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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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悔恨、恐懼、恥辱、怨恨、嫉妒 因為種種負面情緒而產生的咒力無時無刻不在津島憐央的身體內產生著,卻又會立刻就被他體內的繪里奈吸收掉,他用自身的負面情緒源源不斷地供養著繪里奈,縱容著被他視作meimei的繪里奈在自己身體里孕育、孵化、成長,逐漸地、逐漸地變成了令人恐懼的過怨咒靈,從而形成了[津島憐央體內沒有咒力]這一假象。 津島憐央是被剝奪了[擁有負面情緒]這一權利的孩子。 猶如童話里的單薄而片面的假人一般,永遠笑容燦爛,永遠開心快樂,永遠善良而無私。 在他們面前,津島憐央仰著小臉,露出了如同隔了一層朦朧水霧般空白又虛無的笑容,他伸出雙手,攤開放在了五條悟的面前,再一次地發問,五條悟,可以讓我們離開嗎? 夏油杰皺起了眉頭,悟,你還是先答應他的要求好了,我有很不好的預感。 誒五條悟發出了不情愿的聲音,尾音拖得長長的。 一向輕薄又狂妄的少年墨鏡遮掩下的冰藍眼瞳閃爍著興味的光芒,他對夏油杰說道,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我倒想要試著拒絕他一下,看看會發生什么。 津島修治回答了他們這個問題,會死掉的。 因為過分激動的情緒而眼眶泛紅的孩童冷冷地說道,先是被壓扁,然后被擰成麻花一樣的形狀,血液全部噴濺而出,骨頭和肌rou變成棉花一樣的絮狀物,軟綿綿的,即使只是小孩子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撕開。 聽起來很可怕嘛~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五條悟面上的神情分明是躍躍欲試。 悟!夏油杰帶著警告意味地喊了一聲五條悟。 好好,我知道了啦。五條悟撇了撇嘴,舉起雙手,做出投降一樣的姿勢,懶懶散散地應道。 五條悟轉過頭,笑瞇瞇地對津島憐央說,好,我答應你的請求了。 籠罩了一整個街道的漆黑帳幕并沒有解除。 他嘴上雖然答應了,但身體上卻沒有絲毫動作,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想要看看寄宿在津島憐央身上的那只咒靈會有什么反應。 五條悟在試探著繪里奈的能力。 津島憐央咯咯笑了起來,笑容燦爛又開朗,他收攏了空無一物的手掌,攥成拳頭放在了胸口處,用稚氣十足的軟軟童音說道,謝謝,我收到了哦。 伴隨著他的這個動作,周圍封閉的帳幕如同被水溶化般迅速消散著,露出了原本被遮掩住的光亮的天穹,絢爛的霞光還未完全褪去,淡淡地掛在天幕之上,鋪灑出如水彩畫一般的溫暖色彩。 津島修治的眼中逐漸騰升起了點點希望的光彩。 哇哦。五條悟發出了一聲感嘆,只要答應了就會自動收取的機制嗎?真好啊,這么便利的能力我也想要呢。 夏油杰松了一口氣,這樣就算結束了嗎? 不,還沒有哦。五條悟瞇起了眼睛,那孩子身上咒靈的氣息更加濃重了。 五條悟,果不其然,在剛落下話音的那一瞬間,津島憐央再次朝五條悟攤開雙手,笑意盈盈地說 直到明天為止,可以不要再追捕我們了嗎? 他的請求一如既往地如同小孩子的撒嬌般,帶著些甜蜜柔軟的意味,讓人無法拒絕。 好啊。這回五條悟倒是干脆地答應了,沒說一句多余的廢話。 夏油杰詫異地看了一眼五條悟,這可不太像是你的風格。 怎么說呢,五條悟摸了摸下巴,畢竟我也不是什么人渣嘛,這么可憐兮兮的請求,總感覺說不出拒絕的話。 夏油杰無語,那你之前這么磨磨蹭蹭是為了好玩嗎?? 五條悟露出了開朗的笑容,豎起一根食指,說道,那當然是因為杰你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子真是太好笑了,所以我就忍不住多欣賞了一會! 津島修治這時候也意識到了津島憐央能力的局限性。 憐央一次只能對一個人提出撒嬌請求,也只能限制住一個人的行動,也就是說在撒嬌請求結束之后,他們還是無法逃離,憐央還是要被這兩人帶去那不知名的地方遭受未知的待遇,而他還是要回到那座壓抑又沉悶如同死去般的宅邸,如同那其中所有沉溺于舊時代的人們一般緩慢死去。 所以那兩人才能表現的如此輕松,甚至還有余力在那邊嘻嘻哈哈。 無論怎么想,這都太過絕望了。 無論在場的另外三人怎么想,津島憐央臉上的笑容依舊如面具般堅固而讓人捉摸不透,他第三次對五條悟提出了請求,五條悟,直到明天為止,可以不要傷害我們嗎? 看來津島憐央身上寄宿著的咒靈能夠提出的要求是存在限制的。夏油杰若有所思地說道,否則的話,他是不會自己主動在提出的要求中加上時間限制的。 那么他能提出的要求的個數也一定存在著上限。五條悟說。 他再次蹲下身來,微微拉下了一點架在鼻梁上的黑色墨鏡,露出了那雙動人心魄的蒼藍色眼瞳,直視著津島憐央黑珍珠般清潤的眼瞳,輕松地答應了他的請求,好啊,直到明天為止,我都不會傷害你們的。 在那一瞬間,津島憐央變換成了皮膚慘白、五官空洞的怪物。 那不祥又陰郁的咒靈發出了尖利刮耳的笑聲,她的聲音也是稚嫩的童音,但卻帶著陰森可怖的鬼氣,如同恐怖影片中走出的鬼童般朝五條悟咧開了笑臉。 陰冷。 陰冷。 綿綿密密的陰冷像是一口輕呼出的氣息般攀爬上了五條悟的脊骨,帶著讓人發麻的戰栗感。 繪里奈看了看面前的五條悟,沒有說話,轉過身來面對著津島修治,專注地、安靜地凝視著她與憐央共同的兄長。 在那一剎間,津島修治意識到了什么。 津島憐央同意了他的請求,對五條悟提出了強求,但顯然他也清楚繪里奈能力的局限性,明白如果只憑借強求,想要讓他們兩人都順利逃脫是不可能的,反倒會讓顧忌著繪里奈存在的咒術師們在實現了三個強求之后得到一次許愿的機會。 憐央是個聰明的孩子,他絕不會在明知不可行的情況下依舊做出讓敵人得利的事情。 再加上繪里奈的暗示,這一切已經很明了了。 在繪里奈的等價交換機制當中,[可以對她許愿的人]不一定是[實現了她強求的人]! 電光火石之間,津島修治的頭腦一片空白,什么都沒來得及多想,他只憑借著直覺張開了嘴,呼喊道,繪里 噠。 但比他更快的是夏油杰,身穿咒術高專校服的少年悄無聲息地走到了津島修治的身后,在他的后脖頸上輕輕一捏,就讓年幼的孩童失去意識,昏睡了過去。 他接住了軟軟倒下的孩童,動作輕柔地把他放在了地面上,順手拿了津島修治的雙肩包墊在了他的腦袋下面。 干得不錯嘛,杰。五條悟對好友說道。 夏油杰拍了拍手掌,瞥了他一眼,做咒術師這行,這點眼力見還是要有的。 繪里奈呆呆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津島修治,像是有些委屈般叫了一聲,修治哥哥 已經失去意識的津島修治自然無法回應繪里奈,她等了好一會,只好不情不愿地轉過身來,對上了五條悟笑瞇瞇的雙眼。 繪里奈的聲音帶著僵硬的無機質感,如同執行程序般一板一眼地問道,五條悟,你有什么愿望嗎? 那陰冷的感覺絲毫沒有散去,此時站在五條悟面前的孩童已經完完全全感受不到津島憐央身為人類的特質,只有一團仿佛凝聚了世間所有的惡的咒靈佇立在那里,黏膩的、污濁的、漆黑的猶如淤泥一般的咒力包裹了全身。 但是。 在那雙能夠看穿一切的六眼中,巨大、怪異、漆黑而又不祥的咒靈如同懷抱嬰孩般,小心翼翼地、充滿憐惜與愛意地懷抱著那團蜷縮著的小小的不安又靜謐的靈魂。 在那極具壓迫感、讓人僵硬到無法動彈的恐怖感覺之中,五條悟露出了一個笑容,他輕輕撫摸上了繪里奈的腦袋,以一種害怕驚擾了什么的輕柔語氣說道,什么都不要擔心,安心睡去吧。 好啊。 繪里奈歪了歪腦袋,清脆地答應了。 她實現了五條悟的愿望。 閉上了眼睛,有著如同天使一般的睡顏的孩童沉沉睡著,長長的眼睫只如同蟬翼般微微地顫動著,紅潤的嘴唇微微張著。 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作者有話要說: 目前更新情報: [舊] 1、滿足了憐央三次強求的人,可以對他提出一次請求。 2、連續拒絕了憐央四次強求的人和TA最愛的人,即至少兩人,會立刻死于非命。 3、強求與請求遵循等價交換的規則,上一次請求的強度越大,這一次強求的難度也越大,強求失敗之后死亡的人數越多。 4、憐央無法向不知姓名的人提出強求 5、同一個人無法連續向憐央進行請求因此,憐央也不會連續對同一個人提出強求(私設) 6、憐央可以隨時喚醒[不明物] [新] 7、憐央會對被強求人不斷發起強求,直至完成三次或者拒絕四次。 8、憐央的強求是非常嚴苛且主觀的,如果玩文字游戲,沒有正面答應,讓憐央覺得對面的人是在拒絕他的話,那就會被視作被拒絕了一次強求;如果正面答應的話,代價會由不明物強制收取。 9、完成三次強求之后,不明物就會出現,這時候,無論是誰提出請求,她都會實現。 10、如果強求途中跑掉,憐央無法找到被強求人的話,那么不明物的能力就會被封??;但是如果被強求人中途死亡,就會被視作強求失敗,至少會再死一個人。 能力設定的說明會不斷補充,大家如果覺得太長了的話,跳過也可以,一般來說,文中提到的話都會順便進行說明。 還有不能固定更新時間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明天停更一天,把時間調回七點吧? 感謝在20210425 17:39:38~20210426 22:31: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釃酒臨江 2個;鴉鬼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釃酒臨江 56瓶;淺丷 34瓶;剪燭西窗 24瓶;伊麗莎白、cp是個好文明、綰綰 20瓶;蓮君,你可安好? 16瓶;城川、holy、人被刀就會死、米丸潛水ing、地圖婆婆 10瓶;云溪 6瓶;櫻紗、奈奈小天使、風雨瑤 5瓶;marvolo 3瓶;白水墨蝦 2瓶;謹夏、雪球球、羽琴、不請自來民政局、瞬零、張萌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4章 第 14 章(有一些想說的話) 津島修治醒來時,眼前是一陣灰蒙蒙的陰翳。 那如同星子般微茫卻又耀眼的希望分明觸手可及,卻生生錯過的感覺太過于絕望,以至于他的眼前至今仍是一片黯淡無光的壓抑色彩。 津島修治遲鈍地握了握因為昏睡的太久而有些發僵的手掌。 神經拉伸而產生的微微酥麻發燙的感覺如蟲蟻般迅速蔓延上手臂直至頭腦。 他有一種錯覺,仿佛從津島家出逃的那一天凌晨,憐央被他緊緊握住,牽著走過了數個漆黑漫長的小時的手依舊乖乖地放在他的掌心。 溫燙、柔軟、小小的,卻又帶給人無窮安心感的那只屬于孩童的手,他下意識地想要緊緊握住。 但這一次,他一如既往攥緊了的手掌中,抓住的只有一片空空如也的虛無。 喲,你醒了啊。 一個光聽著就讓人咬牙切齒的討厭聲音在極近的地方響了起來。 津島修治轉頭看向臉上掛著輕松笑容的五條悟,眼中流露出了如針扎般尖銳的仇恨目光。 你,這,混,蛋!他幾乎是將這幾個字放在齒間狠狠咬碎了說出來的。 有著一張帥氣臉蛋的白發少年摘下了墨鏡正拿在手上無聊地甩來甩去,他露出了一雙凌冽又漂亮的冰藍色眼瞳,輕佻地對津島修治說道,都說了不要這么敵視我嘛,我可是站在你們這一邊,認認真真想要幫助你們的。 津島修治支著手臂,坐起身來。 他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間全白的房間,鋪著雪白床單的狹窄單人床如同解剖臺一般整齊地排列在房間中,靠墻邊的位置陳列著藥品柜和各類醫療用品,再靠角落里一點的位置還有手術刀之類的醫療器械,正閃爍令人不安的寒芒。 而他正坐在那如同解剖臺一般的單人床之上,兩邊都是空空的蒙著白布的相同床鋪。 這房間死氣沉沉,只給人帶來一種壓抑不安的感覺。 但津島修治并不在意這些,沒有什么地方比那簡直如同舊時代幽靈一般的津島宅邸更死氣沉沉令人作嘔的,他現在所關心的問題只有一個。 你們把憐央帶到哪里去了? 啊,那孩子???五條悟想了想說,現在應該是在接受高層的檢驗吧,評估一下他的危害性大不大。 如果被判斷危害性大的話會怎樣?津島修治在問出這話的時候,聲音發顫,他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他從一開始就十分清楚,人們面對未知的恐懼與懼怕會殺死津島憐央,所以他明明在一旁袖手旁觀了這么久,卻最終因為繪里奈的出現和內山加奈子的死亡而下定決心,要參與進津島憐央的世界之中。 會死哦。五條悟說道,一旦被那群比腐爛的鯡魚還要令人作嘔的家伙認定無法控制的話,被處以秘密死刑幾乎是必然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我見的多了。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孤高刺人的涼意,為了妥當,為了安全,強迫他人獻出生命,強迫他人做出犧牲,這就是咒術師。 五條悟朝津島修治露出了一個笑容來,聽起來是不是很糟糕,但真可惜,身為弱者的你們無法反抗,只能任人擺布。 津島修治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他說,但是憐央其實沒有那么不可控不是嗎?他迄今為止提出的撒嬌要求都只是一些可以輕易完成的事情,平日里除非憐央要求繪里奈出來,否則的話,繪里奈是絕不會主動出現的,憐央在繪里奈不出現的時候,只是個普通的孩子,對你們根本沒有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