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頁
哪怕是站到了臺上,對手是段小白,金向北也得先去找找拓跋涼在哪里。 “開始吧?!倍涡“桌淅溟_口。 他一亮勢,金向北先退開了半步:“段兄,且聽我一言?!?/br> “浪費時間?!?/br> 類似的伎倆,從初賽到現在,段小白遭遇的并不少。 久而久之,甭管對方說什么,他全都沒心思去聽。 金向北二話不說,一塊令牌,隔空扔了過來:“接住?!?/br> 段小白本以為是暗器,但接到手里之后,才發現那是什么。他見多識廣,一眼便認出了這東西的來歷。 鹽幫的信物,相當高級的東西,拿著它,可去鹽幫任何一個分舵,調人調物,或是提出任何要求,鹽幫將無所不處。 一般這信物,不會隨隨便便流出來。 金向北上來就給他這個,似是別有用意。 本打算找個機會直接把對方給踹下臺的段小白,果然收了力道。 “何意?” 金向北一見這招有效,立即豎起了大拇指,贊了一句:“識貨?!?/br> 見段小白臉上露出了不耐之色,金向北也能推測出段小白委實是沒什么耐心,他便放棄了試探和客氣,直接了當的說。 “距離那炷香燃盡,還有一半的時間,我希望段兄放水,讓我留在高臺之上,一直到這一場比賽結束?!苯鹣虮钡恼Z速飛快,一口氣把自己要表達的意思全說清楚了,“按照比賽規定,這樣子做,不會影響段兄的比賽晉級,也可以讓我成為下一局守擂的擂主,我就可以直接把拓跋涼的人腦袋打成豬腦袋了?!?/br> 段小白眼神詫異,看著金向北那疑似超級紈绔的嘴臉。 “段兄,作為報答,這塊令牌您收好,天高路遠,江湖無邊,總有一天,您有用得著鹽幫的地方,盡可以帶著這塊牌子來找,我金向北許給你的東西,一定會換回令你滿意的報答,如何?” 段小白考慮著,心里邊權衡利弊,已有答案。 可金向北卻以為段小白的遲疑,還是不太樂意,他連忙解釋:“我來參加四國大比,為的就是在正大光明的場合,堂堂正正的把拓跋涼揍的連他娘都不認識他?,F在的輪賽制,想要遇到他還真不容易,我都計算過了,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我成為擂主,再干掉兩個,就能揍拓跋涼了。其他人本少爺根本不放在眼里,唯有段兄你,我知道,無論如何都戰勝不了你。不過倒也沒關系,我與段兄不打不相識,今天這就算是交個朋友吧。我,金向北,代表的是鹽幫?!?/br> 這話,分量不可謂不重。 且對于段小白來說,并不是以輸了為代價,而僅僅是放水而已。 考慮到不久的將來,的確是需要鹽、漕兩幫來協助。 今日在擂臺上,結下個善緣, 段小白倒也愿意。 他一收起了令牌,便算作是達成了協議。 接下來,仍是要打,你來我往,虎虎生威。 哪怕是不遠處的護擂官,也沒搞清楚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段小白自然也做好了金向北會?;ㄕ械臏蕚?。 不過,他倒是全程規規矩矩,兩個人交手,也是點到位置。 時辰一到,守擂官果然宣布兩人平手,段小白等待下一輪的比試,而金向北則成為新的擂主,繼續守著擂臺,接受挑戰。 段小白翻身而下,不過他接下來還有好幾場比賽要打,只能呆在另一處棚子里。 他與顧惜年之間,隔著遙遠的距離。 但目光,總會在不經意間,交匯在了半空之中。 他竟然還給了顧惜年一記“放心吧”的篤定眼神,顯然還不知道,自己保守著的小秘密早已經被人給看穿了。 顧惜年的心情,竟然又多出了幾分復雜來。 ————— 如金向北所預期的那般,他果然在自己守擂的第三場與拓跋涼狹路相逢。 “我這次可不會留手?!苯鹣虮编秽唤兄鴽_了上去。 拓跋涼如往常一般,毫不客氣的下了狠手。 兩個人宛若宿命一般的對手,每次見了,必定是要這般你死我活的架勢。 可段小白站在臺下,卻是從這樣的交手之后,讀到了一絲其他的意味來。 他們表演的痕跡,未免太重了些。 不論是主動挑釁的金向北,亦或是被動應戰的拓跋涼,他們都似乎是努力在這擂臺之上,非要分出個生死勝負不可。 可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 段小白抬眸,朝著那高臺之上望了過去。 皇帝在大椅上端然穩坐,似乎是對這一場對決十分的感興趣,時不時的指一指擂臺之上,旁邊自然是有人來替他做出解答。 “鹽幫和漕幫,是什么時候開始攪到一起去了呢?”段小白的喃喃輕語,大概只有他自己能聽的清楚。 這一次的四國大比,果然不失所望,多出了許多新鮮事來。 接下來的等待時間,顧惜年便與其他旁觀者一樣,可以清茶細品,嘗著宮中御廚精心所制的各色點心,觀看著擂臺上的一場場比賽。 她所在的位置,依然是擂臺之下,偌大的休息區,目前就只有她一個人在,因為視野相當的不錯,顧惜年可以近距離的觀察臺上每一位對手。 這其中,必有十一人,會與她一同進入決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