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因為場外越來越激烈和暴躁的氣場,南川悠的請求得到了裁判組的允許,并盛中學和黑曜中學的比賽往后推遲了幾分鐘。 喂。南川悠試了試話筒,正要開口,隔壁的賽場忽然傳來了巨大的尖叫聲,男女都有,聲音響徹整個上空。 啊啊啊??!跡部大人??! 啊啊啊,勝者是冰帝??! 南川悠無力吐槽,不過也因為那巨大的啦啦隊吸引了部分學生的注意,兩校之間的**味才淡了下來。 南川悠卻也不得不在這種環境下加大了音量,并盛中學的同學們,請大家牢記我們并盛中學的校紀校風?,F在請以各年級為區域,從球門位置開始順時針排開,避免阻擋其他同學觀看比賽的視野,不要擁擠,保持風度。 因為話筒的關系,南川悠很清晰的傳達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話語中篤定命令的語氣,并盛中學的學生就那樣依照命令一字排開,而黑曜中學的學生也在指揮下從入口處逆時針排開,當兩邊分散開后,**味頓時降了一半。 也有不少的外校同學得知這個場地的消息,趕過來圍觀,兩校學生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更淡了幾分, 真是厲害啊?;煸谕庑I犖槔?,有一個穿著青春學園校服,帶著黑框眼鏡的海膽頭少年正抱著一個筆記本寫寫畫畫,他就是蓮二說的那個學弟嗎? 第二十一章 并不知道自己被前網球社的前輩賣掉的南川悠還在一本在周圍的聲音平靜下來后才放下了話筒,在球場內其余是三個人敬佩的眼神中回到了場內開始熱身。 南川悠并不覺得自己在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不過是率先推鍋而已。 萬一之后大家打起來了,作為最先表態的,肯定能受到更多的諒解。 這,就是輿論啊。 南川悠把最近學習的內容捋了捋,隨后大家一起在隊長的指揮下等待比賽的開始。 由于是本年度的第一場比賽,兩個隊伍必須要打完滿五場比賽。 南川悠也是第一次登上正式比賽的場地,此時的心情居然難得激動了起來。 別抖了。 南川悠的激動表現在了他的行動上,他在抖腿。作為隊伍里的老油條之一,部長迅速把南川悠安撫了下來。 呼。南川悠深呼了一口氣,才將目光專注地盯在場中央。 因為賽制的關系,最開始的比賽是雙打二和雙打一,南川悠原本不對雙打感興趣,作為一個從一開始就是自己打球的孤狼選手,他也沒仔細看過雙打比賽。 甚至包括在立海大內部,兩組雙打選手的內部對練。 和他一樣不感興趣的是同班同學切原赤也,當時兩人在旁邊的球場1v1,打得熱火朝天。 后來兩人被部長和副部長發現,一人送了一個60后,南川悠和切原赤也被罰,訓練量翻了三倍。 那是正好耗空兩人所有體力的量,精準到可怕。 思緒電轉,隨著場內的一聲哨向,南川悠回過了神,看著場內的比賽。 怎么說呢,如果說單打比賽就像是一個將軍獨守一座城池的豪邁,那么看雙打比賽就像是看默契的雙人舞。 巧妙地配合,互相的試探,默契的決定,心有靈犀選擇,一切一切都仿佛在這個小小的球場上誕生了。 真香! 南川悠揉了揉臉,發出了就算臉疼也要說的贊美。 原來這就雙打呀。南川悠為著己方精妙的配合鼓掌,露出了贊嘆的神色,真的是,太棒了。 巖宗雅也側頭看著此時正精神奕奕的南川悠,不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下顎微微揚起,十分驕傲的想。 網球啊,就是這樣一種別具魅力的運動呢。 因為實力的原因,并盛的兩場雙打比賽贏的還算是輕松,不過了解過對手情況的巖宗雅也也知道黑曜里似乎藏了個王牌。 不過我們也有啊。巖宗雅也看著身邊的南川悠,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什么,比賽贏三局就算是贏了? 不用那么認真? 不,作為一個從小受到洗禮的并盛町中學學生,那必須**曜一個光蛋才甘心啊。 兩場雙打結束后,中間有一個休息的時間,這時候的南川悠忽然注意到隔壁再次響起的嘈雜聲。 似乎察覺到南川悠的疑惑,就站在鐵絲網外圈的同學忽然開口,是隔壁場,他們贏了。 贏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南川悠表情明明白白寫著疑惑。 他們,贏完了。同學撓了撓頭,就全部打完的那種贏。 這么厲害嗎?南川悠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站起身想透過人群,向那已經勝利的隊伍的場地看去,是誰家啊。 是冰帝的。 哦哦。南川悠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實際心底一片茫然,他的茫然寫在了表情上,讓站在一旁的穿著藍白色校服的外校生推了推眼鏡。 冰帝,去年關東大賽的亞軍。乾貞治忍不住開口道。 哦哦。南川悠沖著發型yingying的外校生點了點頭,他想起來了,切原曾經說過,關東大賽決賽的對手是一個超級吵鬧的球隊,原來就是冰帝啊。 如果我們是以小組第二的名詞出局,那么我們就很可能撞上他們。巖宗雅也補充道。 嗯嗯,懂了。南川悠認真點頭,我們會以全勝的名次進入都大賽的! 事實上,如果你們以第一的成績出線,你們會遇到我們。乾貞治翻了翻手中的賽程表,再次推了推眼鏡。 南川悠和巖宗雅也同時轉頭,盯著乾貞治仔細打量。 你是青春學園的。南川悠看到了乾貞治校服上學校的名字。 嗯哼。乾貞治點了點頭。 就是那個南川悠想起來這個名字,手冢國光在的球隊。 是的,他是我們部長。 好可惜沒有上場。南川悠嘆了口氣,接著很快調整了心態,不過就算上場我早上也沒來看比賽,所以扯平了。 兩人隔著鐵絲網,漫無目的地聊著。 聽說你們早晨的雙打很神奇啊。南川悠對雙打感興趣,自然也就將之前聽到的消息和新認識的人分享了起來。 咳乾貞治有些嫌棄地側了側臉,然后看著場內道:你們要比賽了。 好吧,那此雙打果然有趣啊。南川悠笑嘻嘻地坐下,看向了場地內。 因為連輸兩場,所以黑曜中學的氣氛十分的低迷,但是在開場前,黑曜中學的部長還跑來挑釁,居然顯得有幾分得意。 直到他們的單打三和單打二陸續上場,南川悠才知道了那名部長為什么會明知失敗也要來挑釁,他們打的是田忌賽馬的主意。 然而事實證明,強大的實力可以無視所謂的戰術。 當巖宗雅也部長作為單打二出場后,黑曜中學的隊長表情瞬間扭曲。 哪怕隔著一個裁判,南川悠也聽到了那個隊長憤怒的一句艸,中計了。 南川悠懷疑,如果不是裁判看黑曜扭轉大局無望,體諒輸家的心情,也避免引發矛盾,怕是會果斷給那個口吐惡言的部長一張黃牌。 單打二結束后,南川悠和巖宗雅也擊掌后,作為單打一出場了,此時觀看了四場比賽,南川悠已經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 他,這是第一次踏上正式比賽的賽場! 南川悠飛快的脫掉了外套,站在了網球場的中央,一臉期待地看向對面。而作為黑曜高中的單打一,被寄予了厚望的男人才剛慢慢悠悠地拉下了校服的拉鏈。 南川悠跺了跺腳,在場上蹦蹦跳跳,一點也不穩重的樣子和對方扎著黑色的馬尾,瀟灑沉穩的模樣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第一次上場就是單打一,會不會壓力太大了。巖宗雅也翹著二郎腿,一邊喝著水,一邊和身邊的教練聊天。 站在他身后的乾貞治手下的筆一動,隨即瘋狂記錄起來。 選發球權結束,兩人正式在網前站立。 呵,一個小鬼,這是看不起我嗎?對手那雙眸子帶著不屑,看著無論是從表情還是身高,都徹徹底底證明是個沒上過賽場的新手的南川悠。 這其實不算是高明的挑釁,不過是對手在給南川悠這個新手施加心理壓力。 網球的勝負不是誰實力強就能夠勝利,環境。 實力。 心態都對網球比賽有巨大的影響。但南川悠不是個普通的新手,他幸運地從剛開始接觸網球,面對的就是中學生中最頂尖的選手。 無論是三巨頭帶來的壓力,還是仁王前輩帶來的迷惑,南川悠全都一一經歷過。 于是他淡定地彈了彈手指,然后慢慢地將對手打量了一番,表情無辜中帶著真誠的疑惑:你在和我說話? 怎么你聾 你有資格和我說話?不等對方說完,南川悠打斷了對放,放了個雷后施施然離開了。 比賽還沒開始,對手的心態就差點被南川悠個新人搞崩潰,此時對方怒火上涌,眼神不善,帶著滿滿的惡意。 巖宗雅也注意到那眼神,愣了一下,原本懶懶散散的姿態忽然端正了起來。作為一個打過多年網球的老油條,他顯從對手的眼神中察覺出來,那個人應該不是球風干凈的人。 巖宗雅也皺了眉,十分的擔心。他本以為把南川悠安排到單打一是為了給南川悠減小壓力,但沒想到的是,黑曜中學居然找了這么一個人來對付自己。 是的,巖宗雅也知道哪個對手是黑曜派來對付自己的,作為并盛中學網球部部長和萬年單打一,那個對手本該是自己。 南川悠并沒有注意到對手表情的變化和眼神里的惡意,他一直盯著對手手中黃色的網球。 拋球! 揮拍! 網球沒有絲毫旋轉,只是帶著強大的強大的風,沖著南川悠的面門呼嘯而過。 南川悠難得被這種發球愣了一下,才腳下一動隨即避開,黃色的小球帶著強風擦著南川悠的臉頰呼嘯而過。 15:0 記分員高舉記分牌,對手發球出界,南川悠直接得分。 南川悠從口袋里掏出小球,本打算嘲笑一句對方差勁的發球,卻對上了一雙滿是惡意和威脅的眸子。 你好幸運啊。對手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不幸運,那球就打在你身上了。 好吧,南川悠不得不承認錯誤,果然是自己經驗欠缺 第二十二章 網球不是那樣打的呀。南川悠語氣平淡,發球權到了南川悠手中,他將手中的網球在地面上彈了彈。 只要能勝利,無論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諒的。對手理所當然并大放厥詞。 哈?所謂的心理戰。 盤外戰,那只是弱者的悲鳴。南川悠毫不客氣地嘲諷了回去,并迅速起跳,擊球。 球速極快,軌跡和上一個球一模一樣,卻又危之又險地擦過了對手的臉頰,眼看就要向場外飛去。 就在裁判都做好舉旗說15:15平局的時候,網球卻猛然一個旋轉,網球落到了場內。 30:0 看了一眼比分牌,南川悠微微松了口氣,著是他剛剛想到的回擊方式,沒想到第一次居然成功了。 發球權又到了對手的手里,這時候南川悠已經兩球領先。 所以啊,對面的兄弟,請給我好好打網球吧。 也不知道是南川悠出色的技術鎮住了場子,還是對面也怕自己再搞幺蛾子,黑曜中學就得拿著宿敵給的光蛋回家了,總之,之后的比賽忽然就正常了起來。 南川悠雖然一直覺得自己基礎不扎實,也的確比很多鍛煉了多年的前輩實力弱,但也許是靈力的加持,他的天賦是毋庸置疑的。 無論是體力。 力量反應速度還是動態視力,他都是最頂尖的那一批。所以,如果對手是技術很強的技術流的話,南川悠還可能難以招架,但南川悠面臨的對手并不是,他的對手只是個憑借力量。 速度。 反應力打球的家伙,甚至連基礎都沒有被柳親自安排,被真田親自監督的南川悠好。 所以,這個對手就像是直接送來的經驗包,直接送到了南川悠手里。 南川悠贏的很輕松。 比賽結束后,并盛中學的學生們心滿意足的回家,正選們嘻嘻哈哈的吵成一團,而南川悠卻注意到,那個帶著奇怪黑框眼鏡的青學學生還在門口寫寫畫畫,不過已經從站著變成了蹲著。 南川悠好奇地走了過去,站在了乾貞治的旁邊,陽光從斜側照下,在乾貞治的本子上留下了影子。 你從開始就一直在記錄,到現在比賽都結束了,你在記錄什么???南川悠有些好奇地問。同時心底也有些疑惑,明明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為什么自己會有耐心還來跟他聊天。 只是基礎數據的收集。 乾貞治推了推眼鏡,將手中的本子合起來,本子的封面印著乾一個大大的字。 嘶聽到數據這個詞,南川悠忽然感覺脊背發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終于想起這個青學的學生為什么讓他覺得熟悉了,這 這位前輩。南川悠隱去了不知道對方姓名的尷尬,好奇地開口問道,麻煩問一下,您認識立海大的柳嗎? 乾貞治推了推眼鏡,平靜地點了點頭,隨即合起本子施施然走了。 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南川悠,最后只得在大家的催促下,撓了撓頭,回到了校車上。 校車搖搖晃晃走了一路,等到了學校南川悠才想起來,那個海膽頭的青學學生可能就是柳前輩口中的童年玩伴。 不過,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呢?南川悠疑惑地撓撓頭,回家休息。 又是新的一周,又是新的訓練。南川悠早上依舊早早起床前往學校,認真訓練,然后果斷向巖宗學長發起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