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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一帆點頭,“是她沒錯,不過,她也不笨,從來沒有明確和吳海波說過要怎么做。都是吳海波從她這里知道的事情,自己主動就去做了。不過,抓他也不虧他,誰讓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把會長黑死沒商量,對吧?現在吳海波同意寫澄清,也同意公開向你們道歉,但徐娜那邊就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我最初還懷疑是王潤秋呢——” 李行達忍不住給王潤秋公正的評價,“她是愛哭一點,但不是有做這種事情心機的人?!?/br> 方子都突然笑了一聲,看著李行達,心想,再給他三年時間,他也追不上向嵐。 “你們最終討論的結果,就這樣?”方子都出聲。 李行達勉強道,“我們已經找到吳海波,也將掌握到的證據給他看過了,他現在非常懊惱,希望當面道歉,求得原諒。我不是向嵐,而且這件事情也是因我而起,所以,我不能代替向嵐答應他任何事情——” 方子都從身上摸出一張紙條,淡淡道,“我聯系了一個律師,已經把證據提交給他了,他會幫向嵐處理。這是他的聯系方式,如果你們有用得上的證據,可以交給他?!?/br> ☆、第三十一章 李行達看著方子都, 他為什么能替向嵐做主? 鄧一帆摸過紙條, 道,“行了, 就按你講的辦。會長平時看桌冷冰冰的,關鍵時候可心軟?!?/br> “他也可以請律師幫忙?!狈阶佣嘉⑿?,“目前法律上對人rou這一塊很模糊, 沒有具體法規出臺, 如果律師有辦法,對他不會有實質的傷害,畢竟, 他沒有從中牟利。但是,他對向嵐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不是口頭上道個歉就能完了,必須要讓他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李行達, 你覺得呢?” “可以?!崩钚羞_想了想,點頭道,“這樣也好, 指不定算是真正幫了他,我太優柔了?!?/br> “那徐娜呢?要告她嗎?”鄧一帆好奇道。 向嵐側頭看著方子都, 方子都笑瞇瞇看著向嵐,“看向嵐的意思吧, 她那邊比較沒證據,而且,我不和女生為難?!?/br> 向嵐心里很爽, 偏頭親他一口,“徐娜就不告了,向我道個歉就行了?!?/br> 鄧一帆大叫著虐狗,打開麻將機,準備開戰。 方子都只有在網絡平臺玩過麻將,這還是第一次接觸真人游戲,規則不同,他剛開始是生疏的,輸了幾把。熟悉之后,很快搞清楚了規則,慢慢將籌碼贏了回來,甚至還能游刃有余地幫一把向嵐,偷偷給她喂牌,攔截了李行達不少的好機會。 鄧一帆抗議道,“方子都,方老師,方帥哥,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剛才你又給妞兒放水了,不帶這樣玩的?” “這個牌,我不需要的?!狈阶佣己闷獾?,“要不然,我也給你一張?” “來呀?”鄧一帆挑釁。 方子都果然抽出另一張牌來,鄧一帆看了真是糾結難過,碰了吧,能成一副牌,但中間就會斷掉;不碰吧,總感覺好可惜,她恨恨地碰牌,道,“等下不能胡牌,都是被你害的?!?/br> “算算牌,別亂碰啊?!崩钚羞_擔憂,他已經被這不斷的碰牌打斷了好多次摸牌的機會,道,“你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能聽牌的?!?/br> “我高興,我樂意?!?/br> 呵呵,完全不會算牌的人,看不出來一場牌的兇險,無知無覺地在刀尖上亂跑,能活多久完全沒數;能算一點點牌的人,看得到關鍵之處,卻被處處兇險嚇得束手束腳,鄧一帆和李行達分別完美地代言這兩類人。 向嵐自然知道自己被方子都包|養了,樂呵呵地被他喂到胡牌后,看著方子都另外兩人殺得片甲不留。 “有必要把我下個月的生活費贏光嗎?”鄧一帆惡狠狠看著他數籌碼。 李行達也亮亮空了的籌碼盒子,“這樣還能玩?” 方子都好心地把籌碼還回去,道,“這個游戲,真人的比較好玩唉,咱們有時間繼續?” 晚飯完畢,方子都還想再玩一會兒,鄧一帆硬拉著李行達跑了,令他十分遺憾。 “你可以和我哥哥嫂子玩?!毕驆估洳欢〉?,“在牌桌上把他打趴下,他絕對會改變對你的印象?!?/br> “真的?” 向嵐認真點頭,“我家里信奉,打麻將是一個人全部智慧的體現?!?/br> “這個簡單,我去和大哥約個牌爭取給他留個好印象?!?/br> “一定要把他打得一敗涂地,不然,他不知道天高地厚?!?/br> “先去小舅辦公室拿石頭——”向嵐提醒道,“已經和他講過了,他同意把那塊黑曜石的石料給我?!?/br> 向嵐這一次的畢設主題沒變,但是設計精簡了不少,去除那些花哨的東西,只保留了最簡單純粹。黑色是最沉重的色彩,可她想要在這樣的底色上,利用其表面亮度和光線的變化,刻畫出一個光明的方子都來,這是她內心充滿的喜悅和愛。劉南陽這一次沒有對她的構想發表任何意見,只道,“從來最簡單的最難表達,你這個作品要是做出來了,我可以讓它上我的藝展?!?/br> 能當然最好,如果不能的話,也不會太失望,她已經得到目前最想要的了。 原石放在劉南陽辦公室的博古架上,呈山形,外表根據走勢雕了一些簡單的云紋,只有山尖尖上露出一點點黑亮的色彩來,配了一個底盤,暫時充當裝飾所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