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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山對別人來說,是有權有勢無法拒絕的儲氏掌權人。 對郁想來說,是個多功能錢袋子。 而他的母親對別人來說,是冷酷無情甚至有點瘋狂的獨裁者。 對郁想來說,是個強大而又溫柔的美人。 儲禮寒眸光輕動。 那他對郁想來說,是什么樣的? “啊,忘記把衣服還回去了?!庇粝胪蝗灰活D。 儲禮寒垂眸,視線落在了郁想外面套的女式大衣上。 雪青色的大衣。 儲禮寒很快猜到了:“我母親的?” 郁想點頭:“所以說臧總多客氣啊,我說冷,她就讓助理拿給我了?!?/br> 儲禮寒頓住腳步,轉過身。 他抬起手攏了攏郁想身上的大衣,并且低頭為她扣上了一顆紐扣。他說:“不用還了,留著吧?!?/br> 一下又讓郁想想起來,他給她穿鞋時的樣子。 儲大少這樣子多少有點過于蠱了啊。 郁想輕輕舔了下發干的唇。 明明才剛喝完了葡萄汁,為什么這么快就又覺得干了呢?郁想心想。 儲禮寒的手抬得更高一些,為郁想理了理頭發,然后按在了她的后頸處,像是在感受她還冷嗎。 下一刻。 他按住她的后頸,俯身用力地吻了上去。 這個吻并不太久。 一吻即分。 像是借此壓下他心中叫囂的欲望罷了。 儲禮寒沉聲道:“她很喜歡你?!?/br> 沒有人可以不喜歡郁想。 儲禮寒看著她,心想。 郁想被親得有點躁動。 嗨呀。 人懷孕了,竟然不會心如止水嗎? 郁想抬眸問:“甜嗎?” 儲禮寒喉頭緊了緊。甜。很甜。 郁想:“哎我剛才吃了塊牛奶小方,甜吧?” 儲禮寒:“……” 她比牛奶甜。 儲禮寒掀了掀眼皮,這才看向了郁想的身后:“看夠了嗎?” 郁想:? 郁想忙回頭看過去,只見那里站著一個震驚的寧雁和寧寧。 寧雁的神色甚至還有點恍惚,像是遭遇了什么重擊一樣。 “寧小姐怎么這么喜歡偷聽別人說話???”郁想不客氣地開口。 哎反正現在她身邊站著一個儲禮寒,她就可以是這里全場最橫的。 寧雁是特地來找郁想的。 但沒想到儲禮寒也在,然后她就目睹了這樣一幕…… 寧雁整個人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儲禮寒這樣的人,俯身去吻一個人的時候,原來是這樣的…… 他不應該也只是和郁想演戲,就為了氣儲山嗎? 不是演戲嗎? 寧雁陷入強烈的自我懷疑中。 她發現自己完全推不動其中的邏輯了……連郁想和儲禮寒的關系究竟是真是假,她都捋不出個頭。 寧雁久久沒有開口。 因為她不知道在儲禮寒的面前,怎么樣的辯解才是有力的,而不會更進一步地觸怒儲禮寒…… 終于,寧寧哆哆嗦嗦地開口了:“學、學姐,祝、祝你和儲大少幸福?!?/br> 這句話算是說到了儲大少的心坎兒上。 儲禮寒淡淡道:“你們走吧?!?/br> 寧寧松了一口氣,趕緊抓著寧雁的胳膊走了。 一邊往外走,寧寧一邊都還有點面紅耳赤。 就那種場景…… 誰看了都會臉紅吧。 “還想吃什么?”儲禮寒轉頭問郁想。 “不吃了,吃飽了。再吃就頂吐了?!庇粝胂胍膊幌朊摽诙?。 然后儲禮寒驀地沉默住了。 郁想看著他,一下也沉默住了。 哎,她上次是不是在床上這么胡扯來著? 郁想輕咳一聲,飛快地轉聲道:“高大少什么時候切蛋糕???我禮物還在手袋里?!?/br> “你給他買禮物了?”儲禮寒的語氣很平靜,但這樣一個問句就是讓人感覺到味道怪怪的。 郁想:“是啊,來參加生日宴,不買生日禮物嗎?” 儲禮寒:“買了什么?” 郁想覺得告訴他也沒什么,于是大大方方地道:“一張國家圖書網會員卡?!?/br> 儲禮寒嘴角勾了勾,差點笑出聲。 郁想:? 大反派剛剛是笑了吧?是真的笑了吧? 儲禮寒帶著她在樓下等了會兒高學輝。 高學輝當然在他媽和臧心蘭面前完全待不住,沒多久就下來了。 “走走,趕緊切蛋糕,我要許愿明年別這么倒霉?!备邔W輝催促道。 宴會廳里很快安靜了下來,只剩高學輝在臺上發表他的生日演講。 等演講結束后,高學輝吹了蠟燭許了愿,第一塊切下來,他讓人送樓上了。第二塊就讓人送儲禮寒這里來了。 等分完蛋糕,他那些狐朋狗友,又或是和高家交好的那些家族,就開始紛紛往上獻禮物了。 這邊儲禮寒從郁想的手袋里取出了禮物,遞給高學輝:“郁想送你的生日禮物?!?/br> 高學輝當先接了過來:“那多不好意思,謝謝郁小姐啊?!彼熨v地多問了一句:“儲大少收過郁小姐的禮物嗎?” 儲大少:“你拆就是了?!?/br> 高學輝聽出了他語氣里的寒意,心說不是吧,我這還是獨一份兒???高學輝就更覺得驚喜了。當然還有點怕儲禮寒一會兒揍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