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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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皇帝勤政為民,不勞民傷財昏庸無道,老老實實,這點胡鬧,就隨他去罷。 滿城樹枝上掛滿了紅綢,迎親隊伍從皇宮正門出來,皇后乘坐的鳳輦高大寬敞,紗帳半攏,朦朧不清。數十里紅妝鋪滿,仿佛天邊最艷麗的晚霞。 價值不菲的聘禮送到了李府,李家二老被請入了宮中。 重照路上原本還為了究竟該怎么哄人不生氣不惱怒而苦惱。盯著面前的大紅喜服,他只能心甘情愿地穿上,把自己再嫁一次。 重照于是先回了李府,回自己屋子換衣服。 他看了眼床上做工精細的衣服,讓下人先下去了,自己褪下了盔甲。 他微垂著頭,后頭卻覆上來一個人,猛地按住他的嘴,將他的手反扣在身后,緊緊壓制在懷里。 重照撞入一個男人硬邦邦的胸膛,身后的人還比他高上一些,胸膛寬闊,氣息凜然,下巴抵在他肩膀上。 重照半邊肩膀被壓在門板上,反而輕笑了一下,伸出濕熱的舌舔了下對方的手心。 對方猛地收回手,重照沒轉頭,陛下,新婚夫夫在成親前,是不能見面的。 你閉上眼睛。許長延說,怎么認出我的? 重照聽話閉眼,道:我們晚上才能見面,陛下怎么可能忍得住這三個時辰不見我。陛下過來暗中私會,要被發現了,也不怕嘶。 許長延把他眼睛蒙住,眸色微沉,低頭落了個深吻。 重照在外三個月,有了點不同。在京城里的兩年,被他養的白白嫩嫩,膚若凝脂,唇紅齒白,活脫脫一俊俏的郎君。 去了趟邊關,眉眼卻帶了英氣和沙場上的喋血氣息,一舉一動都帶著禁欲的清冷氣質,眼神銳利,只是鎖骨處的肌膚還是如以往那般白嫩。 腰也細了,身段柔韌。 重照氣得要咬他:可以了!別太過分! 許長延調笑道:不舒.服嗎?在軍營里,肯定不會有這樣的待遇吧? 一炷香的時間后,下人們終于把他們家侯爺給迎出來了。 就是面色薄紅,步伐有些不穩。 重照表面維持笑容,隨意套上了喜服。 不用穿那么規整,到了宮里,遲早會被扒掉的。 年輕的帝王憋了整整三個月,恨不得哪日偷溜到北境把人親自抓回來。眼看著如今獵物落入被他精心布置的陷阱里,他卻一點都不著急了。 重照本就心懷內疚,不敢反抗,也不想反抗,任由他去。 許長延一點點清算,皇后在北境整整三個月,無視朕的詔令,還不回朕的家書三綱五常是什么,先生教過,你現在背給我聽。 重照不答。 許長延繼續說:那朕告訴你,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三綱中你犯了幾處? 重照渾身一震。 許長延仿佛嘆了口氣,朕是不是該弄得狠些讓你長長記性? 重照忙求饒,兩處,是兩處!陛下,您放過我罷 許長延動作微頓,卻露出一個得逞的壞笑來,帶著月輝的夜色下,他的容顏一如既往的俊美,鳳眸微瞇,眼里帶著令人沉醉的深邃。 曾經失去對方后,悲痛欲絕,做下許多錯事。 但好在得到上天眷顧,能夠重來一世。 所有都在一念之差似的。 許長延說:重照我覺得以前的事就跟一場夢一樣。 重照笑了,那陛下就忘了它。而我在這里,不是夢。 須臾數十年,無論遇到過什么,仿佛都不太重要了。只有面前的人想好好捧在手心里。 淡黃色紗?;\罩,里頭若隱若現,看不清分毫。 直到了午時,重照才醒過來。 他也沒叫人,自己坐了片刻,擁著毯子,打著哈欠走出里屋。 身上雖然酸乏,但也不至于到柔弱不堪走不動路的地步。畢竟他被長延養了兩年,身體早就恢復得挺好。 轉過屏風,重照頓住腳步,那邊坐著個三歲大的小孩子,小臉蛋粉雕玉琢的,白白嫩嫩的,一身厚重錦衣,精致極了。 重照驚喜道:珉兒? 小魏珉聽到聲音抬頭,臉上頓時如花一般露出笑容,朝重照撲過來,爹爹! 重照蹲下把人抱在懷里揉了好一番,肥肥的包子臉觸感令人著迷,小孩子跟沒骨頭似的,摸著好軟好舒服。 重照問:在這里等了多久了?也不叫爹爹,自己呆著多無聊啊。 從小就被太傅們夸贊沉穩有度天資過人的小魏珉委屈地一撇嘴,父皇不讓,說爹爹要休息。大團子好想爹爹,父皇兇大團子,大團子好桑心啊。 重照又把人抱在懷里心疼地揉了一番,不傷心了不傷心了,爹爹也很想你,給你報仇,教訓你父皇好不好?我們先去用午膳好不好,爹爹好餓了。 小魏珉長相跟許長延和重照小時候都很大差別,倒像極了許長延親生父親魏元熙孩童時期的模樣。 重照和他爹娘原先看不出來像誰,后來原丞相大人偷偷入了宮,才分辨出來。 丞相假死后仍舊住在京城,老人家秉持大隱隱于市的高人信念,每天出門爬山拜佛買菜看戲樣樣不落,許長延每日讓暗衛盯著,也好出了事給人兜底。 其實丞相是因為舍不得小魏珉,每隔五日都入宮來看望一次。 李正業因為身份光明正大,每天都可入宮看望,以至于小魏珉功夫突飛猛進,爬走跳跑樣樣不落,經義卻背不全一篇。 丞相痛心疾首,卻每每在教育小太子的時候,小包子嘴巴一癟,眼里一泡淚,他就心軟了。 重照也恨鐵不成鋼,寵成了他的性子,以后嚷嚷著征戰四方上陣御敵怎么辦?!誰來繼承這大齊江山?! 然后他往了邊疆一趟,魏珉性子硬生生被他父皇扭轉成了年幼持重沉穩有度。 現在他一回來,魏珉又恢復了活潑調皮,像以前剛出生一樣,特別喜歡粘著他。 小魏珉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爹,看起來委屈極了,爹爹還會走嗎? 重照忙放下他手里的清粥,把人拉到懷里來,不會走了,爹爹陪著珉兒。 小魏珉甜甜道:我要快快長大。爹爹去哪,我就去哪。 重照:他還打算等小魏珉長大了,能擔事了,就和許長延一起出去游山玩水,或是看塞外風情呢。 自從跟大周合作,西北平定,西南和東南邊有世代忠心的武將鎮守,那些都是跟原鎮國公一樣目光高遠能擔大事的老人。而北境,深受突厥侵擾,半年前北境告急,重照才率兵去平定戰亂。 許長延下朝回來用午膳,重照喝過清粥,就坐在一旁看著他和魏珉一起吃。 小孩子吃得慢,又容易走神,非要重照喂。重照喂一口,小魏珉就有十句話懟回來,把他逼到耐心全無。 許長延笑了:等會回東宮,把老師今日講的東西背一遍,我過會兒來考查。 小魏珉如遭雷劈,奶音崩潰:兒臣早上習書,等會過半個時辰要午睡,然后去練武場,父皇,你連這點時間都不給兒臣和爹爹了嗎? 重照: 他可算是明白小魏珉是怎么被他父皇給壓迫了。 在親爹的庇護下,小魏珉下午的習武取消,抱著重照一起午睡。秋風送爽,京城的天氣舒適極了。 年輕的帝王在御書房咬牙切齒的批奏折。 當晚清風殿里的聲音又未停歇,第二日重照再次睡過了午時。 今日的昭侯也在安心地當皇后。 連皇上都慈眉善目寬仁大度了不少呢。 過了年,突厥鐵騎又出現在北境城池周圍,sao擾百姓,弄的怨.聲載道。 加急令火速傳到了京城,許長延召集百官商量出戰事宜,北邊一直是大齊的禍亂之地,多少君主,都無法徹底解決。 汪子真說:現下只能鎮壓,不能退步,而后加固城池,添加駐軍,震懾數年。 既然要打架,問題還在于,誰出戰。 重照抱著小魏珉,看了半晌地圖,說:此戰,我還是得去一趟。 許長延想都未想,不行! 重照道:武將鎮守四方,眼下朝局方定,大齊將才稀缺。易寧只是副將,此次讓他做主帥,率領五萬大軍,就算突厥只有一萬人,他也不能萬無一失全部殲滅,相反 重照瞇起眼,那明滅了十數年的張揚輕狂的神采又出現在他的臉上,我能。 汪子真沉思片刻:倒也并無不可。 重照哄了小魏珉半天,又在深夜跟許長延定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才讓他點頭。 三日后,大軍瀟瀟灑灑地離開了。 站在城墻上的年輕帝王的心情,簡直可以用風蕭蕭兮易水寒形容。 半個月后,前方忽然傳信李小將軍先行回京,易寧暫代主將,領兵殲敵?;实巯轮紗栐?,重照回家書,只說不想去了。 重照硬是坐著轎子在路上拖拖拉拉走了十五天。 一回皇宮,他倒頭就睡了。 許長延正在和汪子真商議南方澇災的賑災事宜,接到消息的時候,人已經自己回了皇宮,許長延忙終止了討論,火急火燎趕去清風殿。 重照正抱著被子睡得沉。穿著一件中衣,整個人縮成一團,神情卻是柔和的。 原本這人花了十五天回到京城,許長延還在擔心他的小刺猬不愿意回來了。 嫌深宮無趣,嫌皇后之位委屈了他,嫌他愛著他,卻給了他一個囚籠。 但只要愿意回來,許長延總是高興的。 重照很久沒睡過這么舒服的床了,又放松了心緒,沒發覺床邊的人。 他一路雖然坐的轎子,顛簸卻是難免不了,躺久了還腰酸背痛,時常需要停下休息,一路過來也不輕松。 許長延坐了沒一會兒,又起身出去,想叫個小太監給他把奏折抱過來,他在隔壁案桌上批。 出了門,林飛白卻帶著一個端著藥碗的小宮女走過來,身后還跟著下了學堂的小魏珉。 許是兩年前陰陽散的記憶太過深刻,又覺得方才重照的臉色蒼白眉帶疲憊,許長延頓時緊張,重照怎么了?哪里又犯病了嗎? 林飛白一愣,忽然覺得場景有些似曾相識,陛下,這是安胎藥。 作者有話要說: 【高亮:終章(103章)更新包子后續,在作者有話說中,刷新章節查看,這次絕不卡在那里讓人萎了!】 *哪個機智的小寶貝在評論里猜中過陰陽散的問題的,給你個大大的表揚mua~ *過了把帶球跑的癮,好爽jpg *【小劇場】得知皇后又懷上后: 允河:你生這么多,國庫養的起嗎? 紀正卿:想當個干爹,進貢多少銀子都可以,皇后你看行嗎? *紀正卿和魏允河的容我緩緩!不過超出篇幅了,不會詳細啦 *【感謝名單】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mua~ 江可愛扔了1個地雷 漫漫扔了1個地雷 啊哈哈哈哈哈扔了1個地雷 江可愛扔了1個地雷 讀者如蘇,灌溉營養液 18讀者風緒,灌溉營養液 10讀者啊哈哈哈哈哈,灌溉營養液 10讀者往事,過往,灌溉營養液 1讀者大天使長,灌溉營養液 1讀者夜合,灌溉營養液 4讀者,灌溉營養液 3讀者發際線魔鬼,灌溉營養液 5讀者玄字玖貳,灌溉營養液 1讀者祭你十五年春,灌溉營養液 5讀者月心,灌溉營養液 12讀者sharon,灌溉營養液 10 第106章 紀正卿一出生就站在旁人窮盡一生都抵達不到的高度。 大周國外戚當道, 紀家權傾朝野,家主紀昌在大周政治上的話語權,不比皇帝低。更重要的是, 他手握大周東北及西南兩邊的兵權, 大周邊疆二十萬精兵, 幾乎是軍力的一半, 直屬國舅爺紀昌。 紀昌的爺爺, 是聞名天下的學者, 比大齊上官家族還要有名望。他的長女, 是大周皇帝的皇后。 紀正卿, 生來就是富貴雙全的命,但因為父親自小嚴厲的緣故,他沒能長成一個紈绔子弟, 反而有著不同于年紀的持重沉穩君子端方。 就像暗地里對紀家恨之入骨的人的想法一樣,紀家這面容清俊嘴角含笑的俊俏貴公子,表面上恭謹有度溫潤如玉,私底下實際上城府深沉心黑的跟煤炭一樣,手段狠辣果決, 實在不是個好人。 京城多少富貴人家的閨房小姐被他的容貌舉止給吸引得移不開眼,包括后來咸陽城大街上魏允河的一眼驚艷。然而紀正卿對他狂熱的愛慕者, 也只是毫不失禮地表示, 忙于政事、無心談婚論嫁。 紀正卿良善溫和的偽裝假象并非與生俱來。 他三歲的時候,在皇宮里, 險些被仇恨紀家的太后給毒死。后來他爹用計給了那太后一尺白綾。 他五歲的時候被二皇子在天寒地凍里推入河流,發了燒,險些就此癡傻。 七歲時被人販子拐去。 十二歲過年被火|藥炸傷 紀家位高權重,仇家也不少。 紀正卿能在京城里安全長大, 他爹處處小心,也幸虧他自己懂事機警。 原先的他以為仇恨他們家的,只有文武大臣王公貴族。 而大周皇帝,他的姑父,一直是無比寵愛偏心他的。 大周皇帝是個好皇帝,勤勤懇懇,既不昏庸殘暴也不沉迷美色,看著很讓人放心。 然而他沉迷道術,一生追求長生之術。身體不太好??粗敲黠@的短命面相。 紀正卿二十二歲時,從他姑父二十歲送給他的山水畫中發現了一種能夠散發在空氣中的斷子絕孫藥。 皇帝是喜歡懂事乖巧的紀家小公子,也給了不亞于皇子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