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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聞言趕緊走了出去,她抿著唇,一言不發地掃著門口的雪堆,許是她動作太慢,德林公公有些急了:“哎喲你快些,皇上馬上就要回來了!” 這一聲傳報,讓姜幼螢的手猛地一抖,聽著從院外傳來的腳步聲,她心跳如雷,面龐漲的通紅,忽然放下掃帚,飛快地跑進書房。 糟糕!她差點忘了。 茶水!那摻了藥的茶水! 兩手捧著茶杯,少女腳下間更是健步如飛,匆匆地將茶水倒入院門口的那捧雪堆里,而后又快速進屋,將杯盞擺回原位。 做完這一切后,姬禮剛好抬腳邁入院門。 他方下朝,身上的衣裳還未來得及換,肖德林朝她使了個眼色,少女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為他將氅衣解下。 她緊張地雙手發顫,呼吸亦是微微發抖。 姬禮蹙了蹙眉,目中似有疑色,睨了她一眼。 好在沒有看出什么異樣,只見著她那一對泛紅的耳垂。姬禮心中輕輕一嗤,怎么,剛見到他,就害羞起來了。 少年大步流星地走到桌案邊,幼螢小心翼翼地跟上。為了掩蓋住杯中的水珠,她方才又匆匆往杯子里倒了些熱茶。姬禮坐回書桌前,一邊看著桌上攤開的書卷,一邊自然地去握茶杯。 她呼吸又是一提,忙不迭上前,趕在對方之前將茶杯奪了過來。 緊接著,便是一道泛著冷意的眸光。 方才動靜有些大,桌面上撒了些水珠,幼螢緊咬著牙,在對方滿是涼意的目光下,伸出手指沾了桌上的水,寫道: 茶水涼了,奴婢換盞熱的來。 對方收回目光。 她長舒了一口氣,將茶杯握緊了,用干凈的水沖了好多遍,確認里面再也沒有殘渣后,才放心地去接回來一盞熱茶。 回到書房,暴君果然批起了奏折,他批折子的時候很是認真,眉目微垂著,長長的睫毛垂下,只留給幼螢一個好看的側臉。 細風帶起他的烏發,將茶面吹得波瀾不平,幼螢屏息凝神,恭恭敬敬地將茶水奉上。 姬禮抬起頭,輕瞟了她一眼,嗓音有些冷淡,“放這兒吧?!?/br> 不知是不是在早朝和臣子吵架了,他的面色看起來不大好,有些陰沉。 據她所知,暴君不光是對后宮的娘娘們看不順眼,更是看不順眼前朝那一批羅里吧嗦的大臣們,每天的早朝內容,便是補覺和吵架,還有往大臣臉上砸折子。 她還聽說,這位壞脾氣的暴君,曾經直將一位三朝老臣氣背過去,醒過來后,還一直要找柱子撞。 即便前朝后宮皆有許多不滿,姬禮卻仍是我行我素,誰叫全大齊,只有他這一位繼承皇位的皇子呢。 也正是這一層原因,讓姬禮變得愈發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他脾氣不好,可以殺臣子,殺美人,更是隨意亂殺宮婢。凡是惹到他不開心的人,一聲令下,對方立馬變成刀下亡魂。 也正是因為如此,即便相安無事共處了這么久,姜幼螢還是十分害怕他。 聽見那聲吩咐,小姑娘輕輕點了頭,又欲執起墨條為其磨墨。忽然一聲傳報,有臣子請求面見圣上。 來者是永安王世子,沈鶴書。 世人皆怕姬禮,若要非說出個例外來,那便是眼前這位世子爺。 幼螢不認得沈鶴書,從其儀表中也能猜出他的身份不凡。見了來者,姬禮面色終于緩和了些,抬了抬手,讓少女給他倒茶。 素手纖纖,襯著青白的瓷盞,沈鶴書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眼,便看出幾分驚羨來。 “微臣總是聽說皇上不入后宮,也是十分納悶,今日一見,原來是皇上金屋藏嬌呀?!?/br> 姬禮正喝著茶,聞之,險些一口水噴了出來。 緊接著便是一陣猛烈地咳嗽,竟咳得他的面色有些發紅。見狀,沈鶴書眼中的笑意愈發深了,一下子竟帶了幾分玩味來。 姬禮冷著臉,睨了他一眼,面色不虞。 “有事說事?!?/br> 沈鶴書立馬正色。 他看了一側的少女一眼,姬禮立馬會意,招招手,讓其退下了。 周圍再無旁人,沈世子從懷中掏出一份卷宗,呈上。 “皇上,請過目?!?/br> 姬禮微微皺眉,只見卷宗最上方標注了一行大字,正是先前忤逆犯上的懷康王世子。 “這是什么?” 他懶得看。 沈鶴書知曉他的性子,便耐心地道: “皇上,這是臣奉命前去調查的懷康王世子的卷宗。您可還記得,世子府被抄后,其家眷連坐,部分奴仆入宮為婢之事?” 這件事發生沒多久,姬禮自然記得。 見他點頭,沈鶴書又道: “可臣調查時卻發現,這其中,似乎有漏網之魚?!?/br> “漏網之魚?” 姬禮將對方所呈上來的卷宗翻了翻,目光一寸寸劃過其上的人名,還沒看完,便聽沈鶴書道: “是,懷康王世子先前在煙南游玩,看中一青樓女子,買回世子府為妾。而如今,這位妾室下落不明?!?/br> 區區一個妓子。 姬禮顯然未將其放在眼里,可沈鶴書卻是個較真的。前者拗不過,只好撒手讓他去查了。 沈世子從他手中收回卷宗,點了點頭,片刻,又問: “若是查出那名新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