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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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李景煥沒有半點耽擱,立刻起身趕往絳云宮,而李景熠也果然不負李景煥的思量,真的躲在這里。 他到的時候,就看見李景熠一臉坐在地上的蒲團上,專注地看著墻上掛著的先皇后的畫像,不知道在想什么,連李景煥走近都沒有發現。 李景煥輕輕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六弟,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李景熠一回神,嚇了一大跳,二哥?你你怎么在這兒? 全皇宮的人都在找你呢,結果你卻一個人躲這兒來了。李景煥若無其事地道。 我李景熠委屈地低下頭,無言以對。 說說吧,這次又在鬧什么別扭呢?李景煥皺了皺眉頭,聽說你跑去和父皇大吵了一架,這又是為什么? 要你管!李景熠本來還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結果一聽他這樣質問,也不知道是觸動到哪個敏感的神經了,立刻臉色大變,擺出一副氣急敗壞、你奈我何的樣子。 李景煥本來也是想著他剛剛喪母,想要來安慰一下的,誰知道他確實這樣的態度,著實挑起了李景煥的火氣。 他也黑了臉,一步一步地向李景熠逼近。 李景熠嚇了一跳,慢慢地往后退去,直到背抵住了墻壁。 看著李景熠一臉的提防,李景煥嗤笑道:現在知道怕了? 誰說我怕了?李景熠強撐著架子,挺起胸不服道。 是嗎?李景煥一挑眉,李景熠心立刻沉了沉,但還是努力直著腰板與李景煥對視,挑釁道:是你怕了吧? 呵,李景煥輕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緊不慢地道:行了,別和二哥鬧了,好好說說,到底怎么了?膽子這么大,敢跑去父皇那里胡鬧。 我沒有胡鬧!李景熠壓抑的情緒爆發了,對著李景煥大聲吼道:我母妃去世了,我難受還不行嗎?我就想一個人清凈一下,你們一個兩個的為什么都要來煩我? 李景煥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孤問的不是這個,你心里難受孤知道,但是這不是你跑去父皇那里胡鬧的理由! 我沒有,李景熠幾乎要哭了出來,我母妃死了,可是這宮里沒人記得,二哥你自己說的,只要還有人記得她,她就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可是現在呢,沒人記得,父皇還讓內務府的人來拿走母妃的東西,照常上朝,照常批奏折,什么都照常! 難道,母妃在他心中就這么無關緊要嗎?難道母妃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嗎?對他,對你們,都一樣!沒人會在乎,沒人會記得,沒人會關心! 李景煥有些愣住,他沒想到李景熠是因為這個才去鬧的。 可是,他也明白,這皇宮太大了,每天都要發生很多事情,宮里的人都是擅長遺忘的,因為如果不這樣,在這個皇宮中就難以生活下去,畢竟生活還是得向前看。 何況,皇帝是這個國家的主人,他需要關心和記得的事情太多了,一個妃子的死亡,也許可以在他的心中劃過一道漣漪,可是卻遠遠不能影響他的心神。 但他要怎么跟李景熠說呢,真的要告訴這個孩子,是的,對于這座偌大的紫禁城來說,你的母妃還是太渺小了,渺小到不值一提,渺小到必須為很多事情讓步。 沉默了良久,李景煥低下頭,閉上眼睛,六弟,對不起,你讓我想想。 李景熠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看著李景煥孤寂的身影,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剛才說的話了,低下頭小聲道:二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李景煥摸了摸他的頭,輕聲道:我沒有生氣。 李景熠抬起頭,二哥,我其實我就是怕,怕有一天真的沒有人再記得母妃了,就好像她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一樣。我沒有過多的奢求,就是希望,至少,母妃能和昭仁皇后娘娘一樣,還能在這宮中有一個位置,還能被人記得。 在這宮中有一個位置?李景煥心中苦笑,這宮中活人的位置還不夠呢,哪兒又能給死人留位子,就算是昭仁皇后,也總有一天會被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中,誰又會真的永垂不朽呢。 宜妃娘娘怎么會沒人記得呢,李景煥笑了笑道:二哥會和你一起記得的。 真的?李景熠有些感動。 真的。 謝謝二哥。 那現在,我們的六皇子可以回去了嗎?大家都很擔心你。李景煥抱著雙臂看著他。 嗯。李景熠羞愧地低下頭。 要是心里還難受的話,就去抄一份佛經給宜妃娘娘吧,總好過去折騰父皇。 第二日,李景熠一大早就來到了毓慶宮,想要將昨晚他抄好的佛經交給李景煥,但是剛到書房,就看到他的太子二哥似乎剛剛寫完了什么,正放下毛筆,輕吹著宣紙,小太監們在一旁收拾著筆墨。 李景煥注意到李景熠來了,對著他點頭示意了一下。李景熠上前交上自己抄的佛經,給!這是我給母妃親手抄的。 李景煥拿起他手上的宣紙,翻看了一下,感慨道:不錯,字有進步。 說完,李景煥將自己桌上一疊的宣紙和剛剛李景熠給的佛經一起點燃丟進火盆里。 二哥,你這是干什么?李景熠拽住他的手。 我想,宜妃娘娘在下面會收到的。李景煥撥開了他的手道。 二哥,如果有一天,我也不在了,你會記得我嗎?李景熠咬著嘴唇,聲音有些顫抖。 說什么胡話,李景煥責備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會不在呢,就算真的有這么一天,大哥、二哥,還有你所有的哥哥弟弟們,都會記得你的。 真的嗎?那你一定一定要記得。李景熠拉著他的袖子祈求道。 怎么可能忘記呢,所謂天下大事,民生大事,真的就那么重要、那么刻不容緩嗎?其實根本不是。李景煥望著火盆輕聲說道,只是不知這話是說給李景熠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看著火光映著李景煥的臉,李景熠覺得這樣的情景他一輩子都不會忘。 李景煥說完那句之后再沒有說什么,而李景熠則是靜靜地看著那火盆一點點熄滅,宣紙一點點化為灰燼,然后轉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上夾子,小天使們多多支持啊~ 感謝在2019111309:34:10~2019111407:51: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D譯荻3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1章 宮里的人幾乎都發現了,太子最近很不對勁,時常很焦慮,脾氣也變得很古怪,大家都忍不住心中暗自揣度,難道是宮里發生了什么事情了?不對啊,最近也沒什么事情發生啊。那是怎么了?難不成是皇上 沒有人知道李景煥此時的心情,原因無他,很快他就要十五歲了。 在《九龍奪嫡》這本書中,故事的開篇就是發生在太子十五歲的時候,安逸了五年之后,他終于要迎來劇情了。 新春家宴上,觥籌交錯,熱鬧非凡,所有人臉上都掛著欣慰的笑容,只有李景煥坐在席間總覺得如芒刺背,如坐針氈,大家看他的眼神總是很怪異,帶著或欣慰、或曖昧的神色,但待他深究之時,卻又什么都沒有發現。 宴席臨近結束,大家起身行禮,準備恭送皇帝。而皇帝則走到李景煥跟前,幫李景煥整理了一下衣服,意味深長地道:朕的太子長大了??! 四周立刻響起一陣竊笑。 李景煥更加好奇了,開始琢磨起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大家怎么都是這副表現?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在坐的眾人道:朕先回去歇息了,你們玩兒的差不多也散了吧!這兩天鬧也鬧夠了,也該收收心琢磨琢磨功課的事情了。 幾位皇子都有些拘束,規規矩矩地站著,目送著皇帝帶著一群人離開后才松了口氣,幾人交換了下眼神,李景煥便囑咐嬤嬤們帶著幾個年紀較小的皇子先下去休息。 誰知,一聽要離開,八皇子李景焰便掙扎著甩開拉著他的宮女,噠噠噠地跑到李景煥身邊,拽住他的衣袖,嘴里念叨著:二哥,二哥,你是不是以后都不疼我了? 噗大皇子忍不住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李景煥臉色沉下去了,到底是誰在八弟面前亂嚼舌根了?八弟一向懂事乖巧,自己最近也沒有責備過他,怎么會突然說這樣的話來? 八弟,告訴二哥,是誰在你面前胡說了些什么嗎?李景煥拉過李景焰,溫和地問。 還不等李景焰回答,李景煥就感到自己另一邊的衣服被人扯了扯,回頭定睛一看,竟是九皇子李景爍。 只見他一邊拉著李景煥的衣擺,一邊有些委屈地喚著:二哥! 李景煥看著這一左一右的兩個小崽子,心中納悶,到底是怎么了? 哈哈哈大皇子被兩個小崽子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李景煥皺了皺眉,瞪了一眼在一旁悠閑看戲的大皇子,清了清嗓子,嚴肅道:好了,不要胡鬧了,沒聽到剛剛父皇的話嗎?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嬤嬤們:你們都愣在那兒干什么,還不趕緊帶小皇子們下去休息! 他的話成功地讓四周都安靜了下來,嬤嬤們急忙告罪,上前一人一個把兩個小崽子拉著回去休息,兩個小崽子雖然不服,但是迫于李景煥的壓力,還是不情不愿地下去了。 打法走了兩個逗趣的小皇子,其他幾個大點兒的皇子們卻也無趣了起來,沒坐一會兒便各自散去了。 李景煥想到了自己的年齡,又想到了書中的情節,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忍不住長嘆了一聲。 大過年的,你嘆什么氣??!一道聲音突然傳來,嚇了他一跳。轉頭一看,原來是大皇子。 你怎么還沒回去?李景煥疑惑地問。 這不是看你心情不太對,所以想問問你怎么了嘛。大皇子有些別扭地道。 李景煥一眼就看出了他傲嬌的表象之下的關心,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地道:孤好得很,不用你cao心,有這個時間不如多看兩本書,不要光長個子,不長腦子。 你!大皇子眼睛一瞪,我好心好意關心你,你怎么跟大哥說話呢? 呵,李景煥輕笑了一聲,大哥,那你能不能告訴孤,你們今天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這個一向有話直說的大皇子突然吞吞吐吐了起來,甚至臉上還泛起了一絲紅暈,哎呀,反正你回去就知道了。我不和你說了,我先走了。說罷,轉身離開了。 李景煥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這一個兩個的都怎么了? 回到毓慶宮,剛一推門進屋,就看到床上坐著一個溫婉的姑娘,惴惴不安地擰著手中的帕子,看他進來了,剛忙起身問安,參見太子殿下。 你是?李景煥疑惑地問。 那姑娘身子一僵,默默地退了兩步,奴婢曹溶,是貴妃娘娘指派來伺候太子殿下的。 縈繞在他腦中一晚上的疑問終于揭開了,是了,過了年他就十五歲了,也到了學習人事的時候了。不怪乎一晚上大家都那么奇怪呢,父皇的滿意欣慰,大哥曖昧的眼神,還有八弟九弟那場無故的鬧騰,原來如此??! 可是,別說這種以上床為目的的談戀愛了,就是那種正常的戀愛他也沒談過??!李景煥獨自糾結著,而一旁的曹溶面色微紅,睫毛微微顫動,小心而專注地幫他寬著衣。 那個你別緊張,孤還能把你吃了不成?李景煥有些尷尬地安慰道。 曹溶聞言驚訝地抬頭看向李景煥,太子殿下對于她來說并不陌生。先皇后的獨子,皇上最看重的皇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早就做好了太子殿下很難伺候的準備了,但是眼前的少年,挺拔的身姿,溫和的神情,讓她感到一陣安心。 李景煥整理了一下表情,輕咳了一聲,嚴肅道:既然貴妃娘娘把你派給孤,那你也就是這后院的一份子了,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孤說。其他的孤也就不多說什么了,宮里的規矩你應該也懂,只要你安分守己,孤不會虧待你的。 奴婢省得了,謝謝太子殿下!曹溶微微彎了身子,給李景煥行了一禮。 那說完正事,氣氛突然有些尷尬。 對于李景煥來說,和一個剛見了一面的姑娘上床實在是一件很挑戰他心理防線的事,但是他又不能讓人家姑娘回去,別說曹溶要是今晚完不成任務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就說他自己,要是今晚真的把人攆走了,明天宮里恐怕就會傳出太子爺不舉的消息,事關男人尊嚴,不可不重視。 很晚了,我們先休息吧。李景煥這句話說完,耳根子都紅了。 曹溶一聽李景煥這話,臉色微微泛紅,低眉順眼地上前繼續為李景煥寬衣。 不同于之前的緊張害怕,此時她雖還有些害羞,但卻多了幾分欣喜,眼前的男人值得她敬重和交付。 鄭貴妃拿著一支筆,一邊皺眉看著桌上欽天監送來的吉時表、禮部送過來的流程書,還有內務府的人員禮單,一邊寫寫畫畫地記著些什么。 這是什么?李景煜走到她身邊,從那堆東西里抽出兩頁翻了翻,露出一絲冷笑,他們倒是挺有效率啊,父皇前兩天才指的婚,今天就將這些都送過來了。 鄭貴妃趕忙把那兩頁紙從他手里抽出來,嗔怒地看了他一眼,別亂動,這些都是要緊的東西,別給弄亂了。 李景煜又從一堆紙張里抽出了兩張,一邊仔細看著,一邊嘴里不住地念叨:欽天監挑的這都是什么日子啊,這么著急干什么?太子妃的人選到底是哪個還沒定呢,內務府怎么把人員禮單都送過來了,太子哥哥的婚禮怎么能這么隨便? 鄭貴妃瞪了他一眼,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太子妃的名單本宮早已寫好了,也呈給你父皇看過了,你父皇也同意,就差你太子哥哥再過個目就行了。這人選一定,婚禮就該預備著了。太子也不小了,這些都要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