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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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李景熠抬起頭,兩眼放光。 他是真的吃了一驚,太子哥哥居然不但不說自己愛財、不務正業,還十分支持自己。他瞬間就被感動到了,終于有人明白他了嗎? 當然是真的,二哥還能騙你不成?李景煥認真地道,他看得出來,李景熠確實很有經商理財的天賦,只可惜投錯了胎,有點兒懷才不遇的意思,但是只要好好支持培養,將來說不定會成為朝廷的錢袋子呢。 之后,李景煥特意跑到了宜妃的宮中找了李景熠一趟,大方地自己的錢袋交給了他,這個送你了,既然你這么擅長管錢,那以后二哥的錢就由你來保管。 他也想好了,既然辭職不成,那么干脆就將兄友弟恭貫徹到底,這樣至少自己登基之后還能有人幫襯著,也不至于死得不明不白的。 第二天,眾位皇子就看著李景煥居然和李景熠手牽手走進了演武場。 你們倆怎么混在一起了?五弟知道嗎?大皇子疑惑地問,這六弟和五弟不是向來都是焦不離孟的嗎?怎么突然和太子混在一起了? 什么叫混在一起,李景煥翻了個白眼,六弟也是孤的弟弟,我們倆在一起說兩句話還要征得五弟同意不成? 就是就是。李景熠在一旁殷勤地應和著,他現在是太子二哥的鐵桿同盟,誰敢說二哥一句不是,他第一個不服。 且切,隨你怎么說吧。大皇子也懶得和他們爭執。 我現在可是二哥的財、財務 財務管理。李景煥好心地幫他把剩下的話說完, 對,李景熠興奮又得意地道:我要幫二哥賺多多的錢! 什么?大皇子皺起了眉,這宮中誰不知道,宜妃娘娘最討厭的就是李景熠成天和這些金銀打交道,她要事知道后嘖嘖嘖,后宮又要熱鬧了吧。 迅速調整了一下表情,大皇子挑眉道:小太子,宜妃娘娘,也就是六弟的母妃,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李景煥沒有理他,而是摸了摸李景熠的頭,緩緩開口道:六弟,你看,大家都不相信你,不過沒關系,二哥是絕對信任你的。 嗯嗯,李景熠感動得差點掉下淚來,二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讓你的私庫在我手里翻倍! 大皇子: 不是,等一下!太子的私庫為什么會在李景熠的手里? 這、這天上還真有掉餡餅的美事嗎?他的三觀都要更新了。 表情復雜地看著兄弟情深的兩個人,大皇子都不知道自己此時該作何感想,看了看興奮的李景熠,說服他應該不太現實,又看了看作死的李景煥算了! 反正先李景熠就算真的給太子當了什么勞什子財務管理,頂多也就是以后的發展方向奇怪一點兒,肯定出不了什么大事,至于宜妃頭不頭疼,關他什么事? 當五皇子李景煊到達演武場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李景熠。 這是他有些疑惑,李景熠今年才九歲,還不到來演武場的年紀啊,怎么今天會突然跑來,還和太子二哥談笑風生,看上去關系很好的樣子,他怎么不記得六弟和太子還有交情??? 呃,五弟,如果你好奇的話可以直接過去的。和李景煊一起來的三皇子李景燁默默地提醒道。 是我看錯了吧?李景煊一臉不可思議,六弟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和太子二哥在一起呢?他們什么時候的交情??? 五皇子為人圓滑J故,這些年和許多兄弟關系都不錯,但是真正關系好到一定程度的,就只有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六皇子李景熠和自己一手帶大的七皇子李景焓了。如今六皇子突然調轉陣營和太子好上了,這讓他心里有點酸酸的。 你這么激動干什么?李景燁疑惑地看著他的反應,心里不免奇怪。 沒什么,李景煊壓下心中的不舒服,淡淡地道:我只是覺得六弟還小,太子哥哥怎么把他帶到演武場了? 李景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六弟都九歲了,再有一年就能來演武場了,提前來學習適應一下也沒什么不妥吧?怎么五弟的話里好像太子的做法好像很不妥的樣子??! 六弟?李景煊徑直走到幾位皇子面前,笑容還是像平常一樣謙和,但是語氣卻有些質問的意思,你怎么過來了?你還小,來演武場很危險的。 看著李景煊莫名其妙地沖到了自己的面前,好像還在責備自己的樣子,李景熠立刻不高興了,語氣生硬地道:我為什么不能來?我已經九歲了,能有什么危險? 六弟,你怎么和哥哥說話呢?李景煥察覺到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趕忙上前一步擋在了兩人中間,以防他們再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 弟弟錯了。李景熠委屈地認錯。 這就對了,李景煥欣慰地摸了摸他的頭,上書房師傅是怎么教的?兄友弟恭,對哥哥要尊敬。 知道了。李景熠雖然嘴上說著知道,但是心里卻不服,他向來熊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是對宜妃的話也是左耳進右耳出,就算是面對皇帝,大部分時間也是做做樣子而已,所以雖然和李景煊關系不錯,但是這樣莫名其妙地被責備,他還是很不高興。 李景煊看著六弟在太子面前乖巧的樣子,又想到他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心里更加難受了。 可是,這畢竟是自己多年的好兄弟了,就算就算有些不服管教,也是自己的兄弟,想到這里,他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溫柔地道:六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怕你在演武場受傷。 不就是騎馬射箭嗎,能受什么傷?李景熠有些鄙夷地看著李景煊,畢竟還是個孩子,還沒那么敏感得能察覺到李景煊那復雜又心酸的糾結心情,太子哥哥,聽大哥說你第一次射箭就可以射十環啊,好厲害啊,能教教我嗎? 嗯,這個很簡單的,你這么聰明,肯定一學就會。 嗯嗯。李景熠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這就去靶場吧。 好啊好??!李景熠一邊亦步亦趨地跟著李景煥,一邊回頭挑釁地看了李景煊一眼,看看吧,你看不起我,但是太子哥哥可是很相信我的。 李景煊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怔,迷迷糊糊地就看著李景熠主動牽了李景煥的手,一副哥兒倆好的樣子相攜離去。 五弟,你沒事吧?李景燁看著他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擔心地問道:是因為六弟嗎?你別生氣,六弟還小,還不懂事兒呢。 李景煊咬了咬牙,我沒事。 別想太多。李景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湛崇從頭到尾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場鬧劇,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容,這個小太子,有點意思,本以為是個草包,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等見識,以后的生活看來不會太無趣了呢。 第28章 二月初八,宮里的氛圍顯得很壓抑,這日是先皇后的忌日,她在這個后宮屬于禁忌,往日里也很少有人提起。 先皇后是皇帝的發妻,十三歲就嫁給了當今的皇帝,陪伴他走過了漫長的歲月,直勤勤懇懇地替他打理后院的事情,免除了他的后顧之憂,皇帝也很敬重她,登基之后就封她為皇后,六宮之首,帝后和睦,琴瑟和鳴。 只可惜皇后身體不好,在生李景煥的時候就因為難產去世了?;实郾慈f分,直接立了剛出生的李景煥為太子,在自己膝下親自教養,從此不再立后,就連先皇后當年的寢宮絳云宮也被封了,后宮之中人來人往,難免會經過這里,但是往往都是低頭快速通過,不敢多做停留。 這天一早,李景煥就感受到了種壓抑的氛圍,整整一天都覺得心神不寧,仿佛有什么事情要發生般。 直到了黃昏,許久未曾見到的皇帝突然造訪。 這宮里的人都知道,每到先皇后的祭日,皇上都會個人跑到絳云宮焚香誦經懷念先皇后。只是今日,皇帝居然先來找了太子,實在有些反常。畢竟以前太子殿下還小,皇帝不愿意讓一個孩子和自己起承受這種失去摯愛的痛苦。 毓慶宮里,所有太監和宮女都一字排開跪在地上,恭迎皇帝的到來。 你們都下去吧,朕要與太子單獨說兩句?;实圩谥魑簧?,輕抿了口茶道。 地上的宮人松了口氣,魚貫而出。等到所有人都走干凈了,皇帝才放下茶杯,深深地看了李景煥眼,煥兒可還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兒臣自然是記得的,李景煥低著頭恭聲道:今天是母后的祭日。 皇帝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睛遠遠地看著大門,苦笑道:煥兒記得就好,也不枉你母后為了你 父皇李景煥抬頭看著他,欲言又止。 想說什么?皇帝淡淡地掃了他眼,開口問道。 兒臣能去看看母后嗎?李景煥答的極快,仿佛就是在等皇帝問一般,他很好奇,那個能讓皇上懷念了輩子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皇帝點兒也沒感到意外,像是早知道他會這么說一樣,這幾日朝堂比較繁忙,到了晚上已經很困乏了,他閉眼捏了捏眉頭道:這么多年了,也該讓你去看看了。 說罷,站起身道:隨父皇來吧。 夜色掩映下,李景煥小心翼翼地跟在皇帝的身后,朝著個陌生的方向走去。 絳云宮金頂紅門,琉璃瓦頂,四周古樹參天,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正紅的朱漆大門上懸著金絲楠木匾額,上書絳云宮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彎新月掛在天上,給深紅的宮墻上撒下片朦朧昏黃的光。里面常年無人打掃,院子里長滿了雜草,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泥土味兒,還隱隱可以看到漂浮在空中的灰塵顆粒。 大廳的中央掛著幅畫像,畫像上畫著位身穿朝服的女子,端莊賢淑,溫柔大方,臉上掛著恬淡安穩的微笑。 李景煥凝神看著,只覺得對畫像上的女子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是那種血脈相連的親切感,仿佛這真的是他的母親一般。 只是他總覺得,這女子雖然在笑,可是眼神卻帶著絲悲涼,他回憶起曾經聽到過的些關于這位皇后的零零碎碎的描述,大家都說皇后娘娘賢良淑德,寬容大度,可李景煥聽了卻生出了種復雜的情緒。 她是皇后,也只能是皇后,她不能有自我,就像自己現在這樣,他也只能是太子,不能是李景煥自己,這是生下來就注定了的事情。 皇帝目光深沉地看著畫像,緩緩地矮下身子,坐在了地上的軟墊上,煥兒,你知道嗎?朕真的好想念你母后啊。 父皇李景煥想要安慰,可是卻不知道怎么開口,他無法理解皇帝的這種情緒,他也不明白為什么坐擁天下、美人成群的帝王會對這位只活了二十三年的先皇后如此懷念。 你母后十三歲就嫁給朕了,十年了??!她陪伴了朕整整十年了??! 李景煥不能理解,皇帝如今已經四十多歲了,要說陪伴,這后宮多的是已經陪伴了他十幾年的妃子。 煥兒,你母后還沒來得及看你眼就去了,今天既然來了,就去給你母后請個安,讓她好好看看你。 李景煥走到畫像面前,撲通聲跪了下來,恭敬地磕了三個頭,兒臣參見母后。 朕的皇后啊,你看到了嗎?我們的兒子,長大了!皇帝眼含熱淚,欣慰地感嘆道。 李景煥默默地跪著吭聲,就在這瞬間,他突然明白了,他是太子,他的父親是皇帝,他們命中注定和旁人不同,也正是因為這份與眾不同,所以他們永遠都只能是形單影只。 身份是阻擋感情的堵墻,他只能站在墻頭眺望人間悲喜。 他不怨,因為怨也無用,他只能接受,然后和他的父親起默默承受 時間仿若靜止了般,皇帝跪坐在地上,慢慢閉上眼睛,他累了,也乏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起身,輕輕嘆了口氣,眼里裝滿了落寞,煥兒,別怨父皇。 李景煥緩緩開口道:兒子不怨父皇。 所謂皇帝,孤家寡人也。 那晚回去以后,李景煥沒有睡覺,而是熬夜抄寫了本佛經。經過這些年的學習,他已經可以熟練地寫出一手清瘦剛勁的字體了。 他向來不信神佛,可是,既然他能穿越,那是不是說明這世間真的有奇跡? 皇帝偶爾來看他,就聽到屋子里傳來低聲的悼念,太子跪在蒲團上,表情真摯而又虔誠。 這孩子,又瘦了圈,皇帝忍不住緊握了拳頭。 這些年來,毫無建樹,虛度光陰。聞父言,日夜憂心如焚 惟愿父皇龍體強健,母后在天之靈得以安康,朝野安穩,百姓幸福 皇帝在屋外凝神細聽著,里面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愿兄弟們能相親相愛,互相體諒,兄友弟恭,姻緣美滿,愿 突然又響起了個低低的女聲,太子殿下,您每日禱告,這份誠心天上的神佛肯定都能感受到,又何苦一定跪夠半個時辰呢?您的身體怎么受得住啊。 然后是一個童音,二哥,別念了,我們出去玩兒吧。 沉默半晌,李景煥低聲道:孤每日禱告雖是為母后祈福,為父皇和兄弟祈福,但是孤也知道,如果事事只想著求神佛相助,自己卻坐在原地等著天上掉餡餅,神佛也不會助他的。 其實,說到底,也不過是求個心安。孤又如何不知這是無用功呢,可是,總是要親自做了,心里才能舒坦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