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亂(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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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就在甜辣椒的嘴唇碰到張副官耳朵的一瞬間,他就有些難耐。 人是這樣的,一旦有些感情更加確認之后,另一些官能就會失控。似乎那官能也知道得寸進尺。 他把手抬起來,想要觸摸她,卻因為視線被遮擋,摸了個空。 在甜辣椒看來,他無助的樣子分外吸引人,看他手空空,抓住凳子兩邊,她則又將胸口抵住他后背,兩只手輕撫他的前胸,隔著睡衣,略粗糙的布料下他guntang的身體。而當他以為她把注意力轉向他的前胸,她又冷不丁吻啄他的耳廓,他一個瑟縮,人輕顫起來,發出淺淺呻吟。 “我曉得你耳朵最敏感?!彼抵鴼?,微瞇著眼,看向鏡中他癱軟的身子,和他身后那樣妖冶的她自己——她很少覺得自己妖冶,然而此時此刻,看著長長黑發纏在他周身、雙手胡亂揉摸、眼神迷離的鏡中人,除了妖冶,沒有別的詞。 又纏了他頸項一陣,或舔或嘬,那脖子上很快就有了紅紅的印子,她用力吸了一口,一個顯然會變成淤痕的紅印子還帶著她的口誕,晶晶亮的。他低聲叫了一下,又不聲不響了。 甜辣椒隔著絲滑的領帶去撫摸他的眼睛,手又到領帶系結處,拉拉緊。她把他晾在那兒,任他yuhuo焚身,慢悠悠地走開了,半晌,又才慢悠悠地回來。他抓著凳子的手指關節泛白,身上紅紅白白,他咬著嘴唇,頗為無措。他是那種瓷白皮膚,又容易泛紅,一泛紅起來,最最紅的又會是嘴唇,甜辣椒看著,不由自主道:“兩種時候,你最迷人?!碧鹄苯返?,“你特別正人君子的時候,還有……你特別無助的時候?!?/br> 話一出口,甜辣椒倒很后悔——明明是要懲罰他的,怎么又夸起他來了。她決定閉嘴,關注手里的事。 甜辣椒扯開他的領口,手中物往他皮膚上一貼,他一個激靈,馬上起了雞皮疙瘩。那冰涼圓頭剪,被她隨意在睡衣上劃拉,睡衣有了破痕。甜辣椒把剪刀扔掉,起手在那些破痕上一撕,刺啦,睡衣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他的皮膚。她一下坐在他身上,臀抵緊著他,俯下臉去在那破開的睡衣口子里輕舔,舌尖一點,又撤走,再又輕吻,嘴唇嘖作出聲,他身子一凌,抬手摟住她。 布料撕裂的聲音又響起,從那棉白睡衣底下露出的是他粉粉的乳首,甜辣椒照樣往上一舔,只覺他幾乎要坐不住。她笑著咬了一下,他即刻啞叫一記:“甜……”她卻不讓他叫出來,即刻去堵住他的嘴,卷著他的舌頭不放,手指又在他那變硬的乳首上搓弄,直到聽見他似乎一口氣喘不上,她才猛地離開他,看他在那里急劇地喘息??蛇@喘息中,又聽見布料撕裂聲。 張副官自己也不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么,領帶涼滑地遮蔽了他的視線,卻放大了他的感官,他聽見的撕睡衣聲音似乎要比實際的更響,隨著布料撕開,那些接觸到空氣的皮膚像過電一樣麻痹。她只需碰一碰他,他的反應就很驚人。此刻被她壓坐著的正是他迸張的欲望。而也因為她壓坐著,那欲望就更恐怖地滋長著。 她偏偏不咸不淡地用指尖搔弄著他的皮膚,有一下,沒一下,時而吻他,她以極其輕微的幅度在挪動她的坐姿,這種小小的摩挲讓他身體里一陣一陣地發燙。想被她包圍,想被她疼愛,想被她寵溺,想做她的唯一??伤荒茴澙?,低吟,昏沉,又幸福。 甜辣椒雖然主導著這一切,但她也早已被yuhuo點燃,與他接觸的下身,濕漉漉一片。但她極力控制著,繼續逗弄他。忽然感到他的手從她背后滑下,緊緊擁住她的后腰。這使得他們的貼合更加緊密,她只覺一股滑膩液體逸出,不自覺嘆息一聲。還沒有待那身體的反應稍稍平息,她感到自己人忽而往后仰去。原來他一只手臂拴緊了她,另一只手臂挎著她的大腿,緩緩起身,又慢慢帶著她往下躺,確認她平躺在軟毯上,他摸索到她的胯骨,把她的睡裙往上一推,架起她的雙腿,俯下臉去。那絲滑的領帶垂在她的小腹,又癢,又舒服。他早已對她的一切無比熟稔,此時即使看不見,也輕松地卸去她早已濕透的襯褲。 甜辣椒看見他破碎的睡衣下繃緊的肌rou,和他松散的額發下閃著暗光的領帶,他高挺的鼻梁下,是她自己最私密的領地。一時感覺有柔滑的舌尖鉆入,她急叫起來,他一邊舔探,一邊用手指揉摩她早已腫脹的花蒂,那溫暖的快意從她下體一路躥升到心臟,她腦子轟的一熱,眼淚流了出來,她閉緊了眼睛,天旋地轉,心臟快要跳出來,他尋覓她身體里的某一點,這個過程中,她已覺一波一波比往日更強烈的快感,突然一瞬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而后她看見噴射而出的液體,自她的身體之中,直直噴灑在他臉上,沾濕了他的領帶、睡衣和皮膚,她似乎聽見自己在尖叫,又好像沒有,只在某一刻,覺得昏了過去,又在渙散綿軟的身體里找回了意識,感到兩條大腿繃得發酸,半個字也說不出。 甜辣椒軟在地上,每條神經都松弛了下來,動彈不得,她在迷離中看見他堅硬的腹肌自睡衣的破口中若隱若現,她閉上眼睛,感到他輕柔地撫摸她的頭發,那充滿愛意的動作里,仿佛不見他還存有未發散的欲望,似乎她滿足,他便也滿足了。甜辣椒掙扎著睜開眼,抬手往他下身一摸——他根本就難受得要死!可他卻還是可以做到這樣的溫柔。甜辣椒又流下眼淚,說不清楚是情欲的興奮,還是難言的感動,或者是復雜交織的情緒。 她吃力地坐起來,將他身上所剩不多的布料扒掉,略慵懶地撫摸著,他慢慢罩住她的手,低聲道:“我知道你累了?!?/br> 她沒說話,只繼續做她想做的,她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水,除下他的褲子。 “……會很累?!彼謹n住她的手,“還吃得消嗎?” 甜辣椒攀在他身上,跨坐上去,兩人都不再言語,只體會到交融的guntang的愛意,她扳著他的臉吻上去,同時感受身體的抽動,這樣的姿勢使她能夠更緊地擁抱住他,當感受到他溫暖的回報,她忽而淚流不止。 她從來不在做這種事時流淚,可今天已經是第叁次。也許是因為自己幸運,可以碰見這樣一個男人。他太好,好得不真實,可幸運的就是,他是真實的,他具體地存在于她生命的每一刻,包括現在。如果不遇見他,一輩子也是一輩子,照樣能過,可到底,還是遇見了。這輩子也就不一樣了。她對他,經歷過失而復得,所以已經明白沒有他的人生會怎樣難過,想來仍是她最深的恐懼。所以她擁抱他再緊一點,也希望他進入她再深一點。這一天頻繁的與他zuoai,實際上她是累了,可她就是不愿意讓這件事結束。原本對他的懲罰,好像也變成了對未知的抵抗。 “我原本……我原本……”她斷斷續續道,“想……” 但是語不成句。頭腦里一再地涌起熱浪。真的好熱啊,房間里也熱,他身上也熱,她身體里也熱。還是決定沉浸在他所帶來的巨浪里,雖他一道起起伏伏。她迷眼趴在他肩頭,什么也不想了。一直到她呻吟的力氣也變得細微,她還不忘要吻他被領帶蒙起的眼睛。他抱住她,最后深深地一送,他們同時顫抖起來,她的身子更是躊躇得更久。然后,她徹底癱在他身上,身上全都是汗水。 “我原本想把你晾在一邊,不管你的……”甜辣椒的計劃當然不會成功,因為她自己都忘記,白天還說過,他渾身上下都是春藥,她怎么可能逃得掉?!叭绻也还苣?,你會怎么做?”甜辣椒捏住那領帶一抽,領帶滑落,露出他的眼睛。四目交接,一種沖動使他們擁吻,他們吻得很深,可又與剛才的那些吻都不同。 “我什么也不會做?!?/br> “不難受么?” “難受?!?/br> “那為何什么都不會做?” “你若不想,我就不做?!?/br> 甜辣椒嘆息一聲。又說:“關我什么事?”她雖疲憊,也還是壞笑道,“我當時不是教過你,自己也能解決。忘了?” 那個將要有臺風的夏初,他們兩人,想必此生都是不會忘記的。故事也從那時開始真正地不可回頭?,F在回想那時,反倒不真實了。張副官想著他那時生澀的樣子,和她美麗魅惑的身影,也覺自己何嘗不是世間最幸運的人。而兩個相愛的人,大概都會覺得自己占了對方便宜,自己才是幸運的那個。 張副官微笑道:“忘了也沒有關系,老師不就在我身邊嗎?隨時可以再教我?!彼∵^地下的睡裙,幫她披一披,小聲問:“幫你洗一洗吧?” 她干脆閉上眼,什么也不聞不問,任他處理。當溫熱的清水灑在他們身上,當他為她買的沐浴香波溢滿了浴室,她沉沉睡去,她知道,無論如何,有他在就什么都沒關系。 果不其然,甜辣椒一身舒爽地睡到第二天早晨,身上都是香香的。轉眼看見他還沒有醒,安靜的睡顏上淡淡的疲憊。她輕手輕腳地起身,下床時雙腿一軟,這才知昨天他們真是瘋狂。她到梳妝鏡前打開抽屜,再回來時,見他瞇睎著眼,像是醒了,才道:“吵醒你了?” 張副官搖搖頭,伸手來握她肩膀,她回到床上,他替她把被子蓋好。 “我呢,本來是想要等過年再給你的?!碧鹄苯芬贿呎f,一邊把小紙袋拿出來,里頭的首飾盒里,躺著一對戒指和兩條項鏈,“可是,我忍不住了,現在就想給你?!?/br> 張副官看見這熟悉的紙袋和盒子,已經欣喜,又見是成雙成對,更是一瞬間紅了臉。 “戒指里都是刻字的,你看?!碧鹄苯返靡獾匕褍葌茸帜刚故窘o他看,他則關注地看著她的臉,有些失了神?!斑?,這個里頭刻的是Zhang,給你?!?/br> 張副官卻把兩個戒指一調換,說:“Zhang給你,Tian給我?!?/br> 甜辣椒一愣,又覺很好,捧住他的臉,笑道:“你的小心思真多,是學國文的人都這樣,還是就你這樣?” “就我這樣?!?/br> “我不信,我要再找兩個學國文的男生談談戀愛才好確定?!?/br> 張副官卷著被子抱住她,說:“不可以?!?/br> 她笑起來:“好熱,我要起來?!?/br> “不行,除非你說你剛才是開玩笑的?!?/br> 張副官固執起來是天曉得的,甜辣椒服軟道:“我當然是開玩笑的嘍?!彼欧砰_了。 張副官端詳著戒指里的Tian,甜蜜地微笑。上一次,只有一個字母T,他沒有勇氣再刻得更全,但被他弄丟了??扇缃?,是個完整的Tian,回到他生命里來了。他把這個戒圈往項鏈一頭套進去,戒指又成了掛墜。 “傻瓜?!?/br> 甜辣椒卻把那鏈子拿過去,取下戒指,一邊握著他的手,把戒指戴上他的無名指?!按笮偤煤线m,真好?!?/br> 張副官怔愣住了,他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不敢置信。甜辣椒又把項鏈替他戴上,看見那銀鏈迭在她親口打造的斑斑駁駁的吻痕上,只覺再沒有比這更好看的了。 “我真的可以嗎?”他不自禁問。 甜辣椒半跪起身,將他擁入懷中,他同樣也抱住她,百感交集,他默默地紅了眼眶。 “早知道你這么高興,我更該早些給你?!碧鹄苯氛f,“你怎么不給我戴起來?” 于是張副官也將那戒指套在她無名指、將那銀鏈戴上她頸上。 當他們被戒指圈住的無名指迭在一起,當他們交頸纏綿銀鏈纏繞,他們知道,這是一個全新的開始,這個開始,一定會象征著永恒,他們的愛,永不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