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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左右,分別陳列了四處武器架子,上邊擺著十八般兵器,且都是相當不錯的品質。 周方抓起了一把劈山斧,橫擋過去,斧子直接被重劍劈開了刃,一下就不能用了。 周方又去拿長棍,打算以巧勁攻之,結果依舊是不行,重劍對付長棍,不亞于鐵刀切豆腐,輕松到不費什么力氣。 周方再取了一把長劍,才做出了一個刺出去的動作。長劍被顧惜年一斬為二。 他只得再去找,再去取…… 沒過多一會,地面上已經丟滿了各種斷掉、毀掉的兵器,而周方也已是無兵器可用,只剩下赤手空拳,來對上顧惜年。 “得一把神兵,如虎添翼,這一場,你贏的不夠光明磊落,我輸在沒有趁手的武器?!敝芊侥抗馊紵?,恨恨的一擺長袍,怎一個風情萬種了得,尋常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都沒有他一個大男人把嗔怒怨懟表現的淋漓盡致。 “喔?”顧惜年挑了下眉,指著手臂上的傷痕說:“長鞭沒斬斷之間,你用起來可是很順手的,瞧,我身上的傷就都是你的杰作;怎么,武器上的優勢不如人了,你又要拿這個來說事嗎?” 周方轉了轉眼睛,蘭花指一點:“不然,你放下那把劍,我們比試拳腳?!?/br> “嗯?” 周方見她露出思索的表情,還以為有戲,趕緊再接再厲的勸:“四國大比是多么莊重的場合,任何一場比試都要經得起推銷,你越是想揚名立萬,越要贏的堂堂正正……” 一柄重劍,迎面斬來。 周方躲閃的步調哪怕慢上半分,他都要變變成劍下厲鬼,身體被直接一分為二了。想想這把重劍,切刀槍劍戟都跟切豆腐一樣利索,更別提去劈人的身體了,簡直不要太容易。 呼吸之間,就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周方的臉色煞白煞白,好半天才找回了心跳。 “你干什么?!彼麐沙饬艘宦?。 “上臺之前就已簽好了生死狀,這邊意味著只要開戰,為了贏可以用上各種手段,上一場的南疆蠱凰,又是放蟲子又是放毒,怎么,到你這里,用一把重劍都算是不講武德了?” 周方被質問的回不上來。 顧惜年冷笑:“拖延時間也沒有用,我必須要贏?!?/br> “那也未必?!敝芊焦戳斯醋旖?,一甩長袍,駭人的殺氣撲面而來。 “呵?!鳖櫹瓴辉購U話。 接下來的戰斗,才是真正的沒有廢話。 顧惜年是下定了決心要速戰速決,她一鼓作氣的沖了過去,哪怕周方再是中途交談、詢問、說話,她也只當他是在拖延時間,根本不予理會。 周方十分忌憚她手上的重劍,想要近身奪劍,卻發現根本做不到。他心里著急,擔心如此下去,自己不止是贏不了,還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可惡?!敝芊綈阑鸬牡秃鹨宦?。 分神一看,卻見擂臺之下,有人用軟轎抬了一人,來到了附近。 轎子上坐著的那個,面容憔悴,被一條厚被子裹著,勉強固定住著身體,不至于會栽倒了下去。 可不正是他的meimei。 “圓兒?” 周方目光銳利,瞪著那個站在周圓附近,笑吟吟的中年人。 只是一個眼神對視,對方眼底所透出來的威脅,已盡數表達給了周方知道。 這一站,只準勝,不準敗。 否則,他們兄妹兩個都知道,要付出什么樣的巨大代價。 周方恨恨的一咬牙,轉身朝著顧惜年沖了過去。 他此刻,舍身忘死,早已將一些顧忌放下。 九族誅滅,父母早逝,僅存的就只有這么一個meimei。 那是他在人世間唯一的羈絆,也是他最在乎的存在。 顧惜年此刻是明顯的感覺到,周方的攻擊加快了不少,當一個人拼了命時,體內的潛能會無限的爆發開來,不顧一切,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得償所愿。 “死?!?/br> 顧惜年單手撐著劍柄,一個跳躍,重劍刺入擂臺中央,她的身體翻到了正對面,這才躲開了周方致命的一擊。 “再死?!?/br> 周方又攻了過來。 他的紅袍,掀起一道令人不安的云浪,仿佛是要將人裹進了那血色的氣氛當中。 “死吧?!?/br> 暴走狀態的周方,徹底喪失了理智。 顧惜年只圍著重劍,靈活的閃耀身體,擂臺周圍,隨著他們的每個驚險的瞬間,發出了一陣陣“噓”“噢”“啊”之類的聲音,顯然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被集中了過去,每個人皆是目不轉睛,生怕一個不留神,會錯過了許多精彩的畫面。 而身為對手,被周方全力以赴的攻擊,顧惜年的壓力無疑是最最大的。 “我不能死?!彼ち藥紫?,一個沒憋住,口中的鮮血吐出了出去。 周方面露喜色。 ------------ 第164章 兩國對決之戰 可下一瞬,情勢突然有所逆轉。 原本是在周方正前方的顧惜年,突然一個急速的轉身,竟是逆著方向,與周方擦肩而過。 她的速度太快,做出反應的瞬間,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瞬間就到了周方的身后去。 這是等待了很久,才等到的時機。 周方想要回神,卻已是來不及了。 顧惜年一記手刀,正砸中他后脖頸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