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二年A班的教室在教學樓的二層,樓道里三三兩兩的同學正在嬉戲打鬧,不少學生都笑容燦爛地和同伴分享著自己的經歷,整個教室都充滿著洋溢的青春與向上的熱情。 有什么不一樣嗎?注意到南川悠打量的眼神,沢田綱吉忽然開口問道。 和立海大?心有靈犀南川悠看向了狀似無意的沢田綱吉。 對,對啊。沢田綱吉心虛了一下,接著又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心虛,語氣試圖強硬起來,卻在句尾又弱了下去:我就是問一下,有什么不好回答的嗎? 沒有的,沒有的。南川悠笑著說道,想起了過去一年在立海大的學習和生活經歷,不過風格的確不太一樣,立海大的氣氛要更嚴肅一些,目標也更為明確,而這里要更活潑一些。 南川悠的話語剛落,忽然整個走廊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之中,光可鑒人的走廊里只有鞋面與地板接觸時規律的聲響。 怎么了?南川悠好奇地問沢田綱吉,卻發現沢田綱吉渾身緊繃,整個人如同炸毛的驚弓之鳥,慫慫地縮成一團,仿佛要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噓沢田綱吉伸出食指在唇前比了比,接著轉了轉身體,將身體側向了墻壁,并將南川悠擋了起來。 南川悠茫然地側了側頭,目光從沢田綱吉肩膀處看向樓道的中央。 樓道的中央此刻空蕩蕩的,大部分人都靠著墻壁,留下中央的大片空擋。南川悠勉強只看見了一只套著紅色袖標的黑色校服袖子在空中肆意張揚著,接著飛快地遠去。 雖然被沢田綱吉擋住了,但南川悠莫名覺得那個人正毫無收斂地向外散發著自己的氣息,如同巡視著自己領地的雄獅,真是 嘖,好強的樣子南川悠撇撇嘴,卻也任由沢田綱吉瘋狂拽著他,將他將他拖進教室的動作。 在走進教室的前一刻,南川悠的視線毫無阻礙地看向了那個遠去的背影,歌仙兼定受到了南川悠心情的影響,劍鞘發出了微微的顫抖,仿佛在回應著什么。 嘛,嘛,我又不是來找事的。南川悠拍了拍身后的網球包,稍稍安撫了一下歌仙兼定,邁步走進了教室中。 樓道內,原本腳步匆匆的云雀恭彌忽然停下了腳步,微微轉身,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向樓道中看去,眉頭微蹙,似有些疑惑。 委員長?草壁哲矢急忙停下腳步,才避免撞在云雀恭彌身上,接著語氣疑惑地問道,是哪里有問題嗎? 唔,有點意思。良久,云雀恭彌似乎想到了什么,意味不明地開口說到,接著轉會身體,向原本的目標處繼續前進。 教室內,出現的陌生面孔迅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南川悠只是沖眾人友好地笑了笑,接著就坐在了沢田綱吉的身后。 額這個位置。沢田綱吉原本是想說他身后的座位時有人的,不過在對上南川悠笑盈盈的雙眸,沢田綱吉的話語迅速止住了。 阿綱不想跟我坐前后桌?南川悠聲音軟軟似抱怨似撒嬌。 也不是,反正之后也要重新安排座位的。沢田綱吉連忙搖頭否認。 噗,哈哈啊??吹經g田綱吉為難的表情,南川悠不由消除了聲,開玩笑啦,你以為我還是小學生嗎? 什么,你不是來送你哥哥上學的嗎? 聽到陌生的聲音,南川悠和沢田綱吉同時轉頭向上看去,一個黑發的同學正站在南川悠的身邊。 男子身形高挑,胳膊上有著明顯的肌rou,分明是個極有存在感的人,卻莫名顯得柔和,所以在他開口前,南川悠和沢田綱吉都沒有發現。 呵長得矮真是對不起了。南川悠咬牙切齒地盯著男生的長腿,心中有些過分羨慕了。 啊哈哈哈哈。山本武沒有察覺南川悠的嘲諷,笑著拍了拍南川悠的肩膀,是嘛,那真是抱歉,我都認不出同班同學了。 南川悠冷笑的神情僵了僵,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復,尤其是對上那雙充滿了真誠和善意的眼神。 嘶,好吧,好吧。南川悠不好意思地站起來,拍了拍山本武的肩膀,很高興認識你,我雖然是這個班的學生,不過是去立海大交換了一年的交換生。 哦哦,是你啊,南川悠吧,我記得你。山本武點點頭,有些遲疑地看了看南川悠的座位,想了想在南川悠身邊的空位上坐下,哈哈,我還以為我的記憶出了什么問題,不過一年了,你好像還沒長高? 你想打架嗎?南川悠的淺笑僵硬了。 打架?不,我喜歡打棒球,我的目標可是進入甲子園!對了,我叫山本武。 怎么說呢,偶爾也會這樣轉移話題的南川悠感覺遇上了對手,不過山本同學的表現太自然了點吧,到底是真的傻還是在裝傻? 小悠,你沒事吧?沢田綱吉緊張地一會兒看看南川悠,一會兒看看山本武,生怕自己的小伙伴和同學起沖突。作為校園內的運動少年,山本武在學校內的人氣可是不低,遇到麻煩可就不好了。 嘶沒事沒事。南川悠壓下了火氣,安撫地沖沢田綱吉笑了笑,班上的同學還挺有趣的。 并沒有放心的沢田綱吉糾結極了,哪怕是南川悠從后面按著他的肩膀,沢田綱吉都試圖扭頭仔細分辨南川悠的神情。 好了。南川悠一掌正中沢田綱吉后背,把對方推到前面的桌子,你怎么婆婆mama的,你當我沒上過初中嗎? 可是 噓,老師來了。 伴隨著南川悠的話語,容貌清麗的老師從門外走進,比她笑容更燦爛的,則是她手中的一卷紙。 同學們大家早上好。老師笑容不變,將手中的A4紙抖了抖,大家都來的很整齊,欸,連我們的交換生南川悠同學也回來了,那就站起來給大家介紹一下自己,然后我們就進入今天的小測驗。 不是吧 什么,今天不是開學第一天嗎? 在學生們的抱怨中,南川悠站起身,做了個簡短的自我介紹:同學們好,我是南川悠,很高興能再次見到大家,在之后的學習中清多多指教。 索性老師也沒那么多時間,從開學第一天就摸底考試來說,她是非常重視文化課成績的,于是在南川悠做好自我介紹后,就下發了試卷。 對于南川悠來說,這種摸底考試并不難,或者說作為一個穿越者,上輩子高考成績還算優異的他應付一下初中的數學考試還是很輕松的。 隨著下課鈴的響起,南川悠也輕松地交上了試卷,接著就注意到仿佛被抽走全部精神正趴在桌面上的沢田綱吉。 對于和自己一起長大的沢田綱吉,南川悠是清楚對方的學習情況,走過去蹲著趴在沢田綱吉的桌子上,南川悠伸手揉著沢田綱吉的暖棕色短發,之后我們一起補習,就像以前一樣。 嗯。沢田綱吉軟軟地趴在桌子上,哼唧了兩聲,下意識地蹭了蹭,嚶,數學什么的好難啊。 那是你沒找對方法。南川悠并沒有應和,而是用篤定地語氣說道,我們阿綱是最棒的。 也許是一直關注交換走一學年的南川悠,不少人都聽到了南川悠安慰沢田綱吉的話,于是教室里瞬間出現了幾聲不友好的嗤笑聲,南川悠原本溫柔的淺笑收斂了下來。 緩緩站直身體,冰冷的黑眸直直看向了幾個發出嗤笑的同學,原本可愛的杏眼微微瞇起,整個人的氣勢驟然凌厲了起來。 對上他視線的幾個人仿佛被凍住一般停下了笑聲,接著仿佛是受到了挑釁,其中一個淺灰短發的男生明顯是其中領頭的,他憤憤地拍桌而起,嗤,廢柴綱和他的廢柴朋友,一個新來的,別給老子教你規矩的機會。 話音剛落,幾個和那短發男生關系好的狐朋狗友齊齊站起,在并不寬敞的教室中,能明顯看南川悠無論是身高還是人數都很不占優勢。 教室內一時劍拔弩張,氣氛緊繃,不少同學都低頭故作看不見,也有人看著南川悠的目光帶著些擔心。 啊哈哈哈,小悠,你和阿綱的關系看著真不錯。忽然,山本武站起身,站在了南川悠的身邊,面上依舊是爽朗的笑容,目光卻是毫無波動的冰冷,嘛,雖然是同班同學,但是嘲笑同學可是不行,也要道歉啊,哈哈哈。 嘖多管閑事。南川悠撇撇嘴,嘴角卻不由上揚。 看來阿綱也在班上交到了新朋友啊。 嗯哼。 第五章 在一天的課程結束前,二年(A)班的班主任老師重新調整了作為,雖然和沢田綱吉依然是前后桌,但卻變成了南川悠在前桌。 不氣不氣,生氣起來無人替。背著網球包,走在沢田綱吉的身邊,南川悠絮絮叨叨了一路,直到樓梯間。 那阿綱是先回呢,還是和我一起去網球部?南川悠狀似無意地說。 沢田綱吉并沒有糾結,而是急急忙忙揮動手臂,不了,不了,我就先回吧 嗯,那行,明天早上見。南川悠點點頭,在對上沢田綱吉依依不舍的眼神立刻說道,不過沒關系的,我也就是去看看,沒準會和你一樣是回家部的呢。 也不用考慮我,小悠你既然喜歡網球的話,堅持下去也很棒的。沢田綱吉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接著轉身離開了。 目送著沢田綱吉的腳步走出校門,南川悠卻并沒有往并盛中學的網球場那邊走,而是背著網球包,淡定從容地穿過人群,目標很明確,自然是課間那幾個嘴賤的同學。 雖然課堂上的對峙因為老師的到來而被迫中斷,但南川悠可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尤其是在日本這個等級制度嚴苛的國度,校園內大小爭端老師居然都不勸阻,嘖,好好的校園仿佛弱rou強食的叢林。 并盛町校園面積不大,但各種設施到是很齊全,已做好準備的南川悠自然打聽到了那幾個人所在的社團,他很快就來到了棒球場的活動場地。 哈哈,南川悠,你是走錯了嗎?溫暖的手掌心放在了南川悠的肩膀上,南川悠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只見山本武正扛著棒球棍,笑容陽光燦爛,活力滿滿。 嗯?看到山本武的模樣,南川悠的雙眸微微睜大,忽然想起初見時山本武是說自己的目標是進入甲子園的。 這里是棒球部嘛,網球部在體育場的西南面啊。 不是哦。南川悠搖搖頭,接著仰頭問山本武,我想知道的是,那幾個同學今天沒來訓練嗎? 南川悠已經看過球場了,棒球場上訓練的人中根本沒有那幾個人。 ???山本武茫然地撓著后腦上,雙眸寫滿了茫然,誰啊。 嗯?南川悠開口,看著真真切切在裝傻的山本武,聲音中充滿了威脅。 是野田他們啊,這樣不好吧。山本武有意勸阻道,但對上南川悠堅定的雙眸,只能輕嘆了一口氣,他們并不是正選,也經常逃訓現在應該已經回去了吧,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別,訓練你的去吧。南川悠揮了揮手,也不管山本武的反應,徑直向校外跑去。 事不過三,南川悠在錯失了兩次教訓對方的機會后,終于堵住了幾人。 野田幾人顯然沒想到剛賺回來的小矮子居然敢來找自己,也沒想到有人居然敢在并盛中學的圍墻外就敢找事,要知道,這里可是風紀委員會的管轄區域。 別走啊,本田同學。南川悠笑盈盈地說道,早上課間的問題我們還沒有解決,不是嘛。 你還想動手?野田的表情扭曲了一瞬,老子特么的姓野田! 什么動手,我不是在跟你友好的協商?南川悠雙手環胸,細眉微揚,唔,只要你跟沢田綱吉道歉,那件事就算過去了,怎么樣? 呵。聽到南川悠輕描淡寫的提議,野田同學瞬間怒火上涌,你以為你是誰,還想讓我道歉? 哈哈哈哈,對啊,不過是個小矮子。跟在野田身邊的幾個也配合的笑出聲,最后三個字喊得極為大聲,就像是在顧意說給南川悠聽。 你們別這樣啊,搞得好像那種弱智反派和炮灰。南川悠雖然會跟沢田綱吉抱怨身高,但他內心中其實并不在乎,因此也不憤怒,只是語氣平淡地陳述著,接著腳下加速,出拳。 雖然背著書包還帶著一個巨大的網球包,但是南川悠的動作卻絲毫不受影響,只是赤手空拳,就干脆利落,一人一個巴掌,將在場的人一一放倒。所以,這樣你們同意道歉了嗎? 幾個人被南川悠瞬間展現的狠厲和強勢嚇到,在那雙幽深冰冷的目光下,所有人都沒有了反抗的動力,只是呆呆木木地盯著南川悠,雙眸里寫滿了惶恐。 嘖,聽清楚了嗎?南川悠加重了語氣。 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 被聲音換回神的野田幾人同時開口,聲音軟軟的充滿了恐懼。 所以明天去跟阿綱道歉,就這么說定了。南川悠撇了撇嘴,嘖,我一直是個風雅的人,怎么老讓我動手。 聽到了南川悠的喃喃自語,背后的歌仙兼定贊同似地顫了顫,發出了喜悅的嗡鳴聲。 你也同意嘛,哈哈,對嗎,咋們可都是文化人。南川悠點了點頭,接著表情平靜地踏過幾具尸體之間,腳步輕快地往家走去。 聽到遠去的腳步聲,野田等幾人的放松了下來,他們互相看了看彼此狼狽的模樣,表情是恐懼是尷尬還有些抹不開面子的羞惱。 他是誰啊為什么那么強?有人憤憤不平地抱怨,早知道就別惹那個廢柴咳,沢田綱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