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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儲禮寒開口了,寧母頓時打了個激靈。 儲大少這是什么意思? “寧太太沒聽懂這是什么意思嗎?”儲禮寒緊跟著又出了聲。 說沒聽懂? 那會顯得她很蠢。 寧母一時接不上這句話,臉色就更尷尬了。 高學輝心說這題我會??! 高學輝十分貼心地幫忙解釋道:“就是,寧太太是不是還活在民國???”說完,也不等寧母的臉色變化,高學輝又回頭發出了疑問:“不對啊,民國也有進步青年啊?!?/br> 高學輝嘖嘖道:“這土埋半截身子的人就是不一樣,開口都是一股陳朽的土味兒?!?/br> 寧母聽到這里,面上陣陣發燒,屁股也有點坐不住了。 “大少這是拿我開玩笑???”寧母勉強給自己挽了個尊,接著說:“我也只是看咱們這個圈子里,豪門千金都是得體,有氣度的……” 寧母知道,高學輝的父親過去就在外面包過小明星。 她把郁想類比小三小四,就是想戳戳高母的心窩子,讓高母從郁想的身上聯想到那些該死的小妖精。 “放屁吧?!备邔W輝突然爆了個粗口。 說完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媽,確認他媽沒有要教訓他說臟話的意思后,他才接著說:“您這人可真夠狹隘的,照你這么一說。天底下所有女人都得按一個模子來,這個模子以外的,也都別活了。那長得好看的,最好也把自己臉劃花了。不然肯定是要當小三小四的。還有啊,我看那廟里的泥菩薩最端莊,最有氣質,話還少。但誰和泥菩薩結婚???這不都得挑個鮮活的人嗎?這長得漂亮,又有錢的,也不止郁小姐一個啊。我媽就又漂亮又有錢。是吧?媽?” 其實他媽身旁的臧總更漂亮。 但高學輝連拍馬屁都沒敢往臧總身上拍。 他怕死。 寧母呆住了。 男人不是都喜歡娶溫柔賢淑的女人當老婆嗎? 郁想還沒說話,高學輝怎么先反駁起來了?難道長得漂亮,真就這么有用? 寧母不敢去看高母的臉色。 高學輝一句話都把高母拉下水了,她要再揪著不放,這個諷刺的范圍就擴大了。 “高大少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真的就只是那么順口一說?!睂幠笇擂蔚?。 寧雁見狀,心下也有點不耐煩。 就她媽的這個段位,一個高學輝就能把她嗆回去了。 寧雁笑笑說:“高太太和臧總都是又漂亮又厲害的,在座這么多人,沒有一個人能和她們比啊。高大少要拿高太太出來比,這不是欺負人嗎?” 寧雁這話也是在捧高母和臧總。 同時還踩了郁想一腳,指她不配和高母拉在一塊兒說。 高學輝:“確實,反正誰都比你強?!?/br> 寧雁的表情簡直當場裂開:“……” 郁想差點笑出聲。 “行了,別拍我馬屁了?!备吣赣植皇巧底?,真要在她面前玩心眼兒,寧家母女真不夠看的。 倒是寧母費盡心思扯什么小三小四,讓高母很不爽。 “這家酒店有一個回廊的景致,下去轉一轉?!标翱偼蝗婚_口。 高母應聲:“行啊?!?/br> “這位郁小姐一起嗎?”臧總突然看著郁想出聲問。 高學輝一下就替郁想緊張了。 高母看他坐立難安的不對勁,馬上說:“學輝,你也一塊兒。你臧姨剛才問你話,你還沒答完呢。下去慢慢說?!?/br> 高學輝艱難地出聲:“行……” 然后高母和臧總同時起身往外走。 高學輝憋不住了:“不、不叫儲大少?” 高母說:“叫儲大少干什么?” 高學輝:? 不是,郁小姐是他老婆??!怎么叫我不叫他?一會兒回來我這張嘴還能說得清楚嗎? “等等?!眱ΧY寒突然出聲。 高學輝松了口氣,大少這是要一塊兒跟上對吧? 誰知道儲禮寒沖門外招了下手,然后王秘書拎著一個紙袋進門了。 儲禮寒伸手接過紙袋,低聲問:“換一雙鞋?” 儲禮寒在和郁想說話。 這一下,臧總和高母都看了過來。寧家母女的臉色那就更復雜不必說了。 郁想好奇地看了看儲禮寒,伸了伸腦袋問:“里面裝的什么鞋?” 儲禮寒從紙袋里拿出來。 兩雙鞋。 一雙是款式漂亮的乳白色芭蕾平底鞋,就算是搭配禮服也并不會顯得違和;另一雙……是毛絨拖鞋?大家都愣了下。 是剛才她說腳酸的時候,他讓人去準備的嗎? 郁想眨了眨眼,然后也不扭捏,很快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拖鞋吧?!蓖闲嗍娣?。 要不是確實高跟鞋配禮服挺漂亮的,漂亮到她自己看了都動心,郁想可以穿著拖鞋去任何場合。 儲禮寒低低應了聲:“嗯?!?/br> 然后突然在郁想的面前屈身蹲了下去,他毫不避諱地當著大家的面,握住了郁想的腳腕。 郁想不自覺地輕顫了下,然后發現儲禮寒將她的腳腕扣得更緊了。 于是她難得有點耳根發燙,垂眸下去,瞥見儲禮寒骨節分明的手指。 挺好看的。郁想分神地心想。 儲禮寒的尾指壓住郁想腳腕的內側,不動聲色地摩挲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