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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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也當即便約了蔣心實一起下山,去了那家賣黑袍的店。 店里不光賣黑袍,還賣一些靈符和法寶。既然賣,那肯定就會收。 店老板瞧見他表情有些復雜,白小也挑眉:怎么了? 店老板立即道:沒什么。 就是那天剛感動完,就聽到消息,說這位主兒在擂臺上廢了一個金丹。 動作干脆利落,估計連眼都沒眨一下。 不過現在不是琢磨這個的時候,店老板立即接過符紙,看了一眼就夸贊道:這符靈力充沛,很是不錯,就是只適合煉氣期用,我給你一百下品靈石一張。 這兩種能到三百下品靈石,這個價,絕對只高不低。 的確不低,這都是賣價了。 白小也:也不必,我以后還會來賣,你自己也得留些賺頭,不然不等于打白工了? 行,那打個九五折。店老板也不推辭,立即道。 雙方很快談好價格,白小也一大堆幾百張的靈符,因為畫的是最簡單的,所以也只才賣了十萬的下品靈石。 換算成中品靈石也就才十塊。 他在擂臺上已經到了地級,贏一場比先前的玄級翻了一百倍,一局可就有十塊中品靈石。 這般一想,又在心里暗暗咒罵了歸云島的人一頓。 斷人財路,不要臉。 不過這仇顯然不是現在就能報的,白小也只能再尋旁的賺靈石方法。 光畫這些低等級的符顯然是不行的,看來也只能試著學些筑基期甚至是金丹期用得著的靈符來試試,想來價格還能高一些。 除此之外 對了,還有兩妖獸沒賣呢。 至于那些法寶,白小也留了一些自己用得上的。那些威力不怎么樣的,也被他翻出來賣了出去換靈石。 蔣心實都看呆了,白,白道友,你很缺靈石么? 要多少,我借你。 白小也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吧!就你手里那點兒,到我這兒,連個響都聽不見。 蔣心實:??? 與其說借我,你還不如幫我想想,有什么法子能賺到靈石。白小也說。 靈符煉器煉丹。蔣心實道,一般這三樣最賺靈石了,然后就是去獵妖獸來賣,其他的就是進秘境或者運氣好找到什么好的靈植。 說話間,又到了賣筆墨符紙的地方,白小也買了一大堆,帶回了宗門。 有沒有什么靈符,特別不好畫但是好用,畫一張就夠吃三年的那種 白小也嘀咕著,腦中迅速調閱出先前那兩枚玉簡的內容。 還真有。 看來,得去再看一趟柳師兄了。 第25章 去找柳師兄不能說去就去, 白小也的目光在顧塵的洞府前落了幾秒,又移開了。 蔣心實還在雪峰下等著他,白小也便直接下了山。 二人正走著, 便見一個劍宗弟子提著劍急燥的跑過來,進了不遠處的涼亭。 并隨便拉了一個弟子:來,陪我下一盤。 劍宗的人似乎都愛下棋, 路邊的涼亭里面每一個都擺著棋盤。甚至于白小也山上的棋, 也不是他自己買的,而是某個弟子上次給他送屏風上來時, 順便送給他的。 只是還第一次見到這么急著下棋的。 蔣心實卻顯然對這一幕見怪不怪,他隨手拉了一個弟子,問:他這是怎么了? 哦, 生氣了唄!那弟子見是蔣心實, 先喊了聲蔣師兄,這才接著說:就是那個白小爺,蔣師兄知道吧, 王師兄一大早就瞧上了,很想跟人家打一場, 結果吧 結果不說白小也都知道, 畢竟他在擂臺上沒見過這位姓王的劍宗弟子。 反正就是沒碰上,本來以為到了地級,馬上就能遇到了,結果又被歸云島的那孫子壞了規矩。本來穩穩就要遇到的對手突然不出現了,對于一個好戰的, 盼了挺多天的劍宗弟子而言,實在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王師兄應該又去試練場了,發現人沒來, 氣著呢。 而劍宗之所以這么多棋,就是給弟子們用來靜心的。越是毛燥的弟子越要下,平時情緒不穩也來一盤反正隨便抓個弟子,只要沒啥要緊事,都會陪你下兩盤。 兩盤下來,情緒基本也穩了下來。 那位王師兄長嘆一口氣,喝了口手邊的靈茶,站起來就往外走。 這又是?白小也奇怪問。 蔣心實道:估計又回試練場了吧,雖說沒有你沒有白小爺,但今年也是有不少旁的厲害人物的,王師兄想來是一個也不想錯過。 之所以最關注白小也,當然不是因為他最厲害,而是他最特殊。 現在有人給他起了個稱號叫萬法皆通,誰不想跟這樣的人打一場呢。 王師兄走了,剩下那位弟子也不下了,干脆離開了。 唔!他思索了一小會兒,上次見柳師兄,他似乎是在對著棋盤沉思? 倒是白小也瞅見棋,想起上次見面時,那位柳師兄似乎正在對著棋盤沉思。 喜歡下棋么。 那他可以去陪他下幾盤棋,再順便請教。 現在剩的問題是 他不會下圍棋。 蔣心實。白小也道:你應該也會下圍棋吧! 會??!蔣心實:劍宗弟子沒有不會的,越是不穩重的越要學。 他說著見白小也坐下,自己便坐到了另外一邊:不過像你這種,大概不需要吧,我感覺你時時刻刻都很冷靜,那天瞧見那歸云島弟子扔出罩子時我都氣炸了,你似乎都沒什么反應。 小統在腦海里得瑟,這是天份。好像這些話是在夸他自己似的。 白小也將桌上的棋笥隨手遞給蔣心實一個,后者趕緊接過:這是要下棋么? 白小也點了點頭。 只見他抓了兩顆棋子在手上,下棋前是要猜先是吧!我不太會,你教下我。 蔣心實: 蔣心實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這年頭,竟然還有人不會圍棋。 白小也坦然的看著他。 不會圍棋怎么了,從小到大,他身邊除了圍棋社的,就沒見過幾個人會下的。 是,是要猜先。蔣心實說著一頓,但黑棋棋子多一個,也是先下的。你已經 白小也懂了。 看看兩人手邊的棋笥,他都把黑白棋分明白了,還猜個鬼。 不過反正也就是教學,隨便玩。 蔣心實從猜先這事兒上面知道,白小也可能真的不會圍棋。他可能聽說過一些,隱約知道一點,但就連最淺顯的都有可能稍有誤區。 所以他把所有的規則細細的講了一遍,然后才表示來下一盤試試。 第一局蔣心實大勝。 難得的,認識這么久,他終于有一樣能比白小也厲害了,整個人還挺激動的。 白道友你別急,學下棋,一開始都是這樣的,我剛下那半個月一盤都沒贏過說著招來一個小弟子,小師弟,幫師兄跑個腿,去沏壺靈茶過來。 那小弟子立即應了一聲,掉頭就去沏茶去了。 過了一小會兒,茶就來了。 悠悠閑閑的蔣心實一邊指點白小也下棋,一邊慢悠悠的抿了一口,然后皺了皺眉: 沒你那天泡的好喝。 白小也:茶不一樣吧,那天的茶是你小師叔給的。 也不是,看你泡就覺得那茶肯定挺好喝的。蔣心實道:我從來沒見過有人泡茶的樣子那么流暢好看。 說話間,又是一局結束。 蔣心實驚訝道:你這進步很大啊,才第二局,我就只贏了你這么幾個子而以。 然而讓他驚訝的還在后面。 弄清楚了規則之后,白小也進步飛快,到了第四局,蔣心實發現他輸了。 第五局輸得亂七八糟,簡直讓人沒眼看。 你這真是第一回 下么? 白小也點了點頭。 當然是第一回 。 不過圍棋很考驗一個人的腦子,白小也的聰明是無庸置疑的。更別提最需要的大局觀,他能在最后一刻手刃主神,靠的可不全是最后一刻的努力,而是早早就開始布局了。 而且他的對手是蔣心實,他比較了解這人的性子,因此贏得也更順利了。 幾局過后,他便更加得心應手了。 幾個眼熟的弟子路過,瞧見白小也便湊了過來。先跟親傳弟子蔣心實打了招呼,才沖白小也道: 小也,你有段時間沒去上大課了??! 白小也抬頭看到他們,打了聲招呼。抬手執棋便按了下去,同人交談壓根沒影響到他下棋。 他從來都是那種能八面玲瓏的人,更何況是先前就相處得很不錯的劍宗弟子們。白小也同他們邊聊邊繼續下棋,卻也不落下風。 好棋??!一個弟子忍不住道。 另一個弟子說:小也你這棋學得不錯啊,像咱們劍宗的人。 蔣心實: 先前那個弟子見他這神色,趕緊道:蔣師兄的棋當然也不錯,不錯。 蔣心實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道:他今天才學。 幾個弟子: 啥??? 第一次下棋? 好半天,才有人開口,蔣,蔣師兄還會開玩笑??! 蔣師兄沒跟他們開玩笑,正好這一局結束了,蔣師兄二話不說起身,隨便拉了一個弟子坐下。 來,師弟也感受一下白道友的好棋藝。 那位師弟: 跟白小也一起上大課的多是內門子弟,雖不及親傳弟子,但靈根悟性都算不錯。 而且下棋這東西,還真跟修為沒太大的相關性。他們修為不及蔣心實,但在下棋上其實宗門內比蔣心實強的人太多了,畢竟他太老實,很容易就會踏入對方的陷井。 更別提,他在下棋上面還不太努力。 換上的弟子一本正經的坐下,深呼吸一口氣,靜下心來,開始下。 然后半局棋的功夫 不對啊,小也,剛才看你下的沒這么厲害??! 白小也微微笑了笑。 方才那個模樣贏蔣心實就夠了,這位還要再強些,他能不換招么。 他就這么同幾個人都下了一遍,全贏了一回。 這中間動靜動得不小,引得更多的人過來看,將現場圍了個團團轉。 然后更多的人鎩羽而歸。 我怎么感覺他越下越好了,剛來的時候我感覺他還下不過我的,為什么當時我沒上呢?有個弟子發出了同先前那個弟子同樣的惋惜。 如果早點兒上,我可能還能贏。 眾目睽睽之下,白小也下得一局比一局好。 直到最后一局,同他下棋的是宗內下得相當不錯的一個弟子。二人下得略顯膠著,但最后那個弟子還是輸了。 他適應得很快。一個師兄說道。 旁邊的弟子道:我總算明白為什么人家能住雪峰了,厲害,這是真厲害! 就連蔣心實都忍不住感嘆,白道友,你這學習速度也太快了吧! 白小也沒說話。 他以前其實沒這么快的,當然,他的智商是要比普通人高那么一點,但也僅僅如此了。 適應能力則完全是逼出來的。 不適應就得死,再加上他其實從小就沒什么優渥的環境,或者太過安穩的生活,可能也導致了這方面的能力比較好。 但這些其實也不至于讓他初學圍棋就一路開掛似的,他要有這本事和天份,當初就去下圍棋了。 如今能這么厲害,還是多年下來各種情況的疊加,再加上恐怖游戲給開的掛。 接手恐怖游戲之后,他的用這個世界的話來說是神識,能夠容納下恐怖游戲,他的神識顯然已經到達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神識強,就代表別人算一道復雜的習題按計算器都需要幾分鐘才能把那些數都按進去,而他只需要一秒鐘,便能在腦海之中心算出答案來。 一連兩天,白小也找人下棋,終于覺得自己的棋藝不錯了。 這才準備去找柳師兄。 柳師兄,我來找你下棋。白小也進了小院,便徑直打招呼道。 柳師兄抬頭笑了,他這人比較斯文,說話也輕聲慢語的,宗門內實在沒有能跟你下的人了? 這看來柳師兄雖然宅,但卻也不是兩耳閉塞之人。 倒也不是。 白小也實話說:終于感覺自己的棋藝差不多了,剛開始也不敢過來班門弄斧??! 可別。柳師兄道:我的棋藝也就將就能看。 什么都會,什么都不精,這點在下棋上也沒能突破,還是一個樣兒。 他伸手往對面一指, 坐吧! 白小也坐了過去,絲毫不見外,那正好,您要是太厲害,下起來就沒意思了。 上次匆匆一見,也沒怎么深聊。今日這一來,柳師兄才發現白小也這個人的妙處。 聽說他和底下的小弟子也玩得很好,轉頭到了他這里,卻也是一副輕松隨意的模樣。一口一個師兄叫得親近,全然忘了要跟蔣心實喊的話,不說前輩吧,他怎么也該喊聲師叔。 偏生他說得自然,也沒讓人覺得是故意不尊重,反而還有那么幾分親近感。 話說回來,今天小師弟怎么沒同你一塊兒過來。柳師兄道。 白小也思索著按下棋子,一邊道:他最近像是要晉階了,這種事情,我自己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