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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輪到陳美珍驚訝,她以為許鹿跟陸儉明,也就是今年的事兒。 不過轉念一想,要不是之前就喜歡,他們也不至于這么快走到一起,陳美珍問:鹿鹿要是沒有回北京呢? 這個問題有點太犀利許鹿打岔:媽,你是不是準備了好多問題??? 胳膊肘往外拐得倒快,陳美珍嗔怪地瞪她一眼:mama問問怎么了? 是,阿姨您隨便問。陸儉明笑了笑,他捏一下許鹿的手,說:我跟小鹿的確差點錯過,以前我不懂事,讓小鹿傷過心,如今能跟她在一起,我很珍惜,她在我這里,分量很重,以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把她弄丟。 許鹿收攏手指,扒著陸儉明的手背微微用力。 陸儉明含著一點清淺的笑偏頭看她。 陳美珍瞧著對面兩人對視時,彼此眼睛里涌動的光,微微笑著低下頭喝湯。 家長都見了,許鹿留在北京再無懸念。 一場風波把KCS推向市場中央,有思曼和TS的續約加持,各公司的簽約意向紛紛涌來,郭勝意高興地找不著北,許鹿卻還記得在南邊的上海。 周恒因為陶悅的事,自罰了半年的薪水,他腿養得差不多了,主動提出過去。 許鹿同行,跟過去做交接。 她在上海租房子住,交接完搬回北京的話,這兩年里買的東西也得帶回去,收拾起來勞心費力,光衣服和小物件就裝了好幾個小時。 許鹿出了一身汗,洗完澡正琢磨著點份宵夜,門鈴響了。 今天周五,公司同事下班都去嗨,誰會找她啊。 等門一開,許鹿呆了。 陸儉明站在門口,修身西裝褲配淡藍色棉麻襯衫,挽著袖口抄著兜,勾著一點唇角,朗目星眸地微微沖她一挑眉。 許鹿心里狂跳,她結巴:你、你怎么知道我住這兒? 陸儉明就喜歡看她這副傻樣,門輕響著關上,他將人抵在門板上,伸手掐她被水汽蒸的泛紅的臉:剛洗完澡? 嗯。許鹿縮著肩半靠在門上,有點反應過來了,你不是在西北出差嗎? 許鹿來上海處理交接的事兒,陸儉明也不閑,前幾天飛去西北跟項目,今天下午兩人還發過消息,他明明說晚上要跟那邊的負責人吃飯。 陸儉明玩弄似的拽著她半濕的長發,散漫道:吃了兩口,突然想來看看你。 許鹿心里一悸,咬著唇抬眼看他。 兩道目光對到一起,周圍的空氣仿佛一下快進到了六月,泛著熱、發著黏。 陸儉明的拇指一下下地蹭她細滑的臉蛋,對上她小鹿一樣晶亮的眼睛,聲音低下去:想我么? 許鹿被他蹭的臉頰發麻,心里打顫,小半個月沒見,她有點兒舍不得遮掩,小小聲地哼:嗯 陸儉明眼里的笑意往外涌,他低頭,拉近兩人的距離,輕聲問:多想? 許鹿一張臉比在浴室里時還紅,她瞪他,泛著水光的眸子瀲滟又勾人,陸儉明低笑一聲,搭在她腰上的手往后移,將人扣緊在自己懷里,偏頭吻上她的唇。 許鹿輕唔一聲,踮著腳跟他接吻。 小兩居的房子里靜的只剩唇舌糾纏時的水聲,許鹿兩手掛在陸儉明的脖頸上,在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輕推他,貼在門上喘氣。 陸儉明埋在她散著頭發的頸窩里同樣氣息不平,他偏一點頭,貼著許鹿耳根低聲說:寶寶,你好香。 許鹿耳畔的酥意大片地擴散,她聳著肩膀說不出話來。 陸儉明剛才就看她一直在縮肩,抱她的時候,她弓著背,他抵上她額頭,感受那腦門上的溫度:你冷? 許鹿穿著真絲睡袍,臉紅成一片,她搖頭,在陸儉明沖她挑眉時,輕輕貼到他耳邊,蚊子一樣地嗡嗡:我洗完澡沒有穿 陸儉明眼神瞬間變了,隱忍著克制著,卻又管不住地垂眼。 許鹿揪著他襯衫,邊挺直背邊小聲問他:陸儉明,你要辦我嗎? 陸儉明眼里的火,頃刻燎原。 第二天下午,許鹿才從臥室里出來。 四月的上海已經熱起來,她在收拾好的行李箱里翻衣服,翻半天不知道穿什么,好不容易找到條長袖小立領的及膝連衣裙,陸儉明在旁邊看著她比劃,建議說:還是別穿這件了吧。 許鹿瞪他:這個好歹能擋住點脖子! 陸儉明目光掃過她膝蓋和腳踝,咳了一聲:要不穿條褲子? 許鹿跟著低頭往下看,看清上面青紫交加的指痕后,氣得把裙子往他身上扔:禽獸!都怪你! 嗯,怪我。陸儉明含著笑,神清氣爽地照單全收,任勞任怨地給她點外賣,幫她收拾刨的到處都是的衣服。 許鹿渾身酸疼地歪在沙發上,拿著抱枕砸他:你還笑!我懷疑你有毛??! 陸儉明拾著她的衣服瞥她:有沒有毛病,你昨晚不是已經知道了? 那叫昨晚嗎?從晚上一直到早上五點,天都亮了! 中間有一次她側著身馬上睡著了,陸儉明從她身后按著她小腹欺進去,然后撈過旁邊的手機,點開秒表拿到她眼前,讓她點計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