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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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你偷襲在先。沈縱站在謝沉淵的身后,心里有絲后怕更多的則是惱怒。 單禪眨了眨眼睛,很是無辜:我只是不喜歡我和白衣說話時,有個人在旁邊嘰嘰歪歪的,擾人興致的很。 沈縱冷笑一聲:那也比你厚臉皮像個無賴一樣,一個勁的搭訕要好。 單禪笑容消失,第一次正眼看著沈縱。 沈縱依舊冷眼相望。 算了,我不與癡人計較。單禪站起來,原本黑色的長發漸漸從發尾變成了墨綠色,陽光照耀下,瞳孔顏色似乎也發生了些變化。 他后退兩步,看也不看地上的紅云與師花,徑直離去。 謝沉淵哪里能讓他逃,帶著沈縱追了上去。 眼看兩人距離越來越近,芝芝猛地一口咬上單禪的手,死死咬住不放松。 單禪身體一僵,面容一冷,他看了一眼后方兩人,手一甩,在萬丈高空間將人扔了下去。 沈縱看的一驚。 謝沉淵黑水劍脫手而出,化作巨劍,沈縱則被放在了劍上,而后劍身迅速向前飛去,位置正好是芝芝的落下點。 沈縱接住芝芝,差點沒把自己老腰接折了。 芝芝抱住沈縱哥哥,委屈后怕直往沈縱懷里鉆。 好了,好了,你的沉淵哥哥不是把你救出來了嗎?沈縱笨拙的安慰著小家伙,心里對沉淵有點不放心。 話說另一頭。 謝沉淵追單禪,終于在一山峰頂堵住了他。 單禪立在峰頂,嘆了一口氣:白衣,何必對我窮追不舍呢? 謝沉淵看著他:荃豹大妖和蛟蛇大妖在大楚食人無數,已經被我斬殺,聽楚夜說,你是他們的兄長。 別,我可不是。單禪擺手:我與那兩個癡愚蠢蛋只是口頭稱呼而已。 要說兄弟。單禪似笑非笑:我倒是想和白衣稱兄道弟一番,就怕白衣不愿呢。 謝沉淵:既然他們是癡愚蠢蛋,那想必進宮獻寶,惑王殺民的計策出自你之手了。 唔。單禪思考了一下,回道:楚夜自己貪圖長生,我不過是推了他一把而已,如果他心智堅定,就不被我的千骨魔夢術誘惑住,說到底還是他意志不夠的原因。 謝沉淵聽了這話,眼眸泛冷,他最厭惡妖魔為自己開脫的無數借口。 食人上千的罪孽應有你一份。 我可沒吃人。單禪為自己正名:就是借用一些怨魂而已。 謝沉淵不欲多說,直接動手。 單禪心里微嘆,手中突然出現一把招魂幡,頓時,天地變色,無數冤魂沖上來,招魂幡上,一顆慘綠的骷髏頭里涌出咕咕鮮血,似血河朝著謝沉淵撲來,血腥粘膩。 謝沉淵袖口沾了一點,血色瞬間融了衣訣,黑色魔焰燃起,湮滅了血滴。 單禪咳了一聲,退到崖邊:白衣,你可真是一個怪人,像你這樣的魔修,幫助了人類,人類也不會感激你的,作甚為人類抱不平呢。 謝沉淵不答,下手越發狠。 他沒有黑水劍,上邪劍被封在劍匣內,只得近身作戰,幸好周身魔力充沛,信手沾來,自從從道轉魔,他的一身修為越發精進,體內源源不絕的魔氣仿佛用不盡一般,讓謝沉淵沒有任何顧忌。 他是劍修,本就修煉無情劍道,如今化指為劍,威力不減半分,運用劍勢更加得心應手。 哪怕單禪認出是大道門的劍法痕跡也無妨,因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謝沉淵五指在空中劃過銀色光芒,魔氣連環炸起,山石崩塌,迅如雷霆刺向單禪,他自然能察覺出單禪似有傷勢在身,出手力道總是凝滯幾息,但和他有何關系呢? 今日,單禪必死! 白兄。單禪招魂蟠虛晃一圈,臉上笑容維持不住,額角冷汗涔涔:你 話還沒說完,攻擊又至。 單禪心口被踢了一腳,頓時吐出一口血,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碎了般疼痛欲裂,單禪后退一步,腳下山體忽然崩裂,整個人墜下了山崖。 謝沉淵也隨即跳崖。 血色的招魂蟠勉強護住心口真氣,單禪的周圍冒出深綠光屏,將自己保護其中,同時,他的發尾變成了枝條,綠色的妖紋爬上他的臉龐,瞳仁盈綠,重傷狀態的他維持不了人形,岌岌可危。 謝沉淵一掌拍向他心口,不想給他留任何機會,單禪咬牙,趁著將死之際,手中招魂幡斷成兩半,尖銳那段狠狠也刺向謝沉淵。 謝沉淵身體微側,避開心口要害,肩膀處被最后的奮力反擊刺穿了個窟窿。 不過,單禪也沒好到哪里過。 謝沉淵拔下半截招魂幡,看著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單禪,他半膝蹲下,面無表情的注視著臉上被綠色妖紋全部覆蓋的單禪,伸出手,毫不猶豫的捏碎了他的喉嚨骨,而后,魔焰燒掉了招魂幡,隨即離開。 凄厲的風刮過山谷,聞到血腥味的野狼注視地上的尸體良久,最終邁開步子朝這邊走來。 尸體很新鮮,野狼張開嘴巴正想咬下去,一根藤蔓悄無聲息的絞上了它,隨后無數藤蔓從地上瘋涌而出,淹沒了野狼。 過了一會,藤蔓吸收了生命力,幽光閃爍,回到了主體身上。 單禪睜開眼睛,感受到體內空空如也的妖力,本命招魂蟠也不能用了,若不是他本體有嫁接生命的本事,恐怕這次真要沒命了,唉,流年不利啊。 單禪將自己沉入大地準備修養,想道:不過這次假死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他從白衣那受的罪,終有一天會討回來的。 沈縱聽見開門聲,一眼就看見了謝沉淵肩上的傷,他連忙迎上去,焦急不已:傷的重不重,我看看。 芝芝也跑過來:沉淵哥哥。 謝沉淵看著這一大一小如出一轍的擔憂表情,各揉了揉他們的頭:我沒事,肩膀的傷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 沈縱不信,非扒開來看一眼才行。 謝沉淵無奈,只得露出肩膀,讓他們看了一眼。 沈縱端來溫水,用細布擦拭之后看見了一塊新生的皮rou在肩膀處,還泛著粉,與周圍的膚色一看就不合。 還疼不疼了?沈縱從沒覺得自己這么沒本事過,他若是有本事,沉淵也不用次次受傷了。 不疼。謝沉淵搖頭,剛想合上衣服,卻見沈縱忽然低頭朝他的傷口吹了吹。 疼的。沈縱心里難受,怎么可能不疼,謝沉淵的血rou又不是鋼鐵做的,聽見謝沉淵總是輕描淡寫的說不疼,他的心都快疼死了,像是被泡在了苦水里,酸澀的不行。 謝沉淵望著青年泛紅的眼眶,有點不知所措,阿縱怎么又哭了。他想了想,抱住了傷心的好友,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嗓音溫和低沉:真的不疼,我已經把單禪殺了,你高興一點。 沈縱吸了吸鼻子,既為謝沉淵親近自己高興,又為他不懂自己心意沮喪,聽見謝沉淵這樣說,垂下頭,不想讓謝沉淵發現他的心思:單禪害死那么多人,他死了,楚夜最高興吧。 你不高興嗎?謝沉淵問道。 沈縱:他當然也高興,可他明說總覺得自己像小心眼一樣。 我以為你會高興的。謝沉淵繼續道。 沈縱抬頭。 因為。謝沉淵凝視著沈縱:我感覺你很討厭他。 相處這么久了,謝沉淵還是第一次見阿縱如此討厭一個人,所以,他把他殺了,阿縱為何又口是心非,謝沉淵不懂。 第51章 三日后,中午。 大火沖天,熊熊燃燒,哪怕站在宮外也能看見攬月閣的大火,烈焰焚燒了一切,攬月閣上的鮫珠被橘黃色的火焰吞噬,萬丈高樓,付之一炬。 謝沉淵伸出手,掌心飄落了幾片灰絮,隨風散落。 芝芝自從被他的好朋友背叛了,一直緊緊跟著好人哥哥,不想再離開半步。 要他回去也不回去,倒是紅云和師花兩個妖昨天下午找來,和芝芝道了別,兩妖摻扶著回到了最初之地。 謝沉淵未在他們身上察覺到食人之后污濁的氣息,便也放過了他們。 叩叩。 芝芝聽見敲門聲,跑過去開門,外面的是一個相貌英挺的男子,蓄著胡須,他一身紫色錦袍,對著屋內拜謝:高人,楚某特來謝過。 芝芝回到好人哥哥身后,眨巴著一雙眼睛好奇看著來人。 謝沉淵望著突然來次的楚夜,有點意外:你怎么來了? 楚夜進屋,順便關上門。 此次前來是為了邀請高人去我家做客,您幫了我這么大忙,實在無以為報,年關將近,我家景色不錯,還請您賞臉。楚夜一番話說的極為誠懇:您放心,我已經吩咐侍衛絕不會打擾到您,保證安靜。 只是想謝謝您。楚夜經過這件事,滄桑了許多,鬢角白發多了幾縷,他再次彎腰致謝:您的大恩大德,楚某沒齒難忘。說完,就看著謝沉淵。 謝沉淵想了一下,回道:明日你再來。 楚夜心里一喜,只要不是直接拒絕就好,看起來有戲。 等人離開之后,芝芝問道:沉淵哥哥,你為什么讓那個人明天再來呀? 那你想去那個人的家里嗎?謝沉淵低頭看他:剛剛那人是大楚的王,神武帝楚夜,宮中肯定比這里熱鬧。 芝芝想了一下:雖然我想去,但是我更想和你在一起。 謝沉淵唇角笑意一閃而過:不如今天阿縱過來的時候,我們問問他的想法,如果他想去,我們就去。 縱哥哥每天都好忙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也不知他在干什么?芝芝趴在桌上嘟囔了一句。 謝沉淵望向遠方,沈縱上午沒來,也不知是不是睡過了,還是他那個世界有什么事。 沈縱在干嘛呢? 沈縱此刻被一只纖纖玉手揪著耳朵,根本不敢怒:媽,媽,你放手,疼。 作為顧家大小姐顧月哪怕快到五十了也是一個保養得宜,風韻猶存的溫婉美人,不過她此刻的舉動和溫婉搭不上邊,她揪著小兒子的耳朵,環視了一圈亂糟糟的屋內,外賣盒還堆積在桌上,一向喜愛小兒子的她下手更重了:要不是孫浩然說漏嘴告訴我,我還不相信。 我讓你出來住是為了讓你散心,或者和浩然一起出去玩玩,不是讓你一天到晚宅在家里吃外賣的。 你說說,你吃了幾個月了,身體吃壞了怎么辦?顧月哪里舍得下重手,眼看兒子耳朵紅了又心疼的放下了手,幾句話沒說完,眼眶就紅了一圈,淚水噙在眼里,看的沈縱頭皮發麻,慌不迭的讓老媽坐下。 媽,你別哭啊。讓爸知道他惹媽哭了,那還不得脫層皮。 沈縱用紙巾擦了擦老媽的眼淚,也顧不上找孫浩然質問怎么回事了。 我不住了還不行嗎?你別哭啊。 顧月擦擦眼淚,疼惜的摸著小兒子的臉:都多大人了,怎么還這樣胡鬧,跟媽回家。 你去收拾一下衣物,明天我讓保姆把這個打掃一下。 沈縱心想,只能晚上去看沉淵了,回到家又是一頓批。 回到家的時候,果不其然,沈父,沈謙,沈虛三人對他進行了教育,當然,重中之重在于他讓沈夫人落淚了。 到最后,顧月看小兒子低著頭,一副很沮喪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讓大家算了,也不是大事。 沈縱在桌底對著二哥擠眉弄眼。 沈虛輕咳一聲,桌底輕輕踢了一下小弟,讓他收斂一點。 晚飯后。 沈縱看著進屋的大哥,連忙倒了杯水給他:大哥,喝水。 沈謙暼了一眼小弟的手機頁面,粉紅色的APP還裝在上面,他坐在椅子上,不經意開口:那個氪金游戲你還玩啊。 沈縱心提高了,他笑瞇瞇的望著大哥:難得遇到這么好玩的游戲,我多玩一會。 沈謙定定的看著自家的小弟,直把沈縱看的莫名心虛。 你年紀不小了,怎么不找個女朋友? 沈縱撓了撓頭,下意識想起了謝沉淵,臉一紅:還早呢,哥。 要是有喜歡的人和哥說,哥幫你把把關。 沈縱見大哥出去,關門上鎖,心想:你就算想把關也把不到啊,人根本不在這里。 嘆了口氣,沈縱進入游戲。 等聽見謝沉淵說進宮的時候,眼睛一亮。 好啊。 芝芝小腿在床上一晃一晃的,聽到沈縱的回答,拉著謝沉淵衣角,歪頭笑道:我就說沈縱哥哥會答應的。 謝沉淵等了一天的人,此刻得了消息,心里安定。 那明日我們就一起進宮吧。 等芝芝睡著了,謝沉淵才開口詢問:阿縱,今天白日怎么沒有見你上線。 沈縱苦哈哈的訴苦:我被我媽抓回家去了。 快到年底了,她希望我們一家團團圓圓的,我爸讓我安分一點,不要惹媽生氣。 令堂是對的。謝沉淵點頭:你一人孤身在外,還是回家的好。 兩人閑談幾句,沈縱不忍打擾謝沉淵休息,只能快快下線了。 翌日。 楚夜來接謝沉淵。 隨行軍隊都做了偽裝,楚夜邀請恩人進入了金玉暖閣。 正是寒冬季節,金玉暖閣卻如暖風拂面,花園里花團錦簇。 楚夜揮退眾人,對著暖閣里花枝樹影下的溫泉介紹道:恩人,此乃暖泉,金玉暖閣的溫度皆因它所起,常泡可以舒展筋絡,暖泉不日前已經打掃干凈,閣內所有物品都是新制,每日三餐皆有專人接送,恩人有什么要求可以盡管吩咐他們。 花園里還有秋千,您身邊的小童可以游玩。 謝沉淵輕輕頷首:多謝。 恩人不必客氣。楚夜觀察了一下恩人臉色,發現并無不悅之意,小心翼翼開口:就是不知恩人名諱,一直恩人恩人叫著,著實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