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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著出門,程既簡也就不耽誤她時間,背過身去,等她好了,他手伸過去,“腰不錯,你猜是你腰好,還是表哥的腎好?” 蘇瑯輕抓開他的手,“表哥好,甚好,腎也好?!?/br> == 第25章 春日語我 是易碎的青瓷,也是堅韌的塑…… 程既簡此行的目的, 不是云嵐古鎮,而是距離古鎮好幾公里外的一個古村落。 相關部門領導和專家都已經在古鎮的酒店里下榻,今天上午10點鐘要出發前往村子, 村子里正在為清明節的祭祖儀式做準備,會很熱鬧。 程既簡到了酒店, 跟幾位領導會合, 寒暄幾句之后就準備出發了。 劉局長招呼程既簡上他的車,程既簡只好把自己的車鑰匙交給司機, 讓他開車跟過去。 這劉局長和程既簡的祖父是故交,也算是看著程既簡長大的, 車上聊了不少往事, “這一趟為公也為私, 我母親以前就是這個村子里出來的,這還是我第一次來這兒,以前總惦記著過來祭拜一回先人, 又總抽不出時間, 眼下正好趕上人家祭祖, 趁著公事之便, 也算了了一樁心愿?!?/br> 說起來, 程既簡和這個村子也是頗有淵源, “我聽外公提起過, 曾祖父也是這個村子里的人?!?/br> 劉局長笑一笑,“是啊,所以我和你外公剛認識的時候,還在感慨世事如此湊巧?!?/br> 村子里祭祖儀式的前一天,也有許多繁復的程序。 大宗族里條文繁瑣,規矩也多, 程既簡他們到的時候,大宗祠里已經聚滿了人,多是一些同姓親屬,也有沾點關系的外姓,眾人正等著大族長過來主持儀式。 劉局長和其他人過去了,身后跟著攝像師和媒體記者,過去拍攝以及做一些采訪。 程既簡卻沒靠近,倚著車身朝那看。畢竟數到他這一代,他和這個古村落的關系已經遠了去了,自然不必要上前參與各種環節。 這會兒的天氣還算晴朗,微風徐徐,掠過他簇新的襯衫領子,他一身清肅,倒是與這樣氣清景明的時節相稱得很。 不過看著看著,他就注意到了一個人。 司機過來的時候,發現程既簡盯著某處看了許久,他也瞧了過去,忽然說:“梁酩以隨母姓,他是跟著他媽過來祭祖的,他爸涉黑,前不久落網了,不過他跟他爸關系也一般?!?/br> 程既簡聽著對方滿口“他爸他媽”,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你就只查到這些?” 司機繼續說:“蘇先生兩個月前參與的那場行動,好像和梁酩以他爸有關系?!?/br> 程既簡應了句:“知道了?!?/br> 這邊的事情一結束,程既簡就跟車回了鎮上,和劉局長他們吃了頓午飯就酒店歇下了,不過梁酩以出現在這里,他隱約不放心。 回到酒店客房,他給蘇瑯輕打了個電話,問她下午有什么安排。 蘇瑯輕陪秦韻逛了一個上午,下午準備在酒店睡一覺。 程既簡沒和她說梁酩以的事,只提醒她別亂跑,更不許一個人出門,料想她接下來也是和團里的成員一起活動的,不會出什么問題。 而且今天過來云嵐古鎮的人身份不一般,梁酩以即便再瘋,也不會這么無腦去多生是非,總不至于連最基本的形勢都不會看。 程既簡晚上還有一個應酬,酒局上有幾位老領導,他沒法輕易離開,晚些時間他交代司機多注意梁酩以的動向,隨時向他報備。 司機問:“需不需要我跟蹤他?” 程既簡在浴室里,解著襯衫的紐扣,一邊吩咐:“你好歹待過部隊,匪氣不要這么重,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也不需要這么草木皆兵?!?/br> 司機答道:“明白?!?/br> - 蘇瑯輕昨晚沒休息好,又逛了一個上午,用完午餐她就回酒店休息了,這一覺睡得極沉,一直到傍晚接近6點鐘才醒過來。 秦韻又打電話,約她出去看夕陽。 傍晚時分的古鎮實在美得不像話,兩人登上高立的古塔,望著遠處垂垂西落的薄日,滾落萬丈的火焰熏染了連天的云,野色蒼莽,萬水千山忽成霞。 蘇瑯輕憑欄而立,一臉的笑意融入了一片霞色。 烏黑的發絲都浮著淡淡金光。 秦韻嘖嘖聲給她拍照,說蘇瑯輕是她見過的,和自然景觀融合得最和諧最恰如其分的人,仿佛是巧奪天工的一部分。 是易碎的青瓷,也是堅韌的塑料品。 蘇瑯輕:“……一定要塑料么?堅韌的東西挺多的,比如什么玉石珠寶?!?/br> 秦韻沒理這茬,自顧自地揮灑著筆墨文辭:“你站在花枝旁邊,你就是花仙子,你站在湖水邊上,你就洛神,你站在地面上……” “我就是土地婆?!碧K瑯輕接了一句。 秦韻想笑,“我可沒有這個意思?!?/br> 蘇瑯輕說:“按著你這個邏輯,順下來,可不就是這個意思么?” 直到太陽完全落了山,天色也暗淡下來。 兩個人準備回酒店和團員會合吃完飯,結果剛下樓來,秦韻一直在包包里翻來抄去的,發現自己手機不見了。 她面帶急色,“不知道是不是落在上面了,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找找?!?/br> 蘇瑯輕說:“我陪你上去吧?!?/br> 秦韻著急忙慌,一邊擺手一邊轉身進塔樓,“不用不用,挺高的,上面就那么點地方,看一眼就知道在不在,如果沒有,那大概率是讓人偷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