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3奇怪的女人奇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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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慎之能下床已經是七天后,他趁著沒人,掀開了身上的涼被,幾番掙扎后終于坐起。 羞恥的部位一覽無余暴露在他面前,他甚至連自己都嫌惡的不愿去看,但他知道……那個女人有留給他最后的尊嚴。 無力的手指艱難伸出,床頭,有她提前兩日放備下的里褲。 她在慌亂中所說的話,又有誰會相信?——我只是在救你…其他任何東西我都沒看見,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就是看見了,才會說出這此地無銀叁百兩的話不是嗎? 梁慎之震怒之余,滿心的自卑被擴散到了身體每一個角落,那屈辱的平坦下腹,是囊括他本人在內都無人可以直視的羞恥! 掙扎著不顧一切也要起身,可女人或許太過緊張,本來只是輕輕按在皮膚上的手指猛的用了力,猝不及防的疼痛傳來,梁慎之悶哼出聲。 本就無力,如今被女人失手一按,疼痛麻痹了所有感官,他再也沒了掙扎的心氣。 饒笑驚的收了手,很快又再度覆上,抬眼看了看男人,他已經不再妄圖坐起,只是擰緊的眉心看的出他內心的憎惡。 “傷口化了膿,早幾天我也試著去郎中那兒買了藥來給你敷,可是效果并不好…沒有抗生素,我怕你會死,你一直昏迷著,我……我也不敢叫人來看?!?/br> 嘴里快速解釋,夾雜著梁慎之聽不懂的詞匯,而后他就感覺到了,幾個冰涼的點,再次觸碰到了他的皮膚… 那是,她的指尖。 “我沒有醫務知識,只能盡我所能的幫你,你現在也醒了,如果你需要郎中,我可以幫你去叫?!彼f著話,眼睛看向側頭閉目皺眉的男人。 他太虛弱,甚至連斥罵的力氣都快沒了。 “如果你不回答,我就當你不愿意,那現在我會幫你傷口清創,會很痛,你忍住…” 她快快的說,好像有人在追趕她一般的急迫,偶后不再言語任何,雙手指向傷口,只是猛一用力,刀口濃的發綠液體淌出,縱使梁慎之再能忍耐,也終究在劇痛中昏死過去。 傷口不大,但卻很深,等梁慎之再次醒來時,饒笑已經幫他換過了藥,天色微微,不明不暗,他被裹挾在床幔中,看不出時辰。 饒笑剛巧在屏風外的空間吃了飯回來,身子繞過遮擋,就對上了一雙睜開的雙目。 “你終于醒了?” 我還以為你會死。 已經打過照面,梁慎之對她鎖定目光,而后張口聲音嘶啞的低問,“你是誰,這是哪里?!?/br> 女人這次不再直接坐到床沿之上,而是搬來小凳,于床旁半米處坐定。 “我叫饒笑…這里,應該是浙江?!?/br> 她不太清楚這個地方應該歸屬于自己時代的何處,可她憑借生活經驗可以略微判斷,這里是浙江,浙江某個靠近大海的城市。 “浙江…”咀嚼著這個詞,梁慎之瞇眼看了看身旁人,又瞬時斂眸掠過腰上覆蓋的涼帕巾,沉默了一會兒,再度開口,“現在什么時辰?我又昏迷了幾日?” “剛過了酉時…”她如實回答著,這是她剛到此處時便學會的技能,到如今,也能毫無障礙的精確對接到自己曾使用的時間表中。 “至于昏迷…有3天了,加上你中途醒來后又昏了一次,一共4天?!彼贿呎f著話,眼睛一邊瞟過男人側過來的臉,瘦削無rou的臉甚至有些干癟,可生來略顯優越的面部輪廓,撐起了他竟有的氣場,如今雙目已經睜開,她才注意到,這個人眼尾,有一顆不大不小的淚痣。 曾經被閉合的眼皮與睫毛覆蓋,她無法看見,如今睜開雙目,她一眼便可窺見。 幾句交談,有來有往,卻一直不達核心,梁慎之閉了嘴,饒笑也就沒有多問,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盯著人家看了頗久,饒笑有些尷尬的站起了身,“既然醒了,吃些東西吧?!闭f著她便繞過了屏風,外間傳來陶器碰撞的聲音,不多時,女人就端了半碗清粥回來。 “吃飯吧,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