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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走進了樹林,走了大約十多米,直到對面居住區的視線都被遮蓋后,她這才忍著恐懼,伸出自己的右手。 濃重黑色中,她用盡全部注意,想要催動身體里那一團溫暖光明的力量,以此來嘗試能不能用神明之力提升魔法天賦。 但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了...... 體內那團光明之力毫無動靜。 應明月用了全部的力氣去感應依然一無所獲。 “淦!傳說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有些恨恨在旁邊樹干上錘了一拳,卻發現自己心情激動之下,那團光明力量之旁的黑暗力量似乎波動了一下。 “?” 她愣了愣,收斂心神,開始感應那團深淵神賜予的黑暗力量。 結果這次十分輕松,那團隱在黑暗里的邪惡氣息一下子就出現在她手掌,雖然有些看不清,但應明月能明顯感覺出自己手掌上多了些什么說不出道不明的東西,像一團霧,但又比霧來得危險。 她感受了一會兒,將手掌貼向旁邊的樹干,幾乎沒用什么力氣,她聽到‘滋滋’作響的聲音,像是樹干被腐蝕了。 應明月忙收回手掌,那團力量便歸回到她的身體,靜靜蠶伏在光明力量旁邊。 她靜靜站了會兒,也不敢去摸好像被腐蝕了的樹干,只咬牙小聲罵了句:“怎么這樣!” 天空神的神力眷顧她為什么用不了?這不是逼著她當個邪教徒嗎?這可是奧普斯托,是天空的領域! 她不在乎身體里的力量是哪種屬性,可她在乎日后會不會成為過街老鼠。 深淵神庇佑的國度在大陸之西,海的另一邊,而她想遠涉千里、漂洋過海,到達深淵神庇佑國度的可能幾乎為零。 命運簡直和她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應明月捂住臉在黑暗里站了好一會兒,終于接受這個事實,她長呼了口氣,攏了攏衣領,抱著手臂朝來時的路走去。 走了兩步,林間突然有黑影掠過,然后她聽到了‘嘎、嘎、嘎’的動物叫聲,像是烏鴉,音調十分沙啞難聽。 應明月本能想去看,卻在半途中硬生生抑制住這沖動,她抿了抿唇,加快腳步,一下子就沖出了樹林。 就在她沖出樹林的瞬間,一只烏鴉煽動翅膀停在她面前,黝黑的眼有些滲人,羽毛卻顯得油光黑亮,揮動的翅膀直直攔住了她的路。 應明月心道不好。 在體驗過這個世界的神奇之后,她不會再以為這樣反常的畫面只是她無意中碰見了一只動物,而烏鴉這種動物在這個國度通常是邪惡的化身。 就在那只烏鴉直勾勾盯著她看時,她下意識后退,背脊卻撞上了什么東西,應明月嚇得飛快回頭,銀白月光下,一個男人有些蒼白的下顎映入她眼簾。 視線再往上,是殷紅的唇,削瘦的臉龐,以及隱沒在寬檐禮帽下暗紅的眸和彎刀般的眉峰,他胸口一只嬌艷欲滴的紅玫瑰正含苞待放。 是個看起來詭異又俊美的男人。 之所以說他詭異,是因為這種長相打扮不符合阿爾廷的主流。 天空庇佑下的人們審美通常偏向陽光、開朗、熱情,而不是如這個男人般陰翳蒼白、還有鮮血般艷麗的唇。 應明月只看了一眼,飛快低下頭,她垂著眼,“對、對不起,先生?!?/br> 她當即想繞開他走。 男人身形如他的臉頰一樣削瘦,手掌卻十分有力,他飛快握住應明月的右手,低頭看了一眼,發出低沉磁性,但漠無感情的聲音:“你信仰深淵?” 應明月有些摸不清他的意圖,可被抓住手臂,她逃無可逃,只能從這男人打扮風格上揣測他應該不是天空的信徒,因此她點了點頭,依然是有些怯弱的聲音:“先生,您也信仰深淵?” 男人沒有回答,只握住她的手腕,不過一瞬,他眉頭皺起。 “你不是魔法師,不,你甚至不是魔法學徒?!?/br> 不等應明月再次回答,他又有些冷厲道:“你為什么能使用黑暗力量?” 應明月心如擂鼓,她咬咬牙,幾番猶豫,眼看男人目光逐漸危險起來,她舉起右手,直視他道:“我是深淵的眷者?!?/br> “不可能!” 男人比她想象中反應還要大。 他甩開她的手臂,以篤定、寒冷、甚至有些敵視的語氣說:“深淵怎會眷顧你?!” “我不知道?!?/br> 應明月柔順垂下眼眸,撬動身體中黑暗的力量,讓它們重新浮于右手掌心。這次她看清楚了,那是一團帶著灰黑色霧氣般的光團,她看著這光團一字一句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深淵眷顧了我?!?/br> 她猜想男人應該是深淵神的信徒,既然如此,至少不會傷害被深淵眷顧的人吧? 男人用略帶敵視和寒冷的目光注視她許久,終于在一片寂靜里收斂了全部情緒,又恢復成剛開始冷靜、漠無感情的模樣。 他伸出左手置于虛空,應明月先前看見的那只眼眸黝黑的烏鴉便停在他手上,還用自己的喙靈活梳了梳背部羽毛。 男人似乎已經恢復理智,剛才的些微嫉恨消失不見,他帶著暗紅的眼眸靜靜盯著應明月,右手輕撫上她下顎。 有那么一瞬,應明月覺得自己下顎處仿佛凍住,有種毛骨悚然的冷意從男人指腹透出,滲入到她骨頭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