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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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進了陵川城,聞寒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馬行把馬車賣掉,畢竟他們后面還要租船進入忘生潮海。 謝沉淵穿著修士之人常見的白色道衣,手握上邪劍,墨發用隱銀綢帶系住,不笑的時候,清冷的拒人三里之外,沈縱站在他旁邊,只感覺自己身上也沾了仙氣,自從知道長生大陸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他對謝沉淵的感觀越發好了。 阿縱。謝沉淵突然出聲。 沈縱抬頭看他。 謝沉淵問道:你要不要束發? 阿縱的頭發長的很快,現在已經到了肩膀處還往下一點,已經可以扎起來了。 沈縱用手攏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比以前是挺長的,可是,說長也不長啊,怎么束? 我有一個海靈紅玉珊瑚串珠,熱烈如火,和你十分相配。謝沉淵說這話的時候,十分認真,正經的讓沈縱分不出他是在夸他還是夸那個什么紅玉珊瑚串珠。 其實他留發主要是因為不想看見太多異樣眼光,從而給謝沉淵他們招惹人眼,現在謝沉淵這樣,讓沈縱以為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看破了。 阿縱贈我綢帶,我自當贈你束發串珠。謝沉淵拿出須彌戒子內的紅色串珠,遞給沈縱。 那就謝謝沉淵了。沈縱高興的接了過來,紅玉珊瑚串珠被一根緋紅色的線串了起來,前端編織成拇指粗細,細密光滑又平整,在末尾處,珊瑚珠如小珍珠大小,圓潤光澤,他用紅繩把碎發扎起,走路間,紅玉珊瑚串珠在耳側微微蕩悠,溫涼涼的。 走出來的聞寒沒眼看的跨過了笑的蕩漾的沈縱。 走吧,師兄,我們去瑤臺閣。 瑤臺閣在陵川城的存在十分矚目,不用打聽就能找到。 它半懸浮在城中央,托舉它的是一顆巨樹,巍巍峨峨。 底層的樹葉枝繁葉茂,到了上方就是精致的亭臺樓閣,隱約可見衣香鬢影,絲帶款款,女子婀娜的身姿若隱若現。 瑤臺閣的白玉匾額在日光下瑩瑩生輝。 沈縱跟著謝沉淵他們上樓,十分驚奇,原來這樓梯是用大樹垂落下來的粗干雕鏤而成,古樸無比,泛著松木香,木梯兩側是青銅飛鶴宮燈,意境十足。 等到了第一層。 管事見來者三人中有兩人拿著劍,氣勢不凡,思索一番便親自迎了上去:諸位可是修行之人,如此的話還需告知在下一聲。 因為我們瑤臺閣經常有仙君造訪,自然要為各位仙君提供上好的房間,瑤臺有十二閣,最高處才能賞最佳景,十二閣便只為仙君準備。 聞寒聽完,掌心一翻,精純的靈力化作火苗,熊熊燃燒,不過一瞬就散了。 有了證明之后,管事立刻殷勤的問道:仙君是想要十二閣的哪閣?現在我們的頂閣還未有人預約。 那就頂閣吧,我們三人。聞寒說道。 林林總總的,總共花費三塊上品靈石。 管事收了靈石,笑瞇瞇的說道:諸位仙君來的正好,我們瑤臺閣今晚有盛宴,已經有不少修者來我們這等著了,仙君可以登上十二頂閣等待著晚上的活動。 說完就有清秀侍女過來領路。 瑤臺閣的地面全部用白玉鋪造而成,雕梁畫棟,繁花簇簇,極盡妍麗。 進入琴音殿,女子繁多,每人撫琴而坐,粉衫薄透,汗濕鬢角,香腮雪肌,胭脂氣甜膩的盈滿了整個大殿。 謝沉淵腳步微微一頓,這瑤臺閣怎么與自己想的略有差池,書上寫的不是經常有文人雅客來這吟詩作畫嗎? 為何只有幾個男子坐在撫琴女子周圍邀酒作樂,且并無吟詩作對聲。 聞寒也察覺到了異樣,他冷著一張黝黑的臉,環視室內,只覺得這個地方香氣嗆人,不怎么像讀書人來的地方。 平日他在外游歷的時候從未去過女子扎堆之地,因此聞寒心里也有一些疑惑。 只有沈縱隱約猜到了這是什么地方,他剛想開口提醒,就有一個聲音傳來。 各位公子,你們來的真是好時候,今天晚上如玉姑娘有登臺演出,到時陵川閣的所有青年才俊都會在下面吟詩,得勝者可以進入如玉姑娘的房間,目睹芳容一面。一個富態的婦人笑著走近,眼睛一亮,這前面的白衣公子好生俊美無雙,他旁邊的青年發型略奇怪,束起的馬尾不長不短,垂墜下來的珊瑚串珠若紅玉,再看見侍女比的十二閣手勢,更是熱情了。 十二閣,專門招待那些仙君,錢多事少樣貌還長的好看,樓里不知有多少姑娘想伺候修者呢,萬一被看上了,可是登天之道。 公子,請。 話音剛落,就有五六位笑意盈盈的侍女在前面帶路,每人都提著一盞小巧的宮燈,素手芊芊,笑靨如花。 謝沉淵看向那個富態婦人,問道:晚上才有吟詩? 是的,那些文人晚上才會來。 聞寒想起師兄進入這個瑤臺閣是為了自己,便道:晚上就晚上吧,你們在前面帶路。 噯,好勒。一穿著鵝黃薄衫的女子嬌笑應道。 雖然外面已是深秋,但是這瑤臺閣處處溫暖如春,謝沉淵猜測屋內某處可能畫了蘊火陣,用火屬性的靈石做陣眼,可以讓閣內繁花盛開,古樹長青。 十二閣在瑤臺閣的最高處,從窗口往下看時,風景一覽無遺。 侍女們將客人帶到房間,便退下了。 門一關上,聞寒將劍放在桌上,只覺得這屋子也是甜膩氣息撲面而來,他皺了皺眉:這瑤臺閣的姑娘鼻子不靈敏嗎,這么濃郁的香氣她們居然沒有反應。 的確,香味甚濃。謝沉淵也贊同師弟的話。 沈縱在一旁聽著兩位直男劍修發言,心里嘆了口氣,人家這是胭脂溫柔鄉,這倆師兄弟倒好一點也不解風情。 他推開窗戶,十二閣作為瑤臺閣的最高處,很快就有微風傳來,吹散了一室的脂粉香氣。 從上面往下看時,可以清晰看見和客人絮絮而語的姑娘們,歡聲笑語不絕,沈縱觀察了一會,發現那些男子并沒有對那些女子有出格的舉動,那些女子除了舉止曖昧了一些,也不像平常風月場所里的,但縱然如此,也勾的那些男子神魂顛倒。 謝沉淵站在窗口,低頭看去,目光清明。 十二閣與十一閣相鄰,只錯落一梯。 恰好有一身著青衫的公子和謝沉淵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公子俊秀儒雅。他見了謝沉淵,驀地笑了起來:這位道友也是來看如玉姑娘的嗎? 謝沉淵握著上邪劍,忽然感覺劍柄一熱,睚眥獸形處,點綴在狹長獸瞳里的大明雀石微微發著猩紅的光芒,明明滅滅如將熄的燭火。 是的。謝沉淵緩緩回道。 青衫公子拍手稱快:我就知道進瑤臺閣的修士們都是為了見如玉姑娘。 如玉姑娘今晚有霓裳舞,你們在十二頂閣,可要一飽眼福了,尋常的煙花之地可見不到如玉姑娘這般天香國色。 說完,便進入了十一閣。 聞寒聽了那公子的話,身體一僵,怪不得這里女子眾多,很少見男子,而且香味濃郁,原來是鶯柳之地。 師兄,我們走吧。聞寒上前一步,覺得師兄肯定不想在這個地方。 他們是劍修,沒事來這種地方做什么?既不能磨礪劍意又不能增長修為,也不知師兄看的那本書是何人編纂的,害師兄誤會了一場。 沈縱也說道:沉淵,要不我們去其他地方玩玩? 就是可惜了三塊上品靈石。 不,我們留在這里。謝沉淵坐下來,將上邪劍放到桌上。 聞寒一看師兄的劍,頓時明白了。 這個瑤臺閣有妖氣。 見沈縱不明,聞寒解釋了一句:師兄的上邪劍對于妖魔之氣十分敏銳,只要妖魔出現,上邪劍上的睚眥必定有所察覺。 原來是這樣,沈縱見謝沉淵不走,也準備留在這里,他現在深刻覺得謝沉淵就是這個長生大陸的主角,瞧,不過出門一趟,就能接二連三的遇見奇詭之事。 不過,哪個會是妖呢? 沈縱趴在窗戶上往下看,只能看見鶯鶯燕燕和恩客在嬌笑嬉鬧。 不用急,妖魔總會露出破綻的。謝沉淵倒了杯茶給兩人,自己淺飲了一口。 會不會是剛剛那個男人,我看他說完,上邪劍就亮了。沈縱胡亂猜測著。 謝沉淵尚不能確定: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畢竟瑤臺閣這么多人,修士也不少。 好吧。沈縱只能繼續低頭觀察。 篤篤 門外傳來敲門聲。 道友,你們在嗎,我可以進去你們這個房間嗎?十一閣有老鼠,我怕鼠。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門外的公子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面子,一個大男人把膽的如此理直氣壯,清新脫俗,關鍵是他真怕也就罷了,但是他的言語之中分明無一絲懼怕之意。 謝沉淵將劍收入須彌戒子內,聞寒會意,打開門。 男子走了進來,環視一圈,誠懇道謝:謝謝這位道友。 小事一樁,無足掛齒。聞寒把門關上。 這怎么能是小事呢,我最怕老鼠了。男子搖著扇子,眼睛笑彎彎的,看起來十分感謝聞寒打開門讓他進去。 那你應該告訴瑤臺閣的管事,讓他把老鼠抓走。聞寒提出建議。 這位道兄有所不知,這個瑤臺閣的老鼠這么猖狂的原因是因為瑤臺閣有香氣,有那味,老鼠不就循著香氣來了,要想瑤臺閣無鼠,從根源來看,應該是把閣內的香氣散去才行。青衫公子講了一大通才作自我介紹。 我叫師無儀,是個散修,已達筑丹境,敢問道友怎么稱呼? 聞寒。聞寒抱著巨劍回道。 師無儀見這人沒有提及自己的門派修為,了然了。 那這位呢?師無儀好奇的看向一直不說話的白衣男子。 謝沉淵。謝沉淵微頷首。 師無儀眸光一閃,將視線轉向窗邊束著短碎發尾的青年,一副探究的神色。 我叫沈縱。 三位的名字可真好聽。師無儀自來熟的坐了下來,占據了謝沉淵旁邊的位置。 沈縱: 沈縱委屈,那位置應該是他的。 看幾位道友應該是剛來的吧,我已經來瑤臺閣半月之久了,大家都是修道之人,如果有什么問題盡管可以問我,比如說,瑤臺閣唱曲唱的最好聽的是哪一位,彈琴彈的最好的是哪一位,我都清楚。師無儀滔滔不絕的說著。 那如玉姑娘是不是跳舞跳的最好?謝沉淵側頭,順著師無儀的話往下說。 沈縱趴在窗前,打了個哈欠,他看的眼睛都花了。 如玉姑娘啊。師無儀扇子抵著下巴,笑意淺淺:如玉姑娘是個妙人,自然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的。 尤其是霓裳舞,引得不少修士折腰俯首,十二閣的修士都是為了她而來。 真的有這么好看嗎?沈縱見師無儀把那如玉姑娘說的天花亂墜,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沈兄到時便知。師無儀對著沈縱遮扇而笑。 金烏西垂的時候,昏薄的日光透過窗戶將十二閣屋內染上了一層淺淺的金光,紗幔隨風飄逸,熏香從鎏金香爐里裊裊散開,連空氣里都沾滿了女兒香,比上午還要濃烈。 謝沉淵垂眸望著桌上棋局。 棋盤內白黑子縱橫交錯,黑棋攻勢一往如前,白棋迂回守關,不動如山,兩方對戰,任沈縱不是很懂,也知道黑白兩方堅持戰態,難舍難分。 直到一顆白子巧妙落下。 棋局大變。 白子守勢大破,眼看就要被黑子擊潰,沈縱忍不住可惜,小聲道:白子要輸了。 那顆白子的走勢不應該是那樣的。 聞寒看了一下午的師兄自己和自己對弈,此刻見師兄停了,忽覺時間過得真快。 師無儀坐在謝沉淵對面,從他的棋內驚醒過來,一人分飾兩人,黑白之勢涇渭分明,且旗鼓相當,為何突然將白子下在那個地方,莫不是故意的 可真是糟蹋了一副好棋,師無儀痛心疾首。 謝沉淵將棋子收起來,說出自己的原因:樓下的霓裳舞要開始了。 沈縱這才反應過來他居然看謝沉淵下棋看了一下午,差點把正事忘了。 閣內燈火輝輝,眾人走到窗前,俯視著下方即將登場的如玉姑娘。 十二閣建造的很是精巧,由上往下看時,第一層的舞臺,猶如十二層蓮花花蕊,金翹玉檐墜銀鈴,暖風吹動,花影映月,悅耳清澈的鈴聲從四處傳來,混著女子的嬌笑聲變成了靡靡之音。 樓下已經坐滿了恩客,十二閣內,有數道目光和謝沉淵他們一起看向白玉舞臺。 透明紅綢從八方檐角鋪落到白玉舞臺中間,一雙繡著精致花紋的明珠玉履輕踏紅綢,款款而來。 那如玉姑娘身形高挑清瘦,一頭青絲垂至膝彎處,神似姑射仙人,白衣潔白無垢,美目顧盼生輝,額心一點胭脂菱花,玉鼻臥山傾,朱唇含春色,漫天飛花下,身姿若柳,姝色無雙,更有暗香浮動,撩人心魄,只覺得舞臺上的人更加是尤物,純而不作,媚而不俗,好一個遺世獨立的佳人。 樓下的眾人不由看呆了,就連十二閣內的修士也發出了驚嘆的聲音,其中一個男子更是激動的連連呼喚如玉。 如何,這位就是如玉姑娘,現如今瑤臺閣的招牌。師無儀搖著扇子笑道,見身邊三人皆沒有迷戀神色,不由好奇道:你們不覺得如玉姑娘美嗎? 聞寒抱著劍,不置可否:我的劍才是天下最美之物。 師無儀頗覺有趣,繼續問道:謝兄覺得如玉姑娘美嗎? 謝沉淵望了一眼執著發問的青衫男子,發現阿縱的目光不知為何也放在了他身上,似乎也在等著他回答,謝沉淵想了片刻,說道:紅顏俱是枯骨,皮囊不過是表相,無需在意。 師無儀搖著扇子,斯斯文文:謝兄的話很有慈佛寺那些和尚的禪意啊,可惜我是俗人,覺得臉還是挺重要的,那如玉姑娘光看臉還是夠的上一句傾人之姿的,沈兄,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