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織田作之助被一陣搶白,也有陣心虛。 他的確為mimic的遭遇感到惋惜,但他已經下定決心金盆洗手,也確實不打算和他們的首領戰斗。 不過如果他們這次真的 織田作無法原諒傷害了他孩子的人。 但織田作仍然有些好奇,好奇沒經歷過里世界黑暗的少年對這件事的態度。 所以他繼續問道:那你覺得他們應該怎么辦呢? 實力夠強,直接殺回去奪權;稍差一點就發起輿論戰;實在不行,第二天齊齊吊死在他們首腦府邸外也比到處找人麻煩來的好。 腦子里塞滿了肌rou的家伙,真是跪的久了都不知道怎么站著走路。 南川悠罵罵咧咧的,甚至打算再用自己多年沒使用過的粗鄙之語問候一下這幾個腦子不是很清晰的異能者。 正說話間,一輛救護車從遠處開了過來,這讓織田作之助終于松了口氣。 醫護人員很專業,在他們簡單地為幾個小孩做了檢查和包扎,就推來了一個急救病床,打算把幾個孩子搬上救護車。 正在此時,站在一邊旁觀的沢田綱吉卻隱隱約約察覺到哪里不對,那些醫護人員傳來的情緒太過平靜,讓沢田綱吉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等一下。忍了忍,決定相信自己祖傳的直覺,沢田綱吉伸手攔住了快要被抬上車的病床。 你要干什么?帶著口罩的男護士聲音有些沙啞。 你們是哪所醫院的?沢田綱吉并沒有護士的白大褂上看見醫院的名字。 額 南川悠聽到沢田綱吉的問題,表情一變,瞬間反應過來。 于是,南川悠默契地在在沢田綱吉話音剛落的時候直接向后一拽,將帶著滑輪的病床拽出來一大截。 織田作之助正在和下車后就打算去街邊抽根煙的醫生了解一下情況,同時也打算詢問一下為為什么只派了一輛救護車來,。 因為當時他是打急救電話時說過,是五個受傷的小孩和四個重傷的大人。 而這時候,救護車附近的爭執吸引了織田作之助的注意力。他下意識地問了一句怎么了,隨即異能天/衣無縫瞬間發動。 多年戰斗的本能,織田作之助身體迅速做出反應,順著南川悠的力量直接將小車推了出去,同時自己也順著力量就沖了出去。 轟??! 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整個救護車忽然炸開。 救護車在爆炸中變成了碎片,如同破片炸/彈一樣,鐵片四處飛射,插入地面墻壁等地方,也貫穿了幾個帶著口罩的白大和躺在地上的四個沒有辦法動彈的mimic斗篷人。 汽油飛濺,帶著點點火星,在裸露的地面上燃燒著,地面上迅速燃燒起來,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灼燒氣息。 南川悠和沢田綱吉被移動急床撞倒在地,等懵逼的意識清醒,面前的一切都超乎了兩人的預料。 南川也病床下鉆了出來,看著四周的環境,空氣中是人體被燒焦的味道還有鮮血的鐵銹味,目之所及甚至有直接被汽車殘片斬成兩截的身體。 嘔 南川也捂住嘴表情空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捂著嘴就蹲在地上干嘔起來。 你沒事吧,小悠! 沢田綱吉腳步匆匆地繞過病床,伸手將南川悠整個抱在懷里,感受著懷中少年一陣陣的顫抖,不住地安撫道。 沒事的,沒事的。沢田綱吉拍著南川悠的后背,但實際上他的聲音也帶著戰栗,兩個雖然實力不錯,但是從未見過真正血腥的少年都被這一幕嚇到了。 此刻的他們只是本能地靠在一起,互相依偎在一起,互相借力慢慢站起,試探地看向這個被鮮血和火焰籠罩的街道,腦中具是一片空白。 哇!織田作!小孩子尖叫聲喚醒了南川悠和沢田綱吉的神志。 急救病床上已經被鮮血浸染,血跡正一滴滴的落下,酒紅色頭發的男人身上的風衣也被血染成了鮮紅色,但他卻用身體護住了身下的幾個小孩子。 沢田綱吉和南川悠同時心底一驚,也不顧上恐懼了,用發軟的腿沖到了床邊,看著臉已經失去血色的織田作之助。 織田先生,你還好嗎?頂著蘇醒的小孩那雙警惕的目光,南川悠伸手輕輕拍了拍織田作之助的肩膀。 我還好,謝謝你們的及時發現不對好一會兒,織田作之助還是睜開了眼睛。 織田作之助的背部正外流噴著鮮血,看著就像是傷到了動脈,南川悠一陣的心驚膽戰,想到之前在病床下看見的急救箱,手忙腳亂的把東西翻出來。 省點力氣,快說說這些怎么用。 織田作之助的確傷的很重,不過也的確沒什么危險,看著兩個小孩手忙腳亂的模樣還忍不住笑了幾聲,直到扯痛傷口才道:幸助,你告訴他們。 幸助正是唯一一個蘇醒過來的孩子,也是剛剛之前被斗篷人扭斷了胳膊的那個暴躁小孩,這時候看著慌慌張張手足無措的兩人,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未來的黑手黨教父,沢田綱吉和未來的娛樂圈大亨南川悠就那么被一個不到八歲的少年鄙視了。 第六十三章 在少年幸助的指揮下, 南川悠和沢田綱吉兩人小心翼翼地幫織田作之助做了簡單的傷口處理,將其中的碎片一片片的取了下來,再將對方用足夠量的紗布緊緊包裹起來。 干完這一切, 兩人只覺得頭皮發麻, 四肢無力, 疲憊之感涌上心頭。 我就不應該提前來的??孔邗r血淋漓的病床邊,南川悠有些神色恍惚。 不過我們還是救了人, 也挺好的。沢田綱吉就坐在南川悠的旁邊, 嘆了口氣, 就是太累了。 一場混亂的急救之后,南川悠和沢田綱吉都覺得面前的血腥場面都沒那么嚇人了。 真的感謝你們??椞镒髦焕⑹莻€實力強大的異能者, 此刻的他雖然行動有些遲緩, 不過居然已經能從病床上下來。 啊, 沒事你之前也救了我,好人有好報嘛。 南川悠覺得自己靈魂都要虛脫了, 而織田作之助令陽的幾個小孩陸陸續續醒來后都乖乖來和他道謝, 接著就圍在織田作之助身邊,這讓南川悠十分的安慰。 小孩子沒事就好,那幫人真是太壞了。 是啊, 真是太壞了 織田作之助看著已經喪生在火海里的手機殘骸, 表情是說不出的復雜。 先是自己的租下的房子被人圍攻, 接下來是港口Mafia配發給自己的手機被人竊聽。 織田作之助不是個蠢人, 雖然他只是港口Mafia的底層成員, 摸到他信息的難度并不高,可是要弄到如此詳細的,港口Mafia里沒有敵人的人才比較奇怪。 而想起了朋友太宰口中那個最優解的首領,織田作之助不由苦笑, 雖然不知道對方對自己下手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顯然,自己就是最優解下犧牲掉的那個。 傷口還在隱隱作痛,織田作之助卻擔心起了那個身為港口Mafia五大干部之一的好友。 如果自己被犧牲掉是為了獲得什么,那么太宰呢,他會不會某一天也被犧牲掉? 會的吧 忠誠只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 里世界人的底線脆弱到讓人恐懼。 織田作之助胡思亂想著,忽然,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就那么穿過已被灼燒的地面,悄無聲息地停在了眾人面前。 誰!沢田綱吉和南川悠同時警惕起來,而織田作之助的異能沒有發動,他只是把幾個小孩往自己身后擋了擋。 轎車門打開,一個熟悉的嬰兒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Caio用慣用的語言打了個招呼,接著用黑洞洞的眼神環視了四周,才道,一次刺激的旅途,不是嗎? ???沢田綱吉愣愣地張大了嘴。 額南川悠垂小頭閉上了眼。 雖然很想反駁,但是十分不敢的南川悠和沢田綱吉乖巧地打開了車門,坐在了汽車后排。 車門緊閉,車窗上貼著黑色的鍍膜,在幽暗的環境下,兩人的疲憊感漸漸服了上來,想到那個無所不能的家庭教師就在車外,兩人同時陷入了黑沉的夢鄉之中。 兩人并不知道,織田作之助和里包恩在說了些什么。 而車外的里包恩表情沒有之前的嘲諷,還帶著些滿意地看著織田作之助。 里包恩十分的滿意,織田作之助這個人他很早就認識了,作為一個能在世界上知名的殺手,織田作之助無論是實力異能心性都是極佳的。 所以,你現在在港口Mafia待不下去了吧。沒有東方人的彎彎繞繞,里包恩直言開口,那么,要不要試著接受彭格列的邀請? 我,不想再殺人了??椞镒髦鷵u搖頭,我想,黑手黨也不適合我,我可能要去找一些普通的工作。 你確定?里包恩挑了挑眉,眼神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織田作之助,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幾個小孩。 里包恩的意思很明顯,以現在織田作之助渾身是傷的情況,別說五個小孩能不能保護,他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都難說。 織田作之助低頭,身邊的幾個小孩都小心翼翼地拽著他的襯衣下擺。眼神里是滿滿的濡沐和依賴。 織田作之助只覺得心頭酸酸軟軟的,他看了看面前神色篤定的里包恩,輕輕嘆了口氣。 顯然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目前的處境,要么連累幾個小孩陪自己在港口Mafia的追殺下顛沛流離,要么 唉,也許你說得對??椞镒髦牧伺膸讉€小孩的頭發,接著沖他們安撫地笑了笑,也許,我們要搬家了。 要離開橫濱嗎?男孩們眼神十分忐忑,帶著些對位置的躍躍欲試,也有些對離家的不舍。 他們從小在這里長大,既使在龍頭抗爭中失去了父母,但也遇到了溫柔卻在某些方面笨拙的織田作之助。 他們就像是生活在橫濱的普通家庭,雖然在其他人看來十分的奇怪,但他們早已將彼此看做血脈至親。 沒關系,織田作在哪我就在哪。五人中小女孩反而是最灑脫的,她軟軟靠在織田作之助腿邊,細聲細氣地說道。 揉了揉咲樂的頭發,織田作之助眼神堅定了起來。 里包恩,我答應了。 里包恩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放心吧,彭格列的首領與港口Mafia的首領不一樣。 織田作之助其實不怎么相信,不過事已至此,也就只能接受。 里包恩看著向車內,兩個頂級殺手自然通過車內清淺的呼吸和心跳知道兩個少年已經熟睡的事實。 嘛,織田。里包恩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希望你到時候,不會太驚訝。 他們倆還好吧??椞镒髦幌胝勚蟮氖?,他順著里包恩的視線看向車內,說起來另一個話題,語氣帶著些擔憂。 這就不用你cao心了,他蠢綱可是我的弟子呢。 明明就嚇壞了織田作之助瞎說大實話,連繃帶都不會纏。 還不到四個月。里包恩撇嘴。 嗯能拜托你幫我照看我的孩子們嗎? 你做什么?還想幫助港口Mafia解決問題? 我還有兩個好友。 被老師嫌棄了的沢田綱吉和南川悠在車廂內沉睡著,迷迷糊糊兩人手中一人塞了一張房卡。 車一停,兩人被踹下了車。 去把你們收拾好,明天順便登船了。 里包恩坐在副駕駛,瀟瀟灑灑留下一句話后離開,剩下兩臉懵逼。 被擦洗的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站著兩個衣著狼狽的少年。 兩人臉上相似的懵逼表情目送里包恩離去,直到看不見絲毫汽車的影子,才回過頭。 入目,寬敞的大門,衣著考究面帶得體笑容的服務人員。 啊,這不是我們定的那家賓館吧。南川悠撓了撓頭,定了定神,給自己壯了壯膽就目不斜視地走進了旋轉們。 歡迎二位的光臨。迎賓的男男女女皆露出了恭敬的神色,對兩人此刻的裝扮沒有絲毫異議。 充分體現了橫濱人民的見多識廣。 南川悠內心暗自吐槽。 沢田綱吉也心有惴惴,不過還是淡定的和前臺確認了房卡。 好的,二位請左手邊乘坐電梯。前臺刷過房卡,露出了更加溫柔的笑容,兩間總統套間,都在我們賓館的頂層。 哇哦。南川悠不由仔細看了看手中的房卡,眼神帶著些好奇,我還從沒見識過總統套間呢,真不愧是里包恩先生,真是讓人長見識了。 沢田綱吉也點了點頭,眼神瞟了一眼前臺背后的價目表,眼角抽了抽,低聲感慨道,里包恩先生真有錢啊。 嗯,沢田綱吉并不知道呢。 里包恩現在的花費都是可以找彭格列報銷的。從前臺離開,繞過一個作為裝飾的室內噴泉,忽然有熟悉的聲音在兩人身后響起,走在最后的沢田綱吉下意識回頭看去,對上一個穿著藍色西裝的七歲小孩。 沢田綱吉腳步一頓,下意識露出了一個笑容。 哇!不可能的,我昨天就定下的房間。 抱歉,但我們昨天已經將您定房失敗的消息由電話告知。前臺的聲音依舊沉穩淡定。 前臺的吵鬧讓南川悠腳步停了下來,這時候他才意識到沢田綱吉并沒有跟了上來。 阿綱,怎么了?南川悠十分疑惑地走了過去,順著沢田綱吉的視下,正看見了站在前臺大包小包的一家。 咦?那還真是巧。南川悠認出了那幾個人的身份,和沢田綱吉對視了一眼,了然地舉了舉手中的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