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子8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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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糕被他擁在懷里,滿臉的紅色細痕,是被樹枝劃傷的印記。 “所以你弄成這樣,就是為了來給我說,有人要來打殺我?” “是!我給婆母說,下午去掰苞米的時候,有個坎肩掉在莊稼地里了,尋了這個由頭才出來,沒想到中途就下了雨,我知道他們要來了…大雨也攔不住他們,你快走你快走!” “那你的夫家呢?可也一道兒來了?”信子微微的吐,他有些懶得去控制自己的形態。 “應該也是跟著來了的,你知道…他頭個月也被咬過來著?!辈恢挥X間被玉京子擁的有些緊了,她掙扎著回答,一心想要推開懷抱,再推走他,推的遠遠的,走的遠遠的! 玉京子低頭看她,因為極速奔跑而漲紅的臉,額頭還浸著汗珠,就那么小小的,差了他684歲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居然會妄圖截斷堵在他生死線上的洪流。 “我且問你…知曉我是蛇,而蛇又傷人,你卻為何選擇來通知我?而不是和你夫家一并來搗蛇窩?” 本來還著急的陶糕,被這一問弄的皺了眉,他在說什么?她聽不懂…有些呆呆的腦子辨別不了許多的是非,她只知道,說好的,她還要報一次恩,那就應該是這次,她得來,必須來。 “我也不知道?!?/br> 她直言不諱的回答,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若非要問,那便是報恩…只是報恩… 玉京子也同時皺眉看她,信子有頻率的吐著,離的她好緊,似乎那尖尖的分叉就要掃到她的唇珠…可他有分寸極了,就那么不遠不近的縮回了舌。 算了,不問了,人與蛇的對錯,捕蛇者說的疑問,她這個癡傻女兒又怎會得出答案。 人聲近了…越發的近了,火把燃燒的噼啪聲,以及詛咒聲,凌亂冗雜的腳步聲,似乎……還夾雜了哭泣聲,是胡麻子的妻,她也拿了鐮刀來。 這是來嚎喪了??? 他冷笑著,一雙陰森森的叁白眼看向懷中陶糕,“記我兩句話,一,今晚無論發生什么事,別出房門,無論聽見什么看什么,都不能出。二,人非我所傷,這一次,與你夫家那一次,都非我所傷?!?/br> 世人都說蛇類兇險,卻不知對于蛇類而言,人之一物,更為貪婪殘暴,好似這世間自從有了“人”,天下的一切生殺大全都到了他們手里,無論對方是誰,只要非“人”,便有數千個理由將其誅殺… 他堪堪修了700歲,見了太多紛爭殺戮…他厭惡人類,但也不會輕易毒殺之,每每遭遇,繞道便是,可她不同,她救了他,曾是無心之舉,但后來還真的依照承諾去尋了他,700年時光,只有她一個傻女靠近過他… 這種奇怪又微妙的感覺,讓玉京子難以琢磨… “那你呢?你會走嗎?” 陶糕被他抱著,眼神關切的看著他,從下至上,近乎仰望。 “我若不走,又如何對得起你舍命而來的相護?” 一聲冷笑,擁著懷中人便離了洞xue,月色明亮皎潔,遠處攢動的人影已經rou眼可尋,他借著月光垂眸去看,細長如枯骨的手指伸出,撫上那幾道細細的紅,“往后,不可在做傻事,特別是為我?!?/br> 終究回了家,糊弄了范母的責問,沒有吃那剩湯剩水的晚飯,她徑直沖進了房,反手插上了門閂。 “我記住了,今夜無論發生什么,聽見什么,我都不會出屋子。人不是你傷的,夫家不是,胡麻子的兒子亦不是!” 語畢,她突然被一陣強勁的風裹挾,慌亂又驚懼,還來不及尖叫,她便回到了桃村的地界。 帶著滿心的不安,她躺回床上,心中默念著玉京讓她記住的話,屋外的黑洞洞的沒了一點聲響,想來范老二今夜是不會回來了…范母與范老叁就住在隔間,現下也應該已經睡去。 玉京呢?他說自己會走的…那一定能跑掉的,對嗎? 可是…往后她還要怎么去找見他?出了桃村往東10里,她太熟悉的地名,往后……可還尋得到玉京? 風好大,明明還是叁伏的天,不知為何就刮了這樣大的風,呼呼啦啦,甚至要卷走房頂的草棚。 陶糕輾轉著翻身睡去,明明今晚范老二不在,她應該難得清閑才對,為何…為何會這樣心事重重,不得安寧? 朦朧中她聽見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好大一聲,悶悶的響,接著就是年老的女人嚎哭聲… 聲音之大,連她的耳疾都不足以抵擋。 是誰在哭?! 猛然從床上坐立起來,原本聊勝于無的睡意徹底被打散,急急的下了床,鞋都來不及穿穩,跛著鞋跟就往門邊去。 “我記住了,一,今晚無論發生什么事,聽見什么聲音,我都不會開門?!?/br> 自己軟軟細柔的聲音在耳畔回響…她憶起了自己的話。 不能開門,沒有事的,聽不見,看不見,天亮就會好… 天亮…天亮就去找玉京! 呆呆的回身,她嘴里絮絮叨叨的念著,提腳就要回床邊去,門卻突然從外間被破開! 一聲巨響,伴隨著夏日里熱辣辣的風,呼的沖進了屋里,這一次容不得陶糕再開不開門。 快速轉身,老舊的門板被撞斷,歪歪的掛在門廊上,軸承不甘心的搖動著,她的眼前豁然出現了一個瘦高頎長黑色身影。 還來不及說話,耳中已然出現那熟悉的洪亮聲: “跟我走,現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