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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幼林頭痛得要死,忍不住用自己的額頭去抵著他的額頭,道,“李辰東啊李辰東,你快點醒過來吧——” 次日一早,嚴幼林在鳥鳴聲中醒來,臉上有點癢癢的,伸手去撥卻觸摸到溫軟的身體。她驚嚇地張開雙眼,卻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睛,眼珠黑如黑曜石,眼白清如白水。 “辰東,你醒了?”她驚喜,想要撐起身體,卻發現因為長時間保持著環抱他的姿勢,半邊身體已經麻了。她的上半身只穿著一件運動背心,和他的胸膛rourou相貼,說不出的曖昧親熱。她有一點尷尬,慢慢地挪動身體,揭開身上的大氅。 李辰東眨了一下眼睛,“醒了一會兒?!?/br> 她活動著手腳,爬起來,小心將大氅挪開,去看他后背的傷口。經過一整夜的時間,傷口已經開始愈合結痂,松了一大口氣,道,“感覺好點了嗎?沒有再發燒了,是不是?” 李辰東點頭,“幼林,謝謝你照顧我?!?/br> “應該的,你也救了我?!彼砩系倪\動背心是成人的款式,現在穿在她這個身體上就略顯寬大了,動作的時候有些走光。她不敢做大動作,簡單幫他將下半身蓋好后,撿起丟在一邊的外套,一邊穿一邊道,“咱們現在是在一個森林里,我還沒有找到走出去的路。你試試看能不能活動,如果可以的話,我做一個背椅,背著你走,行嗎?” 李辰東雙手撐在地上,試圖坐起來,最終還是放棄,目前他的身體不聽指揮,只得笑道,“幼林,現在我真是一個廢人了?!?/br> “別擔心,我已經知道怎么治好你了。只要走出去就好了,很快的——” 李辰東心里滋味復雜,這個姑娘剛經歷了親人去世,愛著的男人在某種程度上的背叛,可她依然很快地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照顧自己,對著自己笑。這讓他的心臟有些隱約的痛,某種翻涌著的東西在怎么壓都壓不下去,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我昨天找了一些果子和野菜,你先吃著。路上咱們可以湊合著搞點rou吃,這個森林里物資很豐富,水里魚超級多,昨兒我還看見了一頭小鹿子?!眹烙琢致槔貙讉€洗干凈的果子塞給他,又給他端了一桶干凈水來,后便摸出長劍,自去一邊削樹皮和數值制作被椅。 李辰東低頭看了下還青著的果子,撿起來咬了一口,酸掉牙齒。 嚴幼林看他皺著臉,吃吃笑了一下,“你先吃這個填肚子,等會兒再吃一個咱們自己帶的?!?/br> 他仰頭看她,淡粉色的唇,仿佛春日里的一抹櫻色。半夢半醒的時候,他仿佛飄蕩在熾熱的巖漿里,可這雙唇為他帶來了生機和清涼。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唇,回味那美妙的滋味,點了點頭。 “坐上來試試?!眹烙琢謱⒆纹椒皆诘厣?,走過去,看他無法移動的樣子,道,“得罪了,我要抱你了?!?/br> 李辰東并沒有那些無聊的大男子主義,也不覺得被一個女人抱或者背有什么丟人的。他坦然地張開雙臂,她將雙手插|入他的后腰和腿彎,輕松將他抱起來,放在座椅上。 “很好,很舒服?!彼鍪虑榉浅UJ真,將木頭上的樹皮剃得干干凈凈,一點木刺也沒有,所以他的夸獎是應分的。 嚴幼林將皮甲收起來,整理好行李,給他穿好外套,將大包放在他懷中,又從包里摸出一個水果給他,“一天三次,按時吃藥。如果身體有什么不舒服,馬上告訴我。其他的情況,你和天機及時溝通,如果有什么需要也馬上告訴我,現在咱們倆在這個副本里,只有相依為命了?!?/br> “好的?!崩畛綎|態度很親和,帶了幾分乖順的意思。 她很滿意,伸手拍拍他的頭,像是在安慰小孩子。 李辰東有點吃驚,瞪著雙眼,她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妥當,不好意思地伸了下舌頭。他笑了,她有點紅了臉,忙走到前方,將兩根肩帶套在肩膀上,用力背起了座椅。 幸而,坐標雖然說她是這個副本里最弱的人,可她依然沒有丟掉自己的力量。 林間的路極其難走,嚴幼林走在前方,一手執劍砍掉各種擋路的灌木,一手掌著一根拐杖拍打周圍的草叢將鳥蟲驚走。李辰東坐在她背上也并不安閑,不斷用劍將擋住他頭的樹枝割斷,兩人合作,走了一個小時后,終于抵達前日的水邊。 放下李辰東,她拿著木桶去打水梳洗,又扎了一條魚回來。她現在用劍極其厲害,在肥魚身上割出薄薄的魚生來,捧在樹葉里遞給李辰東,“這個魚rou很鮮甜,你吃吃看?!?/br> 李辰東有點沒精神,她干脆用手捏了一塊放在他嘴邊,他張口吃了,道,“很好吃?!?/br> 其實,他一點味道也嘗不出來了,身體無時無刻都在痛著,千刀萬剮不過如此。 嚴幼林一邊自己吃,一邊喂他,看著他勉強的笑容和滿頭虛汗,知道他又開始感覺不好了。這個男人還挺能忍的,明明告訴了有不舒服要說,可他還是自己一個人扛著。這是他的體貼,讓她心里有點酸有點甜。 吃完魚rou,洗干凈雙手,她做了干凈的軟布再一次幫他擦洗身體。揭開他衣衫的時候,他半張著眼睛,勉強地笑了一下,“幼林,真是太麻煩你了?!?/br> 她將手探入他的身體,摸著那薄薄的肌rou,道,“你不要再客氣了,別把我當外人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