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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鳶!關于視頻你還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時鳶有點想笑。 世界上總是不缺這樣的人,他們只會輕信眼前看見的東西,然后不分青紅皂白地給你扣上一頂帽子,逼你給出他們想聽到的答案。 如果你給出了跟他們心理預期不同的解釋,就是洗地。 直到你被打碎了牙齒混著血吞下去之后,有的人才會這個時候來假惺惺地問你一句,還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把偽善演繹的淋漓極致,這樣在日后回憶起的時候,他們不會覺得自責或愧疚,甚至可以打著正義的旗號。 沒人相信她,也根本沒有人想聽她的解釋,沒空理解她的委屈。 周圍人山人海,擁擠不堪,保安艱難地阻擋人群,卻無濟于事。 時鳶則被圍堵在中間。 她孤立無援,甚至覺得肺部的空氣都變得越來越稀薄,人群里的目光像是鋒利的劍一樣,幾乎快要把她的外皮都剝去,然后進行處決。 一道尖銳的女聲從人群里鉆出來:“時鳶!你賤不賤!你這種女人還勾引我們家哥哥上床,你還要不要臉!” 下一刻,什么東西措不及防地朝她飛過來。 “砰——” 一個礦泉水瓶轱轆轱轆地滾落在地上。 額頭傳來的劇痛讓時鳶恍惚了瞬,被生理疼痛逼出的眼淚模糊了眼前的視線,世界都變得天旋地轉起來。 她狼狽不堪地站在原地低著頭,視線追隨著掉落在地上的礦泉水瓶,緊接著,視野里出現一雙黑色皮鞋。 她還沒有來得及抬頭,下一刻,一件西裝蓋在她的頭上。 就像是從天而降一樣。 外套上沾染著的溫度,氣息,一切都很熟悉,熟悉到讓她的眼眶更酸,又像是具備什么神奇的魔力,能讓她的發顫的心臟一點點安定下來。 眼前混亂擁擠的世界被遮擋住了,耳邊嘈雜的辱罵聲仿佛也被隔絕在外,讓時鳶什么都聽不見了。 他緊緊攏著她的肩膀,什么話也沒說,一步一步帶著她往外走。 時鳶甚至不知道這一條路走了多久,通往什么方向,只知道跟著他。 直到他的腳步停下,忽然轉身將她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時鳶的身體一僵。 裴忌的懷抱很暖,熱度無比直接地從他的身上一陣陣傳遞過來,她的手腳仿佛也不再冰冷。 環抱著她的動作更是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克制過后的溫柔,和心疼。 他的掌心輕拂著她后腦勺的長發,嗓音低啞,像是藏匿著數不盡的隱忍情緒。 “有我在,你怕什么?!?/br> 第26章 我的未婚妻,時鳶。(含…… 其實剛剛看見手機上那些鋪天蓋地的惡言時,時鳶沒有哭。 剛剛被礦泉水瓶砸到額頭的時候,她也把眼淚忍了回去。 因為沒有聽她的委屈,所以她必須堅強。 可是到他的面前,只是那么簡單的一句話。 她的淚水卻差點失守。 裴忌拉開車門,手緊攥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因為忍耐而暴起,無聲昭示著男人此刻拼命忍耐著的戾氣。 他低聲說:“在這等我?!?/br> 后方,周景林匆匆趕過來,看見裴忌的表情,再了解不過他要去干什么。 是真的像要去殺人了一樣。 時鳶自然也看得出來他眉眼里抑制不住的怒意和戾氣,她擔心真的會出什么事,于是眼疾手快地扯住他的袖口。 她急忙出聲叫住他:“裴忌!” 男人動作一僵,腳步停住。 見有效果,時鳶頓了下,立刻又軟聲說:“我......我頭疼.....” 她撒嬌撒得有些刻意,至少目的性相當明顯。 可裴忌的腳步卻還是挪不動了。 她的眼睛霧蒙蒙的,定定地望著他:“你別回去了,好不好?” 他的喉結輕滾了下,眼底鋪天蓋地的陰沉和戾氣慢慢褪去了些,找回了些許理智。 這時,有幾個記者追了出來,拿著攝像機對著這輛勞斯萊斯瘋了一樣地拍照。 一個記者注意到了勞斯萊斯后面那串囂張至極的連號車牌,拿著相機的手一抖。 裴忌冷冷睨了一眼,彎腰上車。 “周景林,留在這處理好?!?/br> 周景林立刻應:“好的裴總?!?/br> 記者們互相對視一眼,察覺不對,剛想抱著相機轉身要跑,就被幾個黑衣保鏢攔住去路。 周景林微笑著擋在前面,語氣禮貌溫和。 “煩請各位將攝像機里剛剛拍到的照片全部刪除,我們裴總不太喜歡自己的照片暴露在公共視野中?!?/br> 一個新上任不久的記者不清楚情況,沖著周景林叫嚷起來:“憑什么你說刪就刪???你是誰???這是我的相機!” 周景林推了推鏡框,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燙金名片。 “非常抱歉,如果各位不同意刪除照片的話,明天裴氏集團的法務部將會以侵犯個人肖像權的理由向各位發送律師函?!?/br> 聽見裴氏集團幾個字,幾個行道深,閱歷久的記者立刻向對方使了個眼色。 為了爆個料得罪裴氏,恐怕他們連飯碗都難保。 很快,有幾個人主動把手里的攝像機遞了出去。 周景林接過,發現這些人不是僅拍幾張,而是幾十張,根本刪不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