問題的omega。 a沒料到他會回答得這么詳細,不禁問:后來呢? 后來他跟我說,那種稿子,只要他上臺前看兩遍,就能背下來。荀盛笑著說:我當時想,一個omega,好大的口氣。 記者們素聞這個荀家少爺脾氣不好,哪知他竟然這么幽默親民,漸漸地都放開膽子,問道:請問荀少爺,你和修先生是誰先追的誰? 荀盛一把握住修丞的手,指腹輕輕蹭著他柔軟的掌心,說道:我追的他。 人群里爆出一陣唏噓聲,有人問:修先生,那你是什么時候答應了荀少爺的追求? 修丞抬起頭,淡淡地看了那個記者一眼,荀盛急忙擋在他前面,笑著說: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們趕時間。 說著,打開艙門,把修丞扶上飛行器,自己也輕快地跳了上去。 到達修家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修母拉著兒子的手,仔細打量片刻,見他精神似乎不錯,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修翎突然從樓上下來,十分不友善地挖了荀盛一眼,拉起修丞的手閃進他的小臥室。 哥他從終端里調出一堆新聞,皺著眉頭問:這是不是荀盛搞得鬼?他到底想做什么? 修丞迅速地瀏覽了一遍,見那些新聞都是報道他和荀盛夫夫和美地文章,里面很多配圖,有荀盛攬著他的腰,有荀盛對著他含情脈脈地笑,背景全都是荀家的草坪,很顯然是那些記者采訪時拍的。 早上荀盛那么刻意地表現,修丞多少能猜到他的心思。 他正努力在公眾面前營造一個尊重和疼愛伴侶的優秀alpha形象,一來堵死修丞將來離婚這條路,二來,有這樣一個良好的公眾形象,對他未來的仕途大有助益。 別人看到這些照片,一定會認為他們夫夫恩愛,伉儷情深,但修翎是知道內情的,荀盛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想信。 隨便他吧。修丞將那些新聞一條條關掉,有種心灰意懶的意味。 他確實心灰意懶。因為被迫中斷了學業,修丞只好自學,有時遇到不懂的問題,就在線上和教授請教。他一天之中絕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書房里,有時看書看到很晚,就算身體不適,也完全沒有改變原來的作息。 荀盛拿他沒有辦法。好幾次他以胎兒為由勒令修丞休息,修丞乖乖照做了,但荀盛卻還是不知足。 他有時候甚至希望修丞和他吵一架,或者打他一頓,都好過這樣冷漠的逆來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