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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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煥上下打量著李景煜,同樣是騎了一天的馬,他卻面色泰然,全然不似自己這般狼狽,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騎馬技巧? 孤過來看看你,趕了一天的路了,辛苦了吧。 還好,李景煜微微頷首,二哥也累了吧。 李景煥矜持地點點頭,孤沒事,只是五弟今天似乎騎馬磨傷了大腿,孤怕他耽誤了明天的狩獵,所以特意來問問,看看四弟有沒有什么好辦法幫幫五弟。 李景煜不著痕跡地偷瞄了李景煥的大腿一眼,看他站姿似乎有些怪異,于是便自動把他話中的五弟代換成他自己。嘖嘖嘖,五弟又給二哥背黑鍋了。 二哥,這騎馬不傷大腿的方法我沒有,但我這里倒是有一些可以治療外傷的藥這話說的相當委婉了。 李景煥垂頭不語,藥他自己也有,但是畢竟沒有立竿見影的效果,再好的藥也不可能讓他的大腿明天立刻好起來啊。 李景煜雖然不知道李景煥在糾結什么,但是大概也能知道,堂堂皇子如此嬌弱實在不太光彩,二哥定是不愿讓第二個人知道的,而且此事傳出去,于二哥的名聲也不利,只是這樣一來,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李景煥糾結良久,終于下定決心,那你先將藥取來給孤吧,孤回頭將藥送給五弟,只是五弟面皮薄,此事決不可讓他人知道。 我明白。李景煜點點頭,便轉身回去拿藥。 李景煥拿了藥回到自己的房間,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又往上涂了些藥膏,不知道是不是李景煜的藥效果真的比較好,抹上去清清涼涼的,似乎真的不太疼了。 第二天一早,出門前李景煥又在褲子的內里襯點了些軟布,再加上之前的藥膏,下馬之后雖然還是兩股戰戰,但是已經比前一天好太多了。 眾位皇子緊隨著皇帝的鑾駕,行過之處,諸位王公都拜倒在地,看得李景煜心潮翻涌,他又看向自己的兄弟,他們雖然面上不顯,但也都滿目熱切。眾人之中,喂有沒精打采的李景煥格外的顯眼。李景煜不由得有些擔憂,遠遠地用眼神詢問:二哥可還好? 李景煥強打精神,回給了他一個笑容。 李景煜也知道二哥自小嬌生慣養的,連個重活兒都沒干過,這兩天確實有些辛苦了,恐怕也是有些不堪舟車勞頓。但是他在這種場合也不好多說,只怕落在有心人眼中再惹出什么是非來,只能點了點頭,默默放慢了速度,跟在李景煥身后。 到了圍場,其余的皇子俱是戎裝佩刀,神采奕奕地騎在馬上,昂首挺胸,天皇貴胄的氣勢顯露無余。很快,皇帝也到了,也是一身戎裝,腰懸寶刀,騎著馬來到獵場。一見皇帝來了,李景煥立刻率眾皇子下拜,齊呼萬歲。 皇帝昂首騎在馬上,瞳孔里閃爍著興奮的光彩,他聲如洪鐘,對著在場的人道:今日朕不與你們一道,沒有君臣之分你們也更加自在些。獵場中不分君臣長幼,列位都需奮勇爭先,得獵物最多者,朕的這把寶刀就賞給他了。 說著,他解下腰間的寶刀,刀鞘上鑲嵌著熠熠生輝的寶石,他將刀從刀鞘中拔出,刀刃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銳利的寒光。 眾位皇子的眼睛瞬間都亮了。這把寶刀一直掛在皇帝的書房,是他的心愛之物,乃是十年前皇帝巡行塞外的時候草原諸王所進,切金斷玉,削鐵如泥,皇帝一直視之為珍寶,從不輕易示人,此次竟然要把它賜出去,這讓本就欲在皇帝面前一展風采的皇子們更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皇帝說完,安排好的御林軍立刻鳴起號角,開始擂鼓搖旗、吶喊連聲,獵場里的飛禽走獸都驚得四處奔逃。 此次來的皇子有大皇子李景熔、太子李景煥、三皇子李景燁、四皇子李景煜,還有五皇子李景煊,其他的皇子都因為年紀太小不被允許參加狩獵,為此李景熠還鬧騰了很久,最終被皇帝呵斥了一番才作罷。 號聲剛落,大皇子李景熔立刻一馬當先,領著自己的親兵沖了出去,其余皇子也緊隨其后,拉弓如滿月,箭飛如落雨。 李景燁因為喜歡讀書,不喜騎射,所以稍稍落后一些,和較小一點的五皇子李景煊聯手,一個在獵物身后窮追猛趕,另一個在前面帶人圍追堵截,幾乎所有進入包圍圈的獵物都難逃一劫。傷而未死的,也會被李景煜跟上去補一箭,一眾侍衛則是跟在后面忙不迭地揀著自家主子射殺的獵物。 李景熔在獸群中左沖右殺,似乎還嫌不過癮,最后直接棄了弓箭,拿著一把長.槍沖殺。 李景煥現在一上馬就條件反射地大腿疼,此時也不愿意出這個風頭,在東邊命自家手下的侍衛圍住一角,要是有闖進來的獵物就獵殺,若是沒有,也不主動追。 一場風卷殘云的獵殺結束后,場中的飛禽走獸幾乎都被獵殺殆盡了,李景煥暗暗松了口氣,將自家的弓箭扔給了侍衛,調轉馬頭就準備回到皇帝身邊。 剛走到半截,就聽到場上一陣sao動,李景煥急忙勒馬,遠遠地朝場中望去,就看到李景煜和李景煊騎在馬上面對面,相隔不過一丈,中間是一只小鹿身中兩箭,蜷曲身體著倒在地上??磧扇说募軇?,似乎是在對峙。 李景煥皺了皺眉,一緊韁繩,騎馬漫步到兩人跟前,這是怎么了? 李景燁本來在一旁看著,見到李景煥來了,無奈地道:這不是四弟和五弟狩獵的時候同時射中了這只鹿嘛,這會兒在爭執到底算是誰射中的。 李景煥轉頭奇怪地看向李景煜,四弟少年老成,向來穩重,很少和這些兄弟們起爭執,這次怎么會為了一個小鹿和五弟鬧成這樣呢? 李景熔本來已經帶著自家的侍衛開始把獵物往回運了,但是看到這邊似乎有什么事情發生,于是也驅馬前來看看熱鬧,怎么了這是? 李景燁又把事情解釋了一邊。 李景熔聽罷哈哈大笑,一只小鹿而已,有什么打緊的,何必傷了兄弟感情。 李景煜一挑眉,大哥說的是,只是大哥獵物多,自然不在乎這一只兩只的,弟弟此次是第一次來圍場,好不容易射殺的獵物,實在不愿意讓與他人。 李景煊聞言也點點頭:四哥此話說的有理,只是弟弟我也是個認死理的人,所以這鹿我也不愿意讓出去,既然二哥來了,那不妨讓二哥來評評理,看看此鹿到底該歸誰? 見這球突然被踢給了自己,李景煥微微皺眉,騎馬上前兩步,橫在兩人中間,四弟,一只小鹿而已,何必和五弟計較呢。 李景煜對他拱了拱手,低眉順眼道:弟弟聽二哥的,既然二哥要弟弟把這鹿讓給五弟,弟弟自然不敢不從。 李景煥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嫌自己偏幫李景煊?可是這本來就是個小事,李景煥實在不愿意鬧大了,更不愿意鬧到皇帝那里,也只能讓四弟受點委屈了。 李景熔沒有聽出他話里的意思,看到此事解決了,笑了笑道:這不就得了,大家都是兄弟,何必鬧得不可開交呢,何況你們倆的獵物,就算是加上這只鹿也得不了第一、拿不了那寶刀,何必呢,還失了風度。 李景煊收起弓箭,命令自己手下的人將小鹿撿起來,大哥這話就說差了,弟弟只是想拿到自己該得的東西,不是為了彩頭。 李景煥看著眼前的情景,忽然心里一動:鹿,逐鹿! 他遙遙地回看了遠處隱隱約約的明黃色身影一眼,父皇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19111615:13:54~2019111711:13: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風若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4章 薄霧朦朧,星光黯淡,亭臺樓閣間燈火漸稀,李景煥提著一盞燈,在夜色中前行。一簇火焰在燈罩里跳動著,透出燈罩便化作了淡淡的光暈。 走著走著,兩邊的閣樓愈稀,草木益盛,小徑淹沒在草叢之中,燈火和腳步聲都漸漸遠了。 一直走到一個渺無人煙的角落,李景煥才停下腳步,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四周,此時天空中的浮云已經散去了,月輝灑落在他的臉上,俊秀的容顏看得分明,黑眸中閃爍著淡漠的神色。他低頭找了個空地,就地坐了下來。 因為白天之事,他一直心事重重,躺在床上半天也睡不著,干脆點了盞燈出來散散心,這里雖是行宮內,但當初建造之時,因皇帝喜歡自然風光,所以圍進來了一大片草場,平時侍衛巡邏也不到此處,李景煥一個人來倒也清靜。 他總覺得今天皇帝的行為似乎暗含深意,狩獵就狩獵,有個彩頭倒也不是什么奇事,關鍵是這彩頭是那把寶刀,這就讓人玩味了。白天結束之后,不出意外是大皇子奪得了頭籌,那把寶刀自然是賞給了他。 對此,李景煥也沒有什么異議,他甚至還巴不得別的皇子能多出點風頭,省的皇帝老是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自己做點什么都不自在。 但是,他不喜歡這種奇怪的氛圍,尤其是皇帝在把刀遞給大皇子的時候,看向自己的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他實在是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還有四弟,平時多么穩重的一個孩子,今日居然為了一只鹿和五弟鬧了起來,真是 呵,忽然一聲低笑聲傳來,二哥真是好興致啊。 李景煥心里一驚,回頭一看,竟然是李景煊! 他笑了笑,淡定地道:五弟也是頗有雅興啊,這么晚了還不睡? 二哥不也沒睡嗎?李景煊反問道。 白天之事引起李景煊許多深思。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四哥是忠心跟著太子的,而且素來喜怒無常,可是今日之事還是讓他忍不住疑惑。他從不曾得罪四哥,可四哥對他的態度卻一直不算太好,今日就算是撕破臉皮了。 他開始也懷疑是太子授意的,可這細細想來,又覺得不太可能,太子向來主張兄友弟恭,連和自己關系最好的六弟也差點被他挖了墻角,從不曾與這些兄弟們結下什么仇怨,如今又怎么會單單針對自己呢? 不過,太子一直頗得圣寵,心思深沉,他經常捉摸不透,所以也不敢斷言,想來想去,也只能先試探一番了。 因此,看到太子出門的時候,他才忍不住跟了上去 雖然不覺得太子是在針對自己,但是李景煊還是想要試探一番。他幼時也曾聽母命與太子交好,兩人關系雖不比太子和四哥,但是也算是說得上話的兄弟,自己若是問,太子必然不會隱瞞。 李景煊說著,提著燈緩步向著李景煥走來。 李景煥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招呼道:五弟也來坐坐嗎? 李景煜在幾步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兩只眼睛圍著他打轉,看了半天才猶豫道:二哥這是 皇家的孩子還真是警惕??!李景煥在心里默默感慨著。 他不著痕跡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不遠處有一條閃著銀光的小溪,于是緩緩站起身,平時總是嚴肅的臉上泛著一絲溫柔的笑意,聲音中帶了些蠱惑的意味,五弟,你過來一下 他一邊說,一邊悄悄地向河邊移動。 李景煊下意識地就往前走了幾步:怎么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景煥突然大力一拽,一把拽到了水里,霎時間,水花四濺。 咳咳咳你,咳咳李景煊一時不備著了他的道,被水嗆得直咳嗽,還好水不算深,只是淺淺的沒過腰間。 但是由于事發突然,李景煊還是有些慌亂,手忙腳亂地在水里撲騰著,平日里天潢貴胄的風度也顧不上了,咬牙切齒道:二哥這是做什么? 怎么?李景煥挑了挑眉,不高興? 李景煊強忍著憤怒,咬牙道:弟弟只是不明白二哥此舉何意。 說實在的,李景煥其實打不過李景煊。雖然李景煊的弓馬騎射也不算出彩,但李景煥平時偷懶太多,本來有八分的實力,劃幾次水也就只剩下四五分了。 而李景煊年紀雖小,但是為了得到皇帝的關注,曾在拳腳騎射上也狠下過功夫,要不是剛才有些猝不及防,也不會被李景煥得手。 李景煥朝他伸出手,上來說話吧。 李景煊瞪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伸出的手,自己一抬腿,掙扎著從小溪中爬了出來,只是此時他已經是渾身濕透了。 李景煥本想替他把濕透的外袍脫下來,誰知手還沒伸出去,就被他躲開了,只好無奈地囑咐道:衣服濕了,當心傷寒。 李景煊冷冷地道:不勞二哥費心。 眼看著對方油鹽不進,李景煥也放棄了和他正常交談的想法,孤問你,白天為什么要和你四哥爭那只鹿? 李景煊收斂起了冰冷的神色,沉默了半晌道:那本來就是我射的。 你射的?李景煥眼眸微瞇,三弟明明說事你們倆一起射中的,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你射的了? 李景煊聞言立刻炸毛了,你和四哥關系好,自然是為四哥說話的,可是那只鹿本來就是我先看見的,四哥看我拉了弓才上去搶的! 他搶你的?李景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就是他搶的!李景煊憤憤不平,四哥分明就是在針對我! 可是,四弟他 還沒等李景煥說完,遠處就隱隱傳來一陣腳步聲。 奴才參見太子殿下,參加五皇子。竟然是一班巡邏的侍衛趕到了,看來兩人剛才動靜還是鬧得太大了。 這件事到底還是鬧到皇帝面前了。 你們兩個怎么回事?堂堂皇子,到處亂跑,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其實兩人的形容還真算不上狼狽,至少李景煥的衣衫還是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至于李景煊,雖然身上都濕透了,但是在來見皇帝之前也都簡單清理了一番,現在的樣子也算整齊。 請父皇恕罪,兒臣知錯。李景煊低頭恭聲道。 李景煥也出言解釋道:回父皇,兒臣今日狩獵未能拔得頭籌,心中愧疚,所以晚上出去散心,湊巧碰上五弟,便約著同行,只是我們兄弟二人聊得太過高興,一時間沒注意腳下,所以五弟才不小心失足滑落水中。 李景煊低頭聽著他的話,心里恨得直咬牙,分明是他把自己拽進水里的,如今卻空口白牙,說是自己失足掉進去的,簡直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