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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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煥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跑到他面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不松手。 一幫公主先是一愣,然后也跑了過去,拉過湛崇就讓他評理,到底太子哥哥應該當誰的新郎? 湛崇無語,還沒開口,就聽見公主們又開始了新一番的唇槍舌劍,說到底,誰也不肯退讓。 李景煥徹底怒了,一把摟住湛崇的肩膀,大喊道:都閉嘴!孤要當他的男人! 眾公主錯愕了。 湛崇有些微微的驚訝,但是很快就恢復了鎮定,慢慢扭過頭看了看自己被李景煥緊緊摟住的肩膀,似笑非笑地問:你確定? 李景煥看著他的笑,突然有些心里發涼,手也立刻松開了,跑得離他幾米遠。 他怎么就忘了,湛崇可是比這群公主郡主更加可怕的存在??! 唉,生于憂患,死于安樂,肯定是最近這段時間湛崇實在是太正常了,導致他都忘記這個人變態的本質了。 他咽咽口水,眼皮亂跳,正想著要怎么反悔的時候,身后卻傳來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太子哥哥,這個大哥哥是誰??? 李景煥有些意外地回頭,看到小公主李悅雯紅著臉,小心翼翼地問他。 什么情況? 李景煥一臉懵逼,但還是耐心地答道:這位是孤的伴讀,湛崇。 小公主仰面看著湛崇,期期艾艾地道:湛崇哥哥你好,我叫李悅雯。 湛崇瞇起眼睛看著她,聲音低沉幽徐、富有磁性,還略有些沙啞,臣參見三公主。 小公主白皙的小臉蛋兒頓時紅了一片,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湛崇哥哥,我、我想和你交個朋友,可以嗎? 湛崇垂眸,恭聲道:公主金枝玉葉,與公主交朋友是湛崇的榮幸。 那你會經常來宮里看我嗎?小公主興奮地問。 臣是太子殿下的伴讀,自然會經常來宮里的。湛崇這句話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但是小公主畢竟才八歲,哪里能想得了這么多,還以為湛崇是答應了,高興得差點兒蹦起來。 太好了,那大皇姐,太子哥哥就讓給你了,我要湛崇哥哥當我的新郎。 不行!大公主不樂意了,太子比我還小呢,怎么能給我當新郎呢,我也要湛崇給我當新郎,還是讓太子給你當新郎吧。 你!小公主氣急敗壞地指著她,你怎么這樣啊,什么都要跟我搶! 我不管,我是jiejie,我說了算。 我不,我不要太子哥哥當新郎,我要湛崇哥哥,嗚嗚嗚 李景煥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剛才還爭著搶著要讓他當新郎呢,這么快就開始嫌棄他,還換了攻略目標了?女人也太善變了吧! 湛崇看著眼前的亂局,挑了挑眉梢,臣還有事,就不打擾殿下了。 不行!李景煥趕緊拉住了他,開玩笑,這群小姑娘一聽湛崇要走,各個都撇著嘴,像是隨時要哭出來一樣,湛崇要是真的走了,那他怎么收拾殘局啊。 湛崇的目光落在李景煥拉著他袖子的手上,眼神有些不善。 李景煥忙松了手,訕訕地道:別啊,你走了,孤怎么辦??? 湛崇哥哥,小公主咬了咬唇,委屈巴巴地看著湛崇,你怎么就要走???你是不是不喜歡雯雯??? 湛崇扯了扯嘴角,怎么會呢? 那你怎么剛來就要走?小公主不依不饒。 臣只是湛崇努力地想著能用什么借口糊弄住這個小姑娘。 算了,小公主故作堅強地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湛崇哥哥要是有事先走也是可以的,我不介意的,就是,就是我還想單獨和湛崇哥哥說兩句話。 李景煥狐疑地看著兩個人,眼神來回掃過,有jian情! 公主請講。 小公主紅著臉把湛崇拉到一邊,兩人在不遠處小聲說著些什么,李景煥遠遠地看著,卻什么也聽不到,只看到湛崇時而蹙眉,時而低頭,而小公主則是從頭到尾都拉著他的袖子不松手。 兩人好不容易說完了,小公主一捂臉就跑掉了,留下湛崇一個人鎮定地走回了桃花樹下。 李景煥馬上湊到他面前,一臉八卦地道:咦?湛崇哥哥,雯雯跟你說什么了?怎么突然就跑了?還有,孤剛才好像看到她在你手里塞了什么,是什么??? 湛崇將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沒什么。 一旁的大公主不屑地撇了撇嘴,雯雯還能給他什么,要不就是昨天繡的那個長得像鴨子的鴛鴦荷包,要不就是她母妃做的桂花糕唄。 桂花糕?李景煥表情有些驚悚,他分明是看到小公主是從袖子里掏出來的東西,若是桂花糕,那得碎成什么樣子了??! 湛崇,湛崇,快給孤看看!李景煥搓了搓小手,十分期待地看著湛崇。 湛崇開口就是兩個個無情的大字,狠狠地戳痛了李景煥的心:不行。 李景煥瞬間耷拉下肩膀,用震驚又受傷的眼神看著他,一雙手在身前來回捏著自己的衣服,眉頭微蹙,神情無比失落。 湛崇故意無視了李景煥這副小可憐的表情,沉默了一會兒才悠悠地解釋道:不是桂花糕,只是一方手帕罷了。 手帕?李景煥倏地抬起頭,小公主居然送給了湛崇一塊手帕! 要知道,在古代,男女大防那么嚴重,雖然皇家的公主在方面可以稍微不用那么顧及,但是送給男子手帕還是有點太過了。難不成小公主她,對湛崇有意思? 不然怎么會一看到湛崇就臉紅,還要送手帕給他。 李景煥忍不住在心里感嘆,這古代的小姑娘也太早熟了吧! 不過這邊,湛崇將手帕從袖子里拿出來,目光淡淡地看著它,李景煥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是皇妹的一番美意,那湛崇你就 結果李景煥話還沒說完,湛崇就漠然道:還請殿下細看這手帕。 細看?有什么好看的? 李景煥疑惑地接過手帕,這是一塊白色的絹布,一角還繡著一塊看不出是什么的紋樣。他把手帕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也沒看出什么異樣來。 這手帕怎么了嗎? 殿下看這里。湛崇指著手帕上繡著的紋樣。 這是 湛崇頓了頓,然后道:三公主說,這個是她之前為了能讓殿下答應給她當新郎特意繡的,繡的是殿下你。 噗!李景煥覺得幸好自己剛才沒有喝水,不然這會兒肯定一口水噴出來了。 這坨呃繡的是他? 這怎么可能呢? 李景煥摸了摸自己的臉,怎么看也不像??! 大公主此時已經忍不住大笑出了聲,哈哈哈,之前雯雯說她今天肯定能讓太子給她當駙馬,我還奇怪呢,她能有什么辦法,原來就是用這蹩腳的繡工啊,哈哈哈 所以,湛崇正了正神色,嚴肅道:這手帕既然是三公主繡給太子殿下的,那么湛崇就不好奪人所好了,便還給太子殿下吧。時候也不早了,湛崇也該回去了。 說完,湛崇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留下一臉懵逼的李景煥和笑得不能自已的大公主。 李景煥: 哎!不對,等一下! 小公主要是繡的真是自己的話,又為什么要把帕子送給湛崇呢? 靠!被忽悠了! 看看湛崇這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忽悠人技術,小皇妹怎么就這么想不開看上他了??? 第22章 大概是大公主回去之后告訴了小公主湛崇把她送的手帕給了李景煥,所以第二天下午,小公主竟然在李景煥和湛崇在演武場訓練時親自尋過來了。 小公主穿著一身粉色的及地長裙,身上繡滿了鳳尾花的紋樣,頭上系著一條淡藍色的銀線繡成的飄帶,磕磕絆絆地走在演武場的路上。 今天是師傅騎射的考校,李景熔和李景煥都騎在馬上嚴陣以待。 騎馬考核的要求是兩人比試,在一炷香的時間里,誰跑的圈數最多;至于射箭,本來也是要考核的,不過由于之前李景煥和李景熔的射箭水平都很高,所以這次的考核就取消了。 可是,李景煥他不怕射箭,他怕騎馬??! 或許是身板還是太小,雖然小七從不發脾氣,性格很溫順,但是李景煥想要控制它還是很難,經常會一不留神就險些從馬上栽下去。 每次騎完馬,他的大腿內測都會被磨得鮮血淋漓,一連疼好幾天。 故而在去馬場的路途中,李景煥一直微微低著頭,擰眉思索著該怎么躲過這次騎馬考試。 眼看就要上馬了,李景煥還是想不出任何法子,不禁面如土色,神情愁苦。 湛崇看他這個表情,就問了一句:殿下可是身體不適? 唉!李景煥長嘆了一聲,人間不值得??! 湛崇:這是何意? 沒什么,李景煥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開始換護具,隨口感慨一句罷了。 最終,李景煥還是沒能逃過騎馬的酷刑,忍著大腿的疼痛上了馬。 皇子考校,伴讀基本就沒什么事情了,于是湛崇便站在樹下靜靜地等待著李景煥考核完。 馬場上兩匹駿馬呼嘯而過,塵土飛揚。小公主剛走過來就被揚了一臉的沙塵,開始不住地咳嗽。 她一邊掩面擋塵,一邊還要四下尋覓湛崇的身影,小公主差點兒被馬踩到了。還好大皇子及時勒住了韁繩,這才讓嬌滴滴的小姑娘幸免于難。 你怎么跑這兒來了?大皇子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沖小公主吼道。 小公主正要開口解釋,大皇子就看到李景煥已經超過自己半圈了,趕忙揮鞭趕了上去,也顧不得和小公主搭話了。 小公主見他騎馬跑走了,只好繼續尋找湛崇。 馬場就這么一棵大樹,小公主很快就鎖定了目標,歡快地朝湛崇的方向跑去。 可是,在接近湛崇的地方,她卻突然慢下了腳步,扭扭捏捏地走到了湛崇身邊,小聲與他搭話道:湛崇哥哥 湛崇抬起眼皮看了小公主一眼,手指摩挲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馬鞭,微微低頭算是行禮,參見三公主。 小公主有著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齊劉海,頭頂用飄帶隨意地扎了一個發髻,剩下的青絲悉數披散在肩上,泛著自然瑩潤的光澤;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圓潤靈動,像秋水一般清澈純凈,看向湛崇時眸光微閃,露出小女兒家的羞怯。 她也不計較湛崇的冷淡,咬了咬下唇道:我送你的手帕,你為什么送給了太子哥哥? 原來那是公主給在下的啊,湛崇微微頷首道:湛崇不知真相,還以為是公主托在下轉交給太子殿下的,所以才擅自做主,請公主殿下責罰。 小公主畢竟只有八歲,又是在皇帝的嬌養下長大的,心里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湛崇說什么她便信什么,完全聽不出他言語里的糊弄。 那小公主仰頭期期艾艾地看著湛崇,你去找太子哥哥把手帕要回來好不好? 恐怕不妥,湛崇微笑著看了看李景煥的方向,送出去的東西,怎么還有收回來的道理呢。 我、我可以再送給太子哥哥一個!小公主急切地道。 那塊手帕是她學習刺繡的時候繡的第一塊作品,對她來說有著重大的意義,她一直保留著想要等有一天送給自己未來的夫婿,怎么能這么隨便地送給太子哥哥呢? 皇帝的兒子眾多,女兒卻沒有幾個,還有不少都中途夭折了,能活到六七歲的也就只有三位,而李悅雯就是最小的公主,所以從小備受寵愛,不過,盡管如此,卻并沒有養成驕縱的性子,反而在這詭譎的皇宮中顯得異常單純。 李景煥那邊已經跑了十幾圈了,一炷香也已經燃盡了。他從馬上跌跌撞撞地摔了下來,大腿被摩擦得生疼,連走路也很困難,幾乎是被師傅連扶帶抱地送到了樹下歇息一會兒。 湛崇背對著他在和小公主說話,小公主則是滿心期待地等著湛崇回答,所以兩個人誰也沒有發現他。 他也樂得沒人注意,興致盎然地聽著兩人的對話。 不過,還不等他開始愉快地吃瓜,就聽到湛崇語氣疏離地對小公主說:無功不受祿,湛崇與三公主并不相熟,也并未幫過您什么忙,不敢拿您的禮物。 哎喲!湛崇這是真的不懂還是假裝不懂??? 李景煥忍不住側目,他一個母胎單身了二十幾年的人,都聽懂了小公主的意思,湛崇會聽不懂嗎? 湛崇哥哥,小公主一跺腳,用又委屈又生氣的表情看著湛崇,蹙著眉嬌嗔道:你上次不是答應了我,要和我交朋友嗎?為什么又說不相熟呢? 李景煥深深地覺得湛崇此時真的是進退兩難啊,若是答應了,那他可真是個禽獸啊,連個八歲的小女孩都不放過,若是不答應,那真是禽獸不如??! 湛崇神色未變,目光冷漠地望著小公主,湛崇確實答應了小公主交朋友,但是這朋友也不是說出來的,總是需要時間的積淀的。 小公主疑惑地問:那,大概需要多久??? 在下不知。 唔小公主低頭思索了一番,然后仰面問道:那,以后我們辦家家酒,湛崇哥哥能來給我當新郎嗎?說完,又憤憤地道:大皇姐每次都欺負我,老是讓我當丫頭,我不想當丫頭,我也想當新娘子。 這恐怕不行,湛崇搖了搖頭,轉過身看向李景煥,太子殿下發話,在下已經是殿下的人了,所以不能給三公主做駙馬了。 李景煥突然被cue,一時有些猝不及防,一手指著自己,我? 是啊,湛崇理所當然地道:殿下忘記了嗎?那天是殿下自己說的要做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