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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相信,這是蘇恪做的。 我靜靜地看向他,突然間覺得看開了所有。 從前我將這個男人看得無比重要,甚至真得可以為他付出生命。 我連我的攝政王郡主都不想做了,拋棄了所有想要同他在一起。 可最后呢? 我愛的人,愛我的人,一個個都離我而去。 這輩子我失去的太多,但愿下輩子我同司宣朗會有一個好結果。 我一步步退至懸崖邊,崖外是萬丈深淵,云霧繚繞,看不清底。 只要稍有不慎,大抵便是血rou模糊。 斷壁殘垣,碎石連續性得往下掉。 “阿慈,你過來?!彼穆曇舫錆M誘惑之力,可真正了解過后,才明白他是多么冷酷無情。 我想如果真得要死,那么就此時此刻。 我閉眼,張開雙手,往后慢慢倒去。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不想要醒來的夢。 在夢中我聽見蘇恪略帶焦急的聲音,他大喊著我的名字:“宋慈?!?/br> 可是宋慈不想聽到他的聲音,真得不想聽。 …… 我后來才明白,蘇恪這樣毫無顧慮地射殺司家少主,是因為他早就看好了另一個人。 御史大夫司夷息,也是司家的旁系。 蘇恪想要將司夷息扶上司家家主之位,因為司夷息是蘇恪的人。 而司宣朗正是他們計劃中最大的阻力。 只要他一死,他們就可以逼退司宣朗的父親退位讓賢。 這樣不僅可以擴充自己的勢力,而且還能夠與秦相形成抗衡之勢。在朝堂之上,也能夠平分秋色,好一個一箭雙雕之計。 我現在能夠確信,是我自以為是掌控了全局。 原來這都是一場虛幻的泡影,而司宣朗是那個犧牲者,也是最大的傻瓜。 原來,司宣朗還是那個司宣朗,而宋慈卻不在是那個宋慈了。 人是會變的,守住一個不變的承諾容易么?我常常這樣問自己。 我想起他說:“我司宣朗沒變過,對于宋慈的愛也沒變過?!?/br> 其實我并不知道那時司家正在內亂,如果我知道,我不會答應他私奔,也不會連累了他。 他為了我拋下了所有,而我卻安安穩穩地活著,悲哀而卑微地活著。 我為什么要在他面前哭,我痛恨自己的不爭氣,痛恨自己的懦弱無能,痛恨自己的愛情。 我從來不覺得我有多好,我只覺得欠了司宣朗太多。 私奔的路上,司宣朗將聞風笛送給了我。 我問他:“司宣朗,我又沒有給你梵天鏡,你怎么舍得了?” 他說:“他是我的?!彼运敢鈱⑽宜胍臇|西都奉上。 愛一個人,總是心甘情愿。 …… 突然想起以前,那片夕陽。 我對于感情明白的遲鈍,處理的也不到位。 就像我從未想過司宣朗會喜歡過我,我也沒什么知覺。 年少時的歡喜多得是輕狂,是無知??梢矎乃窇?,一往無前。 我想起在落云山的那個夏天,那年燥熱異常,連帶著夕陽的晚風都比平常要熱上幾分。 山間花鳥蟲魚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有不少。 加之大夏天的,什么毒物都該出來曬曬太陽了。 所以落云山的夏天一般會封山,避免弟子們被毒物咬后受傷。 我這文慧師侄前段時間下山游歷去了,結果前兩天奄奄一息被發現在山門口。 恰巧的是,無道子師父半月前便有事離開山門。急急忙忙請了山中名醫, 眼下正缺了一味藥引子——茯苓草。 文慧傷得很重,一直昏迷不醒。 這茯苓草不是茯苓,而是一株青色白花的小草,功效極大,不僅能夠安神定心,也可以用于解毒。 文慧從小無微不至地照顧我,而我身為她的師叔怎么能對她不聞不問。 我便踏上了去尋茯苓草的路,可我這半吊子的功夫加上那一點霉運,輕而易舉就能碰上我的克星。 譬如,我這人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可偏偏對蛇怕得要死。 這山中綠蔭多,密密麻麻地遮擋了刺眼的陽光,光卻還可以斜斜地穿過斑駁陸離的樹影。 一條粗而長,靈活中帶了些許慵懶的竹葉青匍匐在樹干上。非常敏銳地捕捉到了我的蹤跡,發出呲呲呲的響聲。一瞬間只覺得肌膚里的血液都凝結成了冰,只能一動不動地瞧著它。 它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不遺余力地朝我撲來,然后在我的小腿上吧唧了一口。 腿部倏地一痛,先是只覺得血液同經脈倒行逆施,頭部沉重。緊接著心口開始發悶發麻,一點一點的麻痹我的心智和神思。 此種情況從心口逐漸蔓延至全身,到最后我暈乎乎地天上地下竟然都分不清了。不知是疼痛還是窒息,只覺得死亡的感覺幾乎完全淹沒了我。 我以為我會死,可幸運的是我得救了。 司宣朗救了我,原來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艱難地看了一眼傷口,包扎雖然潦草了些,可毒性勉強止住了:“司宣朗,謝謝你救了我?!?/br> “宋慈,你這條命是本公子耗盡心力撿來的,便是本公子的,以后在你沒還本公子恩情之前,你可不許胡來?!彼皖^,悠閑愜意地烤著山雞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