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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一下對視的功夫,劉秘書就已經感覺到可怕了。 元景煥和郁想確實沒有說錯……大少的掌控欲、占有欲是極強的。 看大少一上來就視若無物地,先把郁想扣在懷里就知道了。 這他媽的是找替身就能解決的嗎? 這不能。 劉秘書慫得低下頭,這才跟著也喊了一聲:“大少?!?/br> 儲禮寒喉結滾了滾,轉頭分了點目光給劉秘書,但很快,他的目光就又落到了那個私家偵探的身上:“他是誰?” 劉秘書見了儲禮寒一向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他張嘴就先打了個磕巴:“是、是儲董請的人?!?/br> 王秘書笑道:“誰不知道那是儲董請的人呢?大少的意思是,他是干什么的?” 劉秘書的汗下來了。 那個私家偵探也不由得往旁邊挪了挪屁股,以求拉開和儲禮寒之間的直線距離。 儲山在病房里頭哪怕沒聽見多少聲音,但也差不多推導出了現在的局面。 他暗罵了一聲沒出息的廢物。 然后抬起臉:“你來了?那就進來說話吧?!?/br> 儲禮寒跨進了病房。 儲山的心往下沉了沉。 他這個大兒子果然很在乎郁想,他要是前腳想辦法弄死郁想,他大兒子估計后腳就能想辦法把他弄得生不如死。 儲山毫不懷疑,儲禮寒身上與他母親一脈相承的“瘋狂”。 儲山壓了壓心緒,擠出了笑容:“你是來看我的嗎?爸爸沒什么大礙。就是突然一下氣血供不上了?!?/br> 他之前敢在儲禮寒面前,假借什么最近病了等等為借口。 但現在身體真正出了問題,他反倒不敢讓儲禮寒清楚地知道他的身體狀況。 至于郁想的事,他就更不敢提了。 只能假裝這層窗戶紙還沒捅破。否則一旦開口問,你是為郁想來的嗎,那接下來就有得掰扯了。 那頭的儲禮寒沒有看他,而是先轉頭看向門外,他平靜地問:“怎么不進來?” 儲山一下就知道他是在和郁想說話。 這語氣我這個當老子的聽了,都覺得有點毛骨悚然。難怪郁想喊著要加錢…… 這時候腳步聲響起。 那腳步聲猶猶豫豫,很明顯能聽得出來主人的不情愿。 前后花了大概足足半分鐘吧,郁想才進了門。 儲禮寒也就站在那里很有耐心地等她。 等郁想站定。 “郁想怎么在這里?”儲禮寒直接了當地問儲山。 儲山:“哈,哈哈,爸爸只是想問一下她和你的近況,剛好趕上我不舒服,這就一起到醫院了?!?/br> 儲禮寒應了聲:“嗯?!钡故菦]有要繼續追問的意思。 儲山這時候卻突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他耳朵是有點背了,但還沒老眼昏花呢。他能清晰地瞥見,郁想那白皙的頸側,有一點手指按壓揉捏留下的印痕。 印痕很淺,大概一會兒就會散去。 但這已經足夠讓儲山想象到,剛才他的大兒子在他的病房門外,是怎么掐住郁想的脖頸,重重地帶著懲罰意味吻上去的。 那一刻,儲禮寒是不是都在心頭開始算他的賬了? 儲山覺得喉嚨口有點發緊。 他覺得自己大概也許,還低估了儲禮寒的“瘋”。 立在那里的儲禮寒,沒有要往前走兩步走到病床邊去的意思。 他無比自然地抬起手,又搭在了郁想的后頸處。 這是一種無比鮮明的昭示主權的行為。 他一邊淡淡道:“我還有事,不如我讓王秘書給凌琛遠打個電話,讓他過來陪您怎么樣?” 一邊不動聲色地摩挲著郁想耳后和頸側的皮膚。 郁想頂著儲山,還有一旁劉秘書等人的目光,她都覺得有點背脊發麻。 是那種刺激的快意飛快地竄過的麻。 讓人忍不住想要白嫖一下儲大少的那種麻。 真奇怪。 為什么脫離開床之后,儲大少這樣無比自然的,隱晦的把玩、摩挲的動作,反而被賦予了更強烈的感覺…… 郁想在深思。 那頭儲山怔怔望著他們的動作,也有點出神。 一時間甚至忘了仔細去聽儲禮寒都說了些什么。 儲禮寒沒聽見儲山的聲音,他也沒有生氣,倒像是很有耐心地又把那段話重復了一遍。 “讓凌琛遠過來陪您怎么樣?” 儲禮寒突然這么好說話,儲山聽完反而覺得后背有點涼。 要不算了…… 這四個字涌到了他的喉嚨口。 那邊儲禮寒已經轉過頭:“劉秘書還發什么愣?給凌琛遠打電話?!?/br> 劉秘書尷尬地看了一眼儲山,磨磨蹭蹭地摸出手機,給凌琛遠打了電話。 “儲董……儲董病了?!眲⒚貢鴫毫薮蟮亻_口。 那頭很快響起了聲音:“病得嚴重嗎?” “不、不嚴重?!?/br> “哦,那我等忙完再過來?!?/br> “……” 劉秘書都不敢把這句話轉述給儲山聽。 儲禮寒輕笑了一聲,他說:“告訴他,父親病得很重?!?/br> 劉秘書看了看儲山,再看了看儲禮寒,只好把這話轉述給了凌琛遠聽。 “病得有多重?”那頭凌琛遠放下了手中的簽字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