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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齊雖有軒轅一族的血脈,但歷經千年,早已稀薄如水。 傳聞中,軒轅一族居于世外云中島。此島長期漂浮于空中,島上之人皆長壽,靈氣逼人。 而與九州大陸唯一的聯系便是軒轅宮了,只是當初神英皇后到底是叛出軒轅一族,所以大齊與他們大抵是沒什么聯系。 雪心蓮一物著實難求,更何況還有焚葉草和鮫珠。且不說鮫人一族那還是活在傳說中的物什,這九轉丹采用的是古方,想要煉制更需要極大的精力,醫術不僅要高明,這內力也得深厚。 幸虧我的師父是落云山的無道子,他不僅功夫于九州是數一數二的,這好人緣也是其他高手羨慕不來。 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老人家釀得一手好酒,以勾魂酒最為著名。淡淡地只要抿上一口,保你醉至三天三夜。 其中醫圣南宮先生便是他的酒rou好友之一,南宮世家是醫學世家,如今的家主南宮霖幾乎掌控了九州的醫學命脈和藥材市場。 醫圣南宮西是南宮霖的叔父。 我也因此得了便宜,能到他的救治,也是實乃三生有幸。 我不知道的我還有多少時間,突然有一張臉浮現在我的腦海中,風華絕代如明珠生輝,雙眸幽深似群星璀璨,在風霜雨雪中歷經沉淀,又好像在浩瀚無垠的草原留下歲月淺淺。 這令人看不透,摸不透的他,這令人找不到,也不舍得的他。 我想起之前那個淺嘗輒止的吻,心跳不禁漏了半拍。 他是孤傲九州的大楚皇帝,早就聽聞過這么一個雷厲風行的人。他不僅鏟除了阻撓他政務,在大楚扎根百余年的秦氏家族,而且又于三年前粉碎了大秦與北戎的陰謀。 在這個紛亂的時代,他是整個九州有力的競爭者。他是蘇恪,也是笑傲一方的霸主。 我按捺住心中的躁動,頭疼得有些厲害,念了一段清心咒,才勉強好受了些。 風從窗柩中緩緩穿過,輕輕掀動我的衣衫,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我走至窗邊,輕攏了門窗。 然后吹滅了燭火,和衣便睡。我并不喜光,過于刺眼。 …… 大楚,朝鳳宮。 風和日麗,萬里無云。 又是一年深秋,百花凋零。明明不過未時,天色已經晦暗了不少。 朝鳳宮內的院落里,那棵梧桐樹掉了不少泛黃的葉子。 一旁的石桌椅上也沾了不少。宮內也是冷冷清清,真真倒不像是皇后所居的宮殿,除了那些華麗的裝飾,與冷宮竟然一般無二。 順眼望去,穿過朦朧的床幃和紗簾,里頭的床榻上正坐著兩個人。 女子發絲凌亂,只能瞧出她身形單薄。男子雖只著了常服,但瞧拿雀紋玉冠,這來歷必定不一般。 還未如何看清,我便聽得他們講。 “阿慈,對不起?!蹦凶用媛独⒕?,從后面環抱住女子。 女子只著了中衣,面色蒼白無力,慘淡的薄唇微微一動,終究是什么話也說不出口。 “阿慈,我們以后還會有孩子的?!彼参康?。 女子慢慢抬眼,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卻面如死灰。 男子抱她抱得更緊了些。 她不耐煩地妄圖掙脫,男子禁錮地更重了些。 女子低頭狠狠地往他胳膊上一咬,霎時間血流不止。 他才不得已放開了她。 只見那女子指著他,帶著哭音:“為什么?孩子有什么錯?他也是你的孩子呀!” “我知道?!蹦凶由焓窒胍ビ|碰她,但最終不爭氣得垂落。 “回不去了?!迸佑帽M力氣將男子的手拿開,然后諷刺地朝他一笑,聲音虛弱而無力。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迸幼匝宰哉Z道。 “阿慈,你說什么胡話?!睜T光緩緩地照在他的臉上,我才勉強看清了男子的樣貌,心下不免大驚,竟然是蘇恪。而后又慢慢望過去,女子眉目依舊,嘴唇毫無血色,透過光影我能瞧見她姣好的下顎以及優雅地弧度。 “以前我總單純的以為,我和你可以相約白頭,兒孫滿堂。原來我們之間隔了千山萬水,我努力跨越,最終也比不上你身邊的花花草草?!彼凉u漸轉過身來,像是自嘲。 我這才發現這容貌與身量竟然與我一般無二。她叫阿慈?好熟悉的名字,潛藏在我內心的記憶陡然蠢蠢欲動起來,阿慈,貌似曾經也有人那么叫過我。 “阿慈,不是的,不是的。你要相信我?!蹦凶右粋€勁兒地搖頭,緊緊地將女子鎖在懷里,吻了吻她的額頭。 在夢中,那名女子使力掙脫,可因為小產無力而漸漸偃旗息鼓。 只能冷冷地盯著他,渾身散發著寒意:“蘇恪,我恨你?!?/br> 與蘇恪相像的男子垂眸:“我知道?!?/br> 朝鳳宮外傳來鬧騰的聲音,在偌大而安靜的殿內顯得清晰可聞。 櫻桃正在外面阻攔,可來人欺人太甚,擾得她不大清靜。 便揉了揉太陽xue,蘇恪見之,隨之抱著女子的手松懈了許多。 他皺了皺眉,傳了宮人,問道:“是何人?” “陛下,陛下,奴婢是昭華殿的春瑩,貴妃娘娘病了,您去看看她吧!”那正在與櫻桃爭論的蘇恪一下子使了力氣,越過了櫻桃,笑意滿滿地跑到蘇恪面前,用手怕遮掩著神情,帶著哭腔似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