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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染照做。 五分似從前,終究陌生。 謝明朝有些哽咽,他說:“好看的?!?/br> 三個字就足以讓謝染眼淚決堤。 “哥哥?!彼p聲喚。 “我們家謝南枝,怎么一直都這么好看啊?!?/br> 不管她變成什么樣,都是他最好的meimei。 好像只有痛苦一場,才能訴說完這些年的思念。 有人遠在天邊,有人近在咫尺,分離多年,終于再見。 那一天,謝染徹底喝醉了,她伏在謝明朝身旁,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哥哥。 謝明朝,是哥哥,一母同胞,跟她最要好的哥哥。 謝明朝是名字,哥哥,是家人。 - 暗衛身死的消息傳回了宮中,蕭臨淵撐著頭,眼神陰沉。 他就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到底是誰,殺了他的人。 那些人的實力,蕭臨淵自是清楚。 他腦海里有很多東西閃過,這些年,死了不少人了,賀洋,太子,鄭尚書,崔則,再往前,他的殺孽就更多了。 蕭臨淵難受的很,腦子像要炸開一樣疼,他頻頻皺眉,眉心已經有了一道很深的溝壑。 “來人,傳溫辭之入宮?!?/br> 自賜婚之后,溫辭之便很少出門,他跟父親大吵了一架,那些為家族獻上所有的說辭他聽倦了,一次次的抗爭沒有結果,他也不想再爭了。 左右,他不是他自己,只是一個,替溫氏換取榮耀與繁盛的工具。 他是,溫如熙是,溫家所有的子女都是。 他們的婚姻,只是利益交換的籌碼。 走在皇宮里,宮人見他都尊敬有加,他是少年戰神,是大梁的庇佑者,年少有為,誰能不喜歡。 入了甘露殿,溫辭之作揖行禮:“臣,參見陛下?!?/br> “溫辭之?!?/br> “朕,派你去做一件事,若是能如朕意,朕就免了你的婚事?!笔捙R淵心里清楚,溫辭之不喜被人擺弄,更不愿娶陌生女子,他心里還有人呢。 溫辭之緩緩抬頭,眉心皺起,“敢問陛下是何事?” “你往博陵方向去,殺兩個人,一個斷腿的男子,叫做賀寧遠,是個商賈,這是他的畫像?!笔捙R淵朝著御案上瞥了眼。 “還有一個跟在他身旁的女子,她的武功很高,應該與你不相上下?!?/br> 溫辭之有多少本事蕭臨淵還是知道的,若是不想再讓更多人送死,他是最好的選擇,而且他需要溫辭之去證實自己心中的猜測。 “若是你完不成這個任務,溫氏可就沒有從前那般好過了?!?/br> 聽到這些話,溫辭之有些頭皮發麻。 “臣,遵旨?!?/br> 第46章 獨戰溫辭之 崔道衍沒想到有朝一日他那女婿還能上門來看看自己, 稀奇了。 蕭琢去崔府的時候,心里很不樂意,但是形勢所迫, 得低頭。 兩個人見了面客氣的很,蕭琢一句崔仆射, 崔道衍一句魏王殿下。 也不是能夠寒暄的起來的關系,蕭琢就直說來意了。 “崔仆射, 不知崔氏可有何人與本王的七皇兄有過節?” 崔道衍不蠢,知道蕭琢最近在忙什么事,一聽這話, 心里咯噔一下。 “殿下說笑了, 崔氏上下克己守禮, 怎會與晉王殿下有過節, 怕是有人暗中滋事, 蓄意陷害,誤我崔氏聲名,還望殿下明察?!?/br> 蕭琢連點了幾下頭, 道:“崔仆射說的是, 本王自是相信,可是晉王提供給本王的證據卻指向了博陵崔氏,現在陛下讓本王不日前往博陵探查, 這實在是讓本王難做啊?!?/br> 崔道衍心里開始罵人了,在他這裝什么裝, 想借他的手整晉王還說的這么為難。 但不管怎么想,崔道衍這回必須站他這邊,都指向博陵崔氏了,他再不想點辦法, 這節骨眼上謀害親王的罪他可擔不起。 “臣明白殿下的意思,還請殿下放心,臣定會給殿下一個交代?!?/br> 送走蕭琢的時候,崔道衍沒忍住去問了句:“殿下,不知王妃近來可好?” 蕭琢半轉身子,負手在后,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攸寧在府中一切如常,崔仆射不必憂心?!?/br> 她一年到頭都是那個樣子。 崔道衍忽然低嘆:“那便好?!?/br> “臣,恭送殿下?!?/br> 人走后,崔道衍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他自己須再查探一番,若真有此事便罷了,若是晉王故意構陷,他跟他沒完。 蕭琢回到王府松了口氣,可不能只有他一個人扛著,找來崔道衍分擔一下,好轉移他那皇兄的視線。 景央落在院中的時候,蕭琢剛看完謝染來的信。 “如何了?” “殿下可知,錦瑟夫人?” 錦瑟夫人?蕭琢皺了下眉,“有所耳聞,錦瑟夫人乃是江湖中人,掌千機樓,專為探查消息,聽說她是個孤兒,早年喪夫,手段頗為狠厲?!?/br> 能知道這么多,蕭琢探查消息的渠道也夠多。 景央微微皺眉,“我沒有見到她,但是晉王府有人議論,好像,晉王世子便是錦瑟夫人之子?!?/br> 她偷偷混入了晉王府,無意聽到此事,兩個年幼小侍女私下議論,后來被掌事姑姑重罰,那位錦瑟夫人是晉王府不能提及的存在。 只過了晌午,景央走的時候看見那兩個侍女被下人丟去了亂葬崗,死的透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