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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濯繞到屏風前頭,斟酌許久才艱難開口,“綰梅,昨晚我……” 不等他把話說完,秦漪冷聲打斷:“周公子不必和我解釋,你的事與我沒有半點瓜葛?!?/br> 屋內陷入短暫沉默,周子濯自覺有愧,可他自恃驕傲,并不愿在這等事上低頭認錯。 “昨晚是我一時沖動,可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為何碰不得?” “為什么?”秦漪忍不住嗤笑著看向他,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和厭惡,“我嫌你臟,你讓我覺得惡心,這個理由你可還滿意?” 周子濯面色冷沉,才欲抬腳便被喝住。 “你別過來,否則我死給你看!” 抬頭看去,只見她從身后拿出一把匕首抵在頸前,鋒利的刀刃甫一碰著肌膚就擦出幾滴血來,讓人看得膽戰心驚。 周子濯被她這一舉止給震住,心底迅速閃過幾分慌亂,連聲音也有些發顫:“好我不動,你把刀放下?!?/br> 秦漪唇畔微微綻放,眼角卻有淚水滑落。 “周子濯,我與你年少相識,算來已有十余載,捫心自問我從未做過半點虧欠你的事,可你為了那位蘇小姐數次糟踐于我!” 她聲音凄楚聞者悲傷,可那眸中又是令人心驚的平靜。 “是我高估了自己,以為有朝一日能捂熱你這塊石頭,傻傻地從懵懂無知的少女等到長發及腰的妻子,可到頭來竟落得個任人欺辱的下場!你倒是說說,我究竟做錯了什么?” 她凄然苦笑,攥在匕首上的手指泛著青白,“你告訴我,如今你深愛之人既已回來,你又為何還拘著我?你將我軟禁在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到底把我當成什么了!周子濯,你究竟對我有多大的仇恨才要這樣折磨我!” 一席話畢,周子濯如被雷擊般木在原地,她臉上的憎惡和絕望讓他心口抽痛,喉間翻騰著血腥和苦澀。 秦漪抬手攥住胸前的頭發,兩眼直視著他,滿目蕭然:“今日,我以斷發誓天,惟愿此生與你不復相見,哪怕往后數載以青燈作伴,也不會再讓你靠近半步,今生今世,與君長訣!” 一縷青絲被她決絕割斷,飄飄搖搖落在地上,震徹心扉的話語在房中不斷回蕩。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如鐵錘般重重敲擊在周子濯的心坎,讓他覺得胸口好似壓了塊巨石喘不過氣來,而那最后一句狠絕的誓言終是將他擊垮,一口血水從喉間噴吐而出,他僵硬地抬手抹去嘴角滲出的血絲,頹廢地垂下頭。 “好,既如此,從今往日你便獨自一人待在這,任你自生自滅,我不會再踏進此地半步?!?/br> 他垂在身側的兩手漸握成拳,昏暗燈火將他的身影映在屏風上飄搖不定,如午夜幽靈般陰惻,臨走之際,他最后看了一眼秦漪,眸中仿佛蓄滿狂暴。 “可你這輩子都是我周子濯的正妻,至死都是!” 第22章 貳拾貳 葬身火海 自那晚訣別后,周子濯果然再未去過那處別苑,可他也不曾放秦漪離開。 京城中時有蘇月遙和周子濯的流言蜚語傳出,卻又很快被壓下來。 周府近來并不太平,自秦漪被送出府外“養病”后,此前被分擔的諸多家事又重新落到魏氏身上,日日忙上忙下cao勞不斷。 而周常明自念月一事后心氣郁結,再加上里里外外的風言風語,最后他這個自恃一身傲骨的國公爺終是得了心疾,一連數日臥病在床。 夏日炎炎,正房的氈簾卻遮得嚴實,不過進到里間又是滿室清涼,打眼看去,三四個冰鑒擺在榻前,周常明平躺在上頭,額上依舊汗淋淋的。 周子濯從下人手中接過藥碗,低聲道:“爹,該喝藥了?!?/br> 聽著聲音,周常明冷哼一聲,“出去?!?/br> 他不為所動,上前兩步在矮凳落座,“您先把藥喝了?!?/br> 周常明隨手將小幾上的瓷瓶拂在地上,怒不可遏:“逆子!你究竟把綰梅帶到什么地方去了!” 而周子濯就像是習慣了一樣,垂著眼睛面無波瀾,“爹如今只管把病養好,其余的不必cao心?!?/br> 他這油鹽不進的模樣讓周常明險些氣吐血,“坊間把你和那蘇家小姐的風流荒唐事傳的有鼻子有眼,親家公就這事已來問過我數次,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放!”說罷重重咳嗽起來。 良久,周子濯苦笑兩聲,“爹,事已至此,兒子也是被迫無奈?!?/br> 如今他仍未理清自己對秦漪究竟是何感情,可一想到若是和離后她可能嫁給旁的男人他便想要發狂,總之,他不愿放她走。 至于月遙……他更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甚至想,若月遙不是蘇將軍之女,或許他便能安心將她收為妾室…… 周常明抄起一旁的書卷砸向他,“周家歷歷代代皆是傲骨賢良,我周常明怎會生出你這樣一個孽障!滾!你給我滾出去!滾!” 立在門口的小廝覺出不對忙上前將周子濯往外勸,“少爺,您先出去吧,老爺如今正在氣頭上?!?/br> 他面無表情如行尸般走到門外,恰在這時,周福找了過來。 “少爺,您的信?!?/br> 周子濯隨手接過,展信讀罷后臉色微變。 “備馬?!?/br> “是?!?/br> 正值晌午,醉香樓座無虛席熱鬧喧嘩,周子濯隨小二來到一雅間,門口站著幾個護衛,各個腰佩長劍神情嚴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