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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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趕緊把正事辦了要緊。 凌羽撇嘴,一副還想挑釁護衛長的模樣,不情愿地命令奎九:替我登記。 奎九手指甲都要嵌入掌心rou里了,這目中無人的S級雌蟲正用恐怖威壓禁錮著他,如果精神力能具現化,他現在喉嚨、腦袋與心口處猶如被尖銳的刀子抵住一般,命門全在對方手里,幾乎氣到要心梗了。 他一定要查出來這兩只雌蟲是誰,狠狠的還以顏色! 本來正要替您登記的,只是被打岔了。他們嘴里說著不怕元帥,話里藏著的顧忌可不是那么回事??盼⑿?,他向來能屈能申,這么多蟲子面前,打死他都不會落了自己面子,現在確定了兩只雌蟲顧忌元帥后,臉上更是保持著一貫的泰然,在不知情的蟲子們眼里,只見到他們首長結束直播,動作優雅地下了桌子坐回凌羽對面。 廢話不必。凌羽掃了生物碼,給被奎九威壓傷得蔫了吧唧的夏川也掃了生物碼,開始吧。 伴侶登記其實用各自的生物碼星網上自己注冊就行,但必須經過伴侶登記處核準,確認雙方的意愿。這主要是為了保護弱勢的雌蟲與亞雌,確認他們并非被脅迫,而是在自己主觀意愿之下與雄蟲成為伴侶的。 不過眼前情況反過來了。 夏川耳朵一陣嗡嗡作響,剛才耳膜溢出一片血,他現在彷佛人在海底,聲音聽得不真切就像隔了一堵墻,還有點耳鳴暈眩,剛才奎九與凌羽的對話,他一大半沒聽清,但也猜得七七八八。 這會兒,夏川被凌羽提到桌子上,正正對著奎九。 請問您愿意--以生命與靈魂起誓......奎九掃了眼幾百字的煽情詢問詞,直接把它切了,問與這位雌蟲結成伴侶嗎? 該死,這雌蟲與雄蟲的個人信息在中央數據庫里竟然都顯示保密。 ???夏川沒聽清,板栗? 他說非常樂意。 奎九問凌羽:你愿意與這位雄蟲結成伴侶嗎? 凌羽瞟了他一眼:廢話。不然來這干啥? 已核準。眼前這只雄蟲雖然戴了生物面具與遮罩批風,但一點自己的精神力威壓都抵御不了,重傷成這樣,體質大概率D級都不到,是E級的廢物了,剛才鬧毒樹葉的事的時候,奎九還以為對方就是隨便抓了一只雄蟲過來作樣子找碴,沒料到人找碴之馀還真是來登記的,他微笑道:祝兩位早生貴子。如果這種E級的廢物生得出來的話。 ??? 在場蟲子圍觀得囧囧有神。 等等這登記真的沒問題嗎!沒有誓詞、沒有證言也沒有祝語,那只撿垃圾換信用點的雄蟲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真的是自愿的嗎! 眾蟲子面面相覷。 哈哈哈哈哈,一片死寂中,一只雄蟲突然笑到滿地打滾,板栗哈哈哈,好好笑哦-- ......老兄,難怪你常被打,沒看見在場沒人敢吱聲嗎! 凌羽目的達到,眼下夏川狀況不是太好,他剛到垃圾星,今天只是探個路攪一攪渾水,沒打算馬上處理奎九,于是拉著夏川起身。后會有期。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奎九。 說完他開啟領域,三人瞬間消失在眾人面前。 凌羽把夏川帶回執政廳外偽裝成一般軌道車的穿梭艇上。 厲眠相當敏感,越高階的雌蟲領地意識越強,他之前扶夏川的時候就感覺到上司掃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給的帕子又被拿回來,這會兒就沒再去扶夏川,凌羽也沒伸手,于是夏川被瞬移到穿梭艇上的時候,依舊趴在地上,姿勢狼狽。 奎九的威壓幾乎把他五臟六腑擠壓得要碎裂,胸口蜘蛛的八爪深深刺入血rou里,向心臟更迫近了一分。有那么一瞬,夏川感受到心尖處一點麻癢感,蜘蛛的口器幾乎要穿入心臟吸食,只要它無法吸取能量,隨時會吞噬寄主。 這嗜血的毒獸完全沒有依附共存的概念,無時無刻貪婪吸血把他榨得一干二凈,一丁點自保的能量都吝嗇留給他。 夏川好不容易恢復的一點能量又立刻被蜘蛛吞噬走,這會兒四肢無力,軟趴趴地攤在地上。 進去。 于是凌羽打開醫療艙后,就看見雄蟲在地上扭動,手腳并用一路爬進了醫療艙,才清潔干凈的穿梭艇又被他拖出一條歪扭的血痕。 厲眠提醒:醫療艙的能源剛才已經耗光了。 沒事。 凌羽順手扔了一塊東西進能源匣。 機甲能源?厲眠一驚:不行,元帥,要是醫療艙的耗能又出問題,我們會來不及趕回去跟第一軍團會合。 那就在這兒等第一軍團過來。 但您必須在星際邊防那兒露臉! 帝國所有居住行星都不允許重武進入,在進入行星前,所有武力團體包括帝國正規軍都必須在星際邊檢站卸下武裝,與當地軍部清點交接。垃圾星是一條藏污納垢的臭水溝,他們自然不可能上繳第一軍團的武備,而是駐點在附近的補給星上。但表面還是必須做樣子,由元帥在星際邊防那露一下臉,上繳一支后備軍力做做樣子,才好讓第一軍團名正言順的上垃圾星活動。 眼下第一軍團已經無聲無息降落補給星整備了,只等著凌羽回去走官方流程,正式向星際邊檢發出抵達通知。 那就創造一個理由,說我不高興露臉。 凌羽把面無血色的夏川按進醫療艙。 他挨近的時候,那股清洌又清甜的氣息包圍了夏川,帶著致命的蠱惑。夏川無意識地舔了舔唇角,還沒能回神,凌羽就消失了。 這醫療艙不愧是專供元帥緊急情況使用的天價修復艙,沒幾秒的時間,夏川就能順利喘氣,渾身上下都不痛了,五感恢復,腦袋都清明了許多,就連胸口被蜘蛛寄生、長年痛癢難受的地方也舒適不少。 您好多了嗎? 夏川推開醫療艙門坐起身,映入眼簾的又是厲眠那笑瞇瞇的臉。 ......他狐疑道:您是指我? 當然。厲眠哈哈一笑。您現在是元帥的雄主,身分上不一樣了。 夏川糾正:是雄奴。 法律上都是伴侶,雄主雄奴取決于您跟元帥私下的認定。 法律上是伴侶的話,夏川眼睛一亮:聽說雄主與雌君財產是共有的? 理論上是? 所以我可以把我的全部身家,106信用點平分一半給凌羽,然后-- 厲眠接話:然后元帥就可以把他的全部財產,76信用點平分一半給您。 ???為什么一個元帥比他還窮! 元帥還沒獨立門戶,財產都在他雄父名下,由他雄父管理。厲眠想了想,補充:不過負債倒是在元帥名下,這個可以共享給您,一共有六七百萬債務。 告辭! 夏川躺回醫療艙里。 厲眠。 在? 夏川用手枕著頭,閑聊似地問道:都說元帥俊美無儔、英勇莫敵,是星際蟲民的國民初戀,無數雄蟲的夢中情蟲。 是? 雄主也好,雄奴也罷,你說,那么完美的一個人,為什么找上一個廢物當伴侶? 也許是對皇子馀情未了?厲眠看向夏川。 夏川的身分雙方心里有數,但這是厲眠第一次把話挑到了明面。夏川看著眼前笑容乾凈目光明亮的雌蟲,忽然就笑了一下。 厲眠,你真幽默。夏川用微不可聞的音量道,你這樣說,我會有期待的。 厲眠聳肩,而后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般瞇了下眼角,好吧,或許是祖傳的選伴侶眼光呢,據說元帥的雌父當年被逼婚的時候,也是在邊緣星系隨便撈了只瘦小不起眼的D級雄蟲去登記呢。 ......D級雄蟲,夏川驚佩。他雌父一定很厲害。 D級雄蟲比E級雄蟲好不了多少,都是生育重度困難戶,竟能生出凌羽這般的S級雌蟲。 那是自然。厲眠感嘆:不過也就元帥一個孩子了,還是他雌父重傷臥床養病那一年才有的。 夏川聽得好奇,正想多打聽點八卦,突然穿梭艇外頭傳來轟!的爆炸聲響,隨即整個穿梭艇被爆炸的馀波震得左右晃了下。 兩人雙雙往外看去。 只見穿梭艇外頭的執政廳廣場上,一尊高聳的雕像被炸得四分五裂。 夏川:?。?!這兒夏川很熟,閉著眼都能畫出地形圖。剛剛炸裂開來的是凌羽的雕像! 原本垃圾星執政廳前方廣場中心的噴水池旁,立著高聳的五座雕像,分別是五大軍團的元帥,元帥雕像群環繞著帝國和平柱圍成一個五角形,象徵五大軍團一心,團結守護帝國。 五位元帥各自代表著蟲族的頂尖戰力,蟲族天性慕強,尤其在邊緣垃圾星上,對強者與力量的崇拜盲目到了顛峰,雕像群成了城民的精神中心,誰生了蛋都會抱來雕像群摸兩下雕像,期望小蟲崽將來像元帥們一樣強大。 這其中又以第一軍團跟第五軍團的元帥雕像最為熱門,周圍時常圍繞著來朝圣的蟲子。第一軍團元帥凌羽靠臉稱霸第一,一張萬年性冷淡臉風靡帝國,吸粉無數;第五軍團元帥玄暨是唯一擁有雙重主領域的雌蟲,實力高深莫測,公認是當前蟲族戰力的天花板,崇拜者不計其數,人氣與凌羽不相上下。 可就在剛剛,他們的精神象徵一瞬間灰飛湮滅了。 這場變故實在發生的太突然,在一片嬉笑聲中,毫無預警的,正中央凌羽元帥的雕像突然轟一聲發出巨響,隨即向外炸裂成了無數碎塊與粉塵。 一道帶著恐怖威壓的紫黑色精神力火焰焚天而起,將所有四散飛濺的碎塊瞬間燒得渣都不剩,霸道精純的紫黑色火焰一出現,所有廣場上的蟲民同時被靈魂深處的本能恐懼沖擊,來自火焰的熾熱高溫幾乎要燙傷他們的靈魂一般。萬幸那火焰出現得突然,消失的更突然,沒兩秒就燒沒了,且灼燒的準度竟然精確到了每一個微粒、每個飛散的粉塵上,一點多馀的東西都沒有燒掉,也沒有蟲子受傷。 盡管如此,爆炸還是引起了sao動。 快走-- 是異族!一定是異族入侵了!快,快告訴自衛軍! 當心幼崽!快帶上一起跑-- 廣場上目睹爆炸的蟲民們一陣后怕,驚慌失措地鳥獸疏散,場面亂成一團。 夏川嚇了一跳,誰炸了凌羽的--他說到一半,看見厲眠毫不意外的表情,目瞪口呆:他炸毀了自己的雕像? 厲眠唔了聲。 ...... 夏川知道凌羽不像他在公眾面前表現出來的嚴肅淡漠,真實性格要更霸道張揚一點,但沒想到百無禁忌到了這種地步,他......炸自己雕像干啥? 懶得作秀,找一個不高興露臉的理由。厲眠說:順便給奎九找點麻煩? 他看著夏川不解的臉解釋道: 照元帥的個性,他接下來肯定發表一篇聲明稿,強烈譴責兇手炸毀雕像的行為是對軍權、對帝國的挑釁與蔑視,再諷刺一把奎九的無能,沒用到被敵人踩到家門前,并推拒來自垃圾星的所有請求,無視垃圾星軍部,然后第一軍團就會土匪一般地強制接手垃圾星的軍事管轄權,開始對奎九各種找碴挑刺、甩臉色,保證奎九氣到腦充血還理虧得屁都不敢吭一聲。說著,厲眠意有所指地笑道:一般得罪元帥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夏川背脊上默默竄出了一滴汗。與此同時,他的目光對上一雙深沈的墨綠色眼瞳。 凌羽炸完雕像回來了。 第6章 厲眠。到筒子樓那兒查看下地形。 穿梭艙里,凌羽打發走厲眠,而后一言不發地靜靜看著夏川好一會兒。 你偷摸我。 夏川眼里寫滿疑惑。? 我雕像上,有你氣息。 嗯?夏川一臉詫異,他低下頭想了下,忽然啊了一聲,對,好像有一次我帶一只迷路的幼崽來執政廳報案,結果他們硬是說我惡意綁架幼崽,要抓我處刑,我逃到廣場上,被追過來的自衛軍按在地上一頓暴打,躲棍子的時候身體撞上了雕像群,可能就是那時候蹭上的? 無數氣息重疊。最遠五年前。最近幾天前。凌羽說:你按在我肚子上。 夏川一怔,沒想到凌羽對氣息的感知竟然到了這種程度。 他在凌羽安靜的注視下耳尖慢慢地紅了,神情瞬間變得有些哀傷。 凌羽。 我這幾年,吃了很多苦。很多很多的苦。原來要活下去是這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剛到垃圾星的時候,我每天挨打,每天每天,被打昏又被打醒,那些平常被雄蟲踩在腳底的雌蟲與亞雌們,把我當成了泄憤的對象,毆打虐待比他們弱小的雄蟲尋求快感與心理平衡。最嚴重的時候,我被一只神智錯亂的雌蟲打殘了腿,你知道嗎,他把我的腿rou一片片割下來,割到幾乎見到腿骨,那時候,我只能整天在地上爬,傷口腐爛生蛆,他笑了。原來長蛆之后就不會太痛了,它們會麻痹你的痛覺,只是低頭看見上百只蛆在大腿爛rou中蠕動,一片白花花的有些惡心。好長一陣子,我被叫成臭蛆。 喀嚓。 什么名字?凌羽腳下穿梭艦出現了一道小裂縫。那只雌蟲。 已經被抓了,另一只雄蟲被他凌虐致死,放干了血做成標本,夏川捏了一把自己的臉,丑也是有好處的。當然,壞處更大,那些小崽子看到我這張臉就朝我扔垃圾。他看著凌羽的表情,淡淡一笑。最難熬的那段時間已經過去了,我拖著腿爬過大半個主城區,四處拉幫結派,從避難所、流民街、貧民窟找到不少被遺棄的邊緣雄蟲,一個賽一個的慘,我把他們聚集到了廢棄的筒子樓里,白天合力去獵捕小獸、種植漿果,夜里設崗輪流值夜,幾乎沒有睡夢中莫名被抓出去暴打的事了,也不再靠乞討、啃異獸腐尸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