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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連庭動作一頓,隨即自然地道:你跟陸家是親戚,陸士誠的老家, 不就是懷城。 是這樣嗎?許鹿有幾分猶疑,但又沒有其他可辯駁的話, 只能點點頭。 霍連庭不動聲色地打量她。穿著隨意卻干凈清爽,頭發扎著, 像個大學生,白凈凈的臉上眉眼鮮活,她瞳仁大, 顯得眼睛烏黑,有小心思的時候會滴溜溜地轉悠, 此刻顯出一些異常的沉靜,眼下有兩抹明顯的青色。 剛才在畫廊門口碰見,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霍連庭問:你遇上什么事了? 薛幼清剛剛問過一句幾乎一樣的話。 許鹿抬眼:很明顯嗎? 霍連庭笑笑,給她留點面子:不是特別明顯。 許鹿卻沒接話茬, 她問:你女兒怎么樣了? 抓完出軌之后,她便跟他們這個圈子徹底失聯。本以為會從陸儉明那兒聽到后續,沒想到卻是從薛幼清和霍連庭兩頭得知。 梁文謙目前是待審狀態,離婚手續在辦。 霍思思這邊霍連庭聲音沉了沉:送她出國去了,學點有用的東西,過個一兩年再回來。 倒是還算正派的做法。 霍連庭長得嚴肅,尤其抓jian那晚來接霍思思時,分分鐘能嚇哭小孩,但對上許鹿的時候,又總是帶著幾分寬厚柔和。 他其實年紀不太大,聽薛幼清說只有四十八歲,長相凌厲又英俊,氣質成熟卓然。不知道為什么不再婚。 想到婚姻,許鹿就想起陳美珍和許志平,顏色一黯,無力再八卦別人。 霍連庭又問一遍:你有心事? 許鹿猶豫片刻,開口說:像你們這么大年紀的人,除了出軌,還有什么理由會突然離婚? 霍連庭端著咖啡杯沉吟:為什么這么問? 許鹿說:因為我爸媽突然要離婚。 周五晚上,她匆忙趕回懷城,許志平住在廠里,家里只有陳美珍一個人,哭得眼皮腫脹。她喜歡養花,陽臺上擺著很多,卻是蔫的蔫枯的苦,一看就是長時間無心打理。 許鹿聯想之前視頻時,發現她在跟許志平吵架,當時陳美珍說為了一件小事。 可小事怎么會離婚? 陳美珍不說原因,只堅持周一就去民政局。她把許志平叫回家,陳美珍卻不想再多作交流,許志平也不說話,平時和善又爽朗的一個人,悶頭坐在一邊不言語。 許鹿說沒用,勸沒用,最后仗著自己在兩人眼里還是個孩子,不講道理地哭鬧了一場,才暫時消停。 可她擔驚受怕,陳美珍態度堅決,不知道會不會等她一回來上班,她就去辦離婚。 霍連庭端著杯子的動作僵滯而意外。 許鹿出身不是大富大貴,卻也從未吃過苦,突逢變故,已經故作堅強好幾天,心里仿佛堵著一團棉絮,扯不開化不掉,瀕臨崩潰,她手肘拄在桌上,捂住臉,聲音發悶:我們家那么好,怎么會突然這樣。 坐在對面的霍連庭,眼中霎時露出心疼之色。 他抬起一只手,遲疑又忍不住試探般,輕拍上許鹿的頭頂。 街對面的高奢商場,門口停下一輛勞斯萊斯,陸儉明下車,司機把車開走。 江臨站在商場門口等他。 陸儉明戴著墨鏡,繃緊下頜線,看著人來人往的商場,難以理解:大下午的,吃什么美式漢堡。 下午人少,不用排隊啊。江臨笑,這不是給你省工程預算的錢么。 昨天山城項目競標完,陸儉明今天說請他吃飯,江臨甩個正宗的美式漢堡網紅店鏈接,點名說吃這個。 陸儉明說:你怎么專吃網紅店?不是涮rou就是漢堡。 我喜歡。江臨說,丫就說陪不陪吧。 陸儉明酷著一張臉:不陪我干嗎來了? 他說著要往商場里進,江臨卻拽了他一下,示意馬路對面:哎,剛才你沒來,我看半天了,對面那姑娘是不是小鹿? 陸儉明身形頓住,仗著墨鏡遮掩情緒,扭過頭去瞅。 江臨站他邊上,第二句話更顯猶疑:要是沒看錯,她是在跟霍連庭喝咖啡吧? 隔著一條街,遮陽傘下,許鹿在察覺到霍連庭的碰觸時,抬起了頭。 霍連庭收回手,看著她泛紅的眼圈,仿佛下了什么決定般,篤定溫和地說:他們不會離婚的,我保證。 許鹿被這句玩笑逗地笑起來:你的保證能有什么用呢? 霍連庭斂住其他情緒,微微笑著說:也許有用。 話沒必要走心,但許鹿確實有得到片刻輕松,她繃了好幾天,卻不知道該把一腔情緒向誰吐露?;暨B庭是個穩健且樂意傾聽的陌生人,是脆弱和無助時捕獲的一個樹洞。 許鹿起身,準備離開:之前陸儉明讓我離你遠點,我也有懷疑,但你實在不像一個別有用心的人。 霍連庭仍坐著,目光注視著暴露在陽光下,她閃著光的頭發和皮膚。 他緩緩道:我本意也并不想傷害你。 許鹿抿著唇點點頭,轉身離去。 --