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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蕭雁行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入魔! 箬竹隱匿在衣袂下的手指尖蘊起淡淡微紅光芒,以最快的速度飛打到蕭雁行手背,用仙力逐漸化去他的心魔。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箬竹不動聲色望了眼上首席位的諸長老,見他們神情依舊,便知道沒有人發現剛才的插曲變故,恐怕就連蕭雁行自己都沒察覺到異樣。 那玄衣男子還揪著箬竹與蕭雁行的關系上綱上線,凌宛秋突然冷冷開口:“夠了?!?/br> 男子一怔,恭敬望她:“仙尊?!?/br> 凌宛秋當年還沒有成為仙尊的時候,人送外號冰美人。因為她的眼神在所有時候都是冰冷無溫的,此時亦然。 她目帶寒意地睨了眼男子道:“你既執意覺得她二人關系斐然,本尊今年便破一次例?!?/br> 男子聞言頓喜,他以為凌宛秋要拋掉箬竹,改收他當徒弟了。 而只有箬竹瞧得清楚,凌宛秋眼底隱有寒意,只聽她對上位的宗主道:“師侄,他們二人,本尊就都領去天琴峰了。后續內門弟子名冊的登記,還勞師侄費心?!?/br> 言下之意就是同時收了箬竹和蕭雁行兩個親傳弟子。 玄衣男子當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仙尊?他們兩個人的關系……” 凌宛秋冷然掃他一眼:“你是想忤逆本尊的決定?還是想教本尊做事?” 氣場過分強大,男子立馬被嚇得哆哆嗦嗦打起了結巴:“不,不敢?!?/br> 凌宛秋沒再多給任何一個人多余目光,轉身離開了大殿。箬竹抬腳就想跟上,但見蕭雁行還氣鼓鼓地瞪著那男子,拽了兩下他那件破爛襤褸衣裳的袖子。 蕭雁行卻耿耿于懷男子的言辭,怎么都不肯走,對著箬竹控訴道:“jiejie,他說你壞話,欺負你!” 這委屈的語氣,悲憤的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受欺負的是他自己。 箬竹迎上他水汪汪的濃黑眼睛,忍不住伸手揉了把小屁孩的頭發,“嗐”了一聲道:“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路邊野狗咬了你一口,丟塊石頭砸回去就行了,難不成你還想再咬他一口?” “格局打開一些?!斌柚裾f著,禮貌性朝殿上各長老抱了抱拳,強行把人拉走。 縉仙宗除卻主峰外,還有一座側峰名叫天琴峰,正是凌宛秋獨居之地。 側峰與主峰之間沒有山脈相連,因此要過去那側,就必須得御劍或騰云。箬竹和凌宛秋修為較高,自然兩種都不成問題。只是蕭雁行這煉氣后期的修為根本不足以御劍,有些小麻煩。 縹緲白云已經出現在凌宛秋腳下,箬竹連忙對蕭雁行挑了下眉:“你快過去仙尊那邊兒?!?/br> 云霧僅能容一人多立足,如果蕭雁行再站上去,就必須得和凌宛秋前胸著貼后背,甚至攥住她衣袍,摟住她腰身,才能保證不掉下懸崖。 這實乃貼貼增進二人感情的好機會。 箬竹目光灼灼,瘋狂示意他:少年,為愛邁出舉足輕重的第一步吧! 然后,她就看見蕭雁行站上了她的云霧,而凌宛秋頭也不回地顧自騰云走了。 箬竹:“……” 這什么情況? 她半口氣悶在胸口,這兩人為何就不能按照姻緣簿上說好的劇情來?! “jiejie?”蕭雁行在她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袖,“我們怎么還不走?” 箬竹無奈只得催動仙力騰起云霧,載著蕭雁行朝天琴峰而去。 中途,她深吸了口山間清新空氣,反復告訴自己:莫心急、莫心急。 這一個是清心寡欲美人仙尊,一個是理解力極易扭曲的轉世魔君,無法事事順利實屬正常,只要她多花點心思精力就好了。 不過,方才凌宛秋突然改變主意愿意收蕭雁行為徒這事兒,還有的深究。 諸位長老沒察覺她用仙力強行壓制蕭雁行的心魔,是因為道行不如她。那么修為比她更高,且當時站得離她最近的凌宛秋,就不可能一無所知。 因此凌宛秋很有可能是存了和她相似的心思,想要先將蕭雁行收到身邊,再想辦法扼制蕭雁行的心魔。 這里頭便多多少少暗含了些感情。 箬竹的心思登時飛去了九霄云外,她從反復確認只要蕭雁行不陷入愛恨糾結的境地,心魔就不會再蘇醒。到后來開始琢磨起,接下來她停留靈蒼大陸半年的時間里,要怎樣讓少年認識到凌宛秋的真實心意。 隨著她思緒跳躍,駕馭的云霧也跟著時疾時緩。 呼嘯晚風擦過蕭雁行臉頰,他陡然腳下踉蹌,身子歪斜,險些就要掉下去。危急關頭,他慌亂抓過個可靠的物什穩住身形。 正在想事情的箬竹猛然感受到腰肢被攬住,身體下意識僵硬,連帶著云霧也停在山谷間。 蕭雁行略顯慌亂地松開手,磕磕巴巴地解釋:“jiejie,我……我不是故意的……” 箬竹當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人在害怕時候的應激反應罷了。 她沒說什么,重新捏訣騰云。 但不料,云霧又翻出了個大筋斗,甚至比剛才角度更顛簸,引得相似一幕再度上演。 箬竹才被松開的腰又遭殃了。 她裙衫薄,又是更深露重霜寒時,血氣方剛年紀少年的手掌搭在腰上。力道既不狎昵的過分緊,也不羞赧的刻意松,guntang溫度隔著衣料傳來,又好似溫熱觸感直接貼在肌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