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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連心情一直緊張的揪著的顧惜年也難免露出了詫異之色。 段小白?他真是段小白? 七皇子多有不信,不滿的抬高音量說道:“公公,你可看清楚了,萬不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br> “看的真真切切,這位就是老奴的救命恩人段小白,不會有錯的了?!?/br> 七皇子攥緊了拳頭,強忍著憤怒:“多年不見,你難道能記得那么清楚?萬一……” 老太監打斷了他:“殿下,老奴能在御前行走辦差,這腦子還是頂用的。老奴愚鈍,腦筋不夠好,但卻還是很善于記人面孔,宮里進進出出數千人,不管哪一張臉,只要老奴見過一次,必然是妥妥的記在了心頭的。連那些宮人,老奴都不會錯辨,更別提這可是老奴的救命恩人,哪里會記錯呢?” “你可愿意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若是有誤,甘愿受罰,到那時,怕是父皇也不會保你?!?/br> 老太監的嘴角勾了起來,看似在笑,但那笑容卻未能染上眼底。 “殿下,老奴得回去給皇上回話了,皇上還在等著呢?!?/br> 說罷,也不再理會七皇子的糾纏,直接匆匆的去了。 既然‘段小白’的確是段小白,七皇子也沒了更好的借口阻撓比賽繼續。 閑雜人等,退下了擂臺去。 長香再次點燃,比賽繼續。 ‘段小白’的身法手段,與之前那一位沒有二致,只是手腕之間運用上的力道,以及日常的一些小小習慣,卻是有些不同。 顧惜年全力以赴,沉浸在這一場比試當中??蓪τ谘矍爸说纳矸?,她比任何人都還要了解幾分。 看臺之上。 皇帝與皇后都是那種繃緊的表情,聽著景德公公的匯報。 “真的是段小白么?不是說,傷的很嚴重了,竟然還真撐著上臺來了?!被屎笃擦似沧?,掩不住不滿。 皇帝忽然道:“周德海,你帶一隊御林軍,去那邊的白帳篷看一看?!?/br> 周德海領命而走。 皇后似是后知后覺,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你仍是覺得這其中有些貓膩?” 皇上將丟棄在一旁的手串拿了回來,輕輕的放在手上盤。 “不過是確定一二?!?/br> 皇后柔情似水的笑著:“皇上英明?!?/br> 擂臺上,顧惜年眼尾余光瞧見了周德海引著一隊人馬沖向白帳篷,幾個帳篷,各分了幾組人馬,直接掀起了帳篷,直闖而入。 那氣勢,委實有些不善。 顧惜年心中擔憂,手下一滑。 ‘段小白’的掌風,貼著她的肩膀拍了過去。 ------------ 第189章 獲勝 顧惜年身經百戰,在賽前也針對各種狀況進行了無數的訓練,這才在危急關頭,險險躲過。 ‘段小白’的呼吸也亂了一息。 但他似乎知道她在擔心什么,小聲的說:“他安好,別擔心?!?/br> 顧惜年禁不住露出驚喜的效益。 “段小白”又道:“先混過這一場再說?!?/br> 心理負擔全都沒了,顧惜年便認認真真的與他比過了一場。 兩個段小白的武功同出一處,但仍是有著不小的差別,只是這差別存在于力道、靈敏、技巧,以及對同樣一種武功的感悟當中。 面前的‘段小白’的功力明顯會更加渾厚一些,體內宛若藏著汪洋大海,綿綿不絕的力量被他盡數釋放而出,極其難以抵擋。 而之前的那一個,則明顯是更注重技巧與靈敏,自然也是武功高強,不過在功法的運用之上,總還是存在了更多的收放自如。 但有一點,顧惜年仍是可以肯定。 兩位段小白必就是經常待在一起的切磋武功,因為很多習慣性的拆招喂招的方式,幾乎是沒有差別。 顧惜年在對上這個時候,與對上另外一個的感覺,總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一場,戰的十分盡興。 顧惜年并不需要對方相讓。 ‘段小白’亦沒有要讓著她的意思。 一切都是實打實的在進行著。 其中不乏險象環生的畫面,那些早已被調動起了情緒的圍觀者們不由的驚呼連連。 果然不愧是最終之戰,單單是能夠親眼目睹,便已是覺得值回了票價。 那一炷香,即將燃盡。 顧惜年渾身上下早已是被汗水浸透。 手中一柄長軟劍,舞出了翻飛的劍浪,宛若是游龍飛舞,又似彩鳳飛天。 ‘段小白’笑了,贊道:“王妃好功夫,屬下佩服?!?/br> “仍是贏不過你?!鳖櫹甏丝?,好勝心全被挑動了起來,已是完全忘記了此刻是比賽,全心全意的投入進來。 那種棋逢對手的感覺,委實是舒坦的很。 “屬下祝愿王妃,順利達成所愿?!薄涡“住f完了這一句,突然收慢了半招。那本該被他格擋開的一掌,竟是有些意外的直拍了過來,穩準狠,直中他心口。 要知道,那里可是還有著一道深可見骨的傷。 顧惜年的掌風裹挾著凌厲的威勢,拍中的一瞬間,她的手掌里,竟有種難以言喻的凹陷感。 ‘段小白’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跌飛下擂臺。 落地之后,一口鮮血直噴而出,而后便頹然平躺在地,好半天都保持那樣的姿勢,爬不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