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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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自從那群年輕的警官自以為勘破了真相,帶著模糊不清的證言、損毀殆盡的證物和滿懷的興奮離開之后,津島修治就明白了這一點。 今早新買的報紙上已經刊登上津島家的丑聞了,政客們利用輿論互相攻擊著,想必他們那個野心勃勃的父親也坐不住了吧。 這起案子會以[內山加奈子殺死了內山孝太]這個結論了結是必然的結果。 沒有人會知道津島憐央的[怪異],也沒有人會知道為了掩蓋這份[怪異],他們一起做出了什么駭人聽聞的血腥事件。 津島修治坐在和室之中,合上了課本,對來給他上課的老師鞠了一躬,他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卸下重負般的輕松愉悅。 跪坐在一旁侍奉的華子幫忙收拾著紙筆,察覺到了他顯而易見的情緒,笑道,修治少爺今日的心情不錯。 很明顯嗎?津島修治反問道。 是的,有什么高興的事情嗎?華子問道。 是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津島修治漫不經心道,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戛然止在恰到好處的地方。 華子聽明白了津島修治不想讓她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于是并不多言,默默地幫他收拾好了東西。 放課的時間還早,敞開的推拉門外,金色的太陽高懸于晴藍的天空之上,暖洋洋地灑落一地陽光,是個適合玩耍的美好午后。 津島修治抬頭看著天空,若有所思。 華子。 是?華子下意識地應道。 她聽見修治少爺有些狡黠地說道,我想稍微出去玩一下,你可以不要跟上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津島憐央并不存在的日記: [加奈子死后的模樣很丑,像被車門擠過一樣扁扁的臉,像擰毛巾一樣手腳|交纏的身體,渾身的骨頭都被粉碎了,軟踏踏的,即使是小孩子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撕開。哥哥在發現這一點的時候,顯出了有些高興的模樣,對我說,沒有想象中那么費勁真是太好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 到最后處理加奈子的腦袋的時候,我還是有些舍不得,但哥哥非常嚴厲地說了不可以留下來,我只好遺憾地放棄了。 每到這種時候,我就會想,如果加奈子那時候可以答應我的請求該有多好啊。 這樣的話,就是其他人代替加奈子去死了。] 特別感謝這位小漁同志給我投的315瓶營養液!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營養液,我還以為系統出問題了,親親抱抱貼貼來一套![咕咕猛撲.jpg] 感謝在20210415 19:28:31~20210416 16:24: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漁 315瓶;鯨吞月 30瓶;瞬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章 第 6 章 津島修治正在津島憐央的小院里,跟他一起玩耍。 負責照顧津島憐央的仆人被他支開了,在傍晚六時之前都回不來,他安心地脫了華麗卻沉重的羽織,挽起衣袖跟津島憐央玩著接拋球的幼稚游戲。 那顆津島憐央從仆人手里討來的舊彩球已經被洗得干干凈凈,帶上了鮮亮的色彩,在孩童清脆的咯咯笑聲中,被一次次拋到空中,在無限接近廣闊的蔚藍天空之時,又加速落下。 哥哥! 津島憐央接住了彩球,愛惜地抱在懷里,沒有繼續游戲,反倒眼睛亮晶晶地喚了正氣喘吁吁的津島修治一聲。 津島修治雙手撐著膝蓋,帶著些微卷的頭發被風卷過似的凌亂,幾縷汗濕的發絲黏在了額頭上,狼狽的模樣看不出絲毫貴公子的氣度,他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津島憐央笑了起來,臉頰上軟綿綿地掛了些rou,給我一個擁抱吧。 他興高采烈地,撒嬌似的說道。 可以哦。 津島修治喘了口氣,直起身來,朝著津島憐央走去,隔著彩球緊緊地給了他一個擁抱。 津島憐央乖順地窩在哥哥恰好能包容下一個他的窄小懷抱之中,鼻尖是并不好聞的淡淡汗味,他絲毫沒有嫌棄,反倒感到了安心。 津島修治故意把自己汗津津的脖頸貼到津島憐央的臉側,使勁蹭了蹭,把津島憐央本來干爽的皮膚也弄得黏膩了起來。 但過于聽話的小孩只以為哥哥是在跟自己玩耍,反倒咯咯笑了起來。 啊,連被欺負了都不知道,真是笨~蛋。津島修治有些挫敗地放開津島憐央,起開了身,拖長了尾音說道,他那雙總是死氣沉沉的鳶色眼睛中,帶著的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一絲自然而然的笑意。 津島憐央卻并不接話,他臉上還掛著滿足的可愛笑容,把手中的彩球小心放到一邊,撲到哥哥的身上撒著嬌,哥哥,給我一個舉高高吧! 誒津島修治拖長了音,表現出了十分的不情愿,我可舉不動你。 雖然這樣說著,但他還是把手放到了津島憐央的腋下,小心翼翼地把他托起來顛了顛,咕噥著,憐央你真的有五歲嗎?個子不長,體重也這么輕。 津島憐央晃了晃懸在空中的腳丫,只因為有趣笑了起來,并不回答哥哥的問題,他低頭去看津島修治與自己五官相似的臉龐,咧開笑臉,再一次請求道,修治哥哥,夸獎我一下吧。 津島憐央細細軟軟的黑發落了下來,輕輕搔動著津島修治的頸窩,那如同螞蟻噬骨般的瘙癢讓津島修治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被他僵硬的手臂托舉起來的孩子此時完全換了一副面孔,慘白的皮膚,黑洞洞的五官,這個如同驚悚劇中走出來的鬼怪一般的[不明物]正全神貫注地、目不轉睛地、期待地注視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津島修治頸窩里流淌著的熱汗凝結住了,冰涼涼地黏在了皮膚上。 冰冷、黏膩、麻癢。 異常的、怪誕的、不適的。 好啊。津島修治面上的笑容沒有絲毫動搖,他小心翼翼地將弟弟放了下來,答應了他的請求,輕飄飄地夸獎了一句,我們憐央真可愛。 [不明物]心滿意足地笑了,它的笑聲不像津島憐央那樣清脆快樂,有著讓人微笑的力量,反倒尖細、模糊、帶著仿佛通訊不暢般的顫波。 修治哥哥,有什么愿望嗎?它仰面望著津島修治,語氣毫無起伏地問道,像是在執行固定的程序。 讓我提出愿望嗎?津島修治語氣溫柔地這樣問道,他低頭看著比自己矮了將近半個頭的孩子,那么,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的名字?[不明物]黑洞洞的五官做不出豐富的表情,它歪了歪頭,無波無瀾地表達著自己的疑問。 如同信號不良的通訊一般卡殼了許久之后,[不明物]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沒有,我沒有名字。 [不明物]消失了。 津島憐央回來了。 他仰頭看著比他稍高一點的兄長,快樂又清脆地呼喚了一聲,哥哥! 憐央?津島修治確認道。 是!津島憐央舉起手乖乖地應道。 憐央知道剛才占據了你身體的東西是什么嗎?津島修治問。 不對哦,津島憐央認真地糾正了哥哥言語里的錯誤,不是占據,我們本來就住在同一個身體里面啊。 他皺了皺鼻子,苦惱地說著,但是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他想了想,說,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那孩子就是我的meimei吧。 因為想到了滿意的回答,津島憐央的臉上揚起了可愛的笑容,他又黏到了津島修治的身上,哥哥,我的meimei很可愛對吧? 嗯,津島修治自然而然地露出了笑容,很可愛哦~ 找到了,他想道,憐央身上[異常]的源頭。 剛剛我和她的對話憐央也聽見了對吧? 嗯!津島憐央輕快地回答,聽到了。 如果是meimei的話,沒有名字是不行的,憐央要幫她取一個名字嗎?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叫繪里奈吧!津島憐央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這樣說道。 繪里奈?津島修治有些詫異地問道,憐央要叫她繪里奈嗎? 嗯!津島憐央用力地點著頭,他用理所應當的語氣說著,因為我希望她能夠成為像繪里奈一樣幸福的孩子啊。 在津島憐央的眼中,被加奈子偏愛著的繪里奈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被愛意包圍著生,被愛意包圍著死,能夠讓加奈子在那一瞬間爆發出如此巨大的悲慟與絕望。 那是,多么令人羨艷的人生。 而且,津島憐央說,是加奈子喚醒了繪里奈啊,這樣說的話,她也是繪里奈的母親吧。 津島修治說道,這樣的話,繪里奈這個名字真是再恰當不過了。 繪里奈。繪里奈。津島憐央對自己起的名字再滿意不過了,他又念叨了兩遍,開心地對津島修治說,我要跟繪里奈說,我給她取了名字! 那繪里奈一定會很高興吧。津島修治說道,他愿意哄著津島憐央。 繪里奈當然會高興,他想道。 因為憐央和繪里奈本來就是一體的啊。 在看到[不明物]的第一眼,津島修治就意識到了那個怪物的本質。 忍受著饑餓和寒冷,在那樣被所有人漠視的無助和孤獨中長大的憐央,為了維系著那在巨大絕望中搖搖欲碎的自己,而將所有的負面情緒剝離了出去,只留下溫暖、明亮和快樂的正面。 在對著所有人微笑的津島憐央的背后。 是陰冷、丑陋又可怖的怪物。 那由憐央所有負面情緒聚集、壓縮、組合而成的[不明物],在他對這個貧瘠世界的詛咒中誕生,也詛咒著所有妄圖從他身上奪走些什么的人類。 津島憐央因為哥哥的話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臉頰上的rou軟乎乎地掛著,他小跑著撿起了放在一旁的彩球,清脆地喚著,哥哥,再來玩嗎? 好啊。 津島修治緊了緊挽著袖子的布帶,露出了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般若無其事的輕松神情,小跑著追上了津島憐央,那這次就玩搶球吧! 不要!小孩子擰著身子躲開了哥哥的手,快樂地尖叫了起來,不會把球給哥哥的! 。 歡迎回來,家主大人。滿頭華發的管家先生深深鞠躬。 津島右衛郎踏進家門時,太陽已經懸在地平線上搖搖欲墜,連夕陽的余暉都快要燃燒殆盡了。 他疲倦地摘下帽子,脫下外衣,交給早早站在一旁侍奉的仆人。 晚飯準備好了嗎?津島右衛郎隨口問道。 已經準備好了,您要先用餐嗎?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不,還是先沐浴吧。 管家先生的笑容略微僵硬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陰晦地阻攔著,家主大人一路奔波一定累了,還是先用點餐墊墊肚子吧。 也好。津島右衛郎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他沒有再說什么,接受了管家先生的安排。 對了,修治呢?津島右衛郎在餐桌的主位落座,看著四周空蕩蕩的座位問道。 妻子因為身體不好常年臥床,是向來不跟他一起用餐的,但是小兒子只要是他在家中的時候,都會按照禮儀跟他一起用餐的。 修治少爺今日身體有些不適管家先生正按照先前想好的說辭應付著津島右衛郎,忽然餐廳的門打了開來。 不過沒什么大礙,父親大人不必擔心。津島修治臉色蒼白地走了進來,一身華貴板正的和服,背脊挺直,脖頸空懸,臉上淡淡的笑容如面具一般遮掩著他真實的情緒。 正是津島右衛郎最喜愛的華族公子的氣度。 津島右衛郎眼中流露出滿意的神色,連帶著身上的疲憊都仿佛減輕了許多,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 多謝父親大人關心。津島修治低垂下眉眼,長長的睫毛掩住了他眼中的厭煩與不耐。 雖然在將內山加奈子的消息放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了現在的場面,但果然還是覺得討厭啊。 津島修治落了座,跟父親大人共進著晚餐,一舉一動都規規矩矩地遵循著禮儀規范,絲毫看不出他半個小時前在泥土地上翻滾的瘋樣。 津島右衛郎回來的突然,就連管家也是不久前才接到的消息,津島修治匆匆洗了個澡換了衣服,才恰巧趕上這場晚餐,沒讓津島右衛郎升起什么懷疑。 沉悶,拘束,煎熬。 咀嚼時不能聲音,夾菜時不能有明顯的偏好,碗筷不能碰撞,用餐不能太快,湯汁不能灑出來 光是要注意這些所謂的禮儀就已經筋疲力盡,飯菜根本嘗不出味道來,沉甸甸地壓在胃里,只讓人想吐。 只要跟津島右衛郎共處一個空間,他就感覺快要窒息。 快點離開吧,津島修治在心中祈禱著,他的家人只需要有憐央就足夠了。 這漫長的一餐終于結束時,津島修治暗暗松了一口氣,他不動聲色地跟津島右衛郎告了辭,轉身推門離開。 管家。 還沒有踏出幾步,他就模模糊糊地聽見了那個男人的問話。 那孩子現在住在哪? 津島修治停下了腳步。 作者有話要說: 目前更新情報: 1、滿足了憐央三次強求的人,可以對他提出一次請求。 2、連續拒絕了憐央四次強求的人和TA最愛的人,即至少兩人,會立刻死于非命。 3、強求與請求遵循等價交換的規則,上一次請求的強度越大,這一次強求的難度也越大,強求失敗之后死亡的人數越多。 4、憐央無法向不知姓名的人提出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