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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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自己洗澡的便利,孟向北還專門做了一個大大的浴桶。 這會,孟向北把大浴桶留給了大房間里的林知白,自己到了簡陋的廁所里,洗了個戰斗澡。 等他從廁所出來,沒多久,林知白也洗完澡。 以往都是林知白親力親為,自己燒水,洗了澡后又自己倒水。這次他還想動手,孟向北沒讓。 天已經徹底黑了,孟向北摸索著上了床。 無論林知白現在或者以后有沒有生病,孟向北都不會將他趕到小房子去。 他們現在是很親密的情侶關系,即便說是夫夫也不為過,只是差了一張結婚證而已。 想到結婚證,孟向北眉頭蹙了蹙,無論是這個年代,還是身處的這個國家,同性要一張結婚證,不知道到他們死的時候,有沒有可能。 邊思索著事情,孟向北上了床。 他睡在外側,林知白在里側。 蠟燭已經被他吹滅了,屋子里陷入了一片黑暗,萬籟俱寂,除了那仍舊沒有停的雨聲在漸漸加大。 孟向北想起什么,手往林知白的小腿摸去。 被觸碰到的林知白縮了下,孟向北也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地往上摸了摸,終于確定林知白并沒有穿衣服。 孟向北有些生氣,將被子往林知白那緊緊地捂著,起身重新將蠟燭點燃,臉色微冷,林知白,你身體怎么樣不知道嗎?睡覺為什么不穿衣服,你不冷嗎? 把他抱到大房間,蓋了厚被子,燒了熱水,洗完澡就讓他去床上躺著,就是怕他冷到了,偏偏這家伙還自己脫了衣服,這要是凍到了怎么辦。 孟向北很生氣,稻花村這一片地方,白天挺熱的,可一下雨或者入夜,氣溫就冷了下來。 幾年前,還曾經有人凍死了。 燭光重新將屋子照亮,孟向北瞪向床上的人。 少年縮在被子里,露出半張臉,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委屈又綿軟的動物幼崽,目光又有些茫然懵懂地看向孟向北,囁嚅道:孟大哥,不是想要嗎? 孟向北當即愣住,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掐住般,所有指責的話,在這一刻全部都噎住了。 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想明白了。 孟向北是一個重欲的,再加上又喜歡林知白,幾乎每天晚上都要折騰他,還規定每次都必須在兩人都洗完澡后,林知白還得脫個干凈,去床上等著。 那架勢,活像是古代臨幸妃子的帝王般。 今天,孟向北親自給林知白燒了熱水澡,又沒讓林知白去小房間,兩人同在大房間,又是同一張床,林知白可不就誤會了。 孟向北咬著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憤憤道:你身體還沒完全好,我還沒那么禽獸。 林知白望著他,沒有說話。 他這般逆來順受,根本不知反抗的樣子,讓孟向北又恨又無奈,當然,更多的是心疼。 起來,穿衣服。 生怕林知白凍到,孟向北以最快的速度親自給林知白穿了衣服,本來想讓林知白自己穿的,又怕他那性子,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時候。 即便用了很快的速度,即便是將心思用在了給他穿衣服上,孟向北仍舊在不經意間,余光掃到了林知白的皮膚。 白得發光,腰也細,記憶里的孟向北用四個字形容了林知白身嬌體軟! 特么的,真是禽獸! 而現在,禽獸變成了他! 第6章 穿好衣服,蠟燭吹滅,兩人又躺下了。 黑暗中,林知白躺得筆直,略有些僵硬,雙手攥著衣角,低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的,旁邊的人長臂一撈,毫不費力將他攬了過去,下一秒,撞上一個火熱的胸膛。男人的溫度,熟悉的氣息,絲絲縷縷,讓他整個人縈繞。 我身體比較熱,靠著我才不會冷。頭頂處傳來男人低沉中又透著溫雅的聲音。 是了,林知白最貪戀的就是冬天時,孟向北懷抱的溫暖。 林知白身體不好,畏寒,尤其到了冬天,渾身都是冰的,很多時候因為手腳冰冷,整夜整夜都睡不好。 可孟向北不一樣,到了冬天,他就像一個暖爐一樣,只要睡在他身邊,林知白總能好眠。 只是,已經很久沒有再感受到了,夜里,他總是匆匆來了小房間,完事后又匆匆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耳邊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讓林知白回了神,小腿處傳來異動。 身旁的男人手正放在他的小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 這個力度可以嗎?孟向北問。 嗯?黑暗中,林知白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下雨天,你的腿不是會酸痛嗎?我幫你按按。孟向北微微嘆了口氣,這都造的什么孽,一個二十歲的好好的少年,年紀輕輕的就整出了老寒腿。 不,不用了,我不酸的。孟向北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林知白嚇了一跳,他連忙伸手去推開孟向北的手,卻被后者死死按住了。 林知白沒辦法抽出手,只能小聲道:我真的沒事,我們還是快點睡覺吧!他怎么能,怎么能讓孟大哥替他按摩呢。 小白。孟向北嗓音依舊溫潤,語氣卻略重了些,我不喜歡別人對我撒謊?;卮鹞?,到底酸還是不酸? 林知白咬著唇,頭低低的埋在孟向北的胸膛處,似經過了一番掙扎,才擠出兩個字,酸的。 酸的,怎么會不酸。 林知白也不記得這腿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不好的,是那一年冬天,孟大哥想吃rou所以下河去撈魚,還是那一次下雨了,準備去給孟大哥送傘時,摔了一跤留下來的老毛病,抑或是 林知白不記得了,只知道后來,一遇到下雨天就開始酸痛,所以,他最討厭下雨天。 幫你按著,會不會好一些。孟向北問。 會的。林知白拉回思緒,聲音低低地回答。 那我幫你按會,你先睡覺。 林知白唇瓣動了動,想拒絕,又知曉孟向北的性格,話到嘴邊又換了句,一會就好,一會你也要睡。 好。 孟向北一手攬著少年,一手按著他的腳。 大概是力度剛剛好,也大概是懷抱太溫暖,沒一會,少年已經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孟向北又按了好一會才停下,臨睡前迷迷糊糊地在想,林知白的身體真是千瘡百孔,得早點治啊。 然而睡到半夜,孟向北醒了,覺得懷里就跟抱著個火爐一樣,孟向北的心咯噔一下,點了蠟燭一看。 林知白渾身guntang,白皙的臉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叫不醒,似乎是陷入了夢魘,蒼白的唇瓣一直低喃著孟大哥三個字。 林知白又發燒了。 孟向北急啊,幸好剩下的退錢藥片還有剩,孟向北嘴對嘴,艱難地給他喂了下去,又打了水,燒成溫的,給林知白一遍又一遍擦拭身體。 等到林知白的燒終于慢慢退下來,已經過了大半宿,孟向北倒了水,眉宇間有些精疲力盡。 距離天明還有幾個小時,孟向北上了床,趕緊補眠,只是在閉上眼睛前,薄唇在林知白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低聲道:你啊,折騰死我了。 翌日,醒來的林知白對于昨晚二次發燒的事情,迷迷糊糊地,想問孟向北,又不敢問。 他沒問,孟向北也沒說。 這幾天,孟向北強制他在家里休息,不讓他去上工。 孟向北自己也沒去,早上去了山上,中午回來吃了飯,又去了山上,不過每次回來都有收獲。 野雞,兔子,雞蛋,魚等都有。 林知白一直都知道孟向北不去上工,而是偶爾去山上找獵物,可從來沒見他帶過東西回來。 林知白只以為孟向北打獵的技術不行,也沒有多問,怕孟向北會傷心,他只能多干些活,賺多點工分,才能分到更多糧食。 事實上,孟向北還是有那么點技術的,但偶爾打到的東西都進了他自己的肚子里,不然怎么可能把自己養得高高俊俊的,那皮膚也白,跟城里人似的。 孟向北把野雞殺了,讓林知白去熬雞湯。 林知白提著雞,皺著清秀的小臉,支支吾吾的,你這樣,會不會被抓啊。他怯怯地開口,清澈的眸子里滿是憂慮。 不過孟向北還沒回他,林知白又叨叨了句,如果有人知道了,就說是我抓的。 孟向北噗嗤一聲笑了,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小白,你說你怎么就這么呆呢。 林知白眨了眨眼睛,手里還提著洗扒干凈的雞,有些懵。 放心吧,我每次回來都很小心,沒有人看到,再說了,就算真有人看到,有人來抓,我還能讓你去頂罪?我是你男人,是要護著你的。 林知白愣住了,如果一個死機了的機器人,當即卡在了原地。 我是你的男人! 這句話,反反復復在林知白的耳邊縈繞。 心里仿佛被灌了蜜糖般,甜滋滋的,將一直以來的苦澀融合了些,沒有那么苦了。 快去吧。傻愣著干什么。孟向北屈指敲了敲少年的額頭。 哦,好。林知白提著雞飛快進了灶房。 灶房里,他將雞放下,伸手揉了揉耳朵,有些燙,他目光依舊有些呆呆的,唇角卻暈開了一抹笑。 孟向北抓了野雞,是留給林知白補身體的。 其余的獵物,在留下了一些后,就放在竹簍里,在跟林知白打了招呼后,孟向北背著竹簍去了鎮上。 家里的糧食快見底了,小白的身體要養著,衣服也太薄了,這次去鎮上,把獵物賣了,再買一些必需品回來,對了,還有小白的書呢。 孟向北去鎮上的時候,林知白正在打掃家里的衛生,孟向北還是沒讓他去上工。 正打掃著,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林知白放下掃帚,打開了門,看到門外的少女,他的臉白了白。 第7章 林知青,向北哥在家嗎? 林知白的手微微扶著木門,搖頭,他不在。 是嗎?張幼玉似乎有些不信,探著頭往里面看,我能進去坐坐嗎? 林知白不好拒絕,側了身。 進門的張幼玉很快就把整個屋子都轉了一圈,確定孟向北真的不在,而不是在躲著他后,才坐了下來。 喝杯水吧。林知白用搪瓷杯裝了一杯水。 張幼玉道了謝,只是在看到那掉了漆的搪瓷杯后并沒有動,村長家,是稻花村的富裕人家,再加上張幼玉是被寵著的小女兒,從小到大,用的都是最新的,最好的。 張幼玉詢問了孟向北的去向。 林知白沒有隱瞞,跟她說孟向北去了鎮上,具體去鎮上做什么就沒說了。 張幼玉猶豫了一會道:林知青,我有件事想問你,你能不能如實告訴我。 說著,張幼玉甜美的臉頰上染上兩抹嬌羞,你,你應該也聽說了,我和向北哥兩情相悅,再過不久就要成親了。 林知白看著少女的羞澀,桌子下,放在膝蓋上的手攪在一起,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色又白了些。 可是,昨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向北哥居然和我吵架了。說到這里,張幼玉的情緒起伏,多了幾分憤怒,你知不知道,最近向北哥和哪個女人走得比較近?肯定是有人勾引了向北哥。 張幼玉凝視著林知白,希望能得到一個答案,大有一種知道那人是誰后,就要撕了那人的架勢。 林知白唇瓣抿成一條僵硬的直線,搖頭,我不知道。 真的?張幼玉不太相信,可林知白是和孟向北住在一起的人,除了林知白,她不知道還能問誰。 張幼玉在被孟向北救了后就對他一見鐘情了,孟向北的種種親昵,也代表孟向北是喜歡她的,可他昨天居然說了那樣的話。 如果不是有其他小妖精來攛掇,她怎么都不信。 張幼玉又反復問了幾遍,可從林知白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看來,那個小妖精藏得很深??! 張幼玉臉色微微沉了沉,咬牙切齒。 林知白手指蜷了蜷,猶豫了一會后開口,你剛剛說,你和孟大哥是兩情相悅? 對啊。張幼玉點點頭,唇角漾著一抹笑,向北哥拉我手了,說了很多很甜很甜的話,對了,他還說喜歡我 林知白看著張幼玉。 她就像是一個戀愛中的姑娘一樣,分享著她甜蜜的戀情,她的開心,做不得假。 林知白的心如同浸泡在冰窟窿般,分明現在已經沒有下雨,暖陽高懸,分明不是在冬天的夜里,可他的心卻冷極了。 林知白神情麻木地聽著張幼玉訴說著她與孟向北之間的甜蜜,心像是被一把鈍刀割了一般,一寸寸地疼。 林知青,我得走了,如果你知道是哪個女人勾引了向北哥,請你一定要告訴我。等不到孟向北回來,張幼玉打算離開,離開前還不忘囑咐。 張幼玉走的時候,恰巧有村里的大媽經過。 林知青,村長家的姑娘是來找孟向北吧,你說這孟向北哪來的福氣,能讓這張家小姑娘一顆心都栓在他身上。 不過如果孟向北娶了張家姑娘,林知青你是不是就得搬出來了,畢竟你是借住在他家的,和婚后的他們住一起不太合適。哎,林知青,你怎么走了。 門被關上,林知白如同提線的木偶般回了房。 張幼玉和剛剛那個大媽的話縈繞在耳邊。 是啊,他怎么忘了,他是下鄉的知青,只是暫時寄住在他家,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林知白半個身子緩緩伏在被子上,淚水無聲地落下。 孟大哥,你真的會和張幼玉成親嗎?你會把我趕走嗎? 那你以前說的喜歡我算什么,那我們這幾年來日日夜夜的親密又算什么。 林知白和張幼玉見面的事情,在鎮上的孟向北并不知道。 稻花村距離鎮子挺遠了,他早早出門,走了兩個小時的路才到鎮上。 孟向北被林知白養得有些嬌氣,好吃懶做,這兩個小時的路程,真讓他有些腿酸。 這孟向北的體力,估摸著都用在夜里折騰林知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