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病弱王爺后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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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烜的那些過往,薛妙所知寥寥,此刻聽蕭云婧說完當年的事,薛妙忍不住在腦中想了想楚烜當時的神色模樣,卻發覺想不出。 即便在最開始,楚烜對她也只是客氣的冷淡,而不是全然的無視,才讓她覺得有“可乘之機”,一步步得寸進尺。 現在再從頭想來,薛妙不免多了幾分慶幸。 看著薛妙忽然露出的癡笑,蕭云婧壓根兒不用思索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壓嗓咳了幾聲,把薛妙的注意力拉回正事,“既是如此,你預備如何?” 薛妙端起手邊的花蜜清釀輕啜一口,絲絲清透的甜意散開,薛妙彎了彎眉眼,眉目狡黠中透著篤定,“他想要什么,我便給他看什么就是了?!?/br> 幕后之人費盡心機安排了這么一出好戲,她自然不能讓他失望。 現下要她說排了這一出戲的幕后之人是誰她還真說不出,這寶京城中暗流太多,錯綜復雜,她即便身處波濤中央也難以看清,既然看不清,便索性不去看,總歸他們的目的都在那一處。 到最后,那人自然會從暗處走出來,她只管靜等就是。 …… 平陽侯世子夫婦入住的殿門前。 薛妙走出來,殿門在身后闔上,她回頭看,面上沒忍住流露出nongnong的不甘,卻也只是一息,旋即她好似意識到行宮之中人多眼雜,飛快斂了神情,絞緊手中的帕子一咬牙轉頭下了殿前臺階。 行宮主殿,內侍得了消息,在皇帝耳邊低語片刻,安靜退至一側。 皇帝把玩著手里的碧玉盞,半晌,他將這碧玉盞隨手扔回一旁鋪著軟布的烏木匣中,仿佛只是隨口道:“秦王妃近日照料皇弟辛苦了,挑些東西并著此物一并賞給她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降溫,大家注意身體。 =3= 第045章 習慣 既是要演戲, 自然是演得越真越好。為了讓自個兒的神情舉止不被暗處的人看出端倪,薛妙自發地在腦中編起了——楚烜當初遇刺受傷確是為了蕭云婧——的大戲。 話本看得多了,編一出千折百回處處透著狗血的故事對薛妙來說并不算難事, 然而越往下編薛妙心里越覺得微妙。 薛妙自己是個藏不住心事的,愛了恨了喜歡厭煩都明明白白, 藏也藏不住。她喜歡楚烜, 便借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便利去撩撥他,厭惡薛錦妤便一句話一個眼神也不想多給她,是以對薛妙來說, 實在不能明白諸如那些話本里的——我心悅你你心悅我可我不說你也不說,不僅不說還要裝聾裝瞎不聽不看,一定要等到其中一個快要死了才一邊流著悔恨的淚水一邊喊著你不要死我愛你——這樣的故事情節。 每每遇到這樣的話本,薛妙總是抓撓著心肝兒恨不得自個兒鉆進去告訴他二人彼此的心跡, 再有實在磨蹭些的,薛妙就干脆不看了。在話本里不過寫書人輕飄飄提筆落筆的事,放在現世,若真真有這樣的一對兒,明明是一句話便能說明白的事, 非要折騰個你死我活…… 薛妙暗暗撇了撇嘴,心道, 那還是趁早放過彼此,不要互相折磨才好,否則上面這一套流程走完,旁人孩兒都要遍地跑了。 這樣一路想著,就回到了住所。 薛妙尚未從自己編的那一出“楚烜為救蕭云婧遇刺中毒”的戲碼中抽身, 面上委屈、憤懣、不甘交雜,連眼眶都是紅的, 著實嚇到了守在殿門外的老實人郭展,慌忙在薛妙抬臂之前先為她推開了殿門。 難得見郭展如此有眼色。薛妙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直把郭展看得背后發涼通體僵硬。 楚烜尚“昏迷在榻”,自然哪里也去不得,這會兒正手握書卷靠坐在床頭看書。床幔、錦被俱是厚重的濃色,唯獨他披著件素面袍衫,面色淡淡,連嘴唇的顏色都是淡的,身后不遠處的窗欞間射來一道光,鍍在他周身,靜靜的,像是話本里天地初開便誕下的神君,居于草廬,指掌山河。 內外殿之間隔著層簾子,此刻兩邊錦簾低垂,掩得嚴絲合縫,將有心人窺探的目光隔斷在外。薛妙伸手掀開簾子,見著內殿這一幕,呼吸都忍不住滯了滯。 還是楚烜先發現了她,視線掃過她周身,在眼角處頓了頓,“過來?!?/br> 他放下手里的書,掀開錦被坐了起來,長腿微屈,赤足踩在床前踏腳上。 雖已是仲春時節,但獵宮之中天氣著實算不上暖和,尤其前幾日剛下了雨,山中濕意未消,四處透著涼意。薛妙眉頭一蹙,看著他踩在踏腳上的赤足關切的話還沒說出口,已被楚烜拉坐在了腿上。 病白指尖自眼角撫過,一點涼意似點水蜻蜓,薛妙敏感地眨了眨眼,剎時忘了自己要說什么,只管仰頭呆愣愣地看著楚烜近在咫尺的臉。 朝夕相處,看得久了,這張臉對薛妙的誘惑卻是只增不減。 她想起蕭云婧口中的那位劉姓貴女,那位貴女也只是許多人中的一個。 “在想什么?” 楚烜問,見她茫茫然望來,眼中不由閃過幾分笑意,拇指在她眼下臉側有一下沒一下輕微地摩挲著,“眼角發紅,哭過了?” 薛妙這才全然回過神來,不由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心下了然,大抵是方才回來的路上“入戲”太深。 她沒急著說,眼珠稍一轉,反過來問他:“王爺,我今日從清河縣主那里聽了個故事……” 統不過三五句的事,薛妙慢慢悠悠地講完,末了往前湊了湊,盯著楚烜問:“您當真不知道那位貴女姓甚名誰,模樣如何?” 楚烜沒有錯過她的好整以暇,半是逗弄半是實話,煞有其事道:“知道一些?!?/br> 縱然知道這樣才合乎常理,薛妙還是免不了心中微梗,自個兒給自個兒找不痛快是怎么回事她今日總算是懂了。 “算了?!毖γ钇财沧?,沒了興致,掙扎著要從楚烜腿上起來。 楚烜不慌不忙地按住她,“王妃不想聽一聽我都知道些什么?” 不等薛妙說話,他便道:“劉尚書之女……” 薛妙被他按坐在腿上,沒好氣地等了半晌,卻發覺這寥寥五個字后再沒了其他。她猛地抬頭看去,將楚烜眼里的那點半點不掩飾的好整以暇看了個正正好。 薛妙后知后覺地領會到自個兒是被楚烜捉弄了,方才還掙著要走的人這會子反客為主,腰身一扭,細腿一抬,正對著楚烜跨坐在他腿上,仰頭呵氣如蘭地湊近楚烜,面上不見丁點兒被捉弄的惱怒,“沒了?” 楚烜上身稍稍后仰,一手扶在薛妙腰后防著她仰倒下去,一手撐在身后的床榻上,好半晌才自喉中溢出一聲低啞的“嗯?!?/br> 看他神情,端的是面色如常,不動如山,視線卻不住往薛妙唇上去,自飽滿的唇珠到微微上揚的嘴角,來回地臨摹著,扶在薛妙后腰上的大掌也愈發用力。 薛妙動了動身子將腰肢自他掌中稍解放出來,單手在他肩上不輕不重地推了一下,楚烜毫無防備地被推倒,仰躺在床褥間。 一側的床帳不知何時散落開來,拂過薛妙的臉,被她抬手撥開在身后。 “子晟……”薛妙口中呢喃著楚烜的字,緩緩俯下身。 饒是心志堅定如楚烜,此時呼吸也不由亂了一瞬。溫香軟玉在懷,楚烜自不再做柳下惠,按捺不住抬臂欲要將人壓下來。 薛妙早料到他會有此舉動,細腰一擰,靈巧避開伸來的手臂,右腿上抬屈起,就要旋身從楚烜身上離開。 然而下一息,薛妙臉上狡黠的笑意便僵在了嘴角—— 一只大掌捉住了她細瘦玲瓏的腳踝,施用巧勁一拉一扯,天旋地轉間兩人的位置瞬息顛了個個兒。 溫熱的呼吸壓下來,楚烜的唇印上薛妙的下巴,輾轉著吻上嘴角,繼而覆上雙唇…… 由淺及深,自溫柔到熱烈的一個吻。 良久,楚烜退出唇舌,頓了一頓,在她嫣紅的眼角輕輕一吻,蜻蜓點水一般,“王妃還未告訴我為何哭?” 薛妙叫他吻得心神顫動,恨不能溺死在這男/色中,險些忘了正經事,聞言將今日發生的事老老實實地告訴楚烜,順道回答了楚烜的問題。 薛妙每說兩句,楚烜的臉色便沉上一分。待薛妙將事情完完本本地說完,楚烜的臉色已差得能與秦/王府里那口老鍋的鍋底相媲美。 身在皇城,誰人能避開這皇權相爭的漩渦?更何況枕邊人還處在這漩渦的中心。然而即便如此,楚烜仍是想著能少將薛妙牽扯進來幾分。好在薛妙聰慧通透,許多事她看到了知道了,也只是轉頭告訴楚烜,從未想著主動去摻和一二,可這一次不一樣,皇帝擺明了要將薛妙牽扯進來,將她擺上棋盤。 楚烜心知皇帝的秉性,即便這一次薛妙心大并未將宮人的話放在心上,日后也總會有旁的手段層出不窮。他目光沉沉,正要開口,忽覺臍下三寸某個要緊的地方被輕輕蹭了蹭。 楚烜垂眸,薛妙收回膝蓋,訕訕一笑,道:“方大夫的金針著實好用……” 方時安竟真的封了楚烜的那個,她以為他是氣著了唬人呢! 如此想著,薛妙目光再次往下瞥了瞥,腦中忍不住跑起馬來。 金針封xue,時日久了,倘若楚烜的身子習慣了,日后即便解開了也…… “也什么?”楚烜頭上青筋直跳,咬著牙問她。 薛妙尚未意識到自己一時大意將心里的話說了出來,趕著話答道:“不行了怎么辦!” 作者有話要說: 雙十二,大家買東西了嗎? 第046章 小懲 身子習慣了, 不行了怎么辦?! 這是一個不能往深了想的問題。任哪個男人被當面問出這樣的問題都要氣得嘔血三升,遑論是楚烜這樣的人,遑論問出這話的人是他春夜夢中不知多少次按在懷里恨不能揉入骨血的小王妃。 楚烜胸口一窒, 險些氣絕當場。 一句話脫口而出,尾音才落下, 薛妙便覺不對。她呆了一息, 鴉羽長睫顫了顫,緩緩再緩緩地抬起眼簾,對上楚烜鐵青的臉。 “不是……”薛妙自然是先得否認, 至于否認什么她也很是為難。 真的好生為難。薛妙一邊小心翼翼覷著楚烜的神情,一邊悄悄在心里掰扯權衡。 這時候是應該表示就算楚烜真的……了,她亦不嫌棄不在乎,只要他安好, 還是應當指天發誓堅信楚烜身強體壯天賦異稟絕不會有……這等事發生? 若是后者,豈不是叫人覺得她滿心滿眼都在覬覦他的rou`體?雖說,也有幾分屬實…… 若是前者,那等事對楚烜這樣的男子來說似乎不啻于晴天霹靂。 薛妙腦中那根弦總算是后知后覺地搭上了。 什么叫左右為難?這就是。 頂著楚烜活似要吃人的目光,薛妙腦中急轉, 忽地眼睛一亮,自覺在這兩難的境地中求到了平衡之處, 她直視著楚烜道:“您不要氣餒,即便您真的……” 薛妙目光謹慎又謹慎地往下移動寸許,飛速一掃,揚聲賭咒發誓:“相信方大夫定能妙手回春,讓您重振雄風找回昔日英姿!” 如此既不會讓楚烜察覺她覬覦他的rou`體, 亦能以防萬一安慰到他的男兒心。 薛妙尚未來得及自得,卻見楚烜方才還只是鐵青的臉色一霎黑了個徹底, 活似秦`王府灶上用了幾十年的那口大鍋的鍋底。 楚烜自上而下睨著薛妙,見她神情誠懇,眸色堅定,為防他感受不到她的心意,她還稍稍用力抓著他的小臂。 第不知道多少次,楚烜想打開薛妙的顱骨看看她腦子里鎮日裝的都是些什么。 “王妃……” 楚烜深吸一口氣,氣到了極點反倒覺出幾分哭笑不得。 他張了張嘴,還未把話說完,便聽殿門外傳來一聲通報—— “王爺,韓公公和莊太醫來了?!?/br> 韓公公是皇帝身邊的內侍總管,他既來了便是皇帝有口諭或旨意。 薛妙心頭大松,一個鯉魚打挺坐起,反手把楚烜推回床內,拉好錦被,起身時不忘順手放下半邊紗帳。 這一連串的動作做完她這才一邊整理略顯松亂的衣裳一邊在床前小幾上坐下,轉頭揚聲道:“進來吧?!?/br> 殿門外,方才不小心聽到了點什么的韓公公和莊太醫齊齊抬眼打量了幾眼守在門外的常旭郭展二侍衛,見他們神色如常,好似并無聽到那一句“重振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