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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橋找來的時候, 看見蘇瑯輕臉頰暈著紅, 不由得眉心一跳, “怎么喝成這樣?程既簡看見了還不得找我算賬?” 陳緒趕緊扶著蘇瑯輕, 讓她坐到一旁的座椅上, “你別陪我了, 就在這休息, 今天你累一天了,要是撐不住就先回房,反正快結束了,沒什么事的?!?/br> 蘇瑯輕挺著腰桿子端坐,點了點頭。 陳緒和沈橋走開以后,蘇瑯輕在這兒坐著也無法清靜, 期間有個男人過來找她搭話,她半醉半醒的樣子,顯露一絲茫然的憨態。 那男人笑著坐到她身旁,和她聊著天,“蘇小姐有沒有男朋友?” 蘇瑯輕認真一想,搖搖頭。 男人心中一喜,接著問:“那蘇小姐,缺不缺一個男朋友?” 蘇瑯輕這回沒多想,直接就搖頭了。 男人還以為她矜持,要么就是不乏追求者,既然是窈窕淑女,那么多費一番功夫倒也沒什么要緊的,他想定以后,本來還想再問點什么,就被她打斷了。 蘇瑯輕笑著說:“其實我有人了?!?/br> 她醉了以后,說話總是直接坦率,常常語出驚人。 我有人了,這種話放在別人身上也許不意外,但是出自一個看著斯斯文文,像個正經人家的姑娘的嘴里,是有些令人震撼的。 男人不太確信地問:“你有人了?這是什么意思?你有誰了?” 蘇瑯輕往前面某個位置一指,“那個人?!?/br> 男人循著她所指的方向望過去,挑了挑眉,“你是程老板的人?” 蘇瑯輕搖頭,更正:“他是我的人?!?/br> 男人打量她兩眼,覺得她喝醉了大概是在說胡話,于是笑了笑敷衍一句,“那蘇小姐想必是出身不凡,家里是從商還是從政?” 蘇瑯輕雖然暈乎乎的,但還是聽出他語氣里的揶揄,她說:“我沒有騙你?!?/br> 男人沒有在意,心思轉了轉,哄著她說:“好了好了,我信你,咱們到外面聊天怎么樣?就我們兩個人,不用管他?!?/br> 蘇瑯輕軟乎乎地說:“不行,他會不高興的?!?/br> 男人說:“他是你的人,當然要聽你的話,管他高不高興?!?/br> 蘇瑯輕猶豫,“可是,有時候我也要聽他的話?!?/br> “那我們不要讓他知道不就行了……” “我去問問他!” 蘇瑯輕霍然起身,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往程既簡的方向小跑著過去,后面那男人連半根裙帶都摸不著,就看見她跑過去,從程既簡的背后抱住了他。 男人倒吸一口涼氣,好奇觀望。 程既簡正和人交談,聊的是近日商圈里發生的一場股權大戰。 這一切由“龍吉管理層企圖侵吞國有資產”為開端,在某部分管理層的一番安裝箱cao作之后,導致龍吉股權結構分散。 這時,翰章出手攪局。 翰章耗資近百億,購入龍吉超過5億股,首次舉牌龍吉。 在接下來的十個交易日里,翰章再次買入龍吉股票,二度舉牌,前后兩次交易,使得翰章合計持股達到百分之十,一舉成為龍吉第三大股東。 這場股權爭奪戰中,最后翰章強勢穩坐龍吉大股東的位置,取得暫時性勝利。 龍吉的董事自然不愿讓事態就這么塵埃落定,于是前后拜票多加公募基金,同時推進B計劃,制定合適的重組方案。 這其間,程既簡也是插了一手的,他無心當局中人,但是受人所托,賣了個大人情,暗中增持了龍吉的股份。 不過外界人士并不知曉,購入龍吉股份的幕后之手就是他。 程既簡只當個旁觀者閑聊:“再過不久,該輪到保監會和銀監會發聲,下發文件了……” 話說半句,他感覺一副柔和的軀體從背后緊靠過來,摟住了他的腰。 程既簡一下子就認出了來人,于是捉住她的兩只腕再收緊幾分,她胸前兩團軟綿的雪峰緊緊抵住了他的后腰。 她總是不合時宜地往他的心口上撞,卻又總是恰如其分地填滿他心口的空隙,像一滴墨點入春山,暈開一片。 蘇瑯輕微微抬起臉,呼吸之間,和他越貼越親密。 程既簡面不改色地沖對面的人說了句莫名的話:“賬面不變,錢就是個數字,數大數小無所謂,做人嘛,貴在自知者醒,自醒者福?!?/br> 對面的人怔了一下,回過神來,看見程既簡已經轉過了身,他只好兀自走開。 程既簡攥著她兩只手臂放到自己肩上,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來,問道:“剛才不是跑了么?忽然跟我這么親熱干什么?” 蘇瑯輕抬手往她過來的方向一指,卻發現原來的那個位置早沒了人影。 程既簡沒理,抱著她走出大廳。 他入住的是酒店附近的一棟小別墅,周圍清靜,沒有人聲干擾,正好這里再大的動靜也干擾不到別人。 程既簡身上的那件襯衫僅解開一排紐扣,那一身干凈輕薄的衣料被明快的燈光繚得如火燒云一般,仿佛披著清淡與濃烈交織的情|欲。 蘇瑯輕腦子醉醺醺,渾身麻酥酥,沒有太多的矜持。 嗓子輕顫,有微微的哭腔,好聽得緊。 程既簡聽得背脊發麻,蓄滿的力量一時松一時緊,如勾的弦月深深契入幽幽窄巷里,皎潔的月光流瀉了滿床,催|情一般燎起一重一重的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