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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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沉淵見沈縱被激的迅速跳下了馬車,有點無奈,這兩人雖然不劍拔弩張了,但還是時不時的要刺一下對方。 聞寒拿出馬車內的帳篷和毯子,在馬車附近弄了兩個休息地,順便點燃了火堆,黑暗的密林里突兀的出現了光亮,帶來了溫暖。 火光跳動間,沈縱舒了口氣,有光就好。 聞寒抱著巨劍,瞥了這個心魔一眼。 師兄的心魔可真是一個怪魔,長的沒一點和師兄相似就算了,還弱唧唧的,除了神出鬼沒的現身隱身,完全看不出什么特殊之處。 你們在此等候,我去前方探探路。謝沉淵站起身,向密林走去。 沈縱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等進了密林深處,他發現周圍苔蘚發出微弱的光,灌木叢上結了好多鮮紅的小果子。 一陣風吹來,又冷又嚇人。 沈縱默不作聲的朝謝沉淵身邊近了近。 既然害怕,怎么還跟來? 謝沉淵從須彌戒子內拿出在青石鎮買的燈籠,用火石點燃,暖黃的燭火瞬間照亮了前方的三米之地。 因為你身邊安全。沈縱并排和謝沉淵走著,也不怕那些黑暗了,心里莫名的十分安心,他想,這大概就是主角效應吧。 謝沉淵一看就是這個游戲的主角,跟著主角走,肯定沒錯。 兩人走了一會,越往里走,古樹參天,不見一絲光亮,樹葉堆積在土壤上,踩上去軟綿綿的,像是踩在腐爛潮濕的泥土地里,讓沈縱的感覺不是很好,有點點惡心感。 借著燈籠的光暈,他望了一眼身邊的謝沉淵,發現他薄唇微抿,一雙眼眸倒映著無邊暗色,像深潭透著寧靜和冷沉,沈縱一時看的入神,腳下忽然一滑,身體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他受驚的抓住身邊人的袖口。 小心。 謝沉淵特意壓低的聲音微啞,在耳邊響起。 沈縱呼吸凌亂了一下,后知后覺發現自己被攬住了,正靠著謝沉淵的胸膛。 謝沉淵等到青年站穩,才松開手,指尖無意間擦過沈縱的臉頰,不由疑惑的看向他:阿縱,你很熱嗎? 沈縱面紅耳赤,用袖口扇了扇風,抬頭望天:就一點點熱。 謝沉淵蹲下身,隨手撿了一根木棍查看地上的一團臟污。 隨著那些泥土被剝落,里面的東西也顯露了出來。 一個雪白的頭骨被半掩埋在地上。 沈縱深吸了一口涼氣,過了好一會才做好心理準備也蹲下身和謝沉淵一起查看。 到了最后,一具在地下的女性白骨被挖了出來。 這女子還穿著嫁衣。沈縱盡量不去看那白骨,只看她身上的衣物,嫁衣雖然被腐蝕的不成樣子,但是依稀可見做工極好,繡著鴛鴦,褪色的暗紅包裹著她的白骨,看起來很是凄慘。 燈籠幽幽,謝沉淵看著女子身上的喜服,低聲道了一句:無意冒犯,還請見諒。 語畢,就把那破爛的喜服解了開來。 沈縱瞪大眼睛看著女子腹部白骨中的小小嬰骨,倒抽了一口涼氣,毛骨悚然。 一位穿著喜服即將嫁人的女子,按理來說不應該是身懷八甲狀態的,她是誰,又為什么要穿著喜服葬身在這荒郊野外,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誰的 瑯琊山的天似乎要變了。 冰涼的雨滴從上空落下,沖刷著地上的母子白骨,嫁衣宛若鮮血流淌。 沈縱連忙在商店里花了888買了一把油紙傘,擋住兩人。 謝沉淵將地上的白骨收斂,在古樹下做了一個簡單的無字墓碑。 小小一個墳堆,卻是兩個生命的歸宿。 沈縱舉著傘看著他做一切,忽然覺得謝沉淵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叮,恭喜玩家進入瑯琊山神的新娘副本,請玩家協助您的戀人尋找真相。 如果玩家在本次副本中通關成功,將會獲得一份神秘禮物,只需220萬即可得到。 沈縱: 這個游戲是不是逮著他一個人薅羊毛。 簡直過分!沈縱捏緊了手,決定要給這個破游戲好看。 他打開系統面板,看著發來的消息,給了它一個加大加粗的滾字。 空手套白狼也不是這樣套的。 很快系統就回復了。 親親,神秘禮物您一定不會失望的。 沈縱心里冷笑,他已經抽到了謝沉淵,那就是游戲最好的禮物了。 神秘禮物是有關您戀人的,您確定不再考慮一下嗎? 沈縱: 謝沉淵見沈縱忽然停住了腳步,側頭看他。 大雨密密,滴滴從傘邊緣落下,在兩人前面落下一層雨霧,朦朦朧朧中,沈縱只感覺謝沉淵的臉在自己眼前無限放大,眉眼俊然清雅,長發被沾了點雨,濕潤清新的青竹氣息撲面而來,長睫微垂,眼瞳烏黑,雖無太大表情,但就是莫名的溫柔。 我忘記應該給你一條遮眼的綢布了。 阿縱那邊的世界很平和,肯定很少看見尸體白骨類的,初次見,難免心有不寧。 謝沉淵見心魔始終愣愣的望著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額頭:回神了,下次 下次我還和你出來。沈縱不等謝沉淵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表情堅定無比。 那玩家,這次的神秘禮物您還會氪金取回嗎? 氪! 沈縱回了一個大大的土豪金字體給這個系統。 游戲雖狗,但是謝沉淵值得。 第13章 回到原地的時候,謝沉淵將他們的發現和聞寒說了一下。 因為下雨的緣故,三人都擠在了車廂里,也幸好車廂夠大,不至于顯得太過擁擠。 聞寒盤腿坐在馬車簾旁,巨劍將防雨的車簾布壓住,任由外面的風雨飄搖,馬車內依舊干燥如初。 沈縱坐在軟墊上,旁邊就是謝沉淵。 嫁衣藏白骨,母子同亡,這個瑯琊山肯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師兄,為安全起見,明日我和你一起探路吧。聞寒說完看向謝沉淵。 如此也好。謝沉淵點頭。 兩人說完,就閉眼修煉起來。 沈縱打了個哈欠,準備下線,今天受到的刺激可真是夠大的,卻見謝沉淵忽然睜開了眼睛,用口型道了一句晚安。 悄悄的沒有驚動聞寒。 像是和他兩人之間的小秘密。 沈縱頓時笑了起來,也無聲的回了一句,才下線睡覺。 半夜,瑯琊山內風雨飄搖,雨勢密集,伴隨著狂風大作,暴雨傾盆,拴在古樹跟下的馬匹不安的嘶叫了幾聲,馬蹄團團轉動,車身也搖晃起來。 謝沉淵和聞寒睜開眼睛。 師兄,有人來了。聞寒側耳傾聽了一下,又說道:大約三四個人,腳步凌亂,深重不一,沒有靈力波動。 我們先內斂靈氣,扮做凡人。謝沉淵挑開車簾一角,狂風帶著腥氣刮了進來,吹滅了燭火,車內黑暗一片。 沒過一會,密林深處突然出現了幾點火光,從遠及近,來到了古樹周圍。 三四個青壯年男人穿著蓑衣,舉著火把,面面相覷,似乎奇怪大半夜的怎么會有馬車。 聞寒拿起巨劍就下了車,掀開車簾。 謝沉淵低低咳嗽了一聲,蒼白的面容顯得有些病弱。 你們是何人?為首的一個絡腮胡男人舉著火把上前幾步,仔細打量著聞寒他們。 聞寒攙扶住師兄,對著前面的五人說道:我本是一名劍客,為護送少主去往陵川,瑯琊山道路崎嶇,今夜又有暴雨,所以暫時停留在了這里。 敢問這位大哥,此處距離陵川還有多遠? 原來是外地的,我們瑯琊山難進難出,你們也算好運氣遇到了我們,我叫王虎,是瑯琊村的村民。王虎眼睛一轉,笑了起來。 視線悄悄在那病弱男人身上的衣袍看了一圈,應該是個大富人家的貴公子,黑袍上還繡著金線。 從此處去陵川需要一個多月咧,今晚雨下的這么大,小心山體滑坡,我看你的馬一直在叫,是不吉利的征兆。王虎后面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摸著胡須說道:你們要不要去我們村躲躲雨。 這聞寒猶豫了一會看向謝沉淵。 謝沉淵低咳一聲:那就麻煩各位了。 不用客氣,我們瑯琊村的人最好客了,跟我們走吧,這深夜的,遇到野獸群就不好了。王虎大手一揮,率先走去。 嘿嘿,野獸算什么 王陽,走你的路,一天天的啰嗦什么。其中一個村民推了一下同伴。 聞寒牽著馬車,跟在這群村民身后走著。 大雨滂沱,謝沉淵看了一眼被埋在遠處樹根下的無名墓碑,便收回了視線。 王大哥,你們這么晚還出來是因為什么事嗎?聞寒從車內拿出把傘,給旁邊的謝沉淵撐著,另一只手拉著馬繩。 嘖嘖,這富貴人家的公子就是和我們這些大老粗不一樣,傘都要人撐著。王虎注意到這個細節,嘖嘖稱奇,他抖了抖蓑衣上的雨水:七天后就是我們瑯琊山山神的祭祀日,我們要從山里采摘一些曼血羅,為山神的祭祀日做準備。 謝沉淵眼眸微凝,他看向右邊村民捧著的瓦罐,有幾根暗紅的草葉從罐里冒了出來,隱隱有股奇特的腥香氣傳來。 沒想到瑯琊山居然有山神,怪不得可以養出王哥這般樂于助人的人。聞寒這句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謝沉淵沒想到一向嚴肅古板的師弟在外如此變通,沒忍住笑意,低低咳嗽起來。 你這個少主可真是一個富貴病。王虎瞧著那劍客的少主雖然俊朗的似仙人,但是身體實在不好,病弱弱的。 聞寒:王大哥可以叫我聞寒,這是謝公子。 快走吧,雨下的大了。 一個小時之后,謝沉淵他們來到了一個村落。 夜色nongnong,王虎把他們安排在自家偏院的一個房間,就離開了。 聞寒等人離開之后,坐了下來,黝黑的臉在燈火下顯得有點煞:師兄,時間不早了,我去隔壁,師兄也早點休息。 好。 謝沉淵看向漆黑的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天際,悶雷乍起。 等聞寒走后,他低頭摩挲著上邪劍劍柄處的睚眥獸形,用大明雀石點綴的獸瞳正發出猩紅的光芒,明明滅滅。 莫急,此處的邪魔終究會是你的。謝沉淵低聲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劍,他的這把劍對妖魔鬼怪十分敏銳,若是遇見,必出異樣,現如今獸瞳發光,說不定瑯琊山內有大惡。 暴雨初晴。 圍墻下花圃里的花被昨夜的雨水打的可憐,一早上,就有一個幼童跑過來,小心翼翼的摘花。 謝沉淵倚靠在門口,見那幼童將花圃里紅色的小花都采走了。 女童頭上扎著兩個小發髻,用兩根紅繩系了起來,墜下的小鈴鐺叮叮當當,生的玉雪可愛,臉頰圓嘟嘟的,身上衣服干凈整潔,手腕上還帶著一對銀鐲,實在不像一個深山老林里的偏僻村落養出來的娃娃。 女童采完了花,轉過身一眼就看見了謝沉淵,大大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好奇,走到了門前,仰頭問道 大哥哥,你是誰啊,怎么到我家來了? 我是外地的旅人,昨夜大雨路滑,馬車不好走,王虎大哥碰巧遇到了我們,就請我們居住在你家。謝沉淵俯身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月月。女童很有禮貌。 月月摘花是要做什么嗎?謝沉淵伸手將女童小發鬢的草葉拿掉,溫聲問道。 沐舒jiejie七天后要和山神成親啦,我想摘花花送給她。月月撲閃著大眼睛,很喜歡這個大哥哥。 她舉著花,拿了其中一朵給謝沉淵,眼睛笑成了月牙,帶著一點小調皮:哥哥肯定是在山中迷路了吧,我知道,三天前也有一個奇怪的沒有頭發的老人迷路了,幸好找到了我們村,才沒被山里的野獸吃掉。 那他運氣真好。謝沉淵接過花,摸了摸月月的頭。 月月,過來吃飯了。遠處傳來一聲呼喚聲,一個婦人走到后院,見到兩人,溫婉一笑:客人要不要也進些早食? 多謝夫人好意,只是我家少主身體不好,早上只能吃點自備的藥片,不敢勞煩夫人。聞寒推門進來,恰好聽見了兩人的對話,黝黑的臉上浮現歉意。 沒事,沒事,那月兒我們走吧。婦人牽著小女兒就回去了主屋。 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謝沉淵看向師弟。 那女童所說的山神肯定是邪魔假扮而成的,哪家的山神會娶一個凡人女子為妻,簡直荒誕。聞寒繼續說道:天未亮時,我在村里轉了一圈,發現村落周圍一畝田地也無。 不僅如此,這個村落青磚大瓦,人人棉布米食不缺,比一般的農家生活還要富裕,他們物資是哪里來的,這個瑯琊山怪異之處頗多。 謝沉淵沉思了一下:不若我們先去看看即將嫁給山神的新娘吧。 好。聞寒沒有異議。 兩人出了后院的門,慢慢走著。 從外表來看,瑯琊山完全是一個和平富裕的小村落,小道上沒有人,薄薄的霧氣籠罩著這個靜謐的小山村。 謝沉淵側過頭,看見右邊房屋的窗戶猛地被關上了,與此同時,那股視線也消失不見。 一路走來,監視的目光不絕,村里的男人們躲在屋子里,透過窗戶看著外來者,目光無聲,充滿了詭異。 和昨晚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直走到一條小河邊,婦人們三三兩兩在河邊洗滌衣物,隱有交談聲傳來,看見外來者很快噤聲,連敲打衣服的木棒聲也不見了。 請問一下,沐舒姑娘家在何處?月月有花要送給她。謝沉淵上前一步,面容俊朗無雙,彬彬有禮的溫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