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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家大伯還懷揣著他樸實無華的美夢,努力做出慈愛長輩的樣子,送郁想進了臥室。 只有郁成賓夫妻,總覺得這事兒不太好,一晚徹夜難眠。 到了第二天早上。 郁家大伯親自來敲了郁想的門。 原來今天是何家擺宴的日子。 郁想都快忘了何云卓這個人了,她勉強從犄角旮旯里,翻出了何云卓和她說的希望她能去參加宴會的那段記憶…… “你放心,我們今天會想辦法體面地拒絕何家。但宴會總是要去的。畢竟現在,你和儲大少他們也沒個正式的名分。郁家要是敢直接給何家沒臉,何家就敢背后下手收拾郁家?!庇艏掖蟛陀粝胱屑氄f了苦衷,半點也不敢敷衍郁想。 和上次去參加宴會不同。 今天郁家請的化妝師、造型師,幾乎全圍住了郁想。 連禮服,都是郁家大伯自己忍痛摳錢為她定的。 二堂姐坐在沙發的角落里,她忍不住埋怨:“她昨天不是都說了自己很有錢嗎?為什么不讓她自己出錢?怎么還要家里出錢!” 大伯母不快地回頭看了她一眼,說:“你怎么連這個道理也不懂?你爸媽怎么教你的?你想想,郁想現在很有錢,又有儲大少、凌少的青睞,連何云卓都對她有意思。也就是說,她什么都不缺了?,F在家里還不主動點,想著法子為她出力,以后人家會多看你一眼嗎?人家得勢了又關你什么事?你還想沾到她的光?” 二堂姐被一頓訓,只好訕訕閉嘴了。 一旁的郁中松了口氣,心說幸好我沒說,不然挨罵的就是我了。 郁家人抵達何家的時候,是上午的十一點半。 而另一頭的何家,也才剛接完一通電話。 何父放下聽筒,滿臉喜色地轉過身,說:“儲大少竟然要來,他平時可很少出席什么酒會的。是不是上次,你們一起失蹤到了海島上,你和儲大少結下了一點什么交情?” 何云卓近來都有些憔悴。 他臉色沉沉地抬起眼,沒有說話。 什么交情? 我想搶他女人的交情嗎? 他以為像儲禮寒這樣的人,應該玩玩就算了,但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的。 “這樣,你去接儲大少,我去替你接郁家人?!焙胃赴才诺?。 何云卓皺了皺眉。 何父卻像沒看見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說:“爸爸會給你鋪路的,讓你在國內盡快站穩腳跟?!?/br> 十分鐘后,何家父子下了樓。 等到了門外,郁家的車先到,但緊跟著儲家的車也到了。 讓何父驚奇的是,從儲家車上先走下來的,是拄拐的儲山。 以何父現在的身家,其實要見儲山一面也很難。尤其是從傳出儲山身體不太行了之后,大眾都很少再見到這位儲董了。 而他卻出現在了自己兒子的歸國歡迎宴上,還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慈善酒會。這是什么樣的殊榮??? 何父忍不住有點激動。 那頭的儲山環視一圈兒,將郁家人挨個掃過去……郁想呢? 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驗證一下,郁想還敢不敢和儲禮寒、凌琛遠攪合到一起??墒侨四?? 郁想這會兒在干嗎呢? 她一襲v領長裙,外面披著一件米白色大衣,踩著高跟鞋,美麗動人,氣場全開。 她在繳稅。 律師和幾個保鏢陪著她繳完稅,那筆現金打入了她的賬戶,而她也順利拿到了房產證。 這座豪宅足有400平,光契稅就繳了720萬。 幸好錢本來就不是她的,倒也沒有太心痛。 稅務局的工作人員微笑著送她出了門,她站在門口看了看繳稅憑證上蓋印的“個人無償贈與”印章。這個章代表著,將來儲山想后悔,錢也收不回去了。 他的無償贈與行為,已經在公證機構、稅務機構監督下完成了。 郁想將憑證揣在了兜里。 然后一抬頭,就看見一輛車停在她的面前,發出了鳴笛聲。 是一輛勞斯萊斯,車牌號一看就非富即貴。 勞斯萊斯的車窗很快調了下來,坐在里面的男人緩緩轉過頭,問:“辦好了?” 是儲禮寒。 郁想有點驚訝,她走上前,拉開車門坐進去。 畢竟里頭暖和,外頭冷,她也沒必要站著生吹冷風,有話進來說。 “不是有保鏢陪我就好了嗎?儲大少這么不放心我?”郁想歪頭問。 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妝容,眉眼被妝點得更加精致,看上去仿佛古董展柜里,那價值連城又光芒熠熠的珍寶。 儲禮寒的目光飛快地從她面上掠過:“你要去何家的宴會?” 郁想:“是啊,怎么,您也要去?” 儲禮寒:“嗯,順路。等結束后,我讓人送你去看看那座豪宅?!?/br> 郁想:“噢!好??!” 郁想閉眼在車里打了會兒盹,說不出的放松。 儲禮寒也沒有叫醒她,一直等到了何家門外,郁想懶洋洋地睜開眼:“到了嗎?” 郁想說著話,同時轉頭去看窗外。 何家的大門口漸漸熱鬧了起來。 而無數來到這里的賓客,都在殷切地同一個拄拐的老人打招呼。 郁想一下渾身一緊。 那不是儲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