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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得將自己排除在鎮國公府以外,開始給自己和妻兒找一條富貴之路。 而元夫人在林憲離開之后,又開始隱隱的頭疼。 那四句打油詩,說的是什么意思,她太清楚了。 她走到今天不容易,一點風吹草動就足以讓她警惕起來,獨自坐在屋子里,她揉著額頭,感覺額角在被針扎,一跳一痛。 必須——盡快處理此事! 陸鳴蟬和鄭世子在外面鬧了一通小小的惡作劇,又好的分不開似的回了家。 出去的時候,陸鳴蟬是被尤銅扛在肩上,飛檐走壁離開的,回來,卻是光明正大從鄭世子馬車上回來的。 鎮國公府盯梢的人,眼看著陸鳴蟬跟變戲法似的出現在角門,真是有苦說不出。 他們在這里凍的手腳僵硬,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偏偏就是抓不到陸鳴蟬出府的蹤跡。 陸鳴蟬大大咧咧和鄭世子一溜煙鉆進了屋子。 鄭世子圍著炭盆:“你們怎么不燒地龍?我看明明有火道洞口?!?/br> 陸鳴蟬扒開炭盆上面罩著的灰,露出底下沒燃盡的炭,又往里面添炭:“家里沒這么多人,新買了一些干粗活的,廚房里都忙不過來?!?/br> 鄭世子道:“我家有人,實在不行,我給你送幾個人過來?” 陸鳴蟬搖頭:“我大姐用的人,不是聾就是啞,你別管了?!?/br> 鄭世子一聽,莫名其妙想了一下解時雨給買來的下人拔舌頭的畫面。 自己把自己嚇得一個哆嗦,轉移了話題。 “你看我今天買的這些東西怎么樣,說起來我二meimei要出嫁,我這個做大哥的,也該用點心意?!?/br> 他說著說著,忽然就不自覺的開始描眉畫眼,攬鏡自照。 陸鳴蟬看他熟門熟路的往自己臉上描畫,眨了眨眼睛:“什么給你meimei買的,這不是給你自己買的嗎?” 鄭世子立刻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臉上瞬間浮上兩朵紅暈,胭脂都不用抹了。 他在陸宅也僅限于繡花,沒想到今天一個不慎,竟然出了更大的丑。 “不是!我主要是想試試顏色,我小時候是做姑娘養大的,對這些東西也略懂?!?/br> 他急的一跺腳,將鏡子放下,要認真的和陸鳴蟬解釋。 陸鳴蟬本只是隨口調侃,可他忽然放下鏡子轉過臉來,一張血盆大口正對著自己,又從脖子一直紅到耳朵,登時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鄭世子語無倫次:“這有什么好笑的,你上次不是見過一次了?” 他伸手往外面一指:“你大姐不是還給我送了一盒胭脂!” 陸鳴蟬笑的滿地打滾:“我、我上次,離的遠!” 他笑的坐不住,越是看鄭世子面紅耳赤,越是覺得好笑。 這么大的個子,一旦窘迫起來,真是無處可容,想要找個地洞鉆下去,都找不到這么大的。 偏偏鄭世子越是窘迫的要發瘋,就越是顯得滑稽,眼看陸鳴蟬笑得蜷成一團,一邊笑一邊捂著肚子叫痛,忙的死去活來。 第一百零二章 都在干什么 笑聲驚動了管家婆小鶴,她火速趕到門口,在不停歇的“肚子痛”和“哈哈哈”聲中,目光迅速鎖定在鄭世子臉上。 她只當是陸鳴蟬將鄭世子畫成這個樣子的:“鳴蟬少爺!再胡鬧,我就告訴姑娘,讓她把你的課業加一倍!” 陸鳴蟬立刻不笑了。 小鶴又道:“姑娘找你,還不快去,鄭世子你坐會兒,廚房里煮著醪糟的?!?/br> 陸鳴蟬連忙捂著肚子站起來,一邊揉肚子,一邊拔腿往外走,又讓鄭世子等他回來,忙得不可開交。 他一路跑去書房,見南彪在,就老老實實坐在一旁等,聽著他們說話。 南彪扭頭看了他一眼,嘴里的話沒停:“人已經在進京的路上,都安排好了,還找到兩個元氏宗族的人,要不要帶來?” “什么樣的?” “兄弟兩個,大的二十,是個秀才,小的八歲,是遠親,又隔了這么多年,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一門顯赫親戚?!?/br> “帶來?!?/br> “是?!?/br> “解臣在干什么?” “太子長史身邊的人說是在爭鐵礦,我打聽了一下,云貴那邊新發現一座鐵礦,皇上很看重,解臣和他爹,在聯絡當地的清吏司,爭取將這座鐵礦握在手里?!?/br> “常沐的夫人,在干什么?” “這位夫人無所事事,每天就是買、玩、四處炫耀?!?/br> “那她日子過的不錯?!苯鈺r雨瞇著眼睛,隨意的那么一說。 南彪看一眼她的臉色,沒看出什么來,但是他自己感覺不大高興,立刻往臉上一比劃:“她那熱鬧只能算是自娛自樂,沒人捧場......” 解時雨打斷他:“你不必看我的臉色,只需要告訴我實話就可以,文定侯世子夫妻,又在干什么?” “是,”南彪沉下心去,“文世子夫婦天天在家吃藥,對外說是舊疾,其實是文世子想那什么......雄風......” 解時雨擺手,示意他不必支支吾吾:“他的毛病,我知道,依舊盯著他們,去忙吧?!?/br> “是?!蹦媳朕D身出去,沖著陸鳴蟬擠眼睛。 陸鳴蟬悄悄的打手勢,示意他多帶自己出去玩,解時雨咳嗽一聲,他立馬站起來,假裝什么也沒發生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