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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踝入水后,她感覺到了腳趾傳來劇痛,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咬到了。 “我給,我給,我給你……” 瀕死之間,她口中瘋狂大喊的就只有這么一句話。 然后,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一股大力抓住,還沒反應過來,她就直接被那股力量拖出,直接摔到了涼亭之內。 得救了。 可是被猛摔一下,身上的骨頭好像都要散架了似得。 一只手,就在這時伸到了她面前。 “拿來?!?/br> “另一瓶是毒藥,你要了也沒有用啊?!鳖櫥ǔ€在哆嗦,控制不住的哆嗦,她試圖分辨,可迎來的卻是一柄短劍,直抵咽喉。 “別?;?,不然后果自負?!鳖櫹暌讶皇菢O其的沒有耐心,她不想跟眼前這個女子說半個字的廢話,更不愿意去看她的那張臉。 “那可是毒,萬一瓶子漏了就全完了,我怎么會發瘋的把它隨身帶著?” 這解釋,聽上去合情合理。 但顧惜年不信。 她絕不會給顧花朝一丁點僥幸的心里。 既然她拿不出來,那就去喂魚吧。 至于她要找的東西,總是有辦法找得到的。 她要讓顧花朝知道,她手上的東西只能暫時作為保命的手段,但若是想要拿來威脅她,那是絕對不可能。 顧惜年從來都是個狠角色,四國大比之中遭遇的種種,徹底將她身體內的某些瘋狂的東西給喚醒了。 “你自找的?!?/br> 她反手一掃,銳利的劍鋒掃中了顧花朝的手臂、小腿,留下了兩道傷口。 血,迅速涌出。 她就這樣拖拽著顧花朝,硬是來到了水塘邊。 “帶點血味,魚兒們吃的才香?!?/br> 這是顧惜年的說法,并且她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完完全全是來真格的。 “你瘋了?你還是不是個女人???怎么那么狠呢?”顧花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鳖櫹曛皇抢浜?。 她何曾不想好好的做個安靜美貌的女子,可是,總有人一步步的在挑釁著底線,不把她嗜血的一面給勾出來都不甘心。 如此,便如她所愿。 顧花朝最終還是慫了。她自認沒有顧惜年那種本事,落水之后還能重新爬上來。 她從口袋里,拿出了另一只白色的玉瓶,這一只與之前那只黑色的幾乎沒有差別,兩只玉瓶放在一起,能嚴絲合縫的對住,隱有太極陰陽圖的暗紋浮現而出。 應該是沒有錯的了。 顧惜年拿在手上時,心里邊微微的松了口氣。 “給你了,你走吧?!鳖櫥ǔ瘧嵟瓨O了。 早知道是如此,她去藏寶閣的時候,就不會隨手拿走這兩瓶毒,如今被顧惜年折騰的如此之慘,在信徒面前失了顏面不說,還給整個計劃帶來了巨大的危機。 她必定是要受罰的了。 顧花朝此刻只想著要怎么將功折罪,保住自己的性命。 沒想到,顧惜年卻根本沒打算放過她。 “我走,可以,你也要跟著我走?!?/br> 顧惜年像是拎著破布袋似得,直接扯著顧花朝,她手上奪命的短劍,往顧花朝的脖子上一駕,之后就讓小和尚讓出去路。 小和尚的面前兩丈處都沒有人站著,那些信徒個個著急的不行,但就是不敢湊的太近。 因為一走近,小和尚的手上就像是有吸力似得,直接能把人給抓過去,一拍一掏一抓,不見他怎么費力,瞬間就把人給弄死了。 弄死一堆人后,小和尚嫌礙事,就把人往水塘里扔。水塘里有什么,這些信徒們心里太清楚了。有些人,哪怕茍延殘喘,還有一口氣,入水之后,就再無生息,只會沉入水塘最深處,變成累累白骨。 種種舉動,都讓信徒們法發自內心的畏懼了起來。 他們當然很著急顧花朝落入險境。 但在沖了幾次都沖不上去的時候,信徒們竟然也沒有拼死一搏。 小和尚在前慢慢走,算是負責開路。 顧惜年與顧花朝跟在后邊,一個沮喪,另一個滿臉不在乎。 “你快點放開我們的神女!” “我們花朝神教的護法,絕對不會饒恕你們?!?/br> “你們若是敢讓神女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我們必將啟動北冥密令,你們會被整個北冥的殺手追殺,必是要死無葬身之地?!?/br> …… 類似的話,小和尚不知道聽了多少次。 他有點煩,猛的抬起手。 結果那些腦門上花著花的信徒們,竟然齊刷刷的往后退出了老遠。每一個的動作全都類似,兩三百號人呢,一瞬間一起躲開,場面也挺有趣的。 結果,圓寂只是摳了摳耳朵,有點郁悶的嘟囔:“就知道吹牛。什么狗屁北冥密令,一年啟動好幾次,次次派點笨蛋過來,像是蒼蠅一樣嗡嗡嗡個不停,打不過還要撂點狠話,真是沒完沒了的?!?/br> 顧惜年微笑,對于這種事,并不想評價。 小和尚是功夫抬高,壓根不會當回事。 換成是其他人,哪里能支撐的住一個百來年間的威名赫赫不倒的殺手組織的追殺? 他還在抱怨呢。 殊不知,該郁悶該煩躁的,應該是那些鍥而不舍的前來送死的殺手吧? 不過,這些信徒們所說的一些話,倒是引起了顧惜年的注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