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用鑰匙打開了門。 沢田綱吉悄無聲息又腳步飛快地溜了上去。 雖然思念已然交織成網,將他的心臟密密匝匝的捆起,但是沢田綱吉害怕自己會放棄戰斗,變得軟弱下去。 唔,等一切結束了,再向小悠道歉吧。 注意到客廳內還冒著熱氣的水杯,知道這是南川悠河水的習慣,而整個房間內又沒有活人存在的氣息。 顯而易見的,南川悠又回到了那個獨立于時空之外的夾層,被小悠稱作本丸的地方。 猜測小悠不會在那個空間停留太久,沢田綱吉順著感應飛快找到了一只爪子搭在門上,因為察覺到他到來而轉頭看來的納茲身上。 納茲,快點走。 嗷!納茲十分不滿地吼了一聲。 我不該在這里留太久。沢田綱吉抿了抿唇,看著窗外的天色,山本的戰斗快要開始了,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納茲卻仍然一動不動。 小悠也沒事,他去了他的本丸,那里我雖然沒去過,但是他十分安全。我保證。 納茲歪了歪頭,似是在從沢田綱吉的表情打量對方有沒有撒謊。 兩雙顏色相似的眸子對視了一會兒,納茲才發出了軟軟的咪唔聲,表示了同意。 但是納茲仍然沒有動身的打算。 沢田綱吉有些好奇的靠近,就看見納茲尖利的爪子已經卡進了脆弱的木門中。 看見那個充滿了焦急的爪痕,沢田綱吉又看了看被關閉的房門,瞬間將一切都想清楚了。 很顯然,納茲因為小悠忽然返回本丸的行為,焦急之下,將爪子卡在了門上。 哈哈。輕笑出聲,又在納茲不滿的眼神中收回了笑容。 此時沢田綱吉一手按著門,一手握住了納茲毛茸茸的爪子,微微用力。 吼。納茲發出了警告的低吼聲。 沢田綱吉以為是自己弄疼了納茲,愣了一下,卻只覺得按著木門的手一空。 耳邊傳來了咔嚓的碎裂聲。 茫然抬頭,沢田綱吉就對上了一雙熟悉的黑眸。 阿綱? 額,這是,驚喜? 南川悠此時看見抱著貓咪忽然出在自己門口的沢田綱吉,腦海里有一瞬間的混亂和不知所措。 究竟發生了什么? 目光停留在碎成一地的木板床上,南川悠顯得十分不知所措,也不知自己說了什么。 沢田綱吉整個人也是恍惚的。 手中還有著木渣碎片的觸感,四周散落的是木門的碎片。 好久不見,阿綱你力氣見長啊。 不是我,是納茲 噗??粗鴽g田綱吉將鍋推給了一直小貓咪。 南川悠走上前,蹲下摸了摸小貓咪柔軟的毛毛。 沢田綱吉的捏著貓咪的爪爪,南川悠梳理著貓咪的絨毛。 兩人蹲蹲在一堆碎成渣渣的木頭之中,沉默著,誰也沒有說話的意思。 我 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是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兩人同時開口。 卻又在聽到對方的聲音后閉上了嘴巴,兩人抬眸注視著彼此,雙眸中似有波光閃爍,卻又在自控制下,歸于平靜。 喵嗚? 最后,還是納茲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沢田綱吉抱著納茲起身,伸手攙扶起不小心蹲麻了腿的南川悠。 他叫納茲,是我的匣兵器,嗯很強的。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我找了他好久。沢田綱吉低著頭,自說自話。 我要走了,我們現在都住在并盛神社。 我小悠? 沢田綱吉愣了一下,感受著懷里驟然多出來的溫度重量,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 阿綱,我很想你。 耳邊,聽著少年微微顫抖的聲音,沢田綱吉的心尖顫了一下, 小悠,我也 阿綱,你沒受傷吧。南川悠卻還想想起了什么,抬起了頭,后退一步,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沢田綱吉。 受什么傷啊,你沢田綱吉其實不想跟南川悠說自己的經歷,但是對上小悠那雙了然的眼神,沢田綱吉吶吶地閉上了嘴。 好吧,你怎么知道的? 所以,你還是受傷了,對嗎?南川悠伸手就要掀開沢田綱吉的衣服,卻被沢田綱吉靈巧的避開。 都沒事了,只是小傷 而且你忘了嗎,白山吉光還在我那里。 南川悠自然是沒忘,但是關心則亂,他都沒有想起,阿綱身邊還帶著個治療。 白山還留在那邊張了張嘴,沢田綱吉嘆了口氣,還是實話實說道,抱歉,我之前沒有打算回來見你。 聽到這句似是絕情的話,南川悠低頭看了一眼已經碎成渣渣的木門,有看了看蹲在阿綱減半上的小貓咪。 那我,還得感謝納茲。 嗷嗚!納茲甩了甩棕毛,十分得意地回頭看了沢田綱吉的一眼。 咪咪好乖。南川悠摸了摸納茲的毛毛。 咪嗚。納茲撒嬌一般蹭著南川悠的手指,叫聲十分軟糯。 額納茲他,是獅子。 沢田綱吉,終于為納茲正了名。 南川悠的手僵硬了。 軟綿綿撒嬌的納茲也僵硬了。 隨即仿佛是被發現了黑歷史一般,從沢田綱吉的肩膀上跳下,化作了火焰。 咔噠 大空匣晃了兩下,鎖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國服四周年! 開門安定歡迎我的,哈哈哈。 剛看到爆料,我腦子一片空白。 朝霧太太牛逼了,心態崩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室內剩下了兩個面面相覷的少年。 良久, 南川悠才搓了搓指尖,對上了少年熟悉的虹膜。 噗嗤。 哈哈哈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清朗的笑聲回蕩在狹窄的走廊, 輕松愉悅的性情從心底蔓延。 但普通人怎么會想到家里突然進來的貓科動物是小獅子呢。南川悠視線看向了那個小小的盒子, 雙眸閃閃, 抱歉啊,納茲。 小盒子晃了晃, 卻沒有打開的意思。 沢田綱吉微微感受了一下納茲傳來的情緒, 微微勾唇, 嗯,他原諒你了。 不過被傷害了自尊的納茲出來打算, 縮在小盒子里一動不動。 房間內安靜了下來, 氣氛變得尷尬。 沢田綱吉張了張嘴, 似乎想要說些什么,目光卻順著走廊看向了天空外。 天色已然昏暗。 我, 要回去了。 并盛神社?南川悠想起了阿綱之前的話, 轉頭看向了窗外,天晚了,我送你過去吧。 不用, 我沢田綱吉搖頭想要拒絕。 我只是想和你走一段, 我們好久沒見了。南川悠輕輕嘆了口氣。 可是, 那里也許有危險。 我也不弱啊, 拜托了阿綱。南川悠語氣中帶著些親昵, 讓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沢田綱吉瞬間心軟。 好吧。 因為時間的關系,南川悠什么都沒收拾,兩人飛快地下樓,趕往了并盛神廟所在的地方。 最初的一段路程是沉默的, 不過沒走一段時間,自然而然地,兩人講述起了分別這段時間的經歷。 這次回來也是意外,我們得在這里取得彭格列初代的認可。 初代?那不就是阿綱的直系祖宗?南川悠一時也算不清,只是憑借最初見到過的彭隔列的族譜回憶道。 是的,后來他移居日本,就定居在并盛。 原來如此,那么既然都是許多年前的祖先了,你們怎么得到認可? 在南川悠的腦海中,種花家武俠要素墜崖。 秘籍。 機關一一浮現。 隨后就聽阿綱平靜地說。 是初代們的意識,他們的意識一直保留在指環之中。 意識? 南川悠腳步一滯,語氣飄忽,七月末的炎熱下,仿佛帶來了一陣寒氣。 那不就是幽靈!南川悠震驚道,我應該把笑面青江帶上的。 什么? 不,沒什么。對了,我,的娛樂公司建立起來了,總部定在的橫濱擂缽街。 想到初代好像和阿綱好歹是親屬,南川悠果斷轉移話題。 那個擂缽街?不行,那里太危險了!沢田綱吉皺著眉,想起了當初在擂缽街的遭遇,同時被轉移了話題。 但是我有刀劍啊。南川悠笑了笑,拍了拍沢田綱吉的肩膀,不過也得感謝彭格列對我們公司的支持啊。 沢田綱吉茫然地撓撓頭,看向身邊的南川悠。 刀劍付喪神都很強,不過你也要注意保護你自己。 我也不弱啊,而且橫濱又不是沒有普通人。 下意識反駁了之后,南川悠忽然閉上了嘴,轉頭看著仿佛老父親附身,絮絮叨叨的讓他注意安全的沢田綱吉。 阿綱,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南川悠沒有說,但是他已經察覺到沢田綱吉緊繃的狀態了。 十年后果然很危險。 想到這里,南川悠輕輕嘆了口氣。 怎么了?沢田綱吉毫無所覺,腳步一停,同時仰頭向上看去。 此時兩人已經站到了并盛神社所在的山腳下。 南川悠停下了腳步,順著沢田綱吉的目光向上看去。 之間山頂之上,隱隱約約有仿佛有各色的光芒閃爍,似是明滅的星辰,又似是躍動的火焰。 隨后,一道藍色的光芒沖天而起。 是不是,要開始了? 雖然不知道那些光芒是什么,但是南川悠隱隱約約預感到,那應該就是阿綱口中的考核。 你們是一起考嗎?南川悠愣了一下,看著身邊的沢田綱吉,伸出左手握著沢田綱吉的手腕,快點,別遲到了。 加速沖上了并盛神社。 并盛神社之中,彭格列初代目和守護者們的虛影浮現又消失,最終留下的,是一個身著白色狩衣的年輕男人。 初代雨之守護者。 南川悠拽著沢田綱吉的手腕,沖到了神社之中,就正好看見,從袖內摸出短刃,身影半透明的幽靈。 哇哦。 不得不說,因為陰陽師安倍晴明和三日月的影響,南川悠對男人身上那件狩衣充滿了好感。 帥,就是一個字。 所以哪怕此刻他手中握著武器,周身傳來著隱隱的壓迫,身體是處在透明和凝實之間。 顯然不是個正常人類模樣。 南川悠也無法在第一時間警惕起來。 不過也許,因為那個淡藍色的人影雖然有著強大的氣息,但是周身的氣場確異常柔和。 因為南川悠和沢田綱吉的突然出現,原本手時雨金時,已經做好了攻擊準備的山本武忽然停頓了一下。 阿綱,你找到納茲了?山本武看著并肩上來的兩人,了然道,跑去了小悠家里吧。 看到許久不見的南川悠,山本武終于有了種從那個充滿危機的十年后回來的意識,原本緊繃嚴肅的表情放松了下來。 好久不見啊。山本武揮了揮手中的武器。 南川悠微微點頭,視線則在周圍環視著,看著不過短短十多天沒見,眼神和情緒已然變得內斂而冰冷的同伴們。 那個世界,果然很糟糕吧。 南川悠閉了閉眼,接著睜開眼,在神社昏暗的燈光下,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辛苦了,歡迎回家。 哈哈哈。聽到南川悠的話語,山本武愣了下,忽然撓頭笑了起來。 一如既往,就像是初見時那個陽光的運動少年。 棒球笨蛋!都什么時候了,快專心點。 南川悠出現的很意外,也成功打斷了初代守護者考核時的嚴肅氛圍。 而注意到初代雨守正握著利刃,一步步緩緩走近時,一直關注著考核的獄寺隼人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空氣安靜了一瞬間,在獄寺隼人的提醒下,眾人齊齊轉頭,看著正漂浮在半空中慢慢走來的男人。 白色的狩衣,于月色下緩步走來,飄然若仙。 南川悠愣了一下,恍惚間想起,按照上輩子游戲的設定,三日月的出陣服也應該有一套純白色的。 嗯,回去了就研究一下。 思緒發散,南川悠無意識地被沢田綱吉和南川悠擋在了身后。 兩人警惕地看著緩緩走來的男人。 初代雨守大人,這位并非是彭格列的人,只是我的朋友,他不參與考核,如果考核需要回避,我沢田綱吉定了定神,開口道。 哈哈,既是友人,那便無妨。 身著狩衣的初代雨守似是沒有察覺到兩人的警惕,先是好奇地打量了一眼被兩個少年擋在身后的南川悠,接著目光停留在山本武身上。 準確地說,是山本武的手中。 當年,我聽聞西西里島受到戰火波及,而我的朋友可能陷入了危險,所以賣掉了之前收集的所有樂器。 樂譜,換成了能守護朋友的武器。 后來我帶著他返回了日本,本以為沒機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