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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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崇將軍羞愧萬分,自來請罪。 黨蕭再看向李景煥的眼神就帶了隱隱的同情,皇上您受委屈了! 怎么忽然有點冷? 李景煥無奈起身,且出去吧,守著門,任何人都不許進來。此事終究還是要處理的。 是。黨蕭暗暗嘆息,皇上真是重情重義??! 李景煥回到養心殿的時候,湛崇還直挺挺地跪在那里。 李景煥整理了一下表情,擺出一副憐惜的表情,快步走過去,大將軍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湛崇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絲毫未動,請皇上治臣之罪。 將軍何罪之有? 李景煥被他這番cao作打的有點懵,所謂請罪直說不是用來逼他現身的手段嗎?他這又是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湛崇抬頭,盯著李景煥的眼神,一字一頓地道:皇上召見臣,卻不愿現身,想來是對臣有所疑心。既然如此,那必是臣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這才引得皇上誤會,故而請皇上治臣之罪。 李景煥的眼睛左瞟右瞟,就是不看向湛崇,將軍何出此言???朕只是因為政務一時耽擱了,何來疑心之說呢? 湛崇抬眸,眼神微瞇,真是因為政務耽擱了? 這個,嗯當然了,湛崇壓迫性的眼神讓李景煥有些不自在,咳咳,將軍先起來說話。 咦?不對啊,他現在可是皇帝,還怕湛崇作甚? 湛崇施施然站起來,雙瞳灼灼地盯著李景煥,既然皇上對微臣并無疑心,那看來是微臣多慮了,那么請問皇上召微臣前來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 李景煥腦子一懵,對啊,自己找他是干什么來著? 艸!都是被這家伙打亂了! 呃那個那個,朕找你是為了為了??!對,朕找你是因為你這不是打了勝仗回來了嘛,所以朕想問問你想要點什么獎賞,對,獎賞。 總算糊弄過去了! 湛崇扯了扯唇角,微臣食君俸祿,自然要為君分憂,這些都收微臣應該做的,不敢妄言獎賞 湛崇將軍客氣了,朕是賞罰分明的人,這該賞的還是要賞的。 湛崇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李景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真的? 啊啊??!這個狗逼要干什么?終于要露出他的真面目了嗎?李景煥一個箭步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這個該賞什么還是朕來決定吧,就不用湛崇將軍費心了,嘿嘿。 湛崇輕舔了一下李景煥的掌心,李景煥一哆嗦,刷的把手收了回去。 死變態! 湛崇看到他的動作和臉上憤憤的表情,笑了笑,全憑皇上做主。 李景煥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朕做主?朕做主賞你一丈紅好不好? 緩了一會兒,李景煥終于找回了做皇帝的尊嚴,一腳踹在了湛崇的腹部,湛崇沒有防備,一個趔趄,單膝跪倒在地。 李景煥調動著五官,努力想擺出一個狂霸炫酷吊炸天的邪魅一笑,湛崇將軍,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他的那一腳踹的極重,湛崇似乎還沒有緩過來,一手捂著腹部,氣息有些不穩。 不過作為一名有經驗的老司機,湛崇自然不會就這么被嚇到,只是抬頭語氣平和地問道:皇上想治臣何罪?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此時他難道不應該被朕的王霸之氣所嚇到,立刻匍匐在地,涕淚橫流地求饒,聲淚俱下地向朕歷數自己的錯漏嗎?怎么反問起朕來了? 李景煥有些惱怒,湛崇! 他蹲下身,湊到湛崇眼前,湛崇將軍與朕也算是一起長大了,朕看的很清楚,將軍之志可不僅僅在今天的地位。依朕的想法,本該將你說到這里,他以手為刀,做出一個咔嚓的手勢。 不過嘛,朕看在你我兩家姻親的份兒上,不愿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所以,今日朕要將軍做一個選擇。 李景煥伸出兩根手指在湛崇眼前晃了晃,這第一嘛,朕將你秘密處死,然后對外宣稱將軍是暴病身亡的,將軍放心,到時候朕一定會把你風光大葬了的。 第一步,威脅恐嚇,先給你個下馬威,讓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那湛崇喘息了一下,低聲問道:另一條路呢? 李景煥站起身,負手而立,看來將軍對朕給的第一條路不太滿意啊。不過這第二條路嘛,就要看將軍的表現了。 皇上請講。 這第二條路,你還是做你的將軍,你的meimei依然好好地做皇后,不過這需要將軍老老實實地給朕辦事,不要私下里搞出一些什么朕不喜歡的勾當來。 李景煥回頭瞟了他一眼,若是叫朕發現了,到時候要死的可就不止將軍一個人了,還望將軍好好掂量。 湛崇艱難地站起身,嘴角綻出一抹微笑:好。 第73章 五哥。 李景煊回頭一望,是李景熠和李景焓,便笑道:還以為皇上召我商討京中事務,沒成想你們也來了。 三人剛到養心殿前,李景焓眼尖,指著遠處快步走來的人:那不是四哥嘛? 李景煜遠遠也看著了三人,詫異地喚了一聲:五弟,六弟,七弟。 外頭站著的太監見幾位來了,急忙進去通稟,不過片刻便出來了,弓著腰笑道:皇上有命,請四位爺進殿議事。 四人按著次序進了養心殿,一齊跪下行禮,臣弟參見皇上。 李景煥坐在案后,眼下一片青黑,捏了捏眉心,不必多禮,你們來的倒快。 李景煜笑道:臣弟剛巧到了門口,馬都已備好,皇上的旨意便到了,召臣弟入宮,所以臣弟就直接上馬趕過來,可不是比平日快些。 李景煥半開玩笑地道:朕這旨下的不是時候,倒誤了你的事。 李景煜搖頭,哪里是什么要緊事,就算是要緊事,那也遠比不上皇命。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個太監尖細的聲音:將軍來了,奴才給您請安。您快進去吧,皇上和幾位爺都在里頭呢。 殿中幾人的視線刷的一下都集中到了門口。 湛崇一直被李景煥放在邊境,李景煜這些年也是頭一回見他,面上笑容絲毫不變,卻不著痕跡地將他從頭打量到腳。 在邊境這么些年,湛崇的變化倒是不太大,邊境風吹日曬的,這一張臉倒是一如既往的模樣,眉宇間隱隱的浮躁之氣全消,不像是邊關回來的,倒像是整日閉門不出、修身養性的書生。 對于李景煜來說,和湛崇為數不多的相處實在算不上美好的回憶,許是天生八字不合,即便是歷史改寫,湛崇在他心中還是始終不討喜。 李景熠的目光淡淡掃過湛崇,卻如同未見一般,看向別處。 李景焓倒是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子,警惕地看向湛崇,見他絲毫不在意,又覺自己這般警惕落了下風,對方只不過是個臣屬,自己好歹也是正經的皇子龍孫,何必對對方如此慎重。 暗哼了一聲,也扭臉盯著地上一點。 李景煊與湛崇倒是沒什么交集,只知道他是二哥幼時的伴讀,之后又一直在邊關打仗,似乎是個有能力的臣子,只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留意著他。 湛崇也感覺到了幾人并不友善的目光,不過他只當未見,從容跪下行禮,規矩絲毫不錯,臣參見皇上。 不必多禮。李景煥的反應和適方對自家兄弟四人一樣,不但說辭一致,就連說話的語氣神態都不差。 今日朕將你們召來,有要事相商。李景煥自案上拿起一個折子,黨蕭連忙過來取了,幾人是按長幼序齒而立,所以黨蕭先雙手呈給了李景煜。 李景煜早已聽李景煥說過此事,不過還是微露詫異之色,細細讀完,轉身將折子遞給李景煊。 李景煊略略瀏覽了一遍,捏著奏折的手一緊,又從頭細細看起。 折子最后才到了湛崇手里,看過一圈之后又回到了李景煥手中。 待幾人都看過了,李景煥才沉聲道:如何? 李景焓上前一步,依臣弟愚見,事茲大體,還需三思權衡才是。他摸不清李景煥所想,事茲大體,還是不要貿然應和才是。 李景煊卻比他想得多些,上奏折之人乃是撫遠將軍,這些年撫遠將軍手中的權利雖然被一削再削,此時也不算是位高權重之臣了,但是兩人的關系比較擺在那里,他上了這么一個折子,與其說是他所想,不如說是二哥所愿。 既然如此,二哥叫他們來自不是聽忠言逆耳的。 李景煥眸光冰冷,句句如刀,朕登基之初,朝中事務繁多,欲找個辦事能臣輔佐朕處理京中事務都找不齊,還是找了四弟做總理事務的大臣。朝中官員要么是欺上瞞下,要么是只會打歪門邪道的主意,這些無能之輩也配食俸? 朕決意會試加一科時務側,同時加開經濟特科,由各地官員舉薦博學而有聲望之賢士,直接參加殿試。 雖然他一直以來并非自愿想要當這個皇帝,但是既然身在其位,就要謀其政。 作為一個帝王,他自然也是有些強國之意的,但是國之衰弱,由根而腐,絕非一槍一炮便可扭轉。他又不是武器專家,不知道如何造飛機原子彈之類,要下手也只能是在這個方向了。 而且說實話,即便有了原子彈,有若是政治上搞不好,這仗也沒法打,說不定窩里斗,第一顆原子彈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了自己人。 不過強國也非一日一年,甚至是一代之事,李景煥就算知道近現代的政治制度,如今愿意脫了龍袍,帶頭高呼民主自由、趕英超美,除了被當成瘋子,也沒有絲毫用處。 還是要從教化民心入手啊。 眾人也立刻恍然,當朝吏治腐敗,新皇登基,人心又不齊,很多朝臣小算盤打的直響,二哥希望通過科舉多招些有才能之士也是正常的。 還是李景煜先表了態:皇上一片為國為民的苦心,臣弟自是敬佩不已。 李景煊也只是微微遲疑了一下,也表示了贊同,皇上高瞻遠矚,臣弟自愧不如。 他心里門兒清,二哥此時的態度,很明顯,將他們叫來,一來是為了獲得他們的支持,二來嘛,就是想讓他來辦這個差事。 新皇重用新人,朝中舊臣必有怨念。若命他們來辦差,除了能力,更多的是考慮他們身份特殊,尤其是李景煊,結交甚廣,由他來做有安撫人心之效。 李景熠可沒這顆七孔玲玲心,他只是覺得如今不貪不腐的辦事能臣不多,這是好事一樁,自然雙手贊成,臣弟也這般想。 李景焓見幾人都贊同了,委屈地看了他們一眼,趕忙改口,生怕自己落了后,四哥五哥和六哥所言極是,此乃利國利民之事,臣弟也贊同。 見眾人都表明了贊同之意,湛崇也開口表明了立場:臣亦如此以為。 李景煥點頭道:你們能如此想,朕心甚慰。朝中大臣雖多,能臣卻少得很,此事還是交予你們這些兄弟辦朕才放心,你們盡管著手去辦,有何難處回奏朕。 除了湛崇,眾皆是人俯首跪下,臣弟遵旨。 李景煥滿意地點點頭。 至于湛崇將軍嘛,現如今邊境安穩,湛崇將軍若是再呆下去也是屈才,朕將你調回京中,是另有事情要交給你。 皇上請講。 朕聽聞西洋有許多奇技yin巧,還有些水利軍械之技法,聽聞湛崇將軍見多識廣,對此也有了解,所以朕想著派將軍去翰林院,率眾人搜尋西洋典籍,編纂整理,取其可用之術。 李景煥派湛崇做的這件事,非但無權無錢,還吃力地很,基本算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計。 湛崇也大致明白他為什么把自己調了回來,又為什么派自己做這件事,不過是想借機削權罷了。 不過也無妨。 湛崇點頭應允:臣謹遵圣命,定當竭盡全力。 好!那就有勞將軍了。說完這句,李景煥又補充道:將軍這些年為了朝廷也算是鞠躬盡瘁了,朕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將軍還需多注意休息,不要太過勞心勞力才是啊。 這句話說的,倒是意味深長??! 臣遵旨。 李景煥一大早就召見了好幾位大臣,如今又見了兄弟幾人,一直斗智斗勇的也有些累了,此刻放松下來頓覺頭腦有些昏沉,端起茶喝了一口,道:你們回去吧,切記勿負朕望。 是,臣弟(臣)告退。 三日之后,李景煥將科舉改革之事下旨昭告天下。 會試過后,被選拔上來的人由李景煥親自殿試,親手提拔了一批后起之秀。 李景煥也深知改革不能cao之過急,所以最初并不動舊臣,只是擴大名額,將新人加入,通過培植新勢力來動搖舊勢力的根本,同時,官僚系統也不可能容納這么多人,于是他又借機掀起了整治貪官污吏之舉,殺了一大批貪官。 另一方面,他還大力發展商業,取消沿海的禁令,允許商人出海貿易。此事起初還引起了頗多爭議,雙方僵持不下,李景煥令反對一派拿出具體章程,解決沿海諸地百姓的生計,結果自然是語塞。 最終,李景煥還是表態贊同取消海禁,準民出海,鼓勵官商對外貿易。 在科舉制度方面,除了以往的考試內容外,也新增了許多其他內容,朝中負責編撰有關科學、時政的書籍,考試則新增此類科目,力求傳播科學文化,保證參選的都是有真才實學之人。 關于賦稅方面也有了些許改革,還有一些貴族王爵,腐化墮落者皆取消其頭頂的爵位,貶為庶民;削減捐官名額,若捐官之人貪腐,則加倍重責。 第74章 窗外涼風習習,偶爾會有一兩聲蟬的嘶鳴,在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明顯。 李景煥頭也沒抬,看著手中的奏折,淡淡問道:都處置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