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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母親若想要我回來,不至于不派人到門口迎接,不至于連個回門宴都不安排,不至于你的女兒被狗咬了也裝作不知。 以后,沒什么事,我不會回來,就勞煩三妹多孝敬孝敬母親吧?!比罹U冷笑一聲,言罷,轉身離開。 寧氏看著少女眼底的冷漠之意,氣得抓過一旁的桌上茶盞,朝著阮綰的方向擲去,不留余力。 那個茶盞直直朝著阮綰的面上飛去,阮綰冷冷盯著她,一動不動。 作者有話要說: 第16章 .第二次牽手 就在眾人以為茶盞要摔在阮綰身上時,站在一旁不顯山不露水的沈二爺微微側身,伸手打掉飛來的茶盞,guntang的茶水四溢。 男人一個轉身,將少女護在懷里,茶水如數灑在他背上,阮綰被男人抱在懷里,聽得男人一聲悶哼,知道男人是替自己挨了那盞茶。 “別怕?!鄙蚨斂粗倥疅o助的模樣,心中的憐憫感涌生,小姑娘也是個可憐孩子。 阮綰聽得男人安慰之言,不由紅了眼睛,她沒想到,她的母親狠心至極,為了阮盈,不惜讓自己毀容。 相比之下,她和沈二爺認識才短短時間,男人為了她,甚至還受傷。 阮綰連忙查看男人傷勢,哽咽道:“二爺,你沒事吧?”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女極力壓抑著的怒意,原本盡是笑意的眸子,如今皆是不可置信,她肩膀微微顫抖,不知是心傷,還是憤怒。 沈二爺看著又要流淚的小姑娘,想起成親那日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看著好不可憐,開口安撫道:“無礙,不痛?!?/br> “我們回家,馬上回家?!比罹U吸了吸鼻子,將淚意強壓下去,看也不看寧氏,抬步就要離開。 寧氏看著二女兒的背影,心里突然一空,說不上來什么滋味。 此時阮盈見狀,趁機道:“母親別氣,二jiejie想必是還不習慣這段婚事,心里生著您的氣,也許過段時間就好了?!?/br> 阮盈話音一落,寧氏果然冷了臉,朝著阮綰道:“你這逆子,給我站住?!?/br> 寧氏從未見過阮綰如此模樣,從小到大,阮綰總是笑著討好她,便是受了委屈,也不會當著她的面哭泣,就算是被meimei欺負,也不會告狀,更別說急臉了。 阮綰聞聲,腳步一頓,微微側身,看向她的母親,眼前婦人早已經不是她心目中期待的母親了。 她像是想起什么,旋即冷冷道:“母親,這杯茶,我記住了?!?/br> 她不僅記住了,她以后要親手潑回去。 “你什么態度,我養你這么大,你如今伙同外人一起氣我?”寧氏從未被二女兒出言頂撞過,看著她和沈彥愷站在一起,氣得指著阮綰罵道。 阮綰聞言,冷冷笑道:“母親如何定義外人?二爺是我家人,家人會保護家人,母親方才可是朝我扔了一個茶盞啊,家人會做出這種事?真是,可笑至極!” “住嘴,你說錯話,做錯事,受罰是應該的!我告訴你,我生你養你,別說罰你,便是打你,你也只能受著!”寧氏說完,便對上阮綰陰冷至極的目光。 此時一旁的陳嬤嬤連忙出聲提醒道:“夫人,二姑娘已經嫁人了?!?/br> 寧氏聞言,恍覺失言,這些話,不該是一個母親該說出來的。 沈二爺聞言,握住少女顫抖的手,冷冷道:“宰相夫人,你此言差矣,綰綰如今是我妻,你沒資格決定她生死,這番話若是傳入陛下耳中,想必宰相爺不好做人?!?/br> “沈二爺,這是宰相府家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比钣鲋鴮幨?,她自然是樂見其成的,不過她好歹是宰相府的人,沈彥愷身份低微,這里尚且沒有他說話的地方。 阮綰冷笑看著阮盈,眼底嘲諷道:“配不配,不是你能決定的,meimei不顧天氣炎熱過來看望母親,原來是挑撥離間來了,meimei是有多恨我?我做了什么,讓你憎恨到如此地步?” 阮盈眼底露出幾分驚詫,紅了眼眶,委屈道:“jiejie說什么話,我怎么可能討厭你,我就是……就是擔心你和母親生分,jiejie為何兇我?” 阮綰冷冷打斷阮盈的話,“得了,不必裝了,我此次來,不是為了看戲,我也厭倦了這種母女情深、姐妹情深的戲碼,宰相府不容我,那我以后不回便是?!?/br> “阮綰,你怎么說話?你……你真的存心想氣死我?”寧氏指著自己的二女兒,她記得以前阮綰從不會這樣,如今不過嫁了人,就變了? “母親,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吧,保重?!比罹U言罷,她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象,原本好不容易熱起來的心,漸漸冷了下去。 罷了,無須強求,她重活一世,不是為了不值得的人而活的。 阮綰斂了思緒,不再理會所謂的家人,她朝著沈二爺笑道:“走吧,我們回家?!?/br> 她的家,已經不是這里了。 沈二爺垂眸,看著少女眼底壓抑的悲切和痛苦,指尖微動,到底是牽過少女的手,頷首道:“好?!?/br> 阮綰微愣,掌心傳來一陣溫熱,她心里一定,咽下淚意,點了點頭,跟著男人朝著門外走去。 寧氏正要開口,便對上沈二爺冷漠的目光,宛若一把無形刀刃,凜冽鋒利,她心里一窒,到底是止了聲音。 沈二爺收回目光,眼底露出幾分深意,今日他方得知,她和他并無不同,除了兩人身世有所差別,都是被母親拋棄的孩子,一樣孤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